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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李再林

返城后日记《我的1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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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6-6-2 06: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16-6-2 06:55 编辑

                                          1976年10月3日

       日勤下班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大华告诉我和大姐发生的新冲突。原来是傍晚舅老爷家的三姑来看父亲,大姐陪同,进屋便大哭,说什么父亲“为什么这样瘦”言外之意是我们不给饭吃。大华没有惯着她,说“住的这样近,好像刚知道这样瘦,大概还不知道父亲的身体都烂了呢”。这当然有指责的味道,大姐便张口开骂。这次大华一反常态,大姐骂一句她也回一句。因为邻居都在,还有三姑在,大姐很快被拉走。大华说大姐骂了不少不着人情的话,不过是不怕丢人罢了。她说之所以不来看父亲是因为不愿看到大华。这是什么理由啊?几个月不来,誰又挑她什么了?我虽然抱怨大华不应该惹她,也佩服大华的正义和果敢。我只想惹不起躲得起,不去招惹她,让她自己表演,臭着她,大华却想揭露她的本来面目。这也许是对的,却是不合时宜的,我们哪有那种闲心呢?
       大华还告诉我舅老爷也来过,当时正赶上大华给父亲换衣服,换药,很感慨。大华当时没有说别人什么,这很好。
       舅老爷和三姑都给父亲拿了点心。三姑在我下班后半个小时又来一次,劝了半天。我们介绍了一些内情。三姑走时,我给孩子们拿了一些苹果。我打算明天串几个门,有必要走几家亲戚。
       吃完饭已经很晚。父亲吃的极少,总要喝水。大华打开一瓶罐头,他喝了一些汤,晚上他又精神了些。父亲到了最后的阶段,完全不进饮食时,人就不行了。
      我去找大姐,她不在,估计去了老崔三叔家。只要是人,总会有人的行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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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6-6-3 08: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16-6-3 08:05 编辑

                           1976年10月4日

      今天是夜班,但一天未得休息。
      早晨除了弄饭,看东东,还给父亲洗两条裤子和褯子。大华也洗了我们的衣服。
      早饭后不久二婶来,侯嫂也来,说起昨日的事情很是遗憾。不久,在友又回来,我们于是商谈了关于父亲的事,大华弄了菜,我们喝了酒。商量的很好,在友表示不受大姐的干扰,只要是我们两个定下的事,别人是无法干预的,捣乱也不行。他承认没有尽到儿子的义务,没有发言权,一再说哥嫂的功劳、苦劳、疲劳。如果追究我们兄弟姐妹的矛盾来源是复杂的,但不外乎是教育的缺失、私心的太重、大姐的强势。大姐的影响是举足轻重的。我们都指出大华应该忍辱负重,在父亲百年那一天,应该不追究大姐的行为,不难为任何人,对父亲的好坏,世人自有公论。何必怕什么非难呢。我向在友表明我们的打算:父亲是要火葬的,之后再和母亲合葬。出殡那天,是要招待人的,花钱多少都由我自己承担,来源是父亲的单位有丧葬费,而我是义不容辞。在友的意思还是大家有份。在友根据父亲的现状打算多住些日子,我则让他先回去,一旦不测,通知他也赶趟。父亲现在又好了一些,今天吃了几口东西,还有一块西瓜,只要能吃东西,问题就不大。
      我抓空去久珍医院给父亲开了5只消炎膏,又去看看舅老爷,拿去一些礼物。还到清江的母亲处,看看老太太,拿去一些水果。由于父亲的牵挂,很多地方该去都不能了。
            1976年10月5日
     下夜班,乏困异常,收拾完想睡一觉,可新诺来了,不久二姐也来,只好挺着。
     二姐不知道父亲的病严重了,还拿了两瓶罐头,看到这种情况,担心有事那天麻烦会出现大姐那里,但知道在友的态度,大姐也不会掀起什么大浪。我不会请她,但当然可以来。有风声说大姐要求土葬,此点我不会同意,可如果她肯负责,而不是难为我,可以让她管。她平时不管不问,父亲老在我这里,容不得她挑三挑四的。
      在友晚上在我这喝酒吃饭,大华打开一瓶桃仁罐头,放的汤,烙的饼。我们过多地谈了父亲的后事,其实大可不必,真不如大华说的趁着父亲活着好好伺候才是。
      和在友去三叔处看看,那里是大姐的后台,应该了解他的意见,可惜他不在,和三婶唠了,三婶说让我们和大姐商量,这我是不会的。
      景顺来看看,说二叔也病了,还没有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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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6-6-3 12:27 | 显示全部楼层
李再林 发表于 2016-6-3 08:03
1976年10月4日

      今天是夜班,但一天未得休息。[/backcolo ...

