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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李再林

返城后日记《我的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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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9-1 10:41 | 显示全部楼层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8-8-31 17:52
那时候,你的生活丰富多彩,酒肉也没少吃喝,一般人士是做不到的.

这就是我目光浅短离开学校放弃考大学的客观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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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9-1 11:46 | 显示全部楼层
1979年8月22日
      大华第一天上班。
      早晨很忙,我们一起起来弄饭,饭后全家去阿妈处,把东东放在阿妈那里,再去送大华。到达防腐厂厂部时已经是7点40分了。
      我在阿妈处逗留到中午,简单饭后去道外,并回家晾晒一下皮衣服,傍晚我又去接回东东。
      当我弄完晚饭刚刚要吃的时候,大华下班回来了,正好5点30分,她在路上耽误了一个小时。看她的样子不算太疲劳。她们目前不足80人,一切要重新开始。原以为防腐厂会大力帮助,想不到这个“大集体”是后娘养的,干脆不算防腐厂的一部分,连用一把锹都要借,而且作价赔偿。一个书记,一个行政头头,甚至无办公的地方,连桌椅都好不容易弄出来,真是体现了铁路的特点——小抠。大华负责财务,只是跑腿借东西,一切都没有影子呢。能够安顿下来,打开一个局面,要有一个过程。大华的通勤车问题没有解决,看来还得我继续送她。
      晚上让大华早些休息,我洗几件衣服,准备也休息,已经21点了。
1979年8月23日
      早晨我送大华上班,骑自行车大约25分钟,不算太远。
      想不到我回家不久,车站的刘书记、车间的金老板、班里的马主任一起来看我,不免谈唠一番,从我的伤,到车站的情况,还谈一些意见看法之类。我清楚三位大人的到来不仅是看我的伤,主要是为我的上班。我是想上班的,只是一直打怵,因为伤处一直在隐隐作痛,不能疾步行走,难于担当调车工作。马主任答应先干其他工作,可惜,其他工作和我休工伤得到的是同样的报酬,不情愿去干。之所以不情愿,一是单宝库之流的当权,二是我不想成为共产党员,我不过是小小的老百姓而已。可是我还是答应最近去上班,无论怎样九月份不想休息了。
      下午来了一车煤,在邻居小四和小庆帮助下很快弄进煤棚。还有一车什么时候到只有鬼晓得。
       宪伟来送了4穗苞米。
       今天东东去托儿所第一天,就在附近,是一个利索的老太太看几个学龄前孩子,还令人放心。下午3时多我把东东接了回来。
       大华回来的较早,是乘坐通勤车回来的。通勤车站点在太平桥头,非常方便。通勤车手续就是买票,虽然已经23号,仍然买半个月的。也就5毛钱,无所谓。
      薛效礼来,在云华家吃的饭。我告诉他下次没事就不要到我这,直接去云华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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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8-9-2 11:15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9-1 11:46
1979年8月22日
      大华第一天上班。
      早晨很忙,我们一起起来弄饭,饭后全家去阿妈处,把东东放 ...

当时大集体有好有坏,在于隶属单位的重视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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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9-4 08: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18-9-5 08:29 编辑

1979年8月24日
       大华早晨不去单位,等她的助手何艳杰来后一起去公安局备案,到刻字社刻印鉴,去商店买办公用品。可笑的是她们得自己垫钱,可见困难之至。
       中午大华买了两块钱的熟食留小何一起吃饭。下午她们又回单位。
