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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爱,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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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6-2-7 0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宜里农场董建国 于 2016-2-7 10:59 编辑

表哥走了,他在临走关切跟我讲:“妹妹呀,眼前这一切你都看见了,你要面对现实呀,你要是跟了他,你这一辈子可咋整呀。”表哥的同事也说:“你还是放弃吧,我看他就是治好了,也是你个残废人,他要拖累你一辈子呀。”
就这样望着表哥远去背影,默默留下眼泪,表哥说的也对,我现在可咋办呀,是撒手而去,还是选择痛苦的一生呢。
此刻我真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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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6-2-7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7、面对眼前,我心在流血
表哥走了,我回到病房,眼前的一切确实让我难受,看着眼前的宋佐祥,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这还是我最想见的宋佐祥吗?这才几天没见呀,咋变得这么惨呀,脸上都是污血,双手都是绷带,就是衣服还是原来那一身,可也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
我还是要面对的,此刻我唯一能做就是护理好他,让他配合医生治疗。
我先去了商店,用表哥留下钱买了线衣线裤,背心,裤衩,还有其他生活用品。我又去护士站借来剪子,我开始工作了。
我首先把他的套袖剪开了,眼前一幕我惊到了,这套袖松紧带都勒紧他的肉里了。胳膊和手腕都肿的变了颜色,此刻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一切也太让人难受了。
我这时跟张万俊,郭成德说:“你俩回去吧,把宋佐祥交给我吧,你回去就和领导说,我在这护理他。”
张万俊,郭成德也没说啥就走了,他们走后我开始给宋佐祥换衣服,我这一脱衣服,这就更让我伤心了。原来他穿的还是打火之前的衣服,这线衣线裤上都是虱子,这衣服脏的已经看不出来原来样子了,一层白花花的虮子,真的让人恶心,我在卫生间打来水,一遍又一遍的给他洗脸,洗澡,这时我才把我刚没回来衣服给他换上了。这时临床的一位大爷说:“这回吗,这小宋还像个人样,你要是不来呀,他能不能好都不一定呀。”
我这时开始找大夫,要他们给小宋好好检查一下,这回大夫来了看了看说;“这手都感染了,要注意卫生,要做好准备,还要做截肢手术,我此刻又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这还要截肢手术呀。这老天为啥这样对待我们呀,我们到底做错啥呀,为啥这么惩罚我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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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6-2-12 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每个人都会在乎点什么,人、物、事三样,或是全部,或是部分。因机缘巧合,志趣所在,有些东西就注定成为心之所属的选择,再难撼动根基。此刻我看着宋作祥真实感受就是一个,痛苦,我现在面临就是痛苦,我此刻必须做的就是把自己从痛苦中解救出来。我知道这对我来说是最痛苦选择,我也想过走,我也想过离开宋佐祥,可是当我看着他无助面孔时,我有一种说不出滋味,那就是此刻他非常需要我,在他人生最需要时刻,我要是闪身而过,这将是多么大的遗憾和痛苦,所以此刻我还有别的选择余地吗?我没有了。我只有用我一生爱去对待他。
对他来说我真的一走了之,这就不是失去前的难舍,离别时的凄怆,放手刹那的痛苦了。此刻这就是,将心中所爱从当事人的身心剥离,这将是道义上的一种酷刑。
此刻宋作祥就是在乎唯一了,我要用人性的光芒。去爱他,去关心他,不管他现在如何,也不问他将来怎样、今天我做的事,那是一件多么荣光的事情。那意味着,我给与宋作祥人心中最温暖一缕阳光使他拥有自己的生活目标,给了他重新生活勇气,让宋佐祥以一种诗意的方式存生活着。
