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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兴安樵夫

牧耕十八连(原创长篇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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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 发表于 2015-5-20 10:05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打上啊!
拜读了!作者很伟大,把抬木头所需工具数落得一清二楚。折服了!
开头有个错别字“就好”应改为“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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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 发表于 2015-5-20 10:35 | 显示全部楼层
深山伐木我们在北大荒都曾经干过,虽然劳动强度挺大,那时我们都年轻,累一点不算什么,白雪皑皑,深山密林,休息时还能采猴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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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5-20 12:54 | 显示全部楼层
园林 发表于 2015-5-20 05:56
向东早上好!今天没看到小说,是我没找到,还是没上传!

对不起。昨天网络故障没能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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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5-20 13:37 | 显示全部楼层
园林 发表于 2015-5-20 10:05
没打上啊!
拜读了!作者很伟大,把抬木头所需工具数落得一清二楚。折服了!
开头有个错别字“就好”应改 ...

。感谢点评。老知青多数都干过采伐,抬木,装车。有亲身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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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5-20 13: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向东 于 2015-5-21 06:58 编辑
老猫 发表于 2015-5-20 10:35
深山伐木我们在北大荒都曾经干过,虽然劳动强度挺大,那时我们都年轻,累一点不算什么,白雪皑皑,深山密林 ...

山里活一是累,二是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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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5-20 20: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向东 于 2015-5-20 20:11 编辑

