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北大荒知青网

 找回密码
 中文注册
搜索
查看: 2245|回复: 2

白桦林里哈青人——哈青拾遗

[复制链接]
付耀武 发表于 2016-9-1 15: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哈青拾遗
   陈金玉
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ksohtml\wps34C.tmp.jpg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ksohtml\wps34D.tmp.jpg
简历:哈尔滨知青。1968年5月到哈青,先后在二连 七连。之后上学、工作。2009年5月退休赋闲。现居住?
                 儿行千里
    一九六八年五月初,文革已经进行了两个整年,我们面对教室里残缺的桌椅板凳,破损的门窗,不知下一步路在何方。几天后,中央发出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号召,并指出将来的大学生从工农兵当中选拔。学校工宣队通知离校的学生返校积极报名,第一批是去哈青独立营。对未来抱有希望的我们别无选择,报名下乡!我们是第一批,很快就批准成为兵团战士。五月底,一中被批准到哈青独立营屯垦戍边的知青,在道里区政府门前集合出发。我家住在区政府附近,只有二分钟的路。临行前,妈妈嘱咐了一大堆的话,眼看就要到集合时间,妈妈还在唠叨。我想拿起行李去集合,妈抢先一步背起我的行李,出了门,一路上妈妈没有再说什么,不到一百米的路,我和妈妈默默地走了近十分钟。我反复的想着着妈妈刚才嘱咐我的话,真是语重心长!盯着妈妈微微前倾的身影,听她沉重的脚步,我停住脚,跟妈说:“别送了,妈”,妈妈抬起头望着我,眼中早已噙满了泪水,不舍和无奈都写在她那刻满皱纹的脸上。妈妈是个刚强人,生活中的艰难困苦她都能挺过去,从来没看到妈妈流眼泪,妈妈给我们展现的都是和蔼的笑容。此刻我忽然发现,妈妈的皱纹比平时深刻了许多,鬓角长出缕缕白发,我忍不住眼圈红了,展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妈妈,依依不舍。此时,才真正感觉到妈妈在儿子心目中的分量。
                     边境奇遇
     我们就像一群从笼子里飞出的小鸟,离开了家,离开了学校,快乐无比。在车上有人起头,我们唱起了革命歌曲:“我们走在大路上……”。就这样,我们走进了社会,走进了实实在在的独立生活。解放牌敞篷大汽车在一望无垠的黑土地上狂奔,开进孙吴县城,停了下来,检查边境通行证。这一检查把我们提醒了,我们已进入了边境。检查后,车开的很快,二个小时后,经过将近一天的汽车旅程,疲惫开始袭扰我们,有的人啃起了家里带来的凉馒头。忽然有人喊,黑河到了,大家兴奋的情绪又回来了,都站起来在汽车的颠簸中朝前方看去,极尽远望是一片沐浴在夕阳中的高楼大厦,哦,黑河比哈尔滨的楼都高哇,灿烂辉煌。第一次到边境,不知黑河到底啥样,没想到这座边境小城竟比哈尔滨还洋气。从这时起,我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鸟再也没有疲惫过,大家叽叽喳喳地飞过了那天最后一段路程。汽车一进黑河镇,木刻楞的红色、绿色尖顶小平房,黄沙石子铺就的路,路边一排排整齐的白杨树,干干净净的街道,穿着不事张扬的行人,标语和大字报也不像哈尔滨那么多。这一切都在提醒我们,这里与哈尔滨完全是不同的城镇。吃过晚饭,我和一部分同学迫不及待地来到黑龙江边,试图找寻我们见过的那片辉煌的楼群。摸到黑龙江边,天已擦黑,从江对岸苏联的布拉戈维申斯克市高大的楼群里和宽阔街道上散射出来的璀璨灯光,映入眼帘,此时看到黑龙江水面上,倒映出来的一片片彩色光团,我们恍然大悟,原来我们在汽车上见到的灿烂辉煌的楼群,是苏联呀。