在我的一再努力下宋作祥精神状态发生巨大的变化,他脸上流露出久违笑容,我们就这样迎接每一天阳光,我们一起住院病友都送来各种各样关切,就连隔床的大爷也高兴给我送来生活必须品,他让他的孩子带饭多带一些,把我们的那一份也带上,这满满的阳光给了我们最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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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6-2-12 10:33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不在乎的,别人可能视为性命;你奉为珍宝的,别人可能弃之如草芥。在不在乎,神明无权过问,圣贤无力定夺,只在于你自己的决定。在乎自己的在乎,是对自己的一份责任;在乎别人的在乎,是对别人的一份尊重。岁月虽然过去了,我还是会想起那些在乎我们人,比如说我的表哥,当年就是他给了400元钱。还有病房里的一个个朋友,有给我带吃的,有帮我们做事的。这都再一次给了安慰,使我感受到温暖,使我有了在乎的人,也就多了这一份牵挂。更加有了在乎的东西那就是表哥的救命钱,病友的带给我们一次又一次饭菜。这样我的牵挂就多了。我也知道同时牵挂我的人也多了。有了这么多份刻骨铭心爱和牵挂,使我更加相信,我对宋佐祥的爱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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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6-2-12 10:42 | 显示全部楼层

似乎,超脱是很多人心向往之的精神归宿。总觉得活一辈子,在乎的东西如影随形,功名利禄,还有其他世俗欲望,样样逗人眼馋心痒,可样样镜花水月般不可捉摸。方外之人断情丝斩俗缘,看似淡然脱俗,实际上,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精神生活的良好。
但是我们还是要面对眼前,就在我们享受着这些温暖的同时,宋佐祥手感染区出现坏死,手指必须手术,这回大夫提出了,不打麻药,要我也帮助他们一起完成手术。这回我真的犯难了。这手术为啥不打麻药,我真的有点不懂,但是为了保证宋佐祥手术我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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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6-2-12 14:54 | 显示全部楼层
手术在极度的痛苦中开始了
1976年冬天,我在农场总医院护理宋佐祥已经有一个月了。这嫩江一到10月就很冷了,说句心里话,我来到这就是快十一了,11月了,我一天天期待着宋佐祥手快点好起来,可是我看到的却是手一天天变着颜色,从开始红肿,到了发黑的地步,这时农场医院的大夫和护士都在更为商量,要做截肢手术,实际上我是不同意的,这本来手指就受伤了。要是把手指截肢了,以后咋办呀,咋生活呀,这对我,对宋佐祥都是难以接受的,可是这生活就是如此,现实就是如果不截肢就更加危险了。这要伤及生命,所以我和宋佐祥商量后,还是同意截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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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6-2-12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做宋佐祥的一些工作,终于说好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医生护士都来了,这时医生跟我说:“这次手术多亏你了,你不能走,你要帮助我们把着点,这时护士把宋佐祥手臂绑在椅子扶手上,另一只手也做了处理,我就是负责把住宋佐祥的这只手,这时护士开始处理了。首先是去出手指边变黑了的组织,这时可能还没有疼痛感,这也是我看到第一次不打麻药动手术。说实话那真是可怕极了,这是后来我的感觉,宋佐祥就像经历酷刑似得的。
手术终于到了关键时刻,我就听见刀子在宋佐祥手上来回割的声音,接着就是掰掉伤残手指声音,就在这时宋佐祥大声叫了起来,这是就看大夫把手中毛巾塞进了宋佐祥嘴里。这时宋佐祥可能是实在疼痛难忍了,他的双脚开始在底下乱蹬,这是听见,他使劲踢桌子板的声音,手术就是这样一分一秒的进行着,这是我就看着宋佐祥脸上,豆大汗珠不停的留着,看到这里我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我是在看不下去,所以我接就和医生讲了,我要出去了。医生看了看我说:“小毕,实在难为你了,你出去休息一下,我们要做完,一会就缝合了。”医生说完,我就走出了手术室,我刚出门,我就哭出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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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6-2-12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9,生活呀,为啥总是折磨我
