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阳光先生 于 2015-1-26 10:06 编辑
那时候的 师部宣传队当然是业余的了,既然是业余的,就还是要有个主要的“职业”。开始我们被分配住在师部的“良种场”,当然的我们就都是一名“良种员”了。良种场;那里实验性的种植着各种果树、培育优秀粮食良种、家禽、山珍(木耳、蘑菇)等菌类实验场。当时我们只是对那些个“果树”感兴趣,因为那时候别说是什么水果了,就是蔬菜也只是那么单一的品种,一个月吃不上几次蔬菜。在哪里突然见到树上结满了水果(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果子),实在是诱人那。时常有的同学去偷那些还没有成熟的果子吃。我清楚的记得,我曾经和几个男同学在一个下雨的日子里,去偷果子。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更是提心吊胆的,但是心里也充满了兴奋和猎奇。我们拿着装“打击乐”的帆布兜子,我们不是一个一个的在树上去摘,而是把结满果子的果树杈装到布兜子里,用力地摇晃,使得果子掉在布兜子里,这样偷起来,又快又多。当时有的女同学也不甘落后,也去偷果子,结果被抓着了,受到了十分尴尬的“偷东西的”批评。 青春是一曲旋律奔放的歌。青春期的我们,非常的活跃,当时虽然生活条件十分的艰苦和枯燥。但是我们同学中时常会闹出非常可笑和烦恼的事情来。那时候,发生了很多可笑可气的故事。同时在各个场合和时间里,悄悄地发生着鲜为人知,或者至今也不为人知的“青春期里懵懂的故事”,或者是轰轰烈烈地“搞对象了”的“初恋”和“爱情”趣事来。 青春是一部情节生动的书。正值青春期的我们,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后来我们又转到了师部的砖厂。我们又当上了“运土的搬运工”。在师部砖厂的日子里,同学们显得成熟了许多,因为,在砖厂我们亲眼看到了一个师部的人站在砖厂的大烟囱上跳了下来的惨剧……,我们在砖厂的那个“自杀的哈尔滨知青”的情景,实在是太恐怖了。残酷的现实让我们长大了、成熟了。现实让我们看到和经过了许多许多“不是我们这个年纪应该经历的残酷事件”。但是成熟的背后更会有许多的烦恼和趣闻。成熟了也就是更懂事了,枯燥的生活映衬着许多辛酸和苦涩。在不排练、不演出的日子,我们和知识青年一样在砖厂干着“运土烧砖”一样的活。那些日子,我们男生学习推独轮车运土。女同学带着套袖和手套负责制砖和装土。那时候真的是很年轻的,一个个体力充沛,为了证明自己的力量和推车技术,同当时在砖厂的其他比我们年纪大一些的知识青年暗暗地比赛,看谁推得又多又快。一个独轮车,我们装的土和我们的个子一样高,在车的沙土上面留下一个缺口以免挡住视线。现在想起来,每车土应该有一立方米还多。要是在刚下完雨的地上,推着一辆独轮车,再拉上一立方米还多的沙土,那真的是个既要有把子力气还要有推独轮车的技术活啊。现在想起来,当年的我们真的是伟大啊!也更体现出,我们把当时的寂寞、无奈、惆怅、心酸的情绪,一起倾泻到了劳动中。从而掩饰着内心里不能言表的故事和情愫。 在那个年月里,在一个没有收音机、没有电视机、没有任何文化娱乐活动的年代里,只能呆呆地静坐在屋子里,或者是站在黑土地上,眼望着无际的大地和辽阔的的夜空。我们到了晚上,常常听我的老同学郑坚讲“七侠五义”的“震八方紫面昆仑侠……同林童海川”……,他语言的表达能力很强,他像说评书那样,略带一点点夸张和神秘,很有神话和超越的感觉。把我们都吸引住了,一天不接着听就不行了。有时候郑坚还拿一把,同学就“敬上一颗烟”“递上一碗水”,请他继续的讲下去。那时候是不让看那些书的。当时他也是偷偷地在讲,不敢给讲啊,在同学的一再请求下,才悄悄的开始讲起来。每天当听到郑坚说:且听下回分解的时候,同学们还是不情愿地离开他的床边。这在当时也是一种文化娱乐的超值享受啊。现在想起来,老大哥说评书的声音还在耳边,可是他也过早地离开了我们。几十年前的“七侠五义”演讲,也就成了千古绝唱……,说书人不在了,但是,那像是说书人的说书声“震八方紫面昆仑侠……”依然响在耳边……。(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