照顾病人,日常琐事就是百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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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6-6-4 07: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16-6-4 07:43 编辑

                                      1976年10月6日

       早晨上班前,在友领来大姐的同事小尤,我就知道事情很微妙。果然,在友说土葬一事不困难,我因迟到了,就先上班了。
       晚上到家,屋里都是人,有三叔、在友和淑英的公公,宪伟也在场。这是要研究父亲后事的架势。显然这是早就谋划好了和我摊牌的。当时二姐在二婶处,我让在友去找。通过和老人们了解,他们不发表意见,是等在友提出土葬他们附和。我们等在友不回,我便去二婶家找,结果看到二姐被在友气的直哭。原来二姐不同意土葬,在友就拿出他的混劲,二姐看出问题的复杂,为我担心,哭了起来。我劝住了二姐,叫她和在友回家研究,还叫来了二婶。我看出在友提出土葬不是变化快,是有人指使,昨天也是装的。既然弟弟有此打算,无论来自何处,我也要表明自己的观点:
     (1)我主张火葬,这是形势和政策的要求;我一直忙于父亲活着的事情,没有土葬的打算和安排;何况,土葬会给亲戚朋友出难题,也许有责任。
     (2)在父亲的后事安排上,我只有一个弟弟,可以听从他的意见,他要求土葬,那就由他负责,我支持。
     (3)如果土葬不行,还是火葬。
      我没有太多地提出疑问,只是宪伟和二婶提了一些。既然是在友提出,两位叔叔没有否定,就那么办。如果反对就会造成战争的结局,我宁愿随他们。
     人们都走后,我和大华才吃点东西。宪伟坐了一会也走了。在友去二婶家住了,说大姐家有东西咬。明知道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也不去揭开。一个活着的父亲没人问,变成一个有人问的死父亲,是自然规律,并不罕见。
      大华告诉我她去过老赵大舅家看望三嫂。三嫂生一男孩,她给拿去10斤挂面,还给大舅拿去一些水果。此事做得很好。
      二姐走时给拿一些梨,给大姨和孩子们吃。
      接到张玉娥从北京寄来的材料,我一时还没有时间去为她办理。
      父亲今天尿了一次,裤子还没有洗。晚上,给他喝了一点奶。
      已经是23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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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6-6-5 05: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16-6-5 05:55 编辑

                                 1976年10月7日

       父亲今天的情况是:早晨喝一只葡萄糖,一点奶,一天也没有喝多少水。晚上又喝了一只葡萄糖。晚上应该没有问题。
       在友把做棺木的木材弄了回来,用29·21元,我给他拿100元。木材暂放在大姐的院外,明天可以由在友请大姐夫给攒料子。
       我去道外父亲单位报销两张药费票子。
       今天来的人有宪伟、二婶、三婶。傍晚二姐和二姐夫都来了。
       我还是去上班,因为是半班,没人可以替我。我的土豆由侯嫂家小龙拉回,打算一家一半。
       在班上突然听到广播,原来二姐和侯嫂到车站找我说父亲不行了。我只好和主任讲了,硬着头皮回家了。
       到家,家里一片混乱,缝纫机挪开了,镜子被遮盖起来。屋里有二姐夫、二婶和在友。我看了看父亲,又给他喝了葡萄糖,父亲还很明白。原来大姐曾经过来,说这不行那不行,还要挪床,可惜实在无处挪,才弄成这个样子。我想发表异议,大家劝我,也就算了。我让大家回去睡觉,大家都不走,说大姐不让,可大姐已经回去躺着去了,我们只能坐着看着父亲。
       就在这时父亲拉屎了,可谁来动手收拾呢,当然是我,因为那是我的父亲,和别人无关。
       大华告诉我阿妈来过,给拿来一只鸡,已经杀好了。
                              1976年10月8日
       昨夜父亲安然无事。下半夜是我和二姐与二姐夫守夜,别的人都离开了。大华是最累的,因为她还有东东。
       今天来看父亲的有在友的岳父、二叔、姨夫和阿妈,他们几乎呆了一天。宪伟也来看看。洪箴晚上过来看看。
       中午大华用米饭、粉条炖鸡肉蘑菇、还有两个炒菜招待了老人们。于此同时,在友买了饭菜招待了做棺材的大姐夫和他的同事。因为干活的人上午十点才到,工作进行得缓慢些,天又短,黑天没有干完,但晚饭后又挑灯加班,总算干完了。料子的质量没得说,样子也说得出,令人满意。
       晚上的招待饭是大姐在家做的,在友告诉我,我当然没有意见。中午,在友花了10元,晚上我用了大姐的肉票买了三斤肉,拿去2斤豆油,5斤大米,一瓶味素,大姐做了12个菜,青菜、花生米、木耳都是大姐的,事后再算吧。白酒只喝了一瓶,啤酒是13瓶(两瓶是我们喝的),大家满意就好。
     父亲虽然没有喝葡萄糖,但喝了一些水,还拉尿一次,晚上应该没有问题。决定上半夜由在友和大姐夫看父亲,下半夜我看,大华陪着。二姐到大姐家休息,太疲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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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6-6-6 06:36 | 显示全部楼层
                             1976年10月9日