    走到山顶上,进了采伐区。这里几乎是清一色的松树。遮天盖日的树冠,像一把把巨大的遮阳伞挡住了阳光。太阳只好寻找一个个缝隙穿进一条条光线,照亮树的枝干和地上的白雪。把山林装束得象一幅明亮与暗淡相间的古典油画。巨大的油画世界里,人是活动的生命,树是锁定的灵魂,他们在这个空间里脉动映衬。
    一阵隆隆地轰鸣声响起,两台‘爬山虎’(林业集材车)背负着原条向山下行进。所过之处地壳在抖动,林木在震颤,枝叶上的积雪在簌簌地飘落。知青们感叹着机械力量的威力,赞颂人类智慧的精明。
采伐工作面到了,油锯的哒哒声响彻山谷,伴随它的是昂扬地喊山声:
“顺山倒喽—”
    谢永强指着一伙抓楞的工人对大家说:
    “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的主要任务,下件子、归楞、装爬犁。别小看这样的活计,它可以让您们学会扛蘑菇头,上跳装车。走上这一步才能去干山下楞场的大活计。”
    “谢队长,让他们歇歇我们来干吧。”早已经跃跃欲试的知青们,开始临阵请战啦。
    “谢队长,就让大家先学学艺吧。”谭子厚也有些按耐不住了。
    谢队长把正在归楞的八个人叫了过来。
    “你们几个人当一回教练。动作要慢一点,正经八百的做个演示。”
   八个人就近找了一根六米的件子,一招一式地慢慢动作起来。二十来个人不管是干过的,还是没干过的都聚精会神地观察着。
   只见头杠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然后,右手的那位把左脚踩在原木大头上,带着几分威风地一站。手里的‘把门儿’搭在膝盖里侧,二杠把‘卡钩’挂上靠在头杠小腿外侧。其余的人就像听到了号令,各就其位地站好。一杠和二杠左手的两个人把手中的椴木杠子(肩杠)的麻绳套,套在了柞木杠子(把门儿)头上。接着挂在柞木杠子上(把门儿)的‘卡钩’卡住了件子(木头)。在此同时,后面的四个人也照样做好了这一切。接着号子响了起来,八个人迈着统一的步子,向前移动。
“你们看,在左前方的头杠是这副杠的头儿,他领号指挥,大家应和。他用大肩(右肩)抬杠,右手掐扶着绳套。尖杠和绳套是他负责的工具。在右前方的头杠用小肩(左肩)抬杠,左手掐扶扒(把)门儿,扒(把)门是他负责的工具。左面的二杠用大肩抬杠,右手掐扶绳套,尖杠和绳套是他负责的工具。右面的二杠用小肩抬杠,左手掐扶扒门,卡钩是他负责的工具。三杠四杠的抬杠用肩,手掐扶的位置,负责的工具与头杠二杠相同。六人抬时,前面四人用扒门,后头两人直接用掐钩。”谢队长的指点说教,让大家有了深一步地了解。
   沈春飚和铁牛操起家什就要上手,年兴业、黄崇泽不甘其后紧紧跟上。四个人站到了一棵六米件子的大头。王卫兵、吕斌、季承、洪翔宇四个人也操起家什站到了小头。
   掐钩下去了,沈春飙刚要唱起号子。杨玉亭挥手叫停。
   “慢着。前面的掐钩向后一点,把门儿头不能超出木头头。你们的身子要直,腿要一前一后地下蹲或单腿跪地。”杨玉亭说着要过沈春飙的肩杠,做着示范动作。
   “来,我来领一号,接着你再来。‘哈腰挂那么’。”
   七个人应和着扛起小杠吃力的向前走去。八个人的身体向里斜着,坚实地迈着小步。脚下的积雪咯吱吱地发着鸣叫,好像在哀告‘轻点呀,踩死我了’。木头落地了,大家面带骄傲地微笑着松了一口气。
   鲁和民、陈兴来、唐庆国等人也接过场采伐队的一幅杠,开始和知青摽着劲比拼了起来。杨玉亭不断地劝告他们悠着点,保持体力明日再战。可是,小伙子们还是你追我赶地抬了一根又一根,不肯停下来。
    十八连的二十几个人的到来,使得采伐的人手打开了点儿,人力的布局合理了,工效也有了很大地提高。
    谭子厚和杨玉亭操动着专用工具,为两副杠拨弄木头,调理楞堆。
    侯移山去了机车组,机务组的第一项任务就是打造大爬犁。运材的爬犁与以往的结构不同,他是由两横两顺的四根黑桦圆木组成。这种爬犁制作方法很简单,只需在靠近木头两端三、四十厘米处打个圆孔,穿上22的钢筋打成的长螺丝就成了。当然,爬犁底(脚)上还要横向打个圆孔穿上粗螺丝,锁定 ‘U’型环,带上牵引架。这样一个完整的爬犁才算完成了。
    王大炮等四个人,用一天的时间组成了两副爬犁,还钻出了四根爬犁底(脚)的备用料。爬犁底磨损大,用不了几天就得更换,提前准备出来,免得耽误了使用。
     头两天装爬犁,大家为了练手搭起了跳板,学着山下楞场装车的样子抬木头上爬犁。随着采伐量的快速增长,谭子厚开始考虑提高装载进度的问题了。杨玉亭告诉他可以用爬杠滚木上爬犁。
     大炮、嘎子、刘连发、侯移山四个人不仅开车运材、卸爬犁。这次又增加了一项任务—装爬犁。楞顶小点儿的木头上坡向下坡滚动真是轻松加愉快。可是到了楞底木头的块头越来越大,爬杠也搭到了装在爬犁上三、四层的木头上,从下坡向上坡滚动就很吃力了。到了这个时候,就得‘挖杠’、‘扳钩’齐上,而且,还得高度地统一动作。到了啃劲儿的当口,杨玉亭就喊起了《滚木号子》。
    “(领)大家围上,(合)了!
    围上端哪。了!
    我说哥们儿,了!
    都要铆劲儿。了!
    打住个大头,了!
    上上小头。了!
    猛来一号,了!
    这就翻过来。了!
    我说哥们儿,了!
    插上挖杠,了!
    使上劲儿啊,了!
    再来一号,了!
两头的掩掩,了!
挖杠就缓缓,了!
继续努力吧,了!
这根儿就上来。了!”
    山上没有轻松的活计,每项工作不但要付出辛勤的汗水,有时稍不注意还会流血受伤。在山上干活哪个人没有擦破皮碰起包挨过‘咬’的经历呀,保证不出大事故就是安全生产了。
    油锯手放树的危险最大,‘反楂’、‘打柈子’、‘坐殿’、‘搭挂’这四险,新手碰到哪一样都得惊出一身汗,躲不开闹不好就有伤亡之虞。还有‘迎门树’弹过来的‘回头棒子’(断树枝)快如飞矢,打到身上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运材车最怕的是掉进雪坑‘木头窜件’,斜坡行车‘爬犁打刮脸子’,下陡坡‘机车放横’。这都是‘阎王殿上跳舞玩命的勾当’。
    楞场上的活更不轻松。扛蘑菇头过力内伤的不在少数。有谁不小心打个前失,整个一幅架的八个人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损。如果出现‘滑跳’事故更是要了人命。还有‘滚楞’、‘打磨’也很危险。
    这一天,大家刚刚装完‘爬犁’,侯移山开动机车向前移动了几米开始转弯。这次装的是八米件子,机车转弯太早,木头刮到了楞堆上。一根木头滚落下来,使得整楞松动一起向下滚来。背向楞堆没有走开的黄崇泽只顾看着侯移山开车,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没看见,人们的喊声也被淹没在机车的轰鸣中,眼看着一场灾难就要发生了。这时只见谭子厚飞步抢到黄崇泽身边双手将他推开,黄崇泽被拥出了四五米远。谭子厚也随着惯性摔倒在地。一根木头压住了他的左脚。
    几个人跑了过来,操起扳钩、压脚、挖杠拨开和卡住其余的木头,翘起压在谭子厚脚上的木头。真是谢天谢地,压在脚上的是木头的小头。而且,还有个鱼眼包支在地上。若不然,谭子厚的脚就得压个粉碎。就是这样谭子厚也不敢着地,疼得汗珠子直往下掉。看得出来伤得也不轻。
    大家把他扶上拖拉机回到驻地。采伐队的卫生员,剪开谭子厚脚上浸透了鲜血的大头鞋,做了清理和包扎。然后,向谢队长和杨玉亭建议派车将谭子厚送到林业局职工医院就诊。
    谭子厚到林业局职工医院之后,拍片子确诊为脚骨骨折。经过几天的消炎之后,医生为他做了复位固定。
    伤势渐渐地好转之后,谭子厚再也呆不下去了,他几次请求出院。他实在放心不下山上的工作。

