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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工人

读毛选第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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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工人 发表于 2014-11-1 07:45 | 显示全部楼层
注释
〔1〕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及办事机构:一九六四年七月,中共中央成立了一个“五人小组”,在中央政治局、书记处领导下开展文化革命方面的工作,组长彭真〔中共中央北京市委第一书记〕,副组长陆定一〔国务院副总理,中宣部长兼文化部长〕,成员有康生〔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周扬〔中宣部副部长〕,吴冷西〔新华社社长兼《人民日报》社社长〕。这个“五人小组”起初并没有称为“文化革命五人小组”,一直只称为“五人小组”。一九六六年二月十二日,《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关于当前学术讨论的汇报提纲》〔后被称为《二月提纲》〕批转全党时,才出现“文化革命五人小组”这个名词。
〔2〕一九六二年党的八届十中全会关于社会主义社会阶级和阶级斗争问题的指导方针:指一九六二年九月二十四日至二十七日在北京举行的中共八届十中全会发布的公报,“八届十中全会指出,在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整个历史时期,在由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的整个历史时期〔这个时期需要几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存在着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这两条道路的斗争。被推翻的反动统治阶级不甘心于灭亡,他们总是企图复辟。同时,社会上还存在着资产阶级的影响和旧社会的习惯势力,存在着一部分小生产者的自发的资本主义倾向,因此,在人民中,还有一些没有受到社会主义改造的人,他们人数不多,只占人口的百分之几,但一有机会,就企图离开社会主义道路,走资本主义道路。在这些情况下,阶级斗争是不可避免的。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早就阐明了的一条历史规律,我们千万不要忘记。这种阶级斗争是错综复杂的、曲折的、时起时伏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这种阶级斗争,不可避免地要反映到党内来。国外帝国主义的压力和国内资产阶级影响的存在,是党内产生修正主义思想的社会根源。在对国内外阶级敌人进行斗争的同时,我们必须及时警惕和坚决反对党内各种机会主义的思想倾向。”
〔3〕赫鲁晓夫〔一八九四—一九七一〕,曾任苏联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斯大林生前吹捧斯大林是自己的“生身父亲”,斯大林去世后发布秘密报告,咒骂斯大林是“凶手”、“刑事犯”、“强盗”、“赌棍”、“伊凡雷帝式的暴君”、“俄国历史上最大的独裁者”、“混蛋”、“白痴”,全盘否定斯大林,并把斯大林的遗体从列宁墓中迁出。
斯大林领导社会主义阵营三十年,是公认的革命导师和领袖:
他领导苏联共产党和苏联人民,同国内外的一切敌人进行了坚决的斗争,保卫了并且巩固了世界上的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他领导苏联共产党和苏联人民,在国内坚持了社会主义工业化和农业集体化的路线,取得了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他领导苏联共产党、苏联人民和苏联军队,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战斗,取得了反法西斯战争的伟大胜利;他的一系列理论著作,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不朽文献,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捍卫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他领导的苏联党和政府,从总的方面来说,实行了符合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对外政策,对世界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给了巨大的援助,指导帮助了中国、朝鲜、越南、东欧等多个国家的革命斗争,建立了社会主义阵营。
赫鲁晓夫否定斯大林,其实就否定了苏共自己,否定了苏联,否定了社会主义阵营,否定了共产主义信仰。
从苏共第二十次代表大会开始,赫鲁晓夫提出了同十月革命道路根本对立的所谓“和平过渡”道路,也就是“通过议会的道路向社会主义过渡”。
赫鲁晓夫认为,无产阶级只要取得议会中的多数,就等于取得政权,就等于粉碎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修正了马列主义的基本原理:“一切革命的根本问题是国家政权问题。无产阶级革命的根本问题,就是用暴力夺取政权,打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建立自己的阶级专政,用无产阶级国家代替资产阶级国家。”
对赫鲁晓夫修正主义的批判详见由毛泽东同志主持编写的《九评苏共中央的公开信》。
〔4〕二月十二日发出的错误文件:指一九六六年二月十二日以中央名义批转的《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关于当前学术讨论的汇报提纲》。
通知附件:一九六五年九月到一九六六年五月文化战线上两条道路斗争大事记
一九六五年九月至十月间
