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纪闻(前言) 今年11月初,有事到澳大利亚一游,有所见闻。 都是凡人小事,无关国计民生。所有记述,无非茶余饭后。 各位看官,不可当做正人君子的议论考核;更不可与我 神州作对比。俗人愚见而已,一笑而。如此,敢慢慢道来。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忙时间断,闲时补充。断断续续,写写停停。当做闲聊,别怕磨叽。哈哈!开始了——
《过关记》 ——澳洲纪闻(一) 乘东方航空的飞机,大约3个多小时到上海。在浦东机场内的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6点多,乘新加坡航空公司的飞机,前往澳大利亚达尔文市。行李内都是给女儿一家带的衣物,还有一些她平时爱吃的东西。我自己的随身衣物和用品也在其内,装了五个箱包。在上海托运的时候,麻烦不少。开包检查一次,原来是不准托运给笔记本配套的充电宝,只好随身携带。只要开包,那海关人员的态度,就会把你当成嫌疑人对待,除了审查护照,职业询问之外,还有随口而出的指责,当然少不了一脸的蔑视——让我体会到,山野百姓最好还是老守田园罢,出门不易啊。 飞行大约5个小时到新加坡。又是一番风景了。机场内所有文字,英文为主,间或有日文和中文的小一号的标牌。那中文标牌的行文内容,倒好像是日文一样。例如:“前方左达到新加坡”,中文不是这样说吗:到达新加坡,请向左侧前行。所闻,大多英语;所见,白、黑肤色多,黄皮肤黑眼睛的人极少。我认识到,来到大中国的文化边界之外喽…… 在新加坡候机6小时,晚上8点登机,在飞机上等候天气(阴雨)一小时。晚9点,在小雨中直飞澳洲。飞行3个多小时。到达达尔文应该是北京时间半夜。可飞越时差线,到达尔文市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我怀疑那两个小时哪儿去了?达尔文市比我国时间早两个小时。 应该说这次班机的服务相当好。机上有相当好的晚餐。除了主食有肉饼、意面、咖喱饭可选外, 还有黑巧克力、小糕点、速食小香肠和几种其他点心,甚至有红酒不限量。吃喝之后,多数人都入睡了,可我睡不着了:我开始发愁,过澳大利亚的海关咋整啊?我这点垃圾英语能行吗?这要在国内,咱行的正、站的直,你有来言我有去语,交流方便,咱多仗义啊?(在上海刚刚挨损的事情早都忘了,嘿嘿)这在天涯海角,语言不通,骂你“巴嘎雅路”你也不知道哇,幸亏这里不是小鬼子的地盘。反正头皮有点发麻啊! 入关身份检查顺利。一个40多岁的爷们海关人员,接过我的护照,瞄了一眼本人的“龙颜”低声说了一句:“你好,欢迎你!”我立即睁大蒙古人种传统的细长眼睛,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洋人也有会说普通话的啊?我立即感到喜从心头起,乐自胆边升,回答一句:“你好,谢谢!”随身物品通过安检。赶紧去推行李,五个大箱包哪!把行李装上推车,有个海关人员过来招呼我说:“先生,请跟我来!”这时候,我发现还有两个工作人员过来,接过我的行李车,一直推到大厅的一个大办公室里面。关上门出去了。屋子里面有个30多岁的小伙子,走过来示意我坐下。问了一句: (都是用英语)“先生,这都是你的行李吗?” “是的。”我看了一眼五个大箱包,把一辆行李车装的满满的。我自己看着也是越看越多啊。别人都过去了,对我有点不一样啊…… 小伙子走进柜台里面,面对着我问:“您是来旅游的吗?” “不是的。我是来看望我的女儿一家人。”我认真地回答。“这些都是给他们带来的衣物和我自己的日用品。”我指着箱包告诉他,“我要在这里住上一年哪。” 年轻人还是微笑着不动声色。接着问:“您觉得有什么不该带来的吗?”他盯着我的 眼睛,等待回答。 “没有。我很尊重澳大利亚的海关规定。来之前我查了资料,知道什么不能带。”我认认真真的回答。说的是真话,我是从两方面了解这些规定的:女儿告诉我不能带什么,同时我也查看了有关规定。 小伙子笑了:“你很肯定吗?” 我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有一样东西我不能确定。请你看看吧。”说着,我把其中一个大箱子打开。翻开衣物,从下面拿出一个塑料盒子,摆在他面前。 他立即站起来,让我把盒子打开。里面是六盒中药。 “请问,这是什么?”他的态度严肃起来。 “中药。”我告诉他,“也许这里应该叫汉药。就是中国治病用的药品。”我把其中一盒打开,露出了黑色的药丸。 他怀疑了。招呼两个人进来,说了几句话,速度很快,我没听清楚。同时把其余的几盒也带去了。他本人坐下来和我聊天—— 他问:“你认为它们是治疗什么病的啊?例如,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药的名字?” 我对他说:“这些都是非处方药。共有三种:是治疗感冒和消化不良用的。名字我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其实,就是银翘解毒丸、牛黄解毒丸和山楂丸。老天爷啊,英语好的高人啊,你说中药的名称咋翻译啊?或者你给老外介绍中医说的“上火了”咋能说清楚哪?澳大利亚这天气咋这样热啊?谁碰到这事儿也得肾虚啊……这时候,汗出如浆啊。我这点英语,曾经不带翻译到加拿大去谈引进技术项目,今天,彻底懵了。 大约20分钟左右,两位海关人员提着我那6盒中药回来了。对那位小伙子做了一个ok手势,还对我点头笑着说:“中国巧克力?”“是的。”我也乐了! 这时候我才明白,他们去化验是否包含麻黄素和罂粟碱。如果我的药品中有“中药米壳(罂粟果实的外壳)”,我就会被递送回国了。嘿嘿,咱知道那个禁忌。 小伙子开始帮我把卸下来的大箱子都放到车上。推起行李车送我出来,并表示不用走安检通道了。他推车,我跟着,一直送我出候机大厅。这时候,焦急等待的女儿女婿直奔过来,和海关安检人员互致问候早安,握手表示感谢。海关的那个小伙子一直把那些箱包装到车上,才和我们挥手告别。临行我对那位小伙子说了一句:“谢谢你!” 我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早安,澳大利亚!” 201411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