曾经的岁月（之三）嫩江农场潘书林

近9个月的培训将要结束了，院长和军代表（营级）与我多次苦口婆心地谈话，一心想留我在医院工作，看我的意见了。不知什么缘故，我就是不肯愿意留在医院。后来听说，他们误以为我在农场有恋人了。那时，我还真的不知道“恋人”这个词。这样培训结束，我又回到了农场，不过不是7分厂了，是总场新成立的武装民兵连，我担当卫生员。平时也参加军事训练，拼刺刀、打靶等。近9个月的培训将要结束了，院长和军代表（营级）与我多次苦口婆心地谈话，一心想留我在医院工作，看我的意见了。不知什么缘故，我就是不肯愿意留在医院。后来听说，他们误以为我在农场有恋人了。那时，我还真的不知道“恋人”这个词。这样培训结束，我又回到了农场，不过不是7分厂了，是总场新成立的武装民兵连，我担当卫生员。平时也参加军事训练，拼刺刀、打靶等。“日落西山红霞飞”这首歌是我们经常唱的歌。因当时局势紧张，全民皆兵。连队有三门高射炮，崭新的冲锋枪、半自动步枪刚刚打包。我学会了打枪和枪械拆卸自如的本领。我拿的是手枪，德国造二十响。一次闲暇时，哥几个出去打猎，远处看到一猎物，一枪击中，走近一看是只狗，拿回来他们扒了皮，大卸八块，还加上辣椒给炖了；分给了我一只大腿。没客气，吃了，别说还蛮香的呢，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狗肉啊。事过不久，方知这狗是一家领导的。我们严守机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最后，不了了之。还有一次夜间训练，我拿着冲锋抢和指导员、连长，提前进入预选地带蹲守。待连队全副武装赶到百余米之处，令我朝天开枪，我也是第一次夜间开枪；只见一团火焰直冲天空的景象很美啊。这些勇士们听到枪声后，迅速赶过来，没有一个畏惧和退缩；我趴在树林中的地上一动不动，他们从我身边搜索走过，至今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经常有特务放定时弹。我真的为这些勇敢无畏的知青们自豪，点赞。因为只要国家需要，他们为报效祖国，是完全勇于献身的。我在民兵连也入了团，那时我不到20岁。一年后，解散民兵连，我来到直属大队管辖的窑地、水库，新建卫生所。这里居住有三十几户老干部及家属，还有百余号刑满释放的二劳改（工人），在这里脱坯烧砖。我为他们进行医疗服务。水库养鱼，种蔬菜，也是采石场。那里也有工人一百多号和老干部。相隔6里地，几乎，每天我身背药箱，徒步往返12里地为他们送医送药。每次都要同老干部共进餐，小锅小灶，经常吃到新鲜的鲤鱼鲫鱼，新鲜蔬菜也经常品味，这在当时也算奢侈了。卫生所只有我一人，专有一间屋，旁边与办公室相通，有病人可到这里医疗取药，对较重病人，我背药箱到家治疗。肌肉注射、静脉注射、静脉滴注等，中医中药皆为我一个人所为。当地有许多疑难病，攻心翻症发病很凶险，用西医办法治疗死亡率高，用一些中医的土办法治疗大都痊愈，这是中医神奇之处。大骨节病，克山病、地方性甲状腺肿、流行性出血热等，都是很危险的地方疾病。当时年代，缺医少药；走毛主席的6.26精神，实行“一根针、一把草、一包6.81”，用以治病。我在这种艰苦、孤独、寂寞的岁月里，经常边工作边学习，运用有力机会来充实自己。比如，我与高三知青学文化，与二劳改当中，曾经的医学工作者，学习医学；还有清华、北大、空军犯罪的医务人员。他们的知识渊博，我就向他们请教一些，医学方面的问题及其经验。他们也都很愿意教我。知识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锹土可以堆成大山，滴水可以汇成大海”啊。这样的学习也引发个别干部对我的不满意，禁止我与“敌人”学知识。我义正言辞反驳到：“知识没有敌我，把敌人有益的东西学到我这里来，为我所用，有什么不好呢”。看来，风华正茂的我，还能不顾一切来两句。生活中，总会有伤害你的人，你千万不要生气，重要的是受了伤害之后，不要让伤害你的人，看你倒下太久，要想方设法努力站起来。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乐观的心态来自宽容，来自大度，来自善解人意，来自与世无争。我痛苦过，也笑过；青春和追求，岁月和生命，希望和憧憬，欢乐和眼泪，苦难和艰辛，梦想伴随着我成长，构成我生命的底色。经过层层选拔推荐，我荣幸地被批准深造上大学。中医学院是我梦寐以求的多年梦想，得以实现。来到大学学府报到后的第二天，进行革命教育。清晨我从道外的家，在规定时间内的那天清晨，从家中步行，很早赶到纪念馆，进门时，只见台阶上站着一陌生男子。看到我时，他走过来，询问我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我都如实回答了。他马上十分兴奋的连声说道：“好啊，好啊”，

“知识没有敌我，把敌人有益的东西学到我这里来，为我所用，有什么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