      下了一天的雨雪,没有停的意思。
      早晨我去叫二姐和在友吃饭,他们在大姐家还没有起床,说是吃昨天的剩饭,便作罢。
      一天除二姐一直在家,在友上午打几个转,大姐和大姐夫没有一人过来。
      一些邻居来看看,都认为父亲没事。父亲还能喝水,还喝了一些罐头汤,吃了几块苹果,下午还拉了很多,我顶雨洗了裤子,又上了药。最好今天父亲可以过得去,因为给淑英和平安二哥的电报刚刚发出一天,需要二哥来做主才好。
      可笑的是这样一些人名义是看父亲的,却无人为他洗一次湿裤子,似乎就是我的活,和别人无关。
      宪伟和学智来看看,对我的情况深表同情,我请他们帮我弄些菜来。
      晚上只有二姐在我处吃饭,在友在大姐处吃,但从我处拿三瓶啤酒。
      二姐要回家,看护父亲只剩下我和大姐、在友和大姐夫。大姐是不会来的,在友和姐夫也不想,本来大华抱东东去老李大婶家,把床让了出来让我们轮流换班,在友又让她们回来了,结果还是我和大华看着。两天来的盲目举动是大姐发起,现在消退了。实际上现在才是需要人看的时候。父亲还没有离去,已经花钱93元,在友的鞋坏了,大概还得给他买双鞋。
      接到张玉娥从北京寄来的一条烟和一些饼干。香烟都压坏了,包装不好。
     现在快十点了,我打算脱衣睡,父亲不要紧,他还清醒,可以哼哼,可以小声说话。奇怪的是人多的时候他没有声响,现在他的声音时而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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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6-6-7 05:23 | 显示全部楼层
                                           1976年10月10日

