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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团18连 哈尔滨知青 雨格格( 网名)
我曾经是34团18连的卫生员,如今为了完成战友高非和张莉交待的任务,每人写个小故事,可是,写点什么好呢?我是小儿科医生,一辈子和医学打交道。在职时,月月考,季季考,年年考,考的我青丝已变白发。如今让我动笔写点医学以外的文章,久不动笔真的感觉有点难。
回忆在兵团的岁月,故事很多,但让我最最难忘的还是在18连的那次接生。
七十年代初国家还沒有实行计划生育。那时经产妇多,初产妇少,连队每一年产妇很多。连队的医生由其是女医生,接生是那时的一个重要工作内容。我是从14连调入18连的女医生,相比在大连队时接生的工作相比轻松了许多。我有个习惯,每接生一个新生儿我都会用画正字的方式记录下来。到了接生第39个时遇到了麻烦。
记得那是76年的一个深秋,刘天银老连长的儿媳就快到产期了。产前检查时查出胎位不正,可那时大多都提倡在家里接生。我曾提出过送团卫生队待产,可连长家属景秀梅却坚持在家接生。她说我们相信你的技术,就让我们在家生吧,家里方便。沒有办法我只好消毒好产包随时准备在她家接产。
一天夜里,连长来敲门了,说他儿媳就要生了。我马上背起药箱随老连长到了他家。检查一下产妇发现羊水已破,宫口开全。但是胎位不正,宫口开全时脚先下来了,足位。记得那时我第一时间的感覚就是心有点慌,头有点晕,脚有点软。顺产接了30多个,这种难产却不多,而且又是初产妇。可是,头晕沒有用,脚软也解决不了问题。唯一的方法是振作起来,集中思想,用自己的技术尽快让婴儿顺利产出,让母子平安。记不清当时是怎样的顺利将婴儿挽出,只记得新生儿落地一点声音都沒有,脸有些紫色,那是缺氧的表现。只记得当时我将新生儿双脚倒提起双手击打屁股几下,哇一声,随着婴儿的一声啼哭,老连长全家开心地笑了。可是我的头上、脸上分不清汗水或是泪水滚滚而下——终于母子平安。在我的手上,大人孩子两条命总算平安无事。老连长煮了许多鸡蛋塞在我手里,这时才感觉又困又累,一口都吃不下。但是心里是轻松的,我又可以画一个正字了。
三十九个小生命是一个加强排的兵力,呵呵。北大荒的黑土地,我的青春在那里奉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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