       东东放在托儿所,想不到大华她们学习到傍晚6点多才回家,而我在宪伟处没有回来,大华弄回东东又弄饭,自然忙了一阵。
       我在宪伟处无非是为了宪臣和宪伟的事,谈起没完。可以断定宪伟的大家庭之所以支持得住,因为有老人,而老人有钱。如果宪伟不马上急流勇退,后果不可想象。宪伟自己有家,却要回到大家庭主持生计,掌管钱财,绝非是好事,即使有再大的好心和耐心,也不会被兄弟姐妹理解。现在香丽不给钱,两个孩子从小放在这里,宪伟本人的收入是极其可怜的,这就让人随便非难。我已察觉兄弟们的异议,几次劝宪伟,但他总不听。有些事不好劝,那就混下去。今天宪忠回来了,我们谈得多些,也十分投机。的确,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一,在宪伟的兄弟姐妹中还属宪忠最明事理,很少片面性。
       在宪伟处吃的晚饭,回来已经很晚了。
1979年8月25日
       在车站度过一上午。一是开假到月末;二是询问孩子的托儿费问题,未得确切答复;三是登记只生一个孩子的申请;四是到北第二看看,了解一下情况;五是去地区医院理疗,尽管费些事,又开一工伤证明,总算是看上了。我现在着急上班,因为车站的形势发展很快,有消息进行上层改组,单阎王大概又要滚蛋了,一旦他走,即便我没有痊愈也要上班。
      分别把照片送给于丽华、吴丽霞两人,还有俊太和宋瑞杰两处,一是用信发,一是择时再去。
      去二十一中一趟,找一下葛老师,为的是大姐家丽华留城的事。
      东东不愿在托儿所,所谓托儿所不过是一个老太太看着几个孩子,一旦孩子少,东东就无情趣。明显的看出东东上火。我今天提前领回他,他高兴极了。
      这几天的家务主要是我做,但愿不会惯坏大华。我把家务搞的井井有条,对大华也是一种教育。
1979年8月26日
       今天星期天大华休息。
       薛效礼早晨来送几个大香瓜,我们还没有起床呢。
       上午主要是去防腐厂看电影《尼罗河上的惨案》是全家去的。这部影片是侦探片,波洛的逻辑推理,他的敏锐的观察,详尽的分析是奇特的,观众在惊险曲折的情节中只有在最后才明白杀人的真正凶手和动机。
      在阿爸处吃中饭。阿爸谈起几日的工作大有不快之感,他和新任书记不和,事情有一二三之多,看来是个伤脑筋的事。
      下午去道外,给俊太送去照片,并同他一起去海员俱乐部看电影《非洲》。
1979年8月27日
      为了使东东能够习惯托儿所的生活,我还是送他去。不过中午又领了回来,因为没有带中饭。
      晚饭弄得及时,很有风味。我买一斤羊肉,一瓶长白山葡萄酒,闷了米饭。大华回来后,我们涮了羊肉,喝了酒。这是我们第一次自己吃锅子。
       宪伟和小果子来邀我上街,因为东东已经领了回来,没能去。
       发走给宋瑞杰的信,给她寄去四张照片,分别写了四首小诗,录下存念:
                      一
                 兄妹合影
       一代新幼苗,何时长成才?
       待到成才后,吾侪鬓已白。
                      二
             杰华霞琴合影
       如同亲姊妹,留影在松江。
       江水流不断,情谊比水长。
                     三
                 饭店留影
       举杯同祝愿,友谊永不断。
       回忆增慷慨,展望途无限。
                     四
                 全家合影
        几度春秋逝,二与二相乘。
        天伦无比乐,怎不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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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9-5 09:35 | 显示全部楼层
1979年8月28日
       继续去医院理疗。
       到卫生所遇到马主任,谈一阵车站和班上的情况。单阎王终于失败了,他被调往绥化车站,但拒绝上任,已经去疗养,总算结束在三棵树的统治了。田佩清回运转当主任,一切正要好起来。我的脚虽然一时还不能好利索,也决定9月1日上班。这是单阎王继郭二虎滚蛋后最后的失败。所有被其迫害的人应该用新的工作精神进行庆祝。
      到宪伟处只见到大叔和家里人,得知宪伟和小果子昨天在街里喝得大醉,老人对宪伟的喝酒十分反感,尤其是喝多。看来再不节制就会失去喝酒的意义。
      遇到凤岐,谈一阵他的情况,他现在分局帮忙,一切还好。 到阙老师处谈一阵,他把粮证交给我,准备让大姐给复查一下。
      大华按时回来,家务虽都是我干的,但我很满意。
      发走給平安的信,并且给分局工会写一封上访信询问关于托儿费报销的问题。
      早些休息。
1979年8月29日
      到医院继续理疗。
      车站的刘书记在三房俱乐部讲形势任务,我去听了一段。见到小吴和小关,谈了一下明天聚会的事。明天凤岐请大家喝酒,去的人不少。
