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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十八里相送
十月一日国庆节刚过，连里发生一件大事。尚老板子，早上去马圈牵马，他一看傻了眼，辕马，和里套马都不见了。他赶紧喊马大炮。马大炮一来看也傻了眼，这是咋回事呀。他们赶紧找领导，这时指导员王书，连长邢凤山，副连长李继民，都到马圈里来了。指导员问尚老板在昨天是否忘了栓马了，这尚老板在一看就极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王书正和他的大姑娘搞对象，所以他向指导员解释着，但是这再说也没有了，马都丢了说啥都是废话，这回去场部咋办呀，连长还是要找马大炮了解情况，这马大炮叫马长军是尚老板子的得意门生，马大炮长的高高个子，瓜子脸，高鼻梁，特别是他的眼睛又大又有神，就是一个典型美男子，尚老板子一共有三个姑娘，他的二姑娘早就看上他了。
这马一丢连里的正常工作被打乱了。连里再去场部就的派大胶轮去了，《大胶轮是我们农场的土话实际就是东方红28马力胶轮拖拉机》。
石丽华的问题没事了，连里正想咋安排她的工作时，这时场部要一连派人去总局学习赤脚医生去。指导员王书觉得就是石丽华是最好的人选，就这样决定让她去学习去了。
就在这时大胶轮车坏了，连里还要去场部拉面粉，实在是没办法，连长就让我和四号病赶牛车去场部。
原来一听有车去场部，有事没事的都愿意去看看，这回没有车了，大家也就都不去了，但是石丽华必须的去呀，她让四号病帮她把行李搬上车，我赶着牛车慢慢的离开一连。
车上就是我们三人，四号病和石丽华坐在后面，老牛悠闲走着，我坐在前面轻松赶着牛车，向远处瞭望，大兴安岭的十月已经下了两场雪了，四处白雪茫茫，我看石丽华与四号病在聊天，他们聊得好不热闹。他们时而大声争吵，时而又低声私语，我断断叙叙的也听了几句。
就听四号病在高谈阔论，他说；‘姐呀，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好，都是关心我，都是照顾我，都是同情我，也可以说是爱我，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开心高兴是一天，伤心，痛心也是一天，你们为啥就不能天天开心呀，’小石头说；‘我能开心吗，你看看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不就是一百元钱吗？我都想自己掏了。’四号病看看她说：‘你现在开心了吧。’小石头点点头。他又说；‘ 一个很开心的女人通常都漂亮。此话不假，女人欢快明朗的笑容，能使一张并不美丽的脸显得生气勃勃，在人堆里照样光彩夺目。’小石头看看他说；‘你就是会说，我有那么漂亮吗。’他接着说；‘你现在开心了¬，你一开心的就一定有自信了，自信能让你精神焕发，昂首挺胸，神采奕奕。现在你举手投足中，洋溢着美好而让人舒服的感觉。漂亮可以让人骄傲，自信也可以让人骄傲。自信的你，看到的是阳光灿烂的日子，而忘了是阴雨连绵的日子。’小石头一听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笑了，她指着四号病的头说；‘你说的正经事呀，我走了你要多注意身体，’小石头故意岔开话题。她今天没想这四号病咋这么多话呀。就听四号病还在不停的说；‘开心的女人一定聪明。她们知道，烦恼是自寻的，快乐也是自己找的。既然人生有不如意事，不如不想那些不如意事，把那些一不如意事忘掉、你现在就想那些好事就行。不要像有些人，天天想着那些痛苦的事，现在我们可以变换一个角度，你就 是个 开心的女人，你一定豁达大度。你要用积极的心态面对生活中的不幸和挫折，用坦然面对扑面而来的冷嘲热讽，用豁达和开朗化解纠纷，用实际行动维护自己的尊严。胜不骄，败不馁，喜不狂，悲不慌，“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赢得开心的理由和主动权。’ 他越说越来劲，小石头听的 入神了。他接着又说了；‘开心的女人一定笑口常开。笑是一种语言，一种文化，笑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它自然地流露出来，慢慢地在周围感染、弥漫、浸润，体现着自己的快乐，表达着待人的友好。它是一朵含露的花，无论是献给别人还是赠予自己都是一件可爱的礼物。 开心的女人一定女人味十足，一招一式皆是风情，让人过目不忘。风情是附在快乐女人身上的精灵，无色无香，但会造就一种独特的魅力，这种魅力会使她独树一帜，激发别[B] 美貌的女人如夏日的水果是易变的，再美再艳的花也经不住朝来寒雨晚来风；开心的女人则似常青树，岁月的流逝不仅不会减损她的容颜，反而会增添新的神采，从而拗过流年。即使上了年纪，失去水灵的外貌，还能像干花一样散发幽幽的馨香，给人带去滋润肺腑的愉悦。
