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夏梦 于 2012-8-29 15:40 编辑
这些人是从北大荒黑土地漫天的大雪里走出来的,可那是一片神奇的黑土地,只要你进去了,就再也走不出去。 福立 fuli 夏梦 xiameng 咯吱,随着一声门响,门里走出一个戴着头巾的高个女人。纤细的身材,在月色下的地面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影子。 走近了,那是一个大约二十左右岁的女孩,挺得高高的胸脯上是包得严严的头巾缠绕着的脖子。头巾包着的那张脸,透着秀色,恬静可人。只是因为整日在田间劳作的关系,她脸很黑。 夜已很深了,青年点的人都睡了,她是从她们睡着了的这个房子走出来的。尽量不弄出动静。远处的狗,不时地传来几声吠叫声。 高梁晒米的季节。早晚温差大,白天火热的太阳,人们还穿着短衫,可在夜晚就凉了。所以,她包了个薄头巾。 她叫福立。去年下乡到这个生产队来的。现在是这个队的妇女队长。 她拽了一下上衣的后襟,正了正头上的头巾,朝着青年点后的一片空地走去。那空地实际上是个场院。没多少粮食,只有个谷堆。队长刘清关于她入党的问题今晚要找她谈话,白天活太多,没时间,人又多。 刘清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个不高,两道浓眉。一对似笑非笑的眼睛从来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话不多,办事说一不二。 福立过来了,他那双眼睛直盯着她的胸脯。不笑了。摆了下手,叫她坐在谷堆上。 “昨天看了你写的报表,我看有个地方得改改,下次党员大会好讨论。” “哪个地方?” “就是家庭成员那儿,你爷爷是小业主。” “怎么改呀?” “你就别填他了,就说他在你大伯家,你爸不是工人吗?那就好办了。” “明天你还到这来给我这个表,我还得再听听你汇报思想,这是程序。” “恩哪。” 福立拿着刘清给的党员登记表回去了。 第二天,谷堆。 没有昨天那么亮的月亮。云把它半遮不遮地留给了人们。地上的房屋看得不那么清楚。还是那带死不拉活的几声狗叫。 刘清还是早来了,胳膊下夹着一个看不清是什么的一个软物。等福立来时,打开了。 “怕你冷,我给你带个我孩子的小被儿,你垫垫坐坐。” 福立没坐,刘清自己铺上坐了。 “表呢?”“在这儿。” 福立递给他。眼睛观察着队长兼支书的表情。对党的认识那栏,不知写的对不对?她在想。眼睛在看支书的一瞬间,遇到了刘清投来的目光,半笑不笑的。 “坐啊,我告诉你,这儿有一块不行!”刘清的眼神不错,还能看的那么细。 福立坐了。坐在刘的旁边。为了看那张表。 其实,平日里没少和队长坐在一起。两个队长,分配工作,记工分,开会,田间地头都在一起。哪有事一块到哪。 今天是夜里,还坐在小被上,福立有点不得劲儿。欠着半拉屁股,只用半个坐了。 “对党的认识写的不错。” 支书拉了一下福立的手,“来,汇报汇报你的思想。” “其实你也知道我,来了一年多了,哪的活不是我领着他们干的,就不说------” 话没说两句,刘清就把福立按倒在谷堆的被上了。 “干啥呀!”福立傻了,话生硬得令人匪思,刘清的按着福立的手抖了一下,但按下的力量更大了。 “别嚷!”他用低低地声音说出,声音里却有不可抗拒的力量。 “嚷出去没你的好果子吃!” 福立知道这话的分量,因为,刘清说过,在回城之前,把她的党入上。但没说要给他这个呀。 当了一年妇女队长,是干出来的,起早爬半夜地辛苦,田间地头的劳累,使这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老成了许多。 她也去城里开过会,知道知青有回城的希望了。只不过不能大批回城。有门路的想办法了。不外乎走‘黄门’和‘红门’。‘黄门’是送钱;‘红门’是送人! 我的一切是干活干来的,不是干这个干出来的! 毕竟福立当过干部,她不服,挺身要起来。