    谭子厚住院之后,山上还真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变故。事情起源于懒人齐大个子身上。齐大个子有个固有的毛病,好在领导面前干些面子活。前些日子,他还能把三个火炉烧个红火。谭子厚一走,他的懒病就犯了。头两天还能把炉子烧得半明不灭的,可到了第三天就出事了。
    人们在山上干一天的活,吃完晚饭,大多数人靠在行李卷上讲个故事,扯扯闲篇。这天的屋子里不太热乎,人们早早就钻进了被窝。睡到半夜,下铺靠门的几个人冻得睡不着。瞧瞧三个炉子还有火亮。后半夜所有的人都被冻醒了。杨玉亭从床上跳下来,操起一块松木柈子就往炉子里填。只听‘当’的一声,接着又      是‘呼’的一下窜出一股大火,燎得杨玉亭满脸胡子成了焦毛。从屋里一股子浓烈地油烟看和冲鼻子的味道中,让人们猜到这是柴油惹的祸。炉子里怎么会突然冒出柴油来呢?当大家查看另两个炉子的时候,真相大白了。原来,炉子里放着一盏油灯。这是自制的柴油灯,为了加大亮度,在玻璃罐头瓶盖上冲出六个筷子粗的孔,用医用脱脂棉做灯捻子。齐大个子把晚上照明用的三个油灯放到炉子里,他却钻到了厨师的小屋里睡起了大觉。
    冻了大半夜的人们愤怒了,几个小伙子把齐大个子揪到了宿舍的屋当央。几个人先是一顿拳打脚踢。然后,要按照山里的规矩扒光衣服推到外面冻着。十八连的人们想来解劝,又觉得不好插嘴。
    谢队长觉得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也差不多了。
    “大家听我说一句话。齐大个子的所作所为实在可恨,要按照山里山规的章法,应该推出去冻他一个时辰。可是,新社会不兴这个。”
    “不兴这个,咱们也不能饶了他。我看让他下山不隔夜,马上滚蛋!”老把头山东老汉急眼了。
    “对,下山不隔夜。”人们附和着。
    “让他马上滚蛋!”
    扛蘑菇头的把头老山东提出的建议,立即得到了众人的支持。
    下山不隔夜也是处罚山上败类的章法。齐大个子也曾在山上呆过,他明白这是比较轻的处罚了。连忙说道:“我对不起大家,我自作自受。我也没脸再呆下去了,我马上打行李卷走人。”
     齐大个子的表态,让本不想驱除齐大个子的谢队长,也没法再讲情挽留了。在谭子厚不在的情况下,把人家的人赶走,还真不是谢队长的情愿。想到这里,谢队长叫起了炊事员,让他为齐大个子擀上一碗面条,让他吃得热乎乎地再下山。
齐大个子走后的第三天,谭子厚回来了。听了情况之后,他感到了自己身上责任的重大。山上真不能少了他这个领导。
    临来之前,他和梁思嘉约定任务完成之后,两个人回省城结婚。现在,自己的脚伤需要一两个月才能痊愈。看来婚期得推迟了。
    他写了两封信,一封信写给秦连长,汇报山上的情况;反映齐大个子所犯的错误;同时告知连里派胶轮拖拉机上山拉梢头木。二封信写给梁思嘉,让她一个人回省城度寒假;婚期待他回去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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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5-20 20: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向东 于 2015-5-21 06:53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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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5-20 20: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向东 于 2015-5-21 06:5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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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克神枪手 发表于 2015-5-20 22:4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逊克神枪手 于 2015-5-20 22:45 编辑

作者也对采伐区一系列工作都了如指掌,说的头头是道,不是亲身亲历,就是颇有研究,可见其知识面之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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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 发表于 2015-5-21 05:48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北大荒到深山伐木去过,1970年春节就是在山林里度过的,逊克军马场知青许多曾经上山伐过木,我们那里不但有红松、白松、落叶松,还有水曲柳、黄菠萝、楸子、红心柳等名贵树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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