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四号病这样能说，牛车慢慢走着，走着，看样子是说累了，就见四号病拿出来一个瓶子，里面装的水，他先问问我渴不渴，我回头看他一眼说，不渴，他把瓶子递给了石丽华说，你先喝吧。这时石丽华接过瓶子喝了一口又递给了四号病。他的这番高谈阔论连一向自信有才的石丽华也刮目相看了。她也不会想到这个四号病这么能说。
四号病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美貌是天生丽质的，人美貌只能表现其外在的美。开心却是学不来的，她是修养的积累，品格的升华，学识的显现。任何粉饰都装扮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开心。美貌给人悦目的感觉．开心给人爽心的快意。与貌美而愁肠百结的女人相处，悦目过后 是压抑的郁闷；与开心的女人相处，天天都会有新的发现和新的惊喜，不仅丰富和完美心与心之间的联系，缩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还能给人安宁和康乐。’他说到这感到一股冷风吹了过来，才到三连沟呀，我向前面看一看心里在想着真是牛车呀，也太慢了。我挥动鞭子催促老牛快些走。牛车走的稍微快了，就看坐在后面的小石头动了动她怕掉下去，但是四号病是老跟车的了，就是老牛跑起来他也能坐稳，我向四周看看心里在想，这才十月二十号咋这都下了两场雪了，小风从沟通子吹出来，我们感觉到是阵阵寒意，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四号病的演讲；‘ 开心是一种精神滋补，滋补得人心旷神怡、春风满面。美丽的心情成就美丽的日子，美丽的日子串成一串，就积成美丽的人生，拥有美丽的人生，无论年华几许，无论长得多么普通，也不会太丑。’这时就听小石头说话了；‘小董你今天咋的了，咋老是大谈特谈开心呀，不开心呀。’四号病笑了，他接招说；‘我看你天天是愁眉苦脸的样子，所以就劝你开心点呀。’牛车又慢了下来，我也真的不想在打它了，老牛就是慢慢走的东西，你老让它快，它一累了就不走了。我的上一任师傅就是因为老牛不走，用火烧老牛而出名了，大家现在还跟他开玩笑叫他烧牛高那。想到这我也就不管了，我看看表才九点，就是在有一个小时咋也到场部了。小石头说；‘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你，他们咋都说你有病呀，你有啥病呀。大家咋都叫你四号病呀。’四号病看着小石头笑了。他说；‘人家愿意叫啥就叫啥呗，我能把人家的嘴堵上呀。’石丽华乐了。她说；‘我去嫩江总局医院去学习大约半年就回来，你放心我们永远是好朋友的’四号病待了一会才说；‘这我知道们现在需要冷静的思考了，冷静使人清醒，冷静使人聪慧，冷静使人沉着，冷静使人理智稳健，冷静使人宽厚豁达，冷静使人有条不紊，冷静使人少犯错误，冷静使人心有灵犀，冷静使人高瞻远瞩。姐姐你就是对我太好了，但是我知道，这里面有同情的一面，你说是吧姐姐’。石丽华说；‘小董你别一会姐姐，一会石姐的，你也叫我小石头就行了’。这时四号病说；‘那哪行呀，姐姐就是姐姐呀。’
老牛车慢慢腾腾走着，钱面一个大坡，翻过这个坡就到七连沟了，这时我想起板凳子小吕师傅的花；‘狼掏羊，火上房，拖拉机扔到大道旁，老宁头死在大道旁。’前面不远就是老宁头死的地方，这老宁头是抗战老干部，农场六九年建场时他死在这里了，当时一连就是场部，那是的人也是为了农场的发展，所以就自己带了几个人去里面考察，结果半路上出事了，大家都说是遇到了狼了，反正都死了。也不知道是被狼咬死的，还是其他原因死的，这都不知道了。牛车这时到了七连沟了，这也真怪了，每当一到这沟通子，就比别的地方冷一点，总是感觉有一股冷风在背后吹来。
四号病又说了；‘实际上现在咱们都不冷静，姐姐你我知道你过去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也可以说是爱，但是这离爱情才老远了。所以呀，我们也要冷静思考一下，我们能真的在这谈恋爱，真的在这结婚呀，所以我们现在都是在自我安慰，想先找一个伴，我看呀都不可能是真的，这就像我们刚来开会表态一样。都不是真的但是万不可一味地冷静，而缺乏蓬勃的激情。冷静不等同于冷漠。我们现在就是表现 出来了一点点激情’。
他接着又说；‘激情使人果断，激情使人执著，激情使人豪放，激情使人爱憎分明，激情使人无所畏惧，激情使人干练高效，激情使人锲而不舍，激情使人力量倍增，激情使人勇往直前。但是万不可盲目的亢奋而丧失清醒的头脑。 激情不等同于冲动。’我在前面一边赶着牛车一边听四号病演讲，我真的不明白这四号病会有这么多理论。他也太能说了。