毛主席早就觉察到吴晗的问题,是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向党向社会主义猖狂进攻的问题。中央工作会议期间,毛主席在中央常委会议上〔有各大区同志参加〕,从阶级斗争的观点出发,问彭真同志,吴晗是不是可以批判?彭真同志回避问题的实质,只回答说,吴晗有些问题可以批判。这件事直到一九六六年一月二日以前,彭真同志对康生等同志都没有说过。
一九六五年九月二十三日
彭真同志在文化部召集的文化厅局长会议上讲话,多次指名攻击毛主席。他还说“在真理面前,是人人平等的,管你是党中央的主席也好”。他还用“错误人人有份”的口号来打击左派,包庇资产阶级右派。
两天后,陆定一同志也在文化厅局长会议上讲话,大反斯大林。
十一月十日
上海市委根据毛主席在这次中央工作会议上的指示,加紧推备了批判吴晗的文章。《文汇报》于十一月十日发表姚文元同志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这篇文章指出,《海瑞罢官》鼓吹“单干风”、“翻案风”,是毒草。
十一月十二日至二十六日
上海《解放日报》、浙江《浙江日报》、山东《大众日报》、江苏《新华日报》、福建《福建日报》、安徽《安徽日报》、江西《江西日报》先后都转载了姚文。
十一月十一日至二十八日
北京各报刊,在十八天内,都未转载姚文元同志的文章。各报刊多次请示是否可以转载,彭真同志和中宣部都不让转载。彭真同志还在许多场合,责备上海市委发表姚文元同志文章不打招呼,“党性到那里去了”。
姚文发表后,《北京日报》社长范瑾同志曾两次询问《文汇报》负责同志,摸姚文元文章的“背景”。
十一月二十四日至二十九日
上海市委因北京各报都不转载姚文元同志的文章,即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将姚文印成单行本。二十四日上海新华书店急电全国新华书店征求订购数字,大多数地方都有复电。北京新华书店奉命不复,电话询问也不表示意见,直到二十九日,才复电同意。
十一月二十八日
在周恩来同志的督促下,彭真同志被迫在人大会堂西大厅开会,讨论北京报纸转载姚文元同志文章的问题,有北京市委的同志和中央宣传部副部长周扬、许立群、姚溱等同志参加。彭真同志一到,就问“吴晗现在怎样?”北京市委书记邓拓说,“吴晗很紧张,因为他知道这次批判有来头。”彭真同志大声说:“什么来头不来头,不用管,只问真理如何,真理面前人人平等。”这是狂妄地露骨地反对毛主席。
十—月二十九日
《文汇报》发表一个版的读者来信,要求开展《海瑞罢官》问题的讨论。
《解放军报》转载姚文,编者按语指出,《海瑞罢官》是一株大毒草。
《北京日报》转载姚文。但该报编者按语不表示支持姚文,反而强调对《海瑞罢官》这出戏有不同意见,应该展开讨论。
十一月三十日
《人民日报》在《学术研究》栏转载姚文。编者按语按照彭真同志的意见,只把这个问题作为学术问题来讨论,并且强调“即容许批评的自由,也容许反批评的自由”,没有表示支持姚文元同志文章。按语的最后一段,引用毛主席的话,指出对那些有毒素的反马克思主义的东西,要进行斗争。这是周恩来同志加的。
十二月二日
《光明日报》转载姚文,比《北京日报》迟了三天。这是根据姚溱同志转达的彭真同志的意见,说不能同时转载,以免震动太大。
十二月六日
《文汇报》、《解放日报》同时报道全国各报转载姚文元文章的情况,登载了《解放军报》、《北京日报》、《人民日报》和《光明日报》的编者按语,按发表先后把《解放军报》的编者按语登在前面。彭真同志对此极为不满。
十二月八日
《红旗》发表戚本禹同志题为《为革命而研究历史》的文章,批评了以翦伯赞、吴晗为代表的反动的历史观,但没有指名。
十二月十二日
《北京日报》、《前线》发表邓拓的文章,署名向阳生,题为《从〈海瑞罢官〉谈到“道德继承沦”》,企图把对吴晗的批判,从政治问题拉到所谓道德继承的“学术”问题上去。这篇文章是在彭真同志亲自指导下写的,最后由彭真同志亲自修改,经过北京市委书记处传阅定稿。
十二月十四日
彭真同志在国际饭店开北京市委工作会议时,把吴晗找去,对他说,“你错的就检讨,对的就坚持,坚持真理,修正错误”。这是直接向吴晗示意,给他撑腰,要他坚持他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
十二月二十一日
毛主席同陈伯达、艾思奇、关锋等同志谈话中指出:戚本禹的文章很好,我看了三遍,缺点是没有点名。姚文元的文章也很好,点了名,对戏剧界、史学界、哲学界震动很大,但是没有打中要害。要害问题是“罢官”。嘉靖皇帝罢了海瑞的官,一九五九年我们罢了彭德怀的官。彭德怀也是“海瑞”。庐山会议是讨论工作的,原来打算开半个月,会议快结束了,彭德怀跳了出来。他说:你们在延安骂了我四十天的娘,我骂你们二十天的娘还不行!他就是要骂娘的。
十二月二十二日
毛主席同彭真、康生、杨成武等同志谈话,又讲了前一天同陈伯达等同志谈的那些意见。毛主席说,要害是“罢官”,我们庐山会议罢了彭德怀的官。彭真同志立刻辩解说,我们经过调查,没有发现吴晗同彭德怀有什么组织联系,掩盖吴晗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政治问题。
十二月二十三日
彭真同志要求单独同毛主席谈话。谈话后,彭真同志故意造谣,说毛主席赞成他的所谓“放”的方针,还造谣说,吴晗问题要两个月以后做政治结论。又说,两个月以后再谈政治问题。彭真同志造的这个谣,在许多场合散布过。
十二月二十六日、二十七日
上海市委同志向彭真同志汇报情况,谈到姚文元的文章是根据九月中央工作会议时毛主席指示发表的,彭真同志未置可否。他说对姚文元的文章也要“一分为二”,彭真同志讲了他的所谓“放”的方针,还说吴晗问题要作为学术问题讨论。彭真同志批评上海转载北京各报按语不该把《解放军报》按语放在第一篇,应当把《北京日报》的按语放头一篇。彭真同志还说:吴晗在民主革命时期和反右派斗争时都是左派,邓拓是左派,他署名向阳生的文章是我叫他那样写的。
十二月二十七日
《北京日报》发表吴晗《关于〈海瑞罢官〉的自我批评》。这篇文章是假检讨,真反攻。他为了辩解同“单干风”“翻案风”无关,提出了《海瑞罢官》是在《论海瑞》一文的基础上写的,而《论海瑞》是根据庐山会议精神反对右倾机会主义的。吴晗的《海瑞罢官》同庐山会议联系起来,这就自己暴露了自己的要害。《北京日报》急忙发表,却不加按语,实际上是对吴晗的支持。这是彭真同志从上海打电话催着要这样发的,还要《人民日报》转载。
十二月二十九日
《人民日报》发表中宣部主持写的署名方求的文章,题为《〈海瑞罢官〉代表一种什么社会思潮?》。这篇文章关于“清官”问题的观点是很错误的。
十二月三十日
《人民日报》转载了吴晗的所谓《自我批评》,加了一个编者按语。这个按语没有一句话揭露吴晗的所谓“自我批评”的实质。这是彭真同志决定的。