可刘清用嘴早已把她的嘴压上,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衬衫里。使劲地在她鼓得高高的地方揉搓着,一只大腿压在了福立的夹着的两腿中间,用膝盖一下,一下地蹭着,福立挣扎不动了。 刘清扒下了福立的裤子,福立欲哭无泪。 月亮彻底躲进云层,不忍看。 刘清的那对浓重的八字眉纠结在一起,两只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福立的私处,晃着脑袋似笑非笑了许久。然后用两根手指嚓地一下穿进了那个地方。福立使劲地咬着头巾角,无声地哭了。 接下来是刘青公猪般地爬上去,公猪般地快感,公猪般地发泄。 谷堆上小被的一角,淌下一条殷红的血流儿,夹杂着白糊糊的东西,滴在下面的谷堆上的那张党员登记表上。 远处,带死不拉活的几声狗叫,渐渐,渐渐地听不见了。
福立醒过来。刘清不在了。知青宿舍里的五个女生在梦里。 鸡叫,天放亮,一天开始了,广播里唱着‘我们--共产党人--好比种子,人民好比--土地,我们到了一个地呀方,就要和那里的人民--结合起来--’福立在讲台前告诉大家,今天的活记三分。 地里一帮老娘们在扒苞米,有一个刚结婚的小媳妇要小便,一帮人跟着凑热闹。也去。那帮人说:“嗨,看她尿尿在地上就知几个眼儿。”知青几个女孩子听了吓跑了。福立脸红的像块红布。她知道,事情暴露了。 那天狗叫,有个村里的酒鬼在别处喝完了酒,很晚了才回家,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切。
福立瘦了,脸上的红晕没了。晚上在屋里的炕上和她旁边要好的胡琳蒙着一床被子,说了五六天悄悄话儿。 刘清支书像没事人似的,还是那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爱说话。活也不干。伸出手,摸把土,搓搓。用脚踹踹玉米秸,看看落下没有。福立满头大汗地在地里领妇女们干活,倒也平静。
一晃儿就冬天了。福立的入党的事儿批了,宣誓了,也就是党员干部了。 福立跑到门外吐了。女青年赶紧扶她,怕她是病了。“没事儿的,你们快吃吧,我一会再吃。”她说。 夜里,她又和胡琳说到天亮。 不知什么时侯,福立的腰开始粗了。
生产队开大会,那个酒鬼晚饭中的酒就还没消化完,就借着酒劲在会前耍起了‘狗驼子’,扎巴着手,学磕巴:“我是---县里---派---来地,专门---搞妇女---工作地。”台前的刘清脸不红不白地,坐在他旁边的妇女队长福立的棉袄显得更厚了,腹部高出来不少。会后干部留下, 有个文件要传达学习。 中央向全国发表了一个保护女知青不受凌辱的“26”号文件。,党内干部学习。在这之前就有1973年军委104号文件了,听说周总理听说有凌辱知青的事都拍桌而起,大怒。只不过那文件没传达到下面。这次可要叫真了! 传达完了,几个党员领导,其实就仨人,刘清支书兼队长,福立妇女队长,和会计,这几个人是‘吃冰棍拉冰棍’------没话儿。
福立当晚又和刘清去了场院。 这一次刘清支书可没了那份闲心。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场院里围着谷堆转开了圈。 “咋办!?” 无声。 “怎么整!?” 无声。 “我看是豁出去了,要不你赶紧找人找接收单位马上回城;要么我就进监狱。离婚我是离不了了。杀人我还不敢!” 他一连气把他在围着谷堆转时考虑的方案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也许不是这时想的,已早在他脑子里存了许久的路子。 福立还是没说话。
不过,过了几天后,福立和刘清的弟弟结婚了。刘清的弟弟是个傻子。
等青年点的知青都大批回城时,福立抱着个小孩,那小孩有着两条黑黑的眉毛,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站在村口,她抱着孩子用她那双大眼睛送着回城的知青。 ( 全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