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穿越布鲁塞尔

【 欧洲纪行】
                                         （23）穿越布鲁塞尔
                                                                                               张冠立
       头天晚上在老佛爷百货门前集合等车的时候，哈尔滨的女孩武姗姗给我看一条网上消息：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处于紧急状态。二十一日恐怖分子宣称将在交通要道、人员密集的地方，以及社会活动场所投放炸弹。比利时政府准备关闭公路和景区。小武担心这种形势影响我们前去布鲁塞尔。我跟她分析，事情已经过去三天，没听到坏消息就是好消息。况且巴黎顺利的很，相信布鲁塞尔也能侥幸如愿。
       这天早晨我们照常吃饭、出发，导游安安静静没有被网上的形势所惊扰。汽车依旧以全速在公路上飞驰。巴黎距布鲁塞尔360公里，四个小时我们可以轻松抵达。大巴车站下来休息时，我们距比利时的边界仅剩30公里了。大家在公路服务区超市附近入厕、购物。入厕付费50分，但没有德国的那类折扣券。卖水果论个不论重量。妻子买了两个香蕉，一个苹果，支付了三欧元。她开玩笑说，“早知道论个，不如挑大的了。”要离开法国了，觉得应该再买点法国的东西做纪念。于是在超市里转来转去，买了一盒铁盒包装的法国糖，一顶帽子，还有一个手电筒大小的铅笔形状的软塑料文具盒。
       上了车转眼就到了法比边界，在那里大巴车没半点迟疑就穿了过去。所谓的国界仅仅有一个不大的蓝色箭头形牌子做标志。比利时境内森林连绵。布鲁塞尔也被植被包裹得密密扎扎。大巴把我们直接送到了布鲁塞尔大广场。
       这里是布鲁塞尔极具盛名的一个景点。广场始建于12世纪，呈长方形，长过百米，长宽的比例适中，令人有很舒服的空间感。场内满铺花岗岩石块，坚硬的地面承载了千百年的步履和车轮。周围环绕着39座古代十七世纪各种行会组织的处所、公爵官邸，还有路易十四的行宫等享有盛名的建筑精粹，展示着哥特式的尖塔、巴洛克式的装饰、典雅华丽的镂刻雕塑。哥特式的塔楼在广场的四周形如燃烧的火焰。建筑的外饰金光闪闪，赋予广场另一个有价值的名字“黄金广场”。置身这样的场合给人亦真亦幻的感觉，似乎走进了中世纪的一座古城。
       市政厅在广场的一侧。它的尖塔高达85米，塔顶塑有一尊5米高的塑像，那是布鲁塞尔城的守护神。市政厅对面的四层楼叫国王大厦。尽管这样叫，这里却从来没有住过国王。这栋哥特式的王宫是布拉邦特公爵查理五世于1515年修建的，现在是布鲁塞尔博物馆。广场的一侧有一座5层的建筑物，那是著名的天鹅咖啡馆。起这个名字是因为门的正上方有一只振翅欲飞的白天鹅。咖啡馆的知名并不是因为天鹅的形象，而是因为两个伟人给它带来声誉。1845年2月，马克思由巴黎迁居布鲁塞尔住进了这家咖啡馆。同年4月，恩格斯也来到这里。他们一起利用这个场所积极进行共产主义宣传，组织工人运动。在他们的主持下，成立了“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和“德意志工人协会”。在此期间，马克思还潜心理论研究，写出《哲学的贫穷》、《共产党宣言》等著作。我们从小受共产主义教育的一代人对马克思、恩格斯两位伟大思想家怀有无比深厚的感情，站在大广场上，第一个想靠近的就是天鹅咖啡馆。我踏上门口的台阶，让人给我照一张相。相信就在那里一定闪过伟人的身影，留下众多追随者的足迹，国际共运史一定对这几级台阶做出过充分的肯定。大广场上当年激荡的革命洪流已经消歇，这或许是自然界中潮长潮落的那种现象。如今的广场上，人们享受着物质丰富带来的安逸。广场周围有许许多多的酒馆、咖啡厅，人们甚至坐在户外的餐桌上，沐浴在阳光里，品尝着可口的饮品，似乎觉得世界从来都这样美好，从来没有过饥寒交迫。