一九六六年一月二日
彭真同志召集了文教、报刊、北京市和部队的有关负责同志三十多人参加的会议。首先由胡绳同志传达毛主席同陈伯达等同志的谈话,他在传达时,有意隐瞒了毛主席指出的《海瑞罢官》的要害是罢官。康生同志说,毛主席讲了要害问题是罢官,庐山会议我们罢了彭德怀的官。吴晗六月写了《海瑞骂皇帝》,九月写了《论海瑞》,年底,也就是彭德怀罢官以后,开始着手写《海瑞罢官》。彭真同志讲话强调要所谓“放”,说扯得越宽越好。他批评《解放军报》的按语中指出吴晗《海瑞罢官》是一株大毒草“妨碍了放”。他说政治问题两个月以后再说,先搞学术。他还攻击上海,说他们只批评《海瑞罢官》,而对《海瑞上疏》不作检讨。实际上姚文元同志的文章已经批评到了《海瑞上疏》。《海瑞上疏》的创作,是周扬同志亲自向上海京剧院布置的。
陆定一同志在会上攻击上海发表姚文元同志文章没有同他打招呼。他还说,要先搞学术问题,政治问题以后搞。他还在其他场合说,姚文元的文章,要是没有最后一部分〔指揭露《海瑞罢官》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政治问题〕就好了。陆定一同志的基本观点,同彭真同志是一致的。
一月六日
上海市委发出《关于讨论〈海瑞官罢〉问题的通知》,要求全市各级党组织重视这场大辩论,加强领导。八日,召集全市党员干部会议,讲了要害问题是罢官,要求发动全党、工农兵群众参加讨论,从大辩论中提高认识,培养队伍。
一月八日
姚溱同志把一九六二年《宣教动态》八十八期刊登的庆云〔即关锋〕的一篇杂文《从陈贾说起》,送给彭真同志,为彭真同志整关锋同志提供材料。
一月九日
彭真同志批发《毛主席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同陈伯达等同志的谈话纪要》,故意隐瞒了关于《海瑞罢官》的要害问题部分。
一月十三日
《人民日报》刊登思彤〔即王若水〕的文章,题为《接受吴晗同志的挑战》。这篇文章提到要害是罢官,提到庐山会议。这篇文章发表几天以后,许立群同志责问,为什么要讲庐山会议和要害问题?
一月十三日至十七日
关锋同志和戚本禹同志的两篇批判吴晗《海瑞罢官》要害问题的文章写成。都送给了中宣部,一直被他们压着。
一月十七日
许立群同志召集《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北京日报》、《红旗》、《前线》、《新建设》六个编辑部的同志开会。他在会上说,根据彭真同志的指示,要把三报三刊的学术批判管起来,稿件和版面要审查,《红旗》先不要搞。他强调要“放”,把“放”同讲要害问题对立起来。不同意先集中搞《海瑞罢官》问题,要同时讨论历史人物评价,历史剧,道德继承等问题,说要“有领导地造成‘一场混战’”。
在这个会上,北京市委《前线》杂志的同志说,根据市委的意见,他们不打算再发表批评吴晗的文章,只准备将来转载带结论性的文章。
一月十八日至二十七日
戚本禹同志打电话问许立群同志,批判吴晗政治要害问题的文章可否发表?许立群同志答复:攻要害的文章不止你一篇,别人还有,现在都不能发表。
关锋、戚本禹同志又把他们攻要害的文章送给彭真同志审查,彭真同志叫他的秘书打电话说,彭真同志工作很忙,最近要下乡,没有时间看文章。
一月三十—日
彭真同志要许立群同志马上把攻击左派、包庇右派的材料送给他。许立群同志立即送去了。
二月二日
江青同志根据林彪同志的委托,邀请刘志坚、谢镗忠、李曼村、陈亚丁四位同志,就部队文艺工作的若干问题,开始进行座谈。
二月三日
彭真同志召集五人小组扩大会。会上发了七个攻击左派、包庇右派的材料。
会上有两种根本不同的意见。
一种以彭真同志为代表,他们大肆攻击关锋等左派同志。彭真同志说,左派也要整风,不要当“学阀”。他还说,已经查明吴晗同彭德怀没有关系,因此不要提庐山会议。彭真同志还要北京市委第二书记刘仁同志和北京市委书记郑天翔同志证明,邓拓是拥护三面红旗的,长期以来是坚定的。彭真同志说,为了“放”,不要谈《海瑞罢官》的政治问题。象郭沫若这样的人都很紧张了,学术批判不要过头,要慎重。陆定一同志在会上又大反斯大林一通。
另一种意见以康生同志为代表,指出根据毛主席的指示,同吴晗的斗争,是两个阶级、两条道路的斗争,要分清阶级界限,要保护关锋等左派同志,依靠他们组织我们的学术批判队伍,要把斗争的锋芒针对吴晗,要揭露吴晗的政治问题、要害问题,要联系庐山会议的阶级斗争背景来谈。康生同志批评许立群同志不收集吴晗的材料,专门收集左派的材料。
会后,彭真同志要许立群同志和姚溱同志起草“汇报提纲”。
二月四日
许立群同志和姚溱同志,根据彭真同志自已的意见,在钓鱼台关起门来制造所谓“五人小组汇报提纲’,谁也不许进去,谁也不让知道,连对同住在一个楼里的所谓五人小组成员康生、吴冷西两位同志也严密封锁,不透露一点消息。
二月五日
政治局常委开会。临开会前,彭真同志把所谓“五人小组汇报提纲”送给常委。上面写着:“此件因时间匆促,来不及在五人小组传阅和商酌。”在会上,叫不是“五人小组”成员的许立群同志口头汇报情况,彭真同志插了一些话,没有读“提纲”,没有提出“提纲”中的关键问题请常委讨论,也没有说要作为中央正式文件发给全党。
二月八日
彭真等同志向毛主席汇报。彭真同志采取了欺骗常委的同样手法,叫许立群同志向毛主席汇报,然后彭真同志说了一些话。在汇报过程中,毛主席的意见同彭真同志的意见是完全对立的。毛主席一向认为,吴晗的《海瑞罢官》的要害是罢官,是同庐山会议,同彭德怀的右倾机会主义有关的。这次,毛主席又当面问了彭真同志两次,吴晗是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而彭真同志事后却故意歪曲,说毛主席认为吴晗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彭真同志否定解放以后毛主席亲自领导的各次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批判,他认为这些批判都是虎头蛇尾,没有结论,他说这次要做政治结论。毛主席明确地反对和批驳了这种意见,指出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斗争,是长期的阶级斗争,绝不是匆促做一个政治结论就可以解决的。这里也就戳穿了彭真同志假造说毛主席主张两个月以后做政治结论的话,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当彭真同志说到,要用“整风”的方法整左派的时候,毛主席立刻反驳,说“这样的问题,三年以后再说”。当许立群同志攻击关锋同志的杂文时,毛主席明确地顶了回去,说:“写点杂文有什么关系。“何明〔即关锋〕的文章我早就看过,还不错。”
