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范学新 于 2018-6-21 09:29 编辑
老牛“毛”了 1971年8月的一天,骄阳似火,我赶牛车去库尔滨村供销社买两坛腐乳,红方、青方各一坛。那时,牛车是食堂唯一的运输工具,真是“老牛破车疙瘩套”,没有一样好用的。 老牛从库尔滨村回来,晃晃荡荡、慢慢悠悠,任凭抽打、“慢性”不改,半天走不了几里路,真是急死人。但是,再急也没有用,只能悠着来,这大概是磨练慢性子的好办法,也难得体验一下“悠闲自得”的境界。 好不容易,牛车“嘎悠”到了团部“工字房”前小广场。我“吁”的一声,想停下车。刚下车、没站稳,牛就毛了。只见老牛撅着尾巴、四蹄狂奔,像赛马一样,拽得牛车东悠西晃。我一个箭步窜上牛车,躺在车板上,两手死死地抓住两个坛子。老牛顺着街路奔向卫生队方向。我随着两个沉重的坛子在车板上滚来滚去,几次险些掉下车去。车到了下边的小树林一带,老牛大概跑累了,“毛”劲已过,气喘吁吁,停下脚步;我亦浑身酸软、大汗淋漓,出了一口长气,暗自庆幸有惊无险。 马车毛了,听说看过多次。牛车毛了,还真是少见,一向以“老慢”、温顺著称的它,那种爆发力、速度和反差十分惊人、疯狂,让你惊慌失措、始料不及。原来,老牛突然遭到了瞎蠓的攻击,正好叮在尾巴根部的敏感处,使老牛痛疼不已,瞬间惊魂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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