      晚上去大华单位看电影《一个沉默的人》哈里克夫是一个被苏联劫持后不得不成为苏联克戈勃的人,当他有机会出国被西方情报机关再次夺回后,他叛变了苏联。影片表现他叛变后所处的惊心动魄的斗争,对间谍战进行了生动的描绘。
       同去的还有云华和双志。
       东东下半天就回来了,为了表扬他,我给他买了一个西瓜。
1979年8月30日
      在凤岐处一天。
      聚会是愉快的。参加聚会除我们常聚的一伙,还有翟玉民、马叶农、张宗仁、张炳堂、肖师傅。后来又有两位凤岐的朋友来,就更热闹了。凤岐的准备是丰盛的,都是在大家的帮助下完成的。肉食不少,主要是有鱼。酒喝得不少,两瓶半白酒,50杯啤酒。上灶的还是宪伟,我和小果子也没少忙乎。
      我回到家很晚了,东东是大华接回来的,饭也是大华弄的。大华还买了肉和豆角准备明天吃。我光顾自己忘了买菜。
      看到李奎来,谈一阵。得知白天单位领导来了解房子的事,邻居大嫂代为答复了。在友的岳父来过问在友病返的事,据说卫红已经通知体检了。此事还需问一下。
1979年8月31日
       今天天气不好。
       我把火墙打了,算是干了一件家务活。
       继续去医院理疗,理发。到大姐和久珍处看看。看到班上的一位同志和老翟在大街上吵架,劝一阵,耽误了一些时间。
       老李大婶要用200元钱,我让双志自己去南岗储蓄所取。
       大华6点钟回来,我一点家务没让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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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9-7 22:25 | 显示全部楼层
1979年9月1日
      九月开始了。
      本打算今天上第一个班,因为天气不好,从早晨就下雨,至傍晚还不晴,又是夜班,决定不去了,3号日勤再去上班吧。
      去学习,是分局的丁监察谈劳动保护问题,很是受欢迎,因为他说了很多大家的心里话。
       顶着雨去理疗,并顶着雨回来,浑身已经湿透了。
       接到冯恩全来信,他已经分配到天津机车车辆厂机修车间工作,每月35块钱,还好。
       我把只生一胎的申请书交给了车间,上边已有大华单位的签字。
1979年9月2日
       今天天气很好。
       上午洗了一些衣物和一床被衬。中午去给东东买西瓜,索性买三个,打算去阿妈处拿两个。结果在友回来了,没有去成
       在友是为病退事来的,不知为什么,尽管谈话是友好的,随便的,可我总觉得他有另外的脸谱。晚饭很简单,但是丰满的。我买的肉,炒两个菜,弄一个锅底,喝的白酒,吃得剩米饭。对于在友返城的事,我只是希望他弄清困难,不要将来后悔,绝无其他。在友的意思,病退都是卫红和家里的主意。真不知在友的岳父作何感想,我也不得深谈。
      晚上看几本杂志,一本《上海文学》还没有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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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9-8 06:28 | 显示全部楼层
1979年9月3日
       伤后第一个班。
       尽管脚不能吃力,还是坚持了下来。我担心如果症状加重,还得接着休息。
       今天碰半班,而且活不累,没有完成任务。如今大炼油还在封锁检修,只有大炼油开通,我们的业务才能增加起来。
      我利用机车入库的时间把北第二的黑板报更换了。头一版自然是政治性强的,是一篇短文《迈步从头越再战质量月》把车站九月的目标告诉大家。在第一版和第二版之间出了《古语选读》题为《蜘蛛》,诗云:蜘蛛结网,于树之枝;大风忽起,吹落其丝;风知蛛未惰,一再营之;人而不勉,不如蜘蛛。比喻做事要有恒心,不屈不挠,对于我们运转目前情况,真可谓对症下药了。第二版和第三版是上次没有出的杂谈《瞎子摸象和曹冲称象》提倡反对片面性,坚持思索,并且转录了一些名人语录。第四版出的是世界知识,是关于动物的世界之最,是报纸上披露的材料。由于匆忙,版面不好,粗制滥造了。
      我给郭书记写了一封信,并还给他的小册子。信中我对他给予我的帮助表示由衷的感谢,并谈了自己的思想和今后的希望。
1979年9月4日
       上午去学习。新来的主任田佩青(原来的副主任)总结了八月工作布置九月安排,因为说的真实恳切有信心,令人鼓舞。之后郭书记讲话,对领导班子的改变调整进行了发人深省的讲诉,也是鼓舞人心的。最后齐站长领我们班组长讲问题,开民主生活会,空气非常好。大家决心九月要安全,有了安全,就有了一切。
      回来的时候我买了4斤豆角,当然是私卖的。还买了20张黄纸,明天上坟用。
      下午睡得稀里糊涂,毕竟是晚上上第一个夜班。
1979年9月5日