这一系列的问题,都说明毛主席是不赞成这个所谓“五人小组汇报提纲”的。但是,彭真同志根本不理睬毛主席的指示,滥用职权,搞了一个中央的批语,把这个“提纲’变成了中央的正式文件。这个批语没有送给毛主席审阅,而彭真同志竟然用欺骗手法,打电话告诉常委同志,说文件已经毛主席同意,火速发给全党。
二月十二日至十四日
彭真同志对上海市委的同志说,“汇报提纲”是常委讨论过,毛主席同意了的,问题都解决了,也不需要跟你们谈了。上海市委的同志提出:“提纲”中“不要局限于政治问题”等还需要研究。十三日,彭真同志指定胡绳同志同张春桥同志谈话。胡绳同志说,不能讲吴晗反党反社会主义,不能联系庐山会议,并且硬说是毛主席的意见。胡绳同志说,这是彭真同志要他这样讲的。
二月十八日
许立群和胡绳同志在北京召集学术界和各报刊负责同志传达“汇报提纲”。他们根本不传达毛主席反对他们收集左派材料、反对对左派进行“整风”、反对他们要仓促做政治结论的指示,讲了一套同毛主席指示完全对立的错误意见。他们继续包庇吴晗,不准讲吴晗的反党反社会主义问题,不难把《海瑞罢官》同庐山会议联系起来。他们对抗毛主席的保护左派、建立和扩大左派队伍的方针,继续打击左派,把锋芒针对着左派。
传达后分组讨论,邓拓被指定为第一小组的召集人。
二月二十日至二十八日
北京听传达的同志正在讨论的时候,彭真同志带着许立群和胡绳同志到三线参观去了。许立群同志在临走前说,问题已经解决了,让他们讨论讨论就行了。
三月一日
在许立群同志指定专人整理并以他自己的名义发出的《学术批判问题座谈会讨论简况》中,吹嘘所谓“五人小组汇报提纲”是“学术界兴无灭资的纲领性文件”,是“思想斗争的二十三条”。“总结了过去学术批判和讨论的经验”,“中央这样直接地抓学术问题,过去还不多,说明中央很关怀,并且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三月二日
《红旗》发表尹达同志的文章,题为《必须把文学革命进行到底》。这篇文章被中宣部压了一年半。
北京市委叫吴晗当了四清工作队员,下乡参加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为了怕暴露吴晗,化名为“老李”。
三月十一日
许立群同志向彭真同志汇报上海市委宣传部长杨永直同志请示“学阀”是否有所指,彭真同志叫许立群同志给杨永直同志打电话,就说我彭真说的:第一,学阀没有具体指是什么人,是阿Q,谁头上有疮疤就是谁。第二,问上海发姚文元文章为什么不跟中宣部打个招呼。在讲这两点的时候,彭真同志又怒气冲冲地说,上海市委的党性那里去了!
三月十二日
《光明日报》发表穆欣同志的文章,题目是《评〈赛金花〉剧本的反动倾向》。这篇文章,被中宣部压了一年又四个月。
三月十七日至二十日
毛主席在政治局常委扩大会上,专门就学术批判问题讲了话。讲话中指出,我们在解放以后,对知识分子实行包下来的政策,有利也有弊。现在学术界和教育界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掌握实权。社会主义革命越深入,他们就越抵抗,就越暴露出他们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面目。吴晗和翦伯赞等人是共产党员,也反共,实际上是国民党。现在许多地方对于这个问题认识还很差,学术批判还没有开展起来。各地都要注意学校、报纸、刊物、出版社掌握在什么人手里,要对资产阶级的学术权威进行切实的批判。我们要培养自己的年青的学术权威。不要怕年青人犯“王法”,不要扣压他们的稿件。中宣部不要成为农村工作部〔注:中央农村工作部一九六二年被解散〕。
三月二十五日
《红旗》发表戚本禹、林杰、阎长贵的文章,题目是《翦伯赞同志的历史观点应当批判》。
三月二十八日至三月三十日
毛主席同康生同志谈了两次话,然后又同康生、赵毅敏、魏文伯、江青、张春桥等同志谈了一次话,批评所谓“五人小组汇报提纲”混淆阶级界限,不分是非。指出这个提纲是错误的。毛主席说,一九六二年十中全会作出了进行阶级斗争的决议,为什么吴晗写了那么许多反动文章,中宣部都不要打招呼,而发表姚文元的文章却偏偏要跟中宣部打招呼呢?难道中央的决议不算数吗?毛主席提出,扣押左派稿件、包庇反共知识分子的人是“大学阀”。中宣部是阎王殿。要“打倒阎王、解放小鬼!”毛主席说,我历来主张,凡中央机关作坏事,我就号召地方造反,向中央进攻。各地要多出些孙悟空,大闹天宫。去年九月会议,我问各地同志,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你们怎么办?很可能出,这是最危险的。毛主席要求支持左派,建立队伍,进行文化大革命;批评彭真同志、中宣部和北京市委,包庇坏人,压制左派,不准革命;如果再包庇坏人,中宣部要解散,北京市委要解散,“五人小组”要解散。对于三月十一日彭真同志叫许立群同志给杨永直同志订电话的问题,毛主席要彭真同志向上海市委道歉。
三月三十日
中央军委批准《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并报中央和毛主席审批。
三月三十—日
康生同志向周恩来同志和彭真同志详细地传达了毛主席的指示。彭真同志说,他没有包庇吴晗,只是主张“放”,“五人小组汇报提纲”可以修改一下。他顽固地抗拒毛主席的批评。
四月一日
彭真同志在深夜向上海市委书记曹获秋同志打了两次电话,不是根据毛主席的指示向上海市委道歉,而是编造一套谎言,抵赖和掩饰自己的错误,推卸责任。
四月二日
周恩来同志报告毛主席,完全同意毛主席的指示,指出“五人小组汇报提纲”是错误的,准备召开书记处会议讨论毛主席的指示。
彭真同志向毛主席作了简单空洞的表示,没有任何具体内容,只说“在这一方面确有严重错误和缺点”。他强调所谓“这一方面”,就是说,他在“这一方面”以外的各方面都是正确的。
《光明日报》和《人民日报》同时发表了威本禹同志的文章,题目是《〈海瑞骂皇帝〉和〈海瑞罢官〉的反动实质》。这篇文章被彭真、许立群同志压了两个半月。
四月三日
总政治部刘志坚同志根据彭真同志的意见,于三月三十一日,代中央为《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起草了一个批语。这个批语送给彭真同志后,刘志坚同志感到太一般化,于四月三日又代中央起草了第二个批语,增加了社会主义文化大革命的意义和重要性,毛主席一向十分重视文化战线上的阶级斗争,毛泽东文艺思想是社会主义文化革命的方向等重要内容。新的批语于四月四日送给彭真同志,被他压下了,没有采用。
四月三日
彭真同志召开北京币委常委会,掩饰自己的错误,继续包庇邓拓,布置对抗中央。
四月五日
