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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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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11月14日
今天日勤。
中午时分我让肖师傅替我,我去大医院联系拍片子的事。因为有张大夫的条子,很顺利,定于明天下午拍照。我顺便去阿妈处,送去一些焦炭,并和志亭谈一下安排问题。志亭和赵波我已经不屑于多开导,应该看透,是一对十足的自私自利的年轻人。他们总想揩家里的油,却总也不满足。他们又声称18号不能走,一是家具没弄完,沙发没造革,二是没有旅行结婚的钱,这的确无法让父母容忍,因为他们彻底伤了父母的心。他们拒绝简易沙发,阿爸拒绝给造革,这已经没有谈判的余地,而且阿爸已经不再给钱,这也是无法劝说的。我坦白地告诉志亭他们,阿爸的态度已定,是不好改变的,只有把结婚按他的安排去做,才是上策。拖延、给家里施加压力是错误的。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他们走时显然是不满意的。我想这样一种人,如果不是有这种亲属关系是绝不可多管的。
啤酒买了三箱,是大华带着单位的汽车由小何他们去买的。其中我弄了两箱瓶子。他们还买回20斤小肚,还要弄肝和心,得明天了。
下班后我又去阿妈处,征得阿妈和阿爸最后的意见,由于目前的状况办事的情绪不能不受影响。最后终于决定,家里照样办席,不受志亭是否走不走的影响,叫做关心他们婚事的人的集会。至于志亭他们何时走就随他们的便了。
我已经和宪伟说好那天就他上灶了。
1979年11月15日
忙乎一天阿妈家里的事。
有关办事的厉害关系,已向志亭和赵波谈的不少,今天他们回家取被褥,我再次警告了他们。晚上我再次去赵波家向她的父母及哥嫂谈了阿爸和志亭的矛盾以及目前所处的不正常情况。求得他们的谅解。谈的效果还是好的。不管怎样赵波的家庭是正经人家,绝不会干出越出常理的事。
中午时我拍了片。早晨没有见到张大夫,所以没有开假,不过事前已经和她打了招呼,班上也安排好了。
我又去道外买回10斤大油、5斤红肠。大油给了老李大婶,因为阿妈处的油已经够用,除了大油还买了30斤豆油。
和宪伟初定了菜谱,明天再最后确定。
肝和心也取了回来,只剩肘子了。其他的菜,明天可以弄得差不多。
1979年11月16日
一天很忙。
去单位看看。我的片子取回了,不过看不出毛病,游离体已经和主骨干愈合。之所以还痛是因为软组织还有些微的肿胀。我在卫生所开了四天假,可以休息到星期一。
买回芹菜、菜花和各种熟食,经我手又花了29块钱了。
中午和宪伟看了一场电影《画皮》。之后携东东一起去阿妈处。虽说不张罗,但人们闻风而至,怕的是原来的打算要出大的问题。肉不多,总共60斤许,肘子还没有到,扒肉的料还得重买,鱼几乎没有希望,只好明天再说了。
据阿妈讲志亭他们对我去他岳父家十分不满,而且阿妈让志亭他们星期天来他们拒绝了。我很生气,去找志亭,没有见到。
大华住在阿妈处,我自己回来已经9点快10点了。
1979年11月17日
这一天忙是确定的,但更使人不能忍受的是生些意想不到的气。怎么是意想不到呢?就是阿妈一家实在是在常理之外。我张罗得够呛,为的什么呢?我还不是为了他们老曹家吗?还不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姑爷吗?我费尽心机来调停他们父子的关系,安排这次的酒宴,不求一点个人的好处,完全是为了尽自己的义务。可气的是志亭不理解我的心思那也罢,因为他本来就思想有毛病,可阿爸还朝三暮四、喜怒无常,出尔反尔。他一会说后悔,不该办,一会说就算请客了。一会说不让志亭回家来,一会又说没有新郎新娘算是怎么回事呢?一会说也就能来三五十人,一会又说能来百十人。更可气的是我们忙乎了一天,把一切都收拾就绪后,他竟对宪伟做的菜大肆品评,并且在背后说宪伟不懂菜。他单位的几个小青年抢着干活,精神很好,但也太不像话,想对宪伟取而代之。这种不懂起码道德的做法和行为,真是让我十分气愤。可我还是克制着,宪伟也毫不在乎。在简单的酒饭之后,我提出更换宪伟一事,他们方始感到问题的严重,并揣测我生气了。我怎么能不生气呢?不过我绝不表现出了。事到如今我不好退步抽身,我还是实心实意的帮助他们办完这次喜剧般的酒宴,不管好坏,让他们评论了。
今天宪伟又拿来他家的一箱啤酒,我又派人买回50杯散装的,大概不会有问题。鱼是私卖的,每条一斤多,共10条。肘子是上午送来,正好赶趟。我又买15斤净肉,足够用了。
我和宪伟8点多离开阿妈处,路上越想越气愤。宪伟在技术上尽管有些言过其实,但绝不至于让那些人非议品评。他们是否比宪伟高呢?尤其是阿爸,我并没有吃过他一次名菜,他竟也说得出别人不懂做菜。我突然感到自己被利用了。而且几乎是被耍了。我的真心实意最终得到的是主人的埋怨和不满,一切过失都要推到我身上。
休息时又很晚了。我担心的是大华和孩子。大华会怎么想呢?她是很难的。因为她知道我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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