      昨夜人员大缺,我们三调和四调都是两个人干活。因为哈站中楼失火,处于瘫痪状态,三站抽出半班人马去支援,我们的大休因此取消。同样的原因,三站本站车少,我们只完成600分。
      下班后感觉不好,左脚肿到原来的程度,几乎连走路都困难了。我和马主任谈了恐怕暂时不能调车了,即使我有心也是力不从心了。没办法那活实在是将就不得。
      从班上直接去给双亲上坟,两个小时后回到了家。
      傍晚在友来,正值接到他的病返通知单,让他14日报到。
      看几日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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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9-8 19:34 | 显示全部楼层
1979年9月6日
      今天没有在调车组工作,暂在车号顶班。因是初干,基本没什么事情,都是别人忙去了。
      下午去医院拍了个片子。
      大雨几乎下了一天,我不得不跑回家里看看。还好,屋里漏得不严重,水也没有进屋。
      大华今天到银行已经开了账户,明天就可取款了,她们的工作进展的还是快的。
1979年9月7日
      去学习。在地区俱乐部车站的高站长对车站的整改工作提出报告。他的报告是令人鼓舞的,这是单阎王走后人们真正高兴的一次会议。有一些问题是上边解决的,已经积极地要求,有些是车站解决的,也正在努力去办,其中住房问题就比较实事求是。这不是一个单位的问题,它涉及整个社会的许多方面。车站准备盖楼,钱已经批了,图纸也有,但市里的规划部门卡住了,现在就是如何通融一下,走走后门。公事也要走后门有什么办法呢。
      我去医院看拍片的结果,果不出所料,问题是不妙的,报告单写到:“左下肢腓骨远端透过度减低,伴有软组织明显肿胀,内踝关节间隙明显变窄。印象:左踝关节挫伤,腓骨远端改变为缺血性改变。”并且要求半月后复查。此报告单我给有关人看了,当我向车间要求改变工作时,赫责任告诉我准备给我提职,报告已经打上去了。关于这个消息我通过几种渠道得知了。我的想法是一旦调车组工作不能干了(这已经是肯定的了)而又不能提职,我不打算留在运转,干脆去货物。既然有提职的安排,就等着吧。我已经习惯了担当比现在更重要的担子的情况。
     下午没怎么睡觉。晚饭是大碴子和豆角。早晨时我买了2斤大果子,大华带一顿,晚上我仍然够带的。
     宪伟来喝一碗大碴子后走了。
1979年9月8日
      昨夜人员很缺,我不得不去北第三替搬道,一夜的工作还不算艰苦。不过北第三扳道房的门没有玻璃,炉子也是灭的,没有煤,都要我自己想办法,好在有破棉袄,不至于冻得难受。
      睡一上午。
      大华把东东带单位去了,令人非常生气。她为什么不考虑影响呢?果然下午我去阿妈处,小丽华告诉我阿爸对大华带孩子非常不满的话。哎,真不知大华是怎么想的。她说今晚看电影,但孩子完全可以放托儿所,我去时再驮去,何必带单位一天呢?
      看完电影《海魂》已是很晚。在阿妈处吃了晚饭,留大华母子住在那里,我自己回来。
1979年9月9日
       今天在车号继续帮忙。铁路的车号工作是统计工作的组成部分,它的主要内容是提供调车作业和列车组成的内容依据,按时抄收预报,制作确报,发出预报,给调度指挥部门提供情报。一些主要的程序和环节在我的工作中逐渐地掌握了。搞运输工作,车号是主要的部门,而车号的统计工作就是这个部门的情报部门。
     这些天我一直把名字填在四调上,调车员职名挣制动员的钱,在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少得8元钱,根据我现在的基本工资和工作,基本是相称的。因为不干调车组工作,车号可以得6--8元奖金,搬道可得10元以上。而我填制动员,完成任务得53元,我的基本工资46元,相当于得7元,略高于车号,少于搬道员。
      中午在街上买个面包吃了,因为没有带饭。
      晚上下班大华和东东还没有回来,对付吃些饼干之类,没有弄饭。大华她们回来已经晚上7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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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9-11 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1979年9月10日
      早晨5点起床,点火,接着准备菜,弄好菜焖饭,6点30分开饭。送走大华又送走东东已经7点。我一边收拾环境,一边洗衣服。洗到8点,还有几件,只好放下,赶去参加车站的学习。我到车站是迟到多时了。