彭真同志召集十几个人开会,他在会上说:他在合作化、工商业改造、农村工厂四清、国际反修等方面,都不是落后分子,唯独在学术方面是落后分子。他说,这是因为上学迟,知道的情况少。他还说,他的严重错误在于“放”,想再放出几个吴晗来,结果是幻想。他还提出要取消清规戒律,不要受任何束缚,烧着谁就是谁。又说,吴晗问题已经差不多了,到定案的时候了。
《红旗》杂志发表关锋、林杰同志的文章,题为《〈海瑞骂皇帝〉和〈海瑞罢官〉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两株大毒草》。这篇文章也被彭真、许立群同志压了两个半月。
四月七日
中宣部副部长林默涵同志在全国创作会议上作报告,在中央尚未正式批准《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之前,全面地剽窃了《纪要》的内容,并且作了严重的歪曲,为所谓三十年代的错误的文艺路线辩护。
四月九日至十二日
邓小平同志主持书记处会议,周恩来同志参加。先由康生同志传达了毛主席的指示。然后,彭真同志作了几句形式主义的表态,夸耀他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不会反对毛主席,实际上却继续顽固地抗拒毛主席的批评。康生同志系统地批评了彭真同志在这次学术批判中所犯的一系列严重错误。陈伯达同志从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问题上、从政治路线方面批评了彭真同志的一系列严重错误。
最后,周恩来同志和邓小平同志指出,彭真同志的错误路线,是同毛主席的思想对立的,是反对毛主席的。
这个会议决定:〔一〕起草一个通知,彻底批判“五人小组汇报提纲”的错误,并撤销这个提纲。〔二〕成立文化革命文件起草小组,报毛主席和政治局常委批准。
四月十日
中央批发了《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注:中央的第一次批语已经撤销,另换了一个新的批语〕。
四月十日到十五日
彭真同志连续召集北京市委常委开会,匆匆忙忙地要所属各级党组织进行所谓对吴晗、邓拓、廖沫沙的批判,用假积极来掩护他们包庇坏人的错误。
彭真同志背着中央,把中央的《通知》草稿交给北京市委的同志传阅,这是违背党的纪律的。
四月十六日
毛主席召集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讨论彭真同志的错误,撤销所谓《文化革命五人小组的汇报提纲》,撤销原来的“文化革命五人小组”,重新设立文化革命小组等问题。
四月十六日
在彭真同志直接指挥下,北京市委在《北京日报》上,以三个版的篇幅,发表了吴晗、邓拓、廖沫沙三个人的材科,并且加了一个《北京日报》和《前线》的编者按语。这个毫无自我批评、别有用心的按语,内容和分寸,都是彭真同志具体规定,并且由他最后定稿,下令在十六日见报的。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新华总社当天广播了这个按语。当晚新华总社通知撤销。
四月十八日
《解放军报》发表社论,题为《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积极参加社会主义文化大革命》。第二天,全国各报转载了这篇社论。
四月十九日
中央书记处通知首都各单位:
〔一〕《北京日报》十六日的编者按语和材科,因为北京市委毫无自我批评,首都各报都不要转载。各报按原订计划发表学术批判文章。
〔二〕各高等院校,各机关、各基层单位,停止执行北京市委布置的那种制造混乱的措施。
四月二十四日
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基本上通过了中央的《通知》草稿,提交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讨论。
五月四日
中央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讨论彭真、陆定一、罗瑞卿、杨尚昆四同志的错误问题。
五月四日
《解放军报》发表题为《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社论。
五月九日
《解放军报》发表高炬同志的文章:《向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开火》。
《光明日报》发表何明同志的文章:《擦亮眼睛,辨别真伪》。
《解放军报》和《光明日报》同时发表一批材料:《邓拓的〈燕山夜话〉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话》。
五月十日
上海《解放日报》和《文汇报》同时发表姚文元同志的文章:《评”三家村“》。
第二天,全国各报刊转载了这篇文章。
五月十一日
《红旗》发表戚本禹同志的文章:《评〈前线〉〈北京日报〉的资产阶级立场》。
五月十四日
《人民日报》发表林杰同志的文章:《揭破邓拓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面目》。
五月十六日
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通过中共中央《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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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贝西 发表于 2014-11-1 16:44 | 显示全部楼层
工人 发表于 2014-11-1 07:45
注释
〔1〕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及办事机构:一九六四年七月,中共中央成立了一个“五人小组”,在中央政治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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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工人 发表于 2014-11-2 07:31 | 显示全部楼层
老贝西 发表于 2014-11-1 16:44
快速阅读一遍。谢谢介绍,公正评介等后人评吧!

