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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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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雪原里座山雕生日的百鸡宴大家都是知道的,真正生活中的百鸡宴就很少见了。可是在北大荒连队里几百个知青就亲身经历了一次‘百鸡宴’,而且一次用鸡的数量何止百鸡?足足就翻了一番,用了二百只鸡。
连队养鸡场下蛋的鸡大概三年淘汰一批。七零年十二月二十七号,连里批给食堂贰佰只鸡,给知青元旦改善伙食。事务长蔺友新,带领我和张云波拎着十几个麻袋进了鸡舍。
掀开棉布帘子,弯腰探进半个身子,望着惊慌失措的鸡群,瞬间有点鬼子进村的感觉。白花花的鸡挤在一起,个个伸长了脖子一动不动的望着几个不速之客,可怜楚楚的,叫人不忍下手。可是来就是为了抓鸡的,哪能顾得了许多?三个人进了鸡群,如狼入羊群,小鸡们炸了窝,四处飞窜。我们东一把西一把的,到手的只是一把把鸡毛。半个小时,三人刚抓到五只鸡,累的气喘吁吁了。不行,这速度明天这时候也完不成任务啊。站住脚四面观察一下,发现鸡舍中间有两排木杆搭成的架子,那是给鸡休息的地方。此时架子上站满了鸡。虽然惊恐,但是鸡爪死死的扣住木条不动。我看有门,悄悄的弯腰接近架子下面。看准一只鸡,伸手握住鸡腿,拎下架子顺手塞进左手拎着的麻袋中。这样的方法真好,抓下一只鸡别的鸡还不会飞走,几分钟就装满了一袋子。俩战友看这方法好,也来效仿,二百只鸡个把钟头就抓完了。
找来个牛车,拉上战利品回到‘据点’-食堂前的小草房。十几麻袋的鸡,谁来杀呢?女同志当然不能了。男同志中面案上的武师傅说他不杀生,退鸡毛开膛还可以;事务长要去开会;张国良探亲没回来;老黄借故喂猪躲了;还一个张云波笑嘻嘻的连连摇头摆手,退出好远。剩下我老哥一个,干,不干由不得我说了,何况那时还在积极要求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呢。
可怎么杀呢?小时候家里杀鸡都是大人的事,只是远远地看过。仔细回想,好像一手抓两个鸡膀子,同时捏住鸡头。鸡脖子上的毛拔光,另只手拿刀在鸡脖子上一抹,就完事。抓出一只来试试,一刀见血,赶紧扔到地下,没想到那只鸡落地撒腿就跑,惹得看热闹的孩子们欢笑着去追。看来是下刀太浅了。第二只鸡深点割,气管血管齐断,鸡头顶地翅膀扑腾几下就没气了。随着工作进度的增长,鸡杀掉过百了,杀鸡的经验也相对的提高。血管断开,血液流出的快,鸡就少折腾一点。记得有只鸡只割断了气管,那只鸡站在地上不动,割断的气管处发出呼噜声,身体前后晃动,似乎站不稳。时间长了,好像很困似的闭上眼睛,慢慢的卧在地上。总之,贰佰只鸡杀了一天半,弄脏了我两套衣裳,洗掉衣服上的血迹费了好大的劲。
杀鸡这段经历本不该写出来,因为它叫人看了不舒服,很有些‘血腥’和‘残忍’的意思在其中。我的一生从不迷信,到老也是万事不怕,年轻时就更是无所畏惧了。一句话,就是东北人说的“虎”。如果再从头来一回,我还能做这件工作吗?大概不会了,道理千条,也就不必说了。
二十九号食堂职工开始拾掇鸡。退毛,开膛,全员动手。用了一整天的工夫才完成。鸡头鸡爪剁掉,当垃圾处理了。(那时的东北人大多都不吃鸡头鸡爪,哪像现在,鸡头鸡爪比鸡肉还贵了。)白条鸡,摆在食堂的小库里,就等着“厅里掌灯,山外点明子”的时刻到来了。[/lower abs fat去黑头静脉曲张袜哪个牌子好瘦腰韵达快递单号查询最好的单号查询好用面膜排行榜排名韵达快递网点查询洗面导航仪品牌排名护手纤体霜排行榜丰胸减肥茶品牌评价不错头发滋养什么牌子好backcolor]
元旦的前一天,食堂里忙活起来。仓库里的白条鸡搬了出来,斩成段。最大的铁锅满满的炖了一下子鸡肉。各班战士早早的等在食堂门里,拎着打饭菜的铁桶,于殿洪的手里还多出了个饭盒。锅上方蒸汽缭绕,香气扑鼻,撩拨的人心急火燎的,一个劲的问:“好了吧,到点了,开饭吧!”
百鸡宴,没有各式各样的烹调技巧,只是大锅炖,就很满足了。比起平时的冻大头菜汤真是天上地下。打开锅盖,锅上面足足有半尺厚黄黄的鸡油,于殿洪这时要求炊事员帮忙打点鸡油在饭盒里。我好奇,问干啥用?于殿洪说:“这可是好东西啊,用它拌个菜,烙馒头片都行啊,还可以擦皮鞋呢,擦出来的皮鞋又黑又亮啊。”佩服,有先见。
一锅鸡肉,让战友们享用了几天,补充了肚里平时难见的油水。名副其实的“百鸡宴”,也是在冰天雪地的东北,只是没有了‘座山雕’。赴宴的只有众多的‘扬子荣’,‘少剑波’,‘小白鸽’和‘小常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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