      学习是车间主持的,由新主任新书记讲工作。感情是非常有倾向性的,尤其是杜龙海被单宝库排挤下台再次上台,当然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学习结束我碰到郭书记,他对我说:“这回心情舒畅了吧?”我笑着回答:“还用说吗?有一份热发一份光,我还是要干的。”他询问了我目前的工作情况很满意,希望我写一篇评论于黑板报。我的意思是现在团组织也动起来了,刚刚换了一期板报,一旦他们中断了,我再上新的内容不迟。总之不能让宣传阵地闲着。
      和郭书记谈完话,到车站站长室盖章,是大华单位要一个孩子登记表上需要的。因为管事的人不在,白等了一会。
      到家接着洗完衣服,又去道外。
      到俊太处快中午了,只有大娘、月琴和孩子在家。本来今天是楠楠的生日,但昨天星期天已经聚了不少人了,今天偶然来几个人也都随即走了。不久俊太赶了回来,他只上四节课就回来了。我本不打算在那吃饭,可推脱不掉。得知月琴后天回上海,自然安慰他们一番。我没给楠楠买玩的东西,在回民商店买了两包点心和两瓶罐头。
     回到家已经下午一点多,拿了俊太的三本《外国文学作品选》。躺了不到两个小时。
     晚上的饭是平常的,但菜好一些,我买一斤肉熬了粉条和豆角。大华馋了。也难怪我总可以在外边改善生活,她的确该吃些肉了,已经断肉两天多了。
1979年9月11日
       昨夜继续在车号工作。
       关于我的工作最初把名字填在调车组的报单是,后来主任认为不妥,打算按扳道员计算奖金,我便不再填写。马主任告诉我明天开始我去北第一搬道。
      昨夜闲时和大家谈“三皇五帝”和“红楼梦”感到知识太浅。所谓浅者,不能深刻地记忆和阐述。尽管有人赞赏,实际更使自己赧然,比起年轻人我不过是多读了一些,也已经淡远了罢了。
      下班后一直睡到下午2点多。
      去街里买回3斤鸡蛋,三斤熟食(肘子与蹄子中间部分即蹄筋)还有几斤土豆。晚上没有弄火,啃骨头,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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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8-9-13 10: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18-9-13 12:22 编辑
1979年9月12日

      今天日勤,继续在车号工作。一班的人大多上来了,我成了赋闲人口。近日本站车增多,大有玩不转之势。怎样更好地畅通无阻,恐怕不是我应该议论的,就目前的状况还没有什么好办法,仍然是“水来土屯,兵来将挡”。如果有什么潜力要挖,就是调度指挥上都跳出小圈子,多看大局,统筹安排,从容指挥,整个车站的形势就会好些。
      碰到分局管站务的一位刘同志,他极力地赞誉我去年和单阎王的斗争,说是他也为我进行了抗争,同时谈李书记如何和车站进行斗争,他甚至试探问我做站调度工作如何,我说那不行,因为铁路工作也应一级级地来,我如今连线路值班员的工作都没实践过,怎么能想那么多呢?看那样子要提拔我的事情,显然也有上边的主意。
     我还看到人事的老杨,他居然跟我说:“我给你使使劲,当个线路值班员吧”,我当即表示感谢。他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他知道了上下的情况罢了。现在车站的领导只有两位头头因为曾经向我检讨并在党委会上失利,见面总有些疙疙瘩瘩,其他的都很有共同语言,对于我的使用,郭书记费了很大的力量。至于像老杨这样的中层,他们了解我,在目前形势下,当然不会说我的坏话,也是极力希望我“上进”的。为了报答他们的好意,我也只有努力工作,让他们放心。
      每当我日勤晚饭只有大华下班后弄,大华有些不舒服。一想到每日的忙乱,我真担心她的身体,有些家务活,真是没法认真了。
1979年9月13日
       去学习。进行选民选举,不过是闹闹哄哄地走走形式。地方政权对于我们有职业的人似乎并不关心,我们关心的是我们自己的行政组织。真正的民主随时间的推移而变化,现在的问题是选举我们自己的顶头上司,才是真正有意义的。
       中午小果子来坐会。下午在友来略坐。我只睡了一个小时的觉。
1979年9月14日
       昨夜继续在车号工作。
       由于走路多的原因,我的脚很疲劳。我正巧碰到张大夫,她警告我应该休息,因为缺血性改变会造成骨质坏死,那就严重了。她说她早想告诉我,怕我有顾虑,现在不能不警告了。我真的有些害怕了,索性开始吃白药,再也不能“讳疾忌医”了。
      去洗个澡,并开回工资。本月只开47块多些,肯定是个困难的月份。上月花了不到80元,是一再紧缩的结果,只好指望大华了,否则还是要从积蓄中取款了。
      买回一些菜和地瓜。大华也买回一块钱的地瓜,弄重了。晚饭就是地瓜和大米稀粥。
      在友今天体检,据说情况很好。他说今晚上走,没有送他。
      大华回来的早,是上街办事直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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