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8月22日
在班上接到两份捎来的大米,共100斤。说来也巧,不来则已,一来全来。下班时,四调的刘哲帮我送回家。
在水泥厂利用待卸时间第三次在松花江游泳,虽很惬意,但感情迟钝了。草一首小诗记下:
车轮滚滚,
赶得时间飞逝。
白天黑夜,
送走多少春秋。
这就是我的生活,
半路出家的可怜欢乐。
这就是我的幸福,
不分昼夜地工作。
些小的宽余,
也许可以打盹;
赚来点时间,
也能可以随地躺卧。
早不是二十几岁的青年,
后来人已经高过头肩;
脏衣破帽,
使我们提前进入了老年。
难道生命就像这松花江水般平淡?
不,它也常常掀起波澜。
在年老的外壳中,
还有青春的鲜血循环。
追求什么奇迹呢?
平淡的生活也是向前;
需要闪光的时候,
朽木也可以点燃!
1975年8月23日
给母亲上坟。第一次由我一个人完成这个任务。
母亲的坟地,依稀可以辩出旧址。由于夏天雨水的冲击,土堆已经凹下去了,坟地上长满了杂草。我没有带锹,只能依照旧例,火化纸钱,摆设供果。在母亲坟地的前方,又埋了一个新坟,上边压着纸,不知是谁人刚刚迁到此地,使母亲的坟地显得很挤了。我默默地做完形式上的一切,内心一阵空虚与悲凉。
从坟地归来,到宪伟那里坐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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