仁者见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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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工人 发表于 2014-11-2 07:46 | 显示全部楼层
9. 同胡志明的谈话-不搞清官贪官,搞文化大革命〔一九六六年六月十日〕
同胡志明的谈话-不搞清官贪官,搞文化大革命*
〔一九六六年六月十日〕
*这是毛泽东同志在杭州会见胡志明〔1〕的谈话节选
〔一〕
毛泽东:一切事物都是一分为二,对立统一。事物总是有两个对立面。你们党如果只有完全的团结,没有对立面,就不符合实际。全世界的党都分裂嘛。马克思、恩格斯没有料到他们的接班人伯恩斯坦、考茨基成为反马克思主义者,他们创立和领导的党──德国社会民主党、法国社会党等,在他们死后,就成为资产阶级的党。这条不注意要吃亏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理解了,我们有准备,全党大多数人有准备,不怕。我们都是七十以上的人了,总有一天被马克思请去。接班人究竟是谁,是伯恩斯坦、考茨基〔2〕,还是赫鲁晓夫,不得而知。要准备,还来得及。总之,是一分为二,不要看现在都是喊“万岁”的。
〔二〕
胡志明:现在中国的四个省正在帮助越南的七个省,如广东帮助我们的广宁省等。
毛泽东:帮助些什么?
胡志明:帮助搞农业生产、水利、改良稻种、牛种,还帮助办小型发电厂、小工厂,搞改良农具等等。
毛泽东:你们的炼钢厂搞起来了吗?
胡志明:已开始投入生产。敌机也已开始在附近轰炸。
毛泽东:年产钢多少?
胡志明:很少,还没有轧钢设备。
毛泽东:你们那里有煤矿、铁矿吗?铁砂从那里去的?从中国去吗?
胡志明:越南有煤、有铁。中国也去一点。
毛泽东:没有钢,没有机械工业,国家就没有整套的工业。
胡志明:可能你还记得,是我在见你后,在你的鼓舞下,才建钢厂的。
毛泽东:我最关心钢铁工业和机械工业。
胡志明:我们太原钢厂的设备和专家都是中国的。
毛泽东:可以从小型开始,逐步发展。有个什么十几年,就可以搞成。小型轧钢机可以从中国弄去,炼钢可以采用新的技术。我们已经开始搞用氧气炼钢。有些新技术也可以从中国弄去。初步,不要搞急了,搞多了,我们吃了搞急了、搞多了的亏,一年搞了一千七百个基本建设项目。搞了几年不行,然后缩小下来,变成七百多个。你看,减了一千个,有的已经搞成了,没有搞成的基建单位,就象癞痢头一样。那时就是贪大、贪多、贪全。可惜你没有到锦州去看看。那里搞了许多小工业。没有资金,干部、工人每人凑一点,没有钱盖房子,就搭个草棚。现在出了许多新产品。
〔三〕
毛泽东:我们最近这场斗争〔2〕,是从去年十一月开始的,已经七个多月了。最初,姚文元发难。他是个青年人。讨论清官等问题。你不是赞成清官吗?你说世界上有清官,我就没有见过。无官不贪,只有多少之别,没有真正的清官。
胡志明:我的父亲当了知县,他没有贪。
毛泽东:不见得,那时你还小,他贪你不知道。当知县可了不起。
胡志明:当了几个月,他就被撤职了。
毛泽东:那是他来不及贪,当上一两年知县,我看他不大贪也小贪。现在我们不搞清官、贪官这件事了,搞文化大革命。搞教育界、文艺界、学术界、哲学界、史学界、出版界、新闻界。文艺界又分好多界,有戏剧界、电影界、音乐界、美术界、雕刻界;戏剧界又分京戏和几百种地方戏。
毛泽东:今天,我只睡了两个小时,因为心里有事,要见你这胡伯伯。我打听你几点钟睡,知道你五点钟起床,好,我七点见你。前天我睡了八个小时,昨天睡了八个小时,今天睡两个小时够了。夏天,有时我几天不睡觉。现在,主要是看大字报;报纸上也很热闹。大字报厉害得很,有群众性,轰轰烈烈。你可以到浙江大学去看一看嘛,晚上,化装去,戴上口罩去看一看嘛;这是发动群众整反动分子的一个好办法。
胡志明:一九五七年时我也在中国看过大字报。
毛泽东:没有这一次深入、广泛。这次是大大小小可能要整倒几百人、几千人,特别是学术界,教育界、新闻界、出版界、文艺界、大学、中学、小学。因为当时我们没有人,把国民党的教员都接受下来了。大、中、小学教员,办报的,唱戏的,写小说的,画画的,搞电影的,我们很少,把国民党的都包下来。这些人都钻到我们党内来了。这样一说,你就知道文化大革命的道理了。
胡志明:中国有的,越南也有。中国搞的,越南也要搞,虽然越南的规模要小一些。越南的情况同中国是一样的。
毛泽东:可能都是一样。你们也有小学、中学、大学教师,这些人还不都是旧知识分子。党内的人也是来自五湖四海,各种人都有。我们党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一九四九年以后入党的。他们没有经过什么风浪,没有经过斗争,其中好的也有,坏的也有。
胡志明:所以有矛盾。
毛泽东:就是有矛盾,我同很多人有矛盾。
胡志明:从你谈的历史情况来看,问题真是复杂。
毛泽东:斗争很复杂,但党并没有灭亡。
胡志明:听了毛主席、刘主席〔4〕等同志的谈话,我吸取了一些经验,也比过去更加担忧了。
毛泽东:一方面要担忧,一方面要乐观。党不会灭亡,天塌不下来,山上的树木照样长,水里的鱼照样游,女人照样生孩子。若不信,你看看嘛。难道出了赫鲁晓夫,天就会塌下来,山上的树木就不长,水里的鱼就不游,女人就不生孩子了吗?我就不信!事物的发展不断地转向它的反面。马克思、恩格斯死后,他们的接班人成为反马克思主义者。列宁死后还有斯大林一代。斯大林没有料到,他死了之后,赫鲁晓夫反对他,而且反得那样不近人情。
注释
〔1〕胡志明:越南共产主义革命家,时任越南劳动党主席,越南民主共和国主席。胡志明本人的汉语说得极为流利,仅略带广东口音。
〔2〕一八九五年恩格斯去世后,爱德华·伯恩斯坦打着发展马克思主义的旗号,发表大量理论文章,形成一套修正主义的理论体系,代表作是《社会主义的前提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一书,对马克思主义的三个组成部分进行了全面的修正。由于伯恩斯坦是以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名义而对马克思主义进行全面“修正”的,所以,修正主义一词即由此而来。此后,凡是披着马克思主义外衣,打着“发展”马克思主义的旗号而实际上则篡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机会主义思潮,都被称作修正主义。伯恩斯坦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世界修正主义的鼻祖。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考茨基在关于时代、战争与和平、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等一系列重大问题上,形成了一套完整的机会主义理论,成为当时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主要危险。
〔3〕指文化大革命。
〔4〕刘主席:指刘少奇,时任国家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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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工人 发表于 2014-11-3 20:15 | 显示全部楼层
10. 给江青的信〔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


