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17-5-16 17:54 编辑
九十九、处在被“收拾”的恐吓之中
马协理员到卫生队没几天,炊事班长汪师傅就不停地找理由和我吵架,使得我俩儿矛盾莫名其妙的激化了起来。单萍在的时候他从没和我争吵过,我很尊重他,他也很支持我的工作,关系处得很和谐。单萍刚调走,他就恨我恨得要死,跺着脚的朝我喊: “我什么人没见过,你小年轻的算什么东西,我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把你整得从卫生队爬着出去!” 喊到激动的时候,汪师傅还高举着铁锹向我劈来,要不是炊事员们及时劝阻,后果实在是难以想象。看来他一直对我心怀不满,苦于找不到发泄的机会,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了,他准备赤膊上阵和我大干一场了。 汪师傅为了达到最大限度丑化我的目地,一有机会就跑到队办公室,在马协理员面前大喊大叫,把我说成整天不干工作,游手好闲,毛病一大堆的人。办公室的门开着,在走廊尽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全卫生队的人都知道汪师傅是有名的“造反派”,上来一阵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他到新来的协理员面前喊上几嗓子,也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愿意喊就让他喊去吧,反正大家都了解他是什么人,我也没往心里去。 我在“十一”前从家属连购进两马车大头菜,有两千五百斤左右,一直堆放在露天地里。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夜晚气温已降到接近零度,得抓紧时间把大头菜存放到住院处走廊的后门旁边。后门冬天是被封死的,温度相对低一些,放到那里可以保存几个月。我想找几个人帮忙背大头菜,这样能干得快一些。孙兰英腰有毛病,干不了重活。四个炊事员去掉早班、串休和临时有事请假的,一般情况下,每天下午只有两个人,更是抽不出人来。 我找到负责后勤工作的副队长,想让他到别的部门抽几个人来帮我背大头菜,没想到话还没说完,他就火冒三丈了,把帽子往后脑勺上用力一掀,瞪着两只亮闪闪的小圆眼,声嘶力竭的朝我喊起来: “你想得倒美,我才不给你找人那,自己想办法去吧。我可告诉你了徐凤云,千万别把菜冻了,要是冻了菜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惊愕地看着他,搞不清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自从到卫生队后,我一直很尊敬他,他平时见到我也总是面带笑容,给人一种非常和蔼的样子,没想到在找人背大头菜这样的小事上,朝我“嗷嗷”喊起来,这让我感到很意外。 没什么办法可想了,只能靠自己一袋一袋的背了。我找来麻袋将大头菜一颗颗装到袋子里,装够大半袋就弯腰背起来,一步步穿过住院处的长走廊,把大头菜堆放到走廊尽头的后门旁边,然后将空麻袋拿回来,再接着往麻袋里装大头菜。每袋大头菜能有五、六十斤重,来回一趟的距离有一百多米。我从下午一点钟开始背,近三个小时过去了,背了有二十多趟,感到有点儿累了,打算背最后一趟就不背了,剩下的大头菜明天或者后天接着背。 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贾医生带着住院处的几个医护人员,抬着两副担架帮忙来了。他们把大头菜放到担架上,两人一组的抬着来回小跑,上千斤大头菜很快就搬运完了。我很受感动,握着贾医生手说: “谢谢你们对我的帮助!” 贾医生说: “不用谢我们,这都是队里的事情,没必要可着你一个人忙,以后再有这样的活和我打个招呼,我找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干完了。”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心里感到暖暖的,一个人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得到大家理解和支持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可能是汪师傅的大喊大叫起了作用,也可能是个别人往我身上泼的脏水引起了队领导重视,或许还有什么深层次原因在里面作怪,马协理员认为我的问题很严重,已经发展到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他决定针对我的问题,开一次小范围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教育会,实际上是发动相关人员在会上揭发我的问题,一旦揭发出问题,便准备对我进行处理。当我得知这一消息时,先是感到震惊,接下来的感觉是无奈。单萍调走后,我曾想过会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但没想到来得这样快,下手又这么狠,挑头的还是马协理员。在强大的对手面前,我没有其它办法可想,只能使出浑身解数,尽全力去拼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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