                       查信号弹
    我和班里的几个同学分到营部二连,一个月的兵团生活后,正值七月,是一年中最好的月份,繁花似锦,花红草绿。由于中苏边境形势吃紧,我和连里的七个兵团战士抽到营部值勤巡逻排,执行夜班巡逻任务。说也奇怪,那时在营部的一些重要部位,经常不时地升起信号弹,信号弹就是敌情,我们值勤排的任务是排查敌情,最好现场抓住放信号弹的人。营里给我们每人都发了一支枪,但没有配发子弹。若真遭遇苏修特务、熊瞎子,真不知胜算几何。好在我们巡逻人多,年轻胆大。每晚都到我们营部的办公室、仓库、油料库、马号、机务等地点巡逻。半夜时分,在营部食堂夜餐,休息一会,下半夜再巡逻。巡逻时,明明看到信号弹升起,但等我们急冲冲地跑到跟前,竟然一切如常,啥情况也没有。到了冬天,巡逻会很艰苦,天寒地冻,寒风刺骨,但我们是兵团战士,屯垦戍边是我们的义务,年轻人什么困难都能克服,天虽然冷可心是火热的。冬天巡逻每天都能看到信号弹像窜天猴一样倏然升起,“苏修特务”就像空气一样,看不见抓不着。后来若干年,我仍然不明白,这信号弹到底是谁放的呢?有人说信号弹是特务从远处发射到场部的指定地方,然后信号弹定时升空。用现代的科技解释很合理,也很可能,但当时用阶级斗争观点分析,认为就是苏修派人来放的,目的是骚扰我们的备战备荒工作,搞乱人心,破坏团结。当年哈青独立营曾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筛查特务,我们二连经外调也查出个嫌疑人,是种菜老农,白石垃子的本地人。搞了几个月外调和审讯,最后没定案。哈青营长是现役军人,他和支左部队的领导参加完省军区的一个会,在全营大会上说:这样抓苏修特务,涉嫌扩大化。之后,各连停止了旨在挖特务的筛查工作。特务没抓到,信号弹也没有绝迹,只是随著阶级斗争和国际局势的缓和,越来越少。
                      原始森林
     一九六九年五月份,营部指示我们连:抽出几十个人,到离营部十多公里的新址建点。那是没有人烟的地方,我们爬上了大胶轮拖拉机的拖斗车,坐在自己的行李上,向新点出发了。一路没有人烟,我们沿着当年日本人修的砂石路,在原始森林里穿行,我们一路的欢笑声盖过了铁牛的突突声。在诺大的森林里,只有笑声、风声、和树叶的沙沙声。大小兴安岭交界的森林很壮观,一路所见都是百年以上的参天大树,高大挺拔的松树,敦厚壮实的柞树,钢筋铁骨似的黑桦树,丰姿绰约的白桦树,都张开了臂膀欢迎我们这些不速之客,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和谐。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在原始森林的静谧中,我们醉了,我们忘记了一切,尽情的享受着第一次与原始森林的拥抱。忽然胶轮拖拉机停下来,我们的拖车向前耸了一下,咣当一声,这时有眼尖的同学喊了起来:狍子!狍子!!果然有几只狍子,站在离车头十多米远的地方,扭着头直愣愣地看着我们,司机把铁牛胶轮的火熄了,然后大声地朝狍子喊:吆荷荷……越喊,狍子越呆萌,这群狍子像模特一样站在原地,在这可遇不可求时刻里,我们有幸近距离欣赏了野生狍子那天使般身形,褐黄色透着亮光的皮毛。过了一会,可能弄明白了我们对它没有什么恶意,它们看了我们最后一眼,便奋蹄跑开,该干啥干啥去了,若我们真有枪,我们早用狍子肉打牙祭了,那还容得它们这样的端详我们,真是傻狍子。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与野生狍子这么近距离的互相欣赏。这里是我终生魂牵梦绕的地方,返城后我经常在梦里来到这片原始森林和这条路。当年建点后,我曾几次陪连里的通讯员,牵着马经过这条路走到营部,每次走进原始森林,我都好像被融化,与风和树叶在林间随意徜徉,啊,我的青春,永远留在了这里。