给江青的信*

〔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

*这是毛泽东同志在武汉致江青的信,写成后在武汉给周恩来、湖北省委第一书记王任重看过。原件为毛泽东销毁。

江青〔1〕:

六月廿九日的信收到。你还是照魏、陈二同志〔2〕的意见在那里住一会儿为好。我本月有两次外宾接见,见后行止再告诉你。自从六月十五日离开武林〔3〕以后,在西方的一个山洞里〔4〕住了十几天,消息不大灵通。廿八日来到白云黄鹤的地方〔5〕,已有十天了。每天看材料,都是很有兴味的。

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过七、八年又来一次。牛鬼蛇神自己跳出来。他们为自己的阶级本性所决定,非跳出来不可。我的朋友的讲话〔6〕,中央催着要发,我准备同意发下去,他是专讲政变问题的。这个问题,象他这样讲法过去还没有过。他的一些提法,我总觉得不安。我历来不相信,我那几本小书,有那样大的神通。现在经他一吹,全党全国都吹起来了,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是被他们逼上梁山的,看来不同意他们不行了。

在重大问题上,违心地同意别人,在我一生还是第一次。叫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吧。晋朝人阮籍反对刘帮,他从洛阳走到成皋,叹到: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鲁迅也曾对于他的杂文说过同样的话,我跟鲁迅的心是相通的。我喜欢他那样坦率。他说,解剖自己,往往严于解剖别人。在跌了几跤之后,我亦往往如此。可是同志们往往不信,我是自信而又有些不自信。

我少年时曾经说过: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可见神气十足了。但又不很自信,总觉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就变成这样的大王了。但也不是折中主义,在我身上有些虎气,是为主,也有些猴气,是为次。我曾举了后汉人李固写给黄琼信中的几句话: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阳春白雪,和者盖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7〕。这后两句,正是指我。

我曾在政治局常委会上读过这几句。人贵有自知之明。今年四月杭州会议,我表示了对于朋友们那样提法的不同意见。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到北京五月会议上还是那样讲,报刊上更加讲的很凶,简直吹的神乎其神。这样,我就只好上梁山了。我猜他们的本意,为了打鬼,借助钟馗。我就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当了共产党的钟馗了。