      父亲昨夜无事。
      早晨给父亲喝几口奶。一天水有时喝有时不喝,神智还是清醒的,只是精神不足,不哼哼,不睁眼。
      平安在君二哥中午赶来,大华弄简单的菜,我们哥几个喝了酒。二哥的到来给我有了主心骨,他是我们兄弟姐妹的兄长,为人严厉,头脑清醒,不容邪恶,能够镇住不合理的事情发生。谈到父亲的后事,二哥的话有骨有肉,泾渭分明,在很多地方不软不硬地将了在友一军,也把大姐摆了进来。饭后,他去大姐那里看看,因为大姐先过来看他了。不知大姐可能说些什么为她自己壮脸的话。
       今天来看父亲的有邻居们,小毛,小刘,学智。
        父亲在下午6点30分又拉一次,给他换裤子时还知道疼,又叫起来。每次的尿都很多,这次拉的也不少,看来今天晚上也不会有事。
        李奎开车回哈过来看看,晚上就走。
        晚上八点二哥、在友、二姐和大姐夫过来看看,然后二姐回家,二哥到大姐家过夜。
            1976年10月11日
       父亲今天情况不好。但还明白,知道要水喝。傍晚拉了一次,看样子屎尿还没有排净。
        今天来看父亲的有:二婶、三婶、学智、宪伟以及邻居们。
        二哥和在友给父亲的棺木刷了红油漆。
        几天的饭食基本简单,由大华弄简单的菜,有时用罐头补充,我买些烧饼。
        去小毛处,留下3斤肉票和20元钱,让其买些熟食备用。关于菜由宪伟和学智想办法。
        小尤来研究了土葬的细节。交通工具是个问题,暂定由他找个马车备用,让其拿去20元钱作为经费。
        晚上决定守护父亲,由我和在友与二哥看着。大华抱东东去老李大婶家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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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6-6-8 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1976年10月12日
       父亲今天的情况不如昨日,不再要求喝水,时而消沉。但是痰还不多,晚上很安稳。
       学智和宪伟来过两次,送来一些芹菜、大头菜和青椒 。
       于玥上午来,是请假来的,除为我干些杂事,还给我留下30元钱。小光晚上过来,和于玥一起离开。
       来看父亲的还有二婶、三婶、三叔、姨母。
       买回30瓶啤酒、4斤粉肠、5斤小肚、三斤肉。
       中午大华把东东交给给老李大婶家的静波看着,忙乎了饭菜,招待平安二哥、在友、于玥和大姐夫。宪伟赶上了一个尾巴。
       小尤来,关于马车的事告吹,只能用推车,如果汽车解决不好,就用推车拉灵柩去墓地了。
       去父亲单位借出100元钱。
       晚上又是闹到22点,大姐他们才回去,由我和二哥、在友、二姐夫一起守着父亲。都抓空眯一下。把人都熬坏了。
                1976年10月13日
      父亲于今日上午8时23分与世长辞了。
      父亲临终前没有太痛苦的折腾,在长时间的逐渐消亡的道路上,他是到最后不能坚持的时候咽了最后一口气。我们在他临终前给他穿戴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衬衣衬裤、棉袄棉裤、以及长袍、鞋袜、帽子,进行的很顺利。之前,大华为父亲洗了头脸和上身。当时在场的除我和大华,还有在友、大姐、二姐、二婶、二哥。
      父亲的遗体停放在窗前,在小小的房间里并不显得憋屈。遗体放在门板上,下面铺着新做的褥子,上面盖着蓝色的盖布、白色的蒙头。
      前来吊唁的有: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舅老爷家的二叔、阿妈阿爸、淑英的公婆、以及邻居们。
      没有通知父亲的单位,也没有通知我的单位。我的朋友中宪伟、学智、国君、小光、洪箴都来了,并且担当了不同的责任。
       一切都要我安排,虽然在友说他安排。上午二哥守灵,我和小尤去东风他老家联系挖墓穴的事,回来已经下午。简单的酒饭后,就开始安排出殡的事和事后的招待。
      整个的后勤工作由老李大婶家和侯嫂家担当起来,宪伟上灶。
      又继续买了9斤肉,一些熟食,两条烟,三斤酒,学智又送一条烟。
       由于大姐方面的干扰,出殡似乎耽误了,但还是顺利地进行着,我们做了两手打算,一是汽车,一是手推车,结果耀仓大哥在晚上22点多把汽车领来了,我们的主张是入殓后迅速出殡。
       现在出殡前的饭吃完,去坟地的人有:我、在友、二哥、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二叔、三叔、景顺、小光、学智、洪箴、卫东、怀芝二哥、老施大哥、清滨、小喜、金明、还有耀仓大哥和城子。
     邻居们送了花圈,有的吊了纸。朋友中小光、学智、国君、宪伟都给我10元钱,洪箴和卫东也各拿5元。老李大婶给了5元,侯嫂给了7元。平安二哥拿了10元,我本不能要,因为他家境窘迫,但还是拗不过他。淑英的公公拿10元,阿妈拿7元,总共有一百多元,补充到支出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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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6-6-9 09: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16-6-9 09:07 编辑

