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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西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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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西兰花 发表于 2021-11-26 20: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西兰花 于 2021-11-26 21:05 编辑

经典美文
                         202·不完美才是人生       作者:季羡林
   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满的人生。然而,自古及今,海内海外,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所以我说,不完满才是人生。
  关于这一点,古今的民间谚语,文人诗句,说到的很多很多。最常见的比如苏东坡的词:"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南宋方岳(根据吴小如先生考证)诗句:"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这都是我们时常引用的,脍炙人口的。类似的例子还能够举出成百上千来。
  这种说法适用于一切人,旧社会的皇帝老爷子也包括在里面。他们君临天下,"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可以为所欲为,杀人灭族,小事一端,按理说,他们不应该有什么不如意的事。然而,实际上,王位继承,宫廷斗争,比民间残酷万倍。他们威仪俨然地坐在宝座上,如坐针毡。虽然捏造了"龙御上宾"这种神话,他们自己也并不相信。他们想方设法以求得长生不老,他们最怕"一旦魂断,宫车晚出"。连英主如汉武帝、唐太宗之辈也不能"免俗"。
    汉武帝造承露金盘,妄想饮仙露以长生;唐太宗服印度婆罗门的灵药,期望借此以不死。结果,事与愿违,仍然是"龙御上宾"呜呼哀哉了。在这些皇帝手下的大臣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极大,骄纵恣肆,贪赃枉法,无所不至。在这一类人中,好东西大概极少,否则包公和海瑞等决不会流芳千古,久垂宇宙了。可这些人到了皇帝跟前,只是一个奴才,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可见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
    据说明朝的大臣上朝时在笏板上夹带一点鹤顶红,一旦皇恩浩荡,钦赐极刑,连忙用舌尖舔一点鹤顶红,立即涅槃,落得一个全尸。可见这一批人的日子也并不好过,谈不到什么完满的人生。
  在旧社会科举时代,"千军万马独木桥",要上进,只有科举一途,你只需读一读吴敬梓的《儒林外史》,就能淋漓尽致地了解到科举的情况。以周进和范进为代表的那一批举人进士,其窘态难道还不能让你胆战心惊,啼笑皆非吗?
  现在我们运气好,得生于新社会中。然而那一个"考"字,宛如如来佛的手掌,你别想逃脱得了。幼儿园升小学,考;小学升初中,考;初中升高中,考;高中升大学,考;大学毕业想当硕士,考;硕士想当博士,考。考,考,考,变成烤,烤,烤;一直到知命之年,厄运仍然难免,现代知识分子落到这一张密而不漏的天网中,无所逃于天地之间,我们的人生还谈什么完满呢?
    灾难并不限于知识分子:"人人有一本难念的经。"所以我说"不完满才是人生"。这是一个"平凡的真理";但是真能了解其中的意义,对己对人都有好处。对己,可以不烦不躁;对人,可以互相谅解。这会大大地有利于整个社会的安定团结。
    ——摘自2021/11/24《老年日报》文苑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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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西兰花 发表于 2021-11-26 21:53 | 显示全部楼层
名画欣赏
203·吹肥皂泡的少年
      《吹肥皂泡的少年》是法国巴蒂斯特·西蒙·夏尔丹于1734年创作的一幅风俗帆布油画。现存于美国首都华盛顿国家艺廊。一个衣着破旧但不失为整洁的少年正在从室内向室外吹着肥皂泡,他聚精会神小心翼翼地将肥皂泡越吹越大,越吹越大……还有一个孩子,看上去仅有3、4岁,正踮着脚扒着窗台使劲从室内向室外观看……
题材普通,情境单纯,是一种清闲、安逸的生活情趣,反映了下层平民的孩子们自然、俭朴、淳厚、善良的美好情感。
创作背景
