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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鹏影视专稿481
《知青日记》断想续篇:答友人永大问
刚从联谊会回来,看到你的帖子。你问:应当怎样把“文革”与“上山下乡运动”分开说,把“上山下乡运动”与“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分开看?
你提的问题带有普遍性,因而单写一篇文章答复。
我的看法是:
1.历史决议已经对“文革”下了结论,我不再重复。
2.“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在文革前是党的号召,不是必须执行的政策。学生下乡以自愿为主,如邢燕子、侯隽、董家耕和哈尔滨市1964至1966年下乡的知青都是自愿响应党的大办农业的号召,放弃升学机会而自愿下乡的。
3.“上山下乡运动”是文革中为了解决连续三届青年学生的出路而采取的必须执行的政策。
为什么非要采取这个政策不可?与当时的政治形势和社会状况有关。在共和国前后出生的青年学生(老三届)从1949年到1966年是“被教育”阶段。17年的教育是成功的,学生思想品德向上,知识扎实,学有成效。1966年到1968年先是“被发动”、“被依靠”(也可以说是被“利用”、被“损害”)后是“被失宠”(因为后期的“红卫兵”已成为极具破坏能力、甚至成为不可“驯服”的工具和力量,如果不解决,不处理,发展下去势必危害国家、社会和人民。毛泽东果断地放弃了对“红卫兵”的依靠,并发出了严厉的警告。但这种警告也没有平息继续造反、甚至武斗的风潮)的阶段。这个阶段时间虽然较短,但对青年学生却是危害最深。1968年到1979年是青年学生在乡下“被再教育”、“被改造”阶段。这与文革中“被发动”、“被依靠”的状况本质不同,他们已整体退出文革大闹造反的舞台,从城市来到乡下,不再是“被发动”、“被依靠”的力量,不是文革的“动力”。实质上是在大规模的“上山下乡运动”中止了青年学生继续参与文革造反和动乱的行动,客观上我们是从毁灭的边缘被得以“挽救”,尽管带有强制和被迫的意味。从这个意义上说,在国家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实施上山下乡是国家和执政党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管后人主观上怎样看待和评价,在历史的客观上是正确的,因而知青下乡是正确的。简单一句话:青年学生上山下乡是毛泽东在错误的道路上的“错中对”,而不是“错中错”。因为当时不迅速瓦解城市里的 “红卫兵” 这个被利用、被损害的组织和力量,城市里无休止、甚至总理亲自出面与各地造反派“谈判”都无法制止的动乱必将把国家拖向灾难的深渊。青年学生当时不下乡,继续在社会游荡、造反、闹事,我们都会成为“法西斯”、民族的罪人,我绝不是夸大事实和危言耸听。既然这样,青年学生的造反观、破坏观、打倒一切观难道不需要改造吗?我所以不否定上山下乡,主要原因是感觉在某种程度上我甚至认为是毛泽东在文革中既害了我们,又挽救了我们。所以我从不反对、甚至糟蹋毛泽东。我始终认为毛泽东的功大于过。我们承担了国家的困难(甚至是危亡),也使自己脱离在城里继续参与动乱,并逐步在艰苦的劳动中和艰难的生活中纠正错误的观念,正确认识历史、社会和自己,脱胎换骨成为国家有用的人,人民信任的人,这没什么不对,没什么不好。正因为如此,后知青时代,广大知青仍怀念北大荒,怀念青春的岁月,怀念奋斗的经历。没有人怀念文革,没有人为“文革”翻案,没有人愿意被那种“革命”的“忽悠",没有人要回到“文革”那个害人的年代。当然,我们丧失了学习深造、培养成才、发挥个人学识能力、为国家作出更大贡献的机会,而做出了不得不做的巨大牺牲。但我们也为建设边疆、保卫边疆做出了巨大贡献。
我不是政治家,也不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但经历了文革和下乡,我不会轻易被什么政治家、专家、精英的“忽悠”而没有自己的判断。
关于《知青日记》我已给你留了一本,见面时,送你。看了你会知道当年知青真实的生活、生存状况,这本具有史料文献价值的日记当然不如后人解释历史,而写的观点“正确”和文字“好看”,但那是我们曾经的足迹、感受、经历和声音。
2012年6月25日大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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