                        山野情怀
    新七连的地址选在距离鄂伦春新生乡十几里地的地方,背靠大森林,面向新生乡是一片开阔地,日本人曾在这里修建飞机场,与砂石路配套,是当年日本人欲将侵略铁蹄跨入苏联的战备工程。我们去建点时,离二战结束,仅仅过去二十多年,飞机场就已经没有了模样,站在一人多高的杂草和灌木丛中,脚下是风化的飞机跑道,隐隐约约在杂草中还能见到几个像地堡一样的圆形建筑,指导员说:这建筑是储油用的,叫油包。很难想象这曾经是个飞机场。根据建筑质量和规模判断,当年这也是个半拉子工程。从机场和公路可以看出,小日本当年野心不小,无奈太平洋战争使他们成了强弩之末,力不从心。我们刚去时,搭起了简易棉帐篷,人住在棉帐篷里,锹镐、镰刀、工具、生产资料都放在油包里。油包没门,也不设防,方圆几十里,除了大森林就是大野甸子,我们是唯一的主人。虽然有比我们先住这里的狼、狍子、野猪、罕达罕(麋鹿)、熊瞎子,可能还有老虎,这些动物生性与人保持距离,不能吃的东西,碰都不碰。刚刚建点时,我们有时需要割草,用于编草辫子,沾泥水,盖宿舍。我们在大草甸子一边打草,一边欣赏大自然美景。我们都是第一次在这样偏远的深山野地跑风,见到一切都新鲜。待到七八月,漫山遍野的山花开的正艳,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俱全。一会就能采一抱五颜六色,鲜嫩欲滴,姿态各异的野花。在家里过年才能吃到的黄花菜,在这山坡上,就是普通的黄花,不用找,到处是。有时还能碰到一片片都柿(也称蓝莓)棵子,长的跟腿肚子哪么高,漫眼望去,叶子长的密密实实,都柿的果实都长在叶子下面,贴着草皮一看,哇,那都柿滴里嘟噜的,一层层,一串串,黑黝黝,白霜霜,把人馋的直流口水。开始我们不认识都柿,多数人只是尝尝,不敢多吃,有胆大的,饱口腹之欲,吃个不停,最后竟然醉了,晕晕乎乎,躺在地上想睡觉,半天没醒过来。后来大家见了都柿,都知道悠着点,不敢多吃,怕耽误事。割草的地方离塔头甸子不远。塔头甸子是两个山坡会交的低洼地,经过历史年代的雨水冲刷,草根沉积,形成了水深数米,嗒头林立的湿地,嗒头之间横竖距离,大的一米,小的半米,还有的塔头肩挨着肩。塔头上稀稀疏疏长着一窝窝草,半米多高,见了风,摇来摆去身段柔软,据说这就是东北三宝之一的乌拉草。塔头甸子就像有柴油撒在水里一样,深不见底,黝黑的水面上泛着太阳的七彩光,有点魔幻的感觉,每次我经过塔头甸子,踩上柔软的塔头,都望着水面的七彩光发呆,惊叹大自然的神功把草根雕琢成越长越高,韧性十足,永远不老的嗒,真是神奇。
                       兄弟情义
    刚来新点时,就听说新生乡的鄂伦春兄弟曾经是狩猎民族,居无定所,生性彪悍,为人豪爽。解放后政府将他们归拢到一块,盖房开荒种地,逐渐地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方式,由游猎变成了定居,他们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生活水平大幅提高。每年秋天杀冷的时候,农活忙差不多了,他们就成群结伙骑着小蒙古马,带足酒肉干粮,背着猎枪,出外打猎。酒,是它们外出打猎的理由,没有酒就打不回猎物,酒是流淌在他们血液中的力量,没有酒万事无成,但有时酒也让他们一事无成。