        18世纪下半叶,在法国洛可可艺术日益兴旺的同时还出现了另一种风格倾向--平民写实主义美术。平民写实主义与洛可可美术同样反对远离生活的古典主义,同样热衷于反映现实生活。但是,前者只面向社会上层,表现封建贵族和新兴资产阶级追求浮华享乐的审美情趣,而后者面向的是社会中下层,表现普通市民的日常生活和自然、亲切、朴实的审美情趣;前者突破了17世纪法国艺术只满足于君王口味的狭小范围;而后者则进一步突破了洛可可艺术只满足于上层贵族欣赏趣味的局限,使艺术更进一步走向了民主。
    ——摘自2021/11/24《老年日报》文苑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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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西兰花 发表于 2021-12-15 15:37 | 显示全部楼层
                  204·世间的一切早有安排作者  席慕蓉
     有时候,对事物起了珍惜之心,常常只是因为一个念头而已,这个念头就是:这是我一生中仅有的一次,仅有的一件。然后,所有的爱恋与疼惜就都从此而生,一发而不可遏止了。而无论求得到或者求不到,总会有忧伤与怨恨,生活因此就开始变得艰难与复杂起来。而现在,坐在南下的火车上,看窗外风景一段一段的过去,我才忽然发现,我一生中仅有的一次又岂只是一些零碎的事与物而已呢?
    我自己的生命,我自己的一生,也是我只能拥有一次的,也是我仅有的一件啊!那么,一切来的,都会过去,一切过去的,将永不会再回来,是我这仅有的一生中,仅有的一条定律了。那么,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对某些事恋恋不舍,对某些人念念不忘呢?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在相见时仍会狂喜,在离别后仍会忧伤呢?既然没有一段永远停驻的时间,没有一个永远不变的空间,我就好像一个没有起点没有终点的流浪者,我又有什么能力去搜集那些我珍爱的事物呢?搜集来了以后,又能放在哪里呢?
    而现在,坐在南下的火车上,手不停笔的我,又为的是什么呢?我一直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早有安排,只是,时机没到时,你就不能领会,而到了能够让你领会的那一刹那,就是你的缘份了。
    有缘的人,总是在花好月圆的时候相遇,在刚好的时间里明白应该明白的事,不多也不少,不早也不迟,才能在刚好的时刻里说出刚好的话,结成刚好的姻缘。而无缘的人,就总是要彼此错过了。若真的能就此错过的话倒也罢了,因为那样的话,就如同两个一世也没能相逢的陌生人一样,既然不相知,也就没有得失,也就不会有伤痕,更不会有无缘的遗憾了。
    遗憾的是那种事后才能明白的。总是在互相错过的场合里发生。
总是在擦身而过之后,才发现,你曾经对我说了一些我盼望已久的话语,可是,在你说话的时候,我为什么听不懂呢?而当我回过头来在人群中慌乱地重导你时,你为什么又消失不见了呢?
    年轻时的你我已是不可再寻的了,人生竟然是一场有规律的阴错阳差。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一种成长的痕迹,抚之怅然,但却无处追寻。只能在一段一段过去的时光里,品味着一段又一段不同的沧桑。可笑的是,明知道演出的应该是一场悲剧,却偏偏还要认为,在盈眶的热泪之中仍然含有一种甜蜜的忧伤。
    这必然是上苍给予所有无缘的人的一种补偿吧。生活因此才能继续下去,才会有那么多同样的故事在几千年之中不断地上演,而在那些无缘的人的心里,才会常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模糊的愁思吧。而此刻,坐在南下的火车上,窗外的天已经暗下来了。车厢里亮起灯来,旅客很少,因而这一节车厢显得特别的清洁和安静。我从车窗望出去,外面的田野是漆黑的,因此,车窗象是一面暗色的镜子,照出了我流泪的容颜。
    在这面突然出现的镜子前,我才发现:原来不管我怎样热爱我的生活,不管我怎样惋惜与你的错过,不管我怎样努力地要重寻那些成长的痕迹;所有的时刻仍然都要过去。在一切痛苦与欢乐之下,生命仍然要静静地流逝,永不再重回。
    也许,在好多年以后,我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在这列南下的火车上,在这面暗色的镜前,我颊上的泪珠所给我的那种有点温热又有点冰冽的感觉了吧。
       —摘自2021/12/8《老年日报》文苑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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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西兰花 发表于 2021-12-15 18: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西兰花 于 2021-12-15 18:51 编辑