       对拥有天安门广场的中国人来说，“大广场”有些夸大其词，但是细细地品味这座广场，你慢慢会体会到，这座广场之大不在于横向的延展，而在于纵向的挺拔。它周围建筑的高耸气势叫人叹为观止，不想对广场的大小再置微词，只能对小国拥有如此气魄的广场而心存敬意。还是雨果有眼力，他住到布鲁塞尔写作，选择了天鹅咖啡馆挨着的鸽子楼有红色玻璃的房间，整天面对着广场，并且赞美这里是“世界最美的广场”。更能证明大广场价值的是，1998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其作为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导游带我们离开广场去看小尿童雕像。途中路过幸运女神雕像，导游说如果能摸一下她的脚，就可以求得好运。人们纷纷去摸。我建议妻子也去摸。她没有拒绝，认认真真地按照导游的说法做了。要知道心理上的慰藉是人们的一种需求。尿童雕像坐落于市中心区恒温街与橡树街转角处。周围挤满了人。人们蜂拥而来，多为故事的传奇性所吸引，想一睹五百来岁的小尿童是怎样的尊容。传说很早以前西班牙侵略了比利时，在遭到反抗后不得不撤退。但是他们不愿白白拱手相让，决定埋下炸药，最后把这座城市全部炸毁。长长的引信被点着了，在漆黑的夜里闪着耀眼的火星。一个叫于廉的五岁小孩出来撒尿，看到耀眼的火星感到很奇怪，就跑过去用尿水去浇燃烧的引信。火星熄灭了，城市也得救了。听到消息的市民后怕得出了一身冷汗。小于廉尽管救了城市，可他因此遭到了敌人的枪击，为国家献出了年幼的生命。人们尊敬他为民族英雄，就地为他塑了一尊铜像，永远保存，供后人凭吊。因为塑的是小孩，雕像只有53公分高，头发微卷，翘着小鼻子，很是可爱。现在这座塑像已经成了市标。吸引着全世界的旅游者前来拜谒这个民族小英雄。现在小尿童已经发展为一种文化。小尿童在街心小广场上天天尿尿，平常尿的是饮用水，节日里尿出的是酒。人们可以自由饮用。奥地利的欧洲丈母娘玛利亚•特丽莎女王来比利时看到小尿童裸着身子，觉得很可怜，赠送给小尿童一套衣裳。市民在过节的时候便给尿童着上新装。后来各国首脑都效法她赠衣服给小尿童，使这个小孩富有得穿不过来了，他有大约700件赠服被保存在国家博物馆。每逢某个国家国庆，小尿童便穿上那个国家的赠服，与该国同庆。沿街的商铺里到处卖小尿童的纪念品。我们进商店打算买点巧克力，因为比利时的巧克力与瑞士的齐名。有一个数字会让你相信他们的这个产业很发达。布鲁塞尔城中有超过500个巧克力设计师，相当于2000人中就有一人。我们发现有种巧克力被做成小尿童的样子。外包装的铁皮盒上画的是小尿童。妻子认为这盒巧克力有价值，吃过了巧克力还有一个盒子做特色纪念。别人看了效仿我们买这种巧克力，但拿到的是穿衣服的小尿童。妻子说穿衣服的不如裸身的原始。那人转身去换，却再也找不到我们那个样子的了，弄得有几分遗憾。
       我们只在布鲁塞尔待了两三个小时就重新策马揚鞭，奔赴下站阿姆斯特丹。在那里逗留的时间虽短，但留下的印象极深，压根没想到比利时这一小国的首都对于欧洲和世界竟那么重要。布鲁塞尔是一座国际性的城市。欧洲经济共同体、北大西洋公约总部、世界劳联等数百个国际机构都设在这里，加上为数众多的外国使馆和银行商号等，外籍人员约占全市人口的1/4，并且经常举行国际会议，所以有欧洲首都之称。很高兴我有机会见识了这座城市。

拜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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