有一天,我们在工地和泥盖房子,连里唯一的东方红七十五拖拉机,在飞机场的山坡上开荒。原始荒野的草皮有一尺厚,拖拉机开荒很费劲,它沉闷的,时急时缓的吼叫声,不时的传到我们的耳朵里。不久仿佛拖拉机没动静了。再过了一会,远处传来了糟乱的马蹄声和嘶鸣声,自远而近,只见十几个鄂伦春装束的猎人,背着枪,骑着蒙古马,朝我们奔驰而来。没见过跑的这么疯狂的马,马跑的时候,肚皮几乎蹭到地面上一尺多高的草丛,前后蹄蹬踏有致,四肢伸开像一片飞云,四肢收起又像一团火。猎人骑到我们不远的地方,猛一收缰,马头高高跃起,一阵嘶鸣。跑了几圈后,为首的猎人停下,在马背上高声地朝我们大喊著什么,这些猎人不友善的看了我们一会,双腿一夹马肚子,一溜烟似的奔驰而去,后面留下了一路烟尘。真是莫名其妙,让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来,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事关重大,赶紧跟营里汇报。营长把指导员、连长等一帮干部叫去开了会,严令我们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时,要继续忍耐,和少数民族要搞好团结,万万不可发生冲突,其他事情由营里出面与新生乡的领导协商。原来一部分新生乡的鄂伦春人见我们在此地开荒盖房,以为我们要抢他们的土地,自发地组织起来,向我们示威抗议。他们先是逼停了开荒拖拉机,后又跑到我们盖房子工地大喊大叫,炫耀他们的马和枪。估计他们还带有酒,只是在紧张中,我们只留神了马和枪,没注意酒。再后来,在营里和乡里的协调下,我们和鄂伦春人成了兄弟,我们经常往来,连里的拖拉机闲着的时候帮他们开荒,他们的乡长或头头骑马出外办事,有时顺便来我们连看看,赶上连领导清闲,还请他们喝顿酒。有一次,连里和新生乡组织联欢会,我们成了新生乡的贵客,吃到了新鲜的野生鹿肉、狍子肉,那次大家都喝的晕乎乎的。我骑马,也是那次在新生乡兄弟的帮助下,借酒劲学会的。鄂伦春人长得像蒙古人,扁平圆脸没有鼻梁,充满血丝的红脸颊,让人感到他们实在好客。咱们汉族长相很一般的男子,到他们人堆里都是美男子,但鄂伦春人特讲义气,豪爽大方的劲头一点都不逊色。
                     是非功过
    在大自然的拥抱中,在与鄂伦春兄弟的融合中,建点当年,我们七连在飞机场的坡地上,开垦了十多公顷荒地。土地太生荒,翻起来的草皮一尺多厚,连里所有平整土地的机械都用上,全连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平整的地还是疙瘩琉球的,原本设想种小麦,可地达不到要求,不能种。本来新开荒土地要放二年,熟了才能耕种,但营里说,新开的地能收多少就收多少,最后只好种了大豆。男女宿舍、食堂、菜窖、仓库等也赶在天冷之前盖好了。宿舍新居是大通铺,上下两层。下边是火炕,铺了层席子,上边是通铺,有一层草垫子。麻花辫的房子冬天不保温,用火炕和屋中央的大油桶炉子取暖,连里派专人值班烧火。到了半夜大炉子烧的泛红,还真的不觉得冷。房子盖了,大豆播了,连队有了模样,除了后勤机务和干部,连里很多人的主要的任务就是伐树。水桶粗细的柞树,一片片的倒下,劈成柈子,码起来用作烧柴。近处的柞树伐完了,再伐黑桦树,然后再伐远处的……。我们成了专业的伐木工,我们学会了怎样锉锯、调锯,当树木锯倒时刻,我们也会喊“顺山倒喽……”最快时两个人用人工大锯,一口气五分钟就能伐倒一棵水桶粗细的柞木。与伐木工的唯一区别,我们不是在生产木材,而是毁坏森林。为了生存,我们别无选择,因为没有其他燃料可以替代。寒冷的大兴安岭,冬天零下三四十度,没有取暖就没法活。用现代人的观念,我们是破坏生态的罪魁祸首。但错误不在我们,这是当年的历史条件决定的。