           205·教我如何不想她     

天上飘着些微云,
地上吹着些微风。
! 微风吹动了我的头发,
教我如何不想她?
月光恋爱着海洋,
海洋恋爱着月光。
!这般蜜也似的银夜。
教我如何不想她?
水面落花慢慢流,
水底鱼儿慢慢游。
!燕子你说些什么话?
教我如何不想她?
枯树在冷风里摇,
野火在暮色中烧。
!西天还有些儿残霞,
教我如何不想她?                            刘半农1920.9.4
       ——摘自2021/12/8《老年日报》文苑撷英版

        创作背景
    刘半农 早年积极投身五四运动,并一度参加《新青年》编辑工作,1920年赴英国伦敦大学留学并致力于语言学研究,此时诗人远离祖国,思念亲人,于是挥笔写下了
这首感情深沉的诗。诗名开始时叫做《情歌》,后来改为《教我如何不想她》。五四以前,汉字中的"他"本无男女之分,刘半农在《教我如何不想她》中首创了"她"取代女性,并得到社会的广泛认可。1926年赵元任将此诗谱曲,并广为流传。
    (摘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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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西兰花 发表于 2021-12-29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西兰花 于 2021-12-29 21:46 编辑

                        206·大智慧
         *劝君行孝道,双亲恩难报。  十月怀胎瓜蒂落,月夜还哭闹。天寒怕儿冷,日暖恐孩焦。挨到学龄入学校,养育更操劳。盼儿成龙跃,盼女化凤娇,盼龙盼凤光宗耀,不惜  舍脂膏。劝君行孝道,二老恩要报。十年寒窗学识好,便是孝中孝。处世要真诚,待人有礼貌。要为家国做贡献,二老望喜报。孙男通仁义,孙女识礼教,孙男孙女心地好,祖先堂上笑。
         *人生如戏唱不休,百代过客不可留。随遇而安自量力,俭衣淡茶已是周。儿孙理应自图志,无劳白发恋忧愁。金银难保儿孙业,贵 在德本心中留。力所能及献余热,余晖放彩有追求。琴棋书画自取意,宝刀不老雄赳赳。
     ——2021/12/23《老年日报》“心灵感悟”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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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西兰花 发表于 2022-1-7 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西兰花 于 2022-1-7 21:51 编辑

                     207·燃烧的月亮
    太阳是不大懂得养生的,只要它出来,永远圆圆的脸,没心没肺地笑。它笑得适度时,花儿开得繁盛,庄稼长势喜人,人们是不厌弃它的;而有的时候它热情过分了,弄得天下大旱,农人们就会嫌它不体恤人,对它骂几声。看来过于光明了,也是不好。月亮呢,它修行有道,该圆满时圆满着,该亏的时候则亏。它的圆满,总是由大亏小亏换来的。所以亏并不一定是坏事,它往往是为着灿烂时刻而养精蓄锐。
    故乡的夜晚,一本书,一杯自制的五味子果汁,就会给我带来踏实的睡眠。可是到了月圆的日子,情况就大不一样。穿窗而过的月光,会拿出主子的做派,进了屋后,招呼也不打,赤条条的,仰面躺在我身旁空下来的那个位置。它躺得并不安分,跳动着,闪烁着,一会儿伸出手抚抚我的睫毛,将几缕月光送入我的眼底;一会儿又揉揉我的鼻子,将月华的芳菲再送进来。被月光这样撩拨着,我只能睡睡醒醒了。
     月光和月光是不一样的。春天的月光,似乎也带着股绿意,有一种说不出的嫩;夏日的月光呢,饱满,丰腴,好像你抓上一把,它就能在指尖凝结成膏脂;秋天的月光,一派洗尽铅华的气质,安详恬淡,如古琴的琴音,悠远,清寂;冬天的月光虽然薄而白,但它落到雪地后,情形就不一样了,雪地上的月光新鲜明媚得像刚印刷出来的年画。
    春天,一个满月的日子,故乡的亲人们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晚饭后,我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微醺的缘故,未及望月,我就熄灯睡了。凌晨三点来钟的样子吧,我被渴醒了。室内似明非明,我起身取水杯的时候,发现杯壁上晃动着迎春枝条般的鹅黄光影。心想月光大约太喜欢玻璃杯了,在它身上作起了画。喝过那杯被月光点化过的水,无比畅快。我有意无意地望了一下窗外,立时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天啦,月亮怎么掉到树丛中了?我见过的明月,不是东升时蓬勃跳跃在山顶上的,就是夜半时高高吊在中天的,我还从没见过栖息在林中的月亮。那团月亮也许因为走了一夜,被磨蚀得不那么明亮了,看上去毛茸茸的,更像一盏挂在树梢的灯。那些还未发芽的树,原本一派萧瑟之气,可是掖在林间的月亮,把它们映照得流光溢彩,好像树木一夜之间回春了。
    第二天彻底醒过来时,天已大亮。窗外的山,哪还有满月时的圣景。消尽了白雪而又没有返青的树,看上去是那么的单调。虽然寻不见月亮的踪迹,但我知道它因为昨夜那一场热烈的燃烧,留下了缺口,不知去哪儿疗伤去了。因为它燃烧得太忘我了,动了元气,所以不管怎么调理,此后的半个月,它将一点点地亏下去。待它枯槁成弯弯的月牙儿,才会真正复苏,把亏的地方,再一点点地盈满。它圆满后,不会因为一次次地亏过,就不燃烧了。因为月亮懂得,没有燃烧,就不会有灰烬;而灰烬,是生命必不可少的养料。
    我怎么能想到,在印象中最不好的赏月时节,却看见了上天把月亮抛在凡尘的情景呢。在那个时刻,那团月亮,无疑成了千家万户共同拥有的一盏灯。假使我彻头彻尾醒着,这样的风景即使入了眼,也不会摄人心魄。正因为我所看到的一切在黎明与黑暗之间,在半梦半醒之间,那团月亮,才美得夺目。
    ——摘自2021/12/29《老年日报》文苑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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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西兰花 发表于 2022-2-17 21: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西兰花 于 2022-2-17 22:16 编辑