                              1976年10月14日
       父亲的安葬仪式进行的安全迅速,比预想的要顺利得多。汽车是零点10分出发,下完葬回到家是1点20分。
       在组织入殓和出发的问题上,老崔三叔有一些要求,总算是没有出大的毛病,大姐一些人没有挑出什么毛病,跟着做完一切仪式。
        宪伟和侯嫂及老李大婶家的荣华、嫂子,为我们准备了很好的饭菜,凉热共16个,有肉段、白肉和挂浆土豆之类。一箱啤酒,几瓶白酒,虽不丰满,也可以说得出。吃饭时,大姐和大姐夫还有老崔三叔突然不见了,大姐回家把门挂上几找不来。在友急了,火了;二哥去了,恼了,决定不来拉倒。后来,他们也许觉得太不对,还是来了,不过尴尬之情溢于言表。他们那一桌有耀仓哥俩,小尤哥俩,老崔三叔,大姐和大姐夫,还有二姐和二姐夫。据说喝的很热闹,都要喝醉了。二哥替我去让了酒,话说的含蓄而有力量,让大家去想吧。
      当天亮了的时候,人们都十分乏困了,开始陆续离去,一切都结束了。
     上午宪伟又做了一桌菜,我、在友、二哥、宪伟又喝了一次酒。在酒桌上二哥把这次发送老人的感怀说的十分深刻,在友也对大姐和三叔表示了不快。这次发送父亲的一切费用都是我负责,大姐他们不过是参加了,虽有挑剔之意,可一切还是顺利的。说明我和在友的协商合作是恰当的,二哥和朋友门们的努力是关键的。人们的评论就是我们行为的客观反映,而我们的良心则是我们自慰的标尺。二哥说得好,只要良心安静那就行了。在友再一次表示了对哥嫂的感激,声称自己没有养活和服侍老人,感到内疚。这是一次很好的酒会。
      二哥中午走,让在友去送,我给在友十元钱给二哥买一张车票。我们给二哥拿去一些面粉和水果,还有两包糖。
      下午乏困异常,睡了一觉。
      晚上于玥来,没有赶上父亲的葬礼很不安,谈到很晚。
      到目前为止直接为父亲丧事支出(不算装老衣服)213·05元,也不算家里的粮油之类。
      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但当屋子里只有我们一家三口,我又感到空虚和对父亲的怀念,热泪盈满了我的眼眶,感到对不起父亲,真的对不起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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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李再林 发表于 2016-6-10 05: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16-6-10 05:49 编辑

                                     1976年10月15日

       早晨宪伟来,大华弄了剩菜,我们喝了点酒。正巧在友的岳父来,也随便喝了点。
       我和在友去父亲的单位两次,清算父亲逝世后的款项,因主管人不在,推到明天。但父亲单位的领导,因为我们从没有麻烦过他们,丧事也没有找他们,很感动,说了一些好听的话,那位尹书记因为来过我们家,对我们侍候父亲表示赞许,说是干净得很,在友也表示欣然。
       下午收拾房间,又恢复原来的格局,只是多了一个阿爸给的立柜。
       把父亲的东西给在友看了,问他要什么,他要父亲的被。我于是把父亲的毛毯、秋裤、一件上衣,还有收音机都给了他。
       淑英于下午回来,对父亲的去世表示了哀痛。她只要了她给父亲的雨衣。
       大华又买了一箱啤酒,弄了菜,招待淑英,当然在友陪着。
       父亲走后第三天,还算是没有发生家庭的纷争,空前地和睦起来。
       晚上都洗洗澡和衣服。
            1976年10月16日
      今天给父亲圆坟。
      我和在友、大姐、二姐、淑英参加了今天的活动。
      像一场闹剧一样,嘻嘻哈哈。这原因当然是父亲的死是“喜丧”。
      回来时分成四批,我骑车先回,在友坐车第二,二姐骑车第三,淑英和大姐坐车第四。大姐和二姐在完事之后去砍大头菜根,搞了一场副业,致使先后回家竟然相差2个小时。
       大华弄了6个菜,大米饭,啤酒。但大姐不来吃,免了。请了二婶来。二婶尖刻的语言似乎是直接说给淑英和在友听,什么“活着不孝死了乱叫”什么报应的举例,什么“钱不值钱人格值钱”了,连我都感到难堪,我的弟弟妹妹想什么呢?
       和在友又去父亲单位,还是没有算成。在友不能再等了,可还是想等看看有多少钱,矛盾得很。后来觉得不自在,回他岳父那里去了。我希望他明天再来。
       大华告诉我单位来人看看,其中有班主任。
       大华洗了大批的衣物,很累了。父亲的东西还要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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