                      度过时艰
    在没有开垦条件,没有强大后勤支援的犄角旮旯屯垦戍边,很难。建点头一年,虽然条件艰苦,但有营里的后勤保障,吃喝不愁,开荒、建房等各项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我们知青的情绪也都稳定。到了第二年开春以后,我们的生活遇到了严峻的挑战,不知为什么,营里给我们的后勤供应大幅缩水。起初,菜窖里还有点去冬存储的白菜和萝卜,到了五月份,菜和萝卜没了,面粉也没了,每天吃的是清一色的苞米面窝头,有时还限量。豆芽、豆芽汤、盐豆子,泡豆子,咸菜豆子,吃的都是我们去年收获的,半拉坷叽没长好的大豆。我们这些年轻人,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的煎熬,饥饿像梦魇,现在它又回到了现实的生活。本来,文化大革命后期,虽然供应凭票,但全国的粮食和物资的供应都在逐渐好转,像我们这种倒退情况,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后来才知道,一九六九年兵团性质由原来的屯垦戍边并重,调整为以建设和生产为主,兵团自给自足的方针代替了政府的保障供应。哈青独立营地处高纬度高寒区,农业基础差,熟地少,为了屯垦戍边,国家投入大量粮食和物资,以保证边疆备战任务的完成。附近兄弟兵团老农垦单位情况稍好,余粮除了上交,剩下的也只够自用。上边调整自力更生政策,哈青这样偏远,基础差的兵团新农垦单位立马捉襟见肘,揭不开锅了,连队也只能勒腰带过紧日子,特别是新建连队更显艰苦。家里人知道了我们这里的情况,从哈尔滨想尽办法邮可以改善生活的零食和粮票。后来听说,离我们连最近的邻居桦皮窰国营林场,可以用粮票买馒头,我们不顾劳累,多次疾走二十里地买馒头。后来桦皮窑林场看我们来势凶猛,来买馒头的人越来越多,招架不住,吓的对外只卖窝头不卖馒头。
回想起哈青七连建新点的艰苦岁月,我们克服了常人难以克服的困难。三九严寒半夜爬起来站岗放哨,饿着肚子伐树,盖房子,开荒种地。长时间吃不上蔬菜没有油水,多少人得了夜盲症,肝炎,还要坚持野营拉练。因夜盲在山上走失的,因挨饿开荒晕倒在塔头甸子上的。尽管如此,家里邮来的副食没有一个人偷偷独享,全部交到连里给病号吃;尽管如此,我们哈青七连人没有一个人退缩逃跑,我们都乐观面对,互相鼓励互相帮助,走过了人生最值得骄傲和自豪时段。
一九七零年七月初,我们南下调到了一师赵光七团,离开了林木繁盛的原始森林,离开了花团锦簇的草甸原野,离开了哈青。我们在边疆的七彩人生,深深地刻在了记忆里,这些记忆成了我们终身的财富。我们无愧于时代,我们把最好的年华献给了边疆,我们未曾后悔,我们从这里走向了社会,走向了未来。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向东 发表于 2016-9-1 18:13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佳作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6-9-1 18:54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中文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百度搜索|哈尔滨北大荒知青网 ( 黑ICP备2020005852号 )

GMT+8, 2024-5-5 00:16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