            208·天下第一好事就是读书              季羡林
   古今中外赞美读书的名人和文章,多得不可胜数。张元济先生有一句简单朴素的话:“天下第一好事,还是读书。”“天下”而又“第一”,可见他对读书重要性的认识。
    为什么读书是一件“好事”呢?也许有人认为,这问题提得幼稚而又突兀。这就等于问:“为什么人要吃饭”一样,因为没有人反对吃饭,也没有人说读书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我却认为,凡事都必须问一个“为什么”,事出都有因,不应当马马虎虎,等闲视之。现在就谈一谈我个人的认识,谈一谈读书为什么是一件好事。
    凡是事情古老的,我们常常说“自从盘古开天地”。我现在还要从盘古开天地以前谈起,从人类脱离了兽界进入人界开始谈。人成了人以后,就开始积累人的智慧,这种智慧如滚雪球,越滚越大,也就是越积越多。禽兽似乎没有发现有这种本领,一只蠢猪一万年以前是这样蠢,到了今天仍然是这样蠢,没有增加什么智慧。人则不然,不但能随时增加智慧,而且根据我的观察,增加的速度越来越快,有如物体从高空下坠一般。到了今天,达到了知识爆炸的水平。
    “克隆”使全世界的人都大吃一惊。有的人竟忧心忡忡,不知这种技术发展“伊于胡底” 。信耶稣教的人担心将来一旦“克隆”出来了人,他们的上帝将向何处躲藏。
    人类千百年以来保存智慧的手段不出两端,一是实物,比如长城等,二是书籍,以后者为主。在发明文字以前,保存智慧靠记忆;文字发明了以后,则使用书籍。把脑海里记忆的东西搬出来,搬到纸上,就形成了书籍,书籍是贮存人类代代相传的智慧的宝库。后一代的人必须读书,才能继承和发扬前人的智慧。人类之所以能够进步,永远不停地向前迈进,靠的就是能读书又能写书的本领。我常常想,人类向前发展,有如接力赛跑,第一代人跑第一棒;第二代人接过棒来,跑第二棒,以至第三棒、第四棒,永远跑下去,永无穷尽,这样智慧的传承也永无穷尽。这样的传承靠的主要就是书,书是事关人类智慧传承的大事,这样一来,读书不是“天下第一好事”又是什么呢?
    但是,话又说了回来,中国历代都有“读书无用论”的说法,读书的知识分子,古代通称之为“秀才”,常常成为取笑的对象,比如说什么“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是取笑秀才的无能。这话不无道理。在古代——请注意,我说的是“在古代”,今天已经完全不同了——造反而成功者几乎都是不识字的痞子流氓,中国历史上两个马上皇帝,开国“英主”,刘邦和朱元璋,都属此类。诗人只有慨叹“刘项原来不读书”。“秀才”最多也只有成为这一批地痞流氓的“帮忙”或者“帮闲”,帮不上的,就只好慨叹“儒冠多误身”了。
    但是,话还要再说回来,中国悠久的优秀的传统文化的传承者,是这一批地痞流氓,还是“秀才”?答案皎如天日。这一批“读书无用论”的现身“说法”者的“高祖”“太祖”之类,除了镇压人民剥削人民之外,只给后代留下了什么陵之类,供今天搞旅游的人赚钱而已。他们对我们国家竟无贡献可言。
    总而言之,“天下第一好事,还是读书”。
    ——摘自2022/2/16《老年日报》文苑撷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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