这时他还在高谈阔论着；‘我看，冷静是深思熟虑，激情是当机立断；冷静是精心策划，激情是大展宏图；冷静是精雕细琢，激情是大刀阔斧；冷静是细腻温和，激情是豪爽奔放；冷静是“无故加之而不怒”的沉稳，激情是“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果敢；冷静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宽容，激情是“士可杀而不可辱”的傲骨；冷静是“持恒心，铁棒磨成针”的耐心，激情是“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的紧迫。冷静是潺潺的小溪，细水长流，汇成浩渺的大海；激情是沸腾的热血，蓬勃奔涌，书写生命的辉煌；冷静是清淡的香茗，回味悠长；激情是醇厚的烈酒，洒脱豪放；冷静是萧萧细雨，轻柔温馨；激情是电闪雷鸣，惊天动地；冷静是春的温暖，和煦宜人；激情是夏的热烈，如火如荼；冷静是秋之殷实，丰盈饱满； 激情是冬之壮美，铿锵旷达。冷静是一种气质。 一种高雅灵秀的气质。 临谤不燥，受誉不骄，遭辱不怒， 遇险不惊，坦荡观云卷云舒，静心闻鸟语花香， 豁然赏花开花落。激情是一种美丽。一种豪迈大气之美丽。久蓄的能量一瞬间喷涌而出，那壮美的火山爆发，是地球沸腾的热血！滚滚的波澜咆哮拍岸，那壮观的波峰浪谷，是大海淋漓的抒情。冷静与稳健携手，激情与活力同行。诸葛亮稳健镇定一座空城吓退 司马十万兵，关云长气冲霄汉一柄长刀勇夺五关斩六将；越王勾践冷静反省卧薪尝胆图复国，成吉思汗神威盖世横扫千军如卷席；鲁迅冷静，才有面对口诛笔伐“横眉冷对千夫指”的理智，李白豪放，方能仰天长吟“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美！ 面对错综复杂的事物，人需要冷静；身处千钧一发的关头，人要有激情。 被人误解、嫉妒、猜疑时，人需要冷静；朋友有难、伤感、颓废时，人要有激情. 得意、顺利、富足、荣耀时，人需要冷静；失意、挫折、穷困、低迷时，人要有激情。面金钱、美色、物欲的诱惑时，人需要冷静；面临理想、前途、命运的抉择时，人要有激情。’他滔滔不绝讲着，这回真的连石丽华都感到不可理解了，她问他；‘你在哪学的这些理论呀。这都是啥呀。’四号病不好意思了。赶紧改口说；‘我说远了，我就是爱瞎说，就是因为这些，我上学还差一点粘包。多亏了老师不让告诉工宣队，才没有出事。’我在前面赶着牛车这时有到了宜里大桥了，我一看这桥就想起了我们刚来时就是为了修桥才失去了一个战友，大水怪吴庆民的，前几天听说鲁中顺回来了，厂里为了照顾他让他在汽车队开车了。但是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王春香的妹妹结婚了。她是1961年出生的呀。现在是1975年，她才多大呀。我想的这里，回头看看小石头，又看看四号病，就见他俩还在说着什么。
这一路上，四号病与石丽华说了一道了。最后我也没听懂他们说的是啥，但是一点可以确定，这四号病是真的有毛病，一路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话呀。
这时我又听到了，他和石丽华说；‘你想想，这李斌生多坏呀，他不是天天讲，要扎根农场60年吗，你看看他一听上大学，马上就跑了。这就是他的扎根农场60年呀。’接着又说；‘你这回去学习半年，要是有机会也别回连队了，找个好地方呆着，不要回到那个地方了。’石丽华笑了她没有说话，实际她心里也在想最好是留在那里。但是她还是告诉四号病，要好好干，要进步，要争取入团，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要是让别人听见你又该倒霉了。
我赶着牛车一直把小石头送的中心医院，四号病帮助她搬下行李。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就看四号病出来了。他跳上牛车说快去吧，咱们去吃饭吧，我不常来场部，没有食堂的钱票，这是他说；走吧我们不要换也能吃饭了，他们就在食堂里对换钱票。我们到食堂时食堂还没有开饭，但是换钱票的在那，我们换了一元钱，一斤粮票在那等着了，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食堂才开始卖饭，我们赶紧找个地方吃完了就走了。我俩去面粉厂拉白面去。这个时候还没人，我一看表还有一个小时那，这时我和四号病俩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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