1977年春天,我和宋佐祥回到了农场,我还是先回我自己的7连了,我要回去和连队领导说一下,我走的时候都没有跟领打招呼,这回来了。一定要和领导说一说才好。
我这一走就是半年多,真的不知咋和连长说呢,我回来后我就找陈连长说;“连长我在5连走的急,也没跟你请假,这回我回来。”
陈连长说;“小毕呀,这都没事了。宋佐祥咋样呀,听说手指截肢了,眼睛咋样呀,伤的厉害吗?”我这时和陈连长说:“是呀,两个手都受伤了,手指都截肢了,现在呀就是一个半残了。”听到这里连长也有点伤感了,陈连长说:“以后你们可咋整呢,这要是残废了,你还跟他呀。”说到这里陈连长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连长的意思,他这是对我关心,此时我真的没有后退的余地了。我在医院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了,宋佐祥是多么需要我的安慰。
宋佐祥回到5连后,连队也很照顾他,安排他做了些比较轻松工作,就是这样,有大约半年时间,这时五连的连长,就开始筹划这我们结婚事了。这也是看到了,宋佐祥生活上太难了,1977的秋天,我们连队的陈连长找我说:“你和宋佐祥咋样了。”我看着陈连长说:“还能咋样吗?我们挺好的。”这时陈连长说:“五连的连长找我了,要我商量一下你去五连和宋佐祥结婚的事,你看看行吗?这个你可要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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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6-2-13 10:59 | 显示全部楼层
就这样我同意结婚,本来结婚是我一生中大事,可我们的结婚就有点戏剧性了。
1977年麦收结束后,一天我正上班呢,我们连队陈连长找我说:“宋佐祥来了,赶着马车来接你了,我实际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但是此刻还是难以接受的,实际我一直在犹豫着,我的心在经受煎熬,事情已经如此了,我也就顺势而下吧,这一刻我实在有点难过,应为我知道如果我接受了宋佐祥就意味着一辈子都要照顾他,去爱护他,所以此刻就是他来接我的这一刻我的心还是在痛苦中煎熬。
但是我早已做了最坏打算了,我从去医院就已经没有退路;我要对宋佐祥负责决心没有改变,所以当我看见宋佐祥赶着马车来接我时我还是接受她对我爱,此刻就是有点凄凉感觉。
宋佐祥自己赶着马车来了,马头还放了个红纸,看上去真的挺好笑的,可是我此刻没有心思笑了。有的只是凄凉的感觉,人家结婚都有迎亲的队伍,也会有送亲的亲人,此刻我在看看我们,只有宋佐祥一个赶着马车来,我也是自己把我唯一行李拿到马车上,我们就是凄凄惨惨的结婚了。我就这样跟着宋佐祥走了。坐着他赶着的马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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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6-2-21 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宋作祥到了5连,这就算是结婚了,我们住在连队给我们安排新房里,我这时才意识到我们要真的一起过日子了。这新房原来是连队豆腐坊,连队为了我和宋佐祥结婚,把这豆腐坊经过改建,就成了我俩的新房了。
5连的连长让食堂杀了猪,我还记得杀的是老母猪的晚敲猪,大家在一起吃顿饭,这就算给我们举行婚礼了。说起来真的有点惨。
实际这连队就是把这里做豆腐的磨盘搬走了,用报纸这这屋里糊了一遍,这就算是我们的房子了,可是我看着这一切真的有的惨淡,没有桌子,连长让我们去食堂抬回来一个,没有凳子也是去食堂找了两个,那时农场真的是啥也没有,就是你有钱也没处买去,我们连厨房都没有,做饭就更不用说了。
就是这样我们俩一直在食堂吃饭,还是后来连长看着我们的家有的不像家的样子,这才把食堂水桶给了我们。可是我们也为难了,食堂就是这一副水桶,要是给了我们,食堂用啥呢?那时日子可真的有点寒掺了。
随着时间推移。特别是农场改革以后我们就更难了,农场的土地给个人承包以后,我们就没有工作了。农场为了照顾我们俩,让我们开了个小店维持生活,可是我们那时真的好苦呀,宋佐祥不能承包土地,我们那时已经有了两孩子了,生活实在太困难了。就是这样我们一直在农场坚持着。
这时候又有了一个新的政策就是知青子女可以回城,我们当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所以我们就这样把我们的女儿也带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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