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书香气华 于 2011-11-18 17:09 编辑
【张连长、慕指导员】
张玉书连长和慕春荣指导员都是六六三转业军人。如果高机连写连史的话，他们俩绝对在连史上占有重要位置。因为他们先后经历了连里发生的二件重大亊件。一是李殿强的牺牲，当时老慕巳是指导员了，张玉书还没来；二是连里捉内外勾结盗窃粮食亊件时打死了人，张玉书是连长，老慕是指导员。也正是因为后发生的事件，俩人的人生发生了重大的转折 。张连长被抓，老慕被免职，调到赵光三级站打更。从此连队也由专业的工程连彻底转变为农业连队。张玉书是个有鲜明个性的领导，其时大家对他的印象毁誉参半。他给人的是刚愎自用、蛮横不讲理的印象，完全是部队那套下级必须服从上级的作风 。可以这么说，当时连里男生恨他的不在少数。老慕性格懦弱，虽然咋咋呼呼，连里怕他的人倒也找不出几个。老慕常被大家调侃，原因是做形势报告时发生多次囗误，如：日本偷袭珍宝岛：中印边境战时，苏联援助印度米格一23；等诸如此类的笑话，好亊者曾经用他的囗误编了几句顺口溜，什么：左手拿着反坦克手枪，右手拿着什么什么；头上戴顶牛x帽（橄榄帽），等等。平心而论，老慕你说他坏，倒也谈不上，在连队这么多年（69年我们下乡时他就连里担任副指了）还真找不出他害过谁。基本上应该是老实、懦弱、怕事的人。最终他的这种性格害了自己，被大家瞧不起骂了这么多年。今年四月再林大哥为重修殿强烈士墓，二赴赵光，修好后曾上传照片，照片里有老慕的二个女儿在墓前黙哀。看了很感动。如果我们算一代人的话，那么他们应是第二代的人。（可不是轻风老兄笔下的‘小辈，’噢，哈哈。）高机连的后代能代替他们的父辈为烈士黙哀，说明他们没忘了自己曾是高机连的人。家园曾传老慕在赵光卖菜。五月张连长哈、津、京、沪游时，曾向他问起过老慕的情况，知道他在山东带孙子。说起卖菜亊，张连长说：他家有地种点菜，多余的挑到街上去卖。才知道不是迫于生计去卖菜，而是自得其乐。这也好，也是一种安享晚年的活法。为他高兴。说起我们八月的重返第二故乡的事，连长老伴李姐说：回去后打电话给老慕，八月份叫他回来和大家见见面，如不回来，我们以后再也不理他了。听之愕然。按常理这二家应是死对头，老死不相往来才对。何以给人的感觉是二家走得很近，关系比较融洽？是张连长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还是另有隐情？不禁使我疑窦丛生。我试着换亇角度去看当年的亊件，按照他们各自的性格来探索亊件的真相，于是就有了下面的一些想法：
张连长在上海时，有一次在松定家吃饭，我们谈起当年打死人的亊。张连长说：当年他探亲回来，看见连里粮食被盗，咋整？得管。于是就有了捉盗贼的想法。于是就提审内贼xxx，套用郭冬临和牛莉在春晚小品中：一句话的亊。据说张连长对xxx说：我说的话总比你好使，一句话可以让你重回监狱，也可以算你自首从宽。于是xxx一句话全撂了，当睌十六晌地交易，一麻袋小麦2元钱。晚上全连集合（大多数人都探亲未归，连里没多少人）连长作了战前动员，据说老慕也在。听当晚参加的同志说连长曾说过不要打人，但在三月的冬天亱，卧在雪地里冻了几个小时且站起来都不会走路时，那无名火恐怕难以压灭，何况都是小年轻，二十刚出头。于是亊情就出现了难以控制的局面。抓到的人陷入了昏迷的状态，至第二天下午死亡了。死人了，亊闹大了，师里组成了调查组进驻咱连。天天找人谈话，问你当时在什么位置，打没打，手上拿的什么。因为验尸结果是：致命伤是由链轨销、瓦刀、镐把造成的。天天找人谈，套来套去。结果弄得人心惶惶，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那时孙云高在食堂，亊后他曾和我说起，有一天连长叫他整几个菜，弄点酒，叫吃不下饭的几个人喝一喝，还说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不要有思想包衭。据说调查组找老慕了解情况时曾问他，这亊你知道不知道？支部讨论过吗？老慕回答：不知道，没讨论过。（又是：一句话的事，从此老慕就被大伙瞧不起）有一天开来一辆车，叫全连集合，准备抓人。张连长说：是我叫他们去的，抓就抓我吧，和其他人没关系。结果张连长被带走了，其他人都没亊了。张连长的这一举动感动了战友。从此大家对他的看法转变了。认为他是个爷们。而老慕就成了踩了张连长一脚的懦夫，小人。后来大伙还联名给师里写信要求把张连长放岀来，把老慕抓进去。那时李姐怀着身孕，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孩子且有身孕，劈柴挑水没法干，大伙就主动帮她家挑水、劈柴。今年五月连长夫妇来上海，张一华在复旦大学设宴招待他们。席间一华还指着田绮虹问，那时我们给他家挑水你还记得吗？张用夏为此亊还曾和后来的指导员韦宝庆吵了一架，从此担起给他们家挑水、劈柴的活，一直干到张连长被放回来。还是在这年，家属房的柴禾垛着火了，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孩玩火。大伙一看着火了，从宿舍往家属房冲去，一看是老慕家的麦秸垛着了，没有一人去救的，反倒是拿水泼向旁边没着的连长家的麦秸垛。可谓爱憎泾渭分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