事物总是要走向反面的,吹得越高,跌得越重,我是准备跌得粉碎的。那也没什么要紧,物质不灭,不过粉碎罢了。全世界一百多个党,大多数的党不信马、列主义了,马克思、列宁也被人们打的粉碎了,何况我们呢?我劝你也要注意这个问题,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经常想一想自己的弱点、缺点和错误。这个问题我同你将过不知多少次,你还记得吧,四月在上海还讲过。以上写的,颇有点近乎黑话,有些反党分子,不正是这样说的吗?但他们是要整个打倒我们的党和我本人,我则只说对于我所起的作用,觉得一些提法不妥当,这是我跟黑帮们的区别。

此事现在不能公开,整个左派和广大群众都是这样说的,公开就泼了他们的冷水,帮助了右派,而现在的任务是要在全党全国基本上〔不可能全部〕打倒右派,而且在七、八年以后还要有一次横扫牛鬼蛇神的运动,今后还要多次扫除,所以我的这些近乎黑话的话,现在不能公开,什么时候公开也说不定,因为左派和广大群众是不欢迎我这样说的。也许在我死后的一个什么时机,右派当权之时,由他们来公开吧。他们会利用我的这种讲法去企图永远高举黑旗的,但是这样一做,他们就倒霉了。

中国自从一九一一年皇帝被打倒以后,反动派当权总是不能长久的,最长的不过二十年〔蒋介石〕,人民一造反,他也倒了。蒋介石利用了孙中山对他的信任,又开了一个黄埔学校,收罗了一大批反动派,由此起家。他一反共,几乎整个地主资产阶级都拥护他,那时共产党又没有经验,所以他高兴地暂时地得势了。但这二十年中,他从来没有统一过,国共两党的战争,国民党和各派军阀之间的战争,中日战争,最后是四年大内战,他就滚到一群海岛上去了。

中国如发生反共的右派政变,我断定他们也是不得安宁的,很可能是短命的,因为代表百分之九十以上人民利益的一切革命者是不会容忍的。那时右派可能利用我的话得势于一时,左派则一定会利用我的另一些话组织起来,将右派打倒。这次文化大革命,就是一次认真的演习。有些地区〔例如北京市〕,根深蒂固,一朝覆灭。有些机关〔例如北大、清华〕,盘根错节,倾刻瓦解。凡是右派越嚣张的地方,他们失败就越惨,左派就越起劲。这是一次全国性的演习,左派、右派和动摇不定的中间派,都会得到各自的教训。

结论: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还是这两句老话。

注释

〔1〕江青:毛泽东夫人,时任中央文化革命小组副组长。

〔2〕魏、陈二同志:魏:魏文伯,时任中共上海市委书记、华东局书记。陈:陈丕显,时任中共上海市委第一书记、华东局书记、兼上海警备区第一政委。

〔3〕武林:杭州之旧称。

〔4〕指韶山滴水洞。

〔5〕白云黄鹤的地方:指武汉黄鹤楼唐代诗人崔颢所写的七言律诗《黄鹤楼》,其中有一句“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6〕我的朋友的讲话:指林彪于一九六六年五月十八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讲话,其中提出“防止反革命政变”。

〔7〕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阳春白雪,和者盖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高的东西容易折损,干净的东西容易变污浊。唱高雅古曲《阳春白雪》时,能和唱的人很少,名声常是大于实际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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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 发表于 2014-11-3 20:3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一篇毛泽东的文章,以前曾经学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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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工人 发表于 2014-11-3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昨夜星辰 发表于 2014-11-3 20:38
这一篇毛泽东的文章,以前曾经学习过!

对,当年林彪事发之后,学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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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工人 发表于 2014-11-4 06:53 | 显示全部楼层
11. 凡是镇压学生运动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一九六六年七月十九月〕
凡是镇压学生运动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一九六六年七月十九月〕
*这是毛泽东同志同中央几个负责同志的谈话
五月二十五日聂元梓大字报〔1〕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国的巴黎公社宣言书,意义超过巴黎公社。这种大字报我们写不出来的。
大字报写得好。
我向大家讲,青年是文化革命的大军,要把他们充分发动起来。
回到北京后,感到很难过,冷冷清清,有的学校大门都关起来了。甚至有些学校镇压学生运动。谁去镇压学生运动?只有北洋军阀。共产党怕学生运动是反马克思主义。有人天天说走群众路线,为人民服务,实际却是走资产阶级路线,为资产阶级服务。
团中央〔2〕应该站在学生运动这边,可是他们站在镇压学生运动那边。
谁反对文化大革命?美帝、苏修、日修,反动派。
借口“内外有别”〔3〕是怕革命。大字报贴出去又盖起来,这样的情况不允许,这是方向性错误,赶快扭转,把一切框框打得稀巴烂!
我们相信群众,做群众的学生,才能当群众的先生。现在这次文化大革命是个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能不能,敢不敢过社会主义这一关?这一关是最后消灭阶级,缩短三大差别。
反对,特别是资产阶级“权威”思想,这就是破。如果没有这个破,社会主义的立,就立不起来;要做到一斗、二批、三改,也是不可能的。
坐办公室听汇报不行。只有依靠群众,相信群众,闹到底。准备革命革到自己头上来。党政领导、党员负责同志,应当有这个准备。现在要把革命闹到底,从这方面锻炼自己,改造自己,这样才能赶上。不然,就只有靠在外面。
有的同志斗别人很凶,斗自己不行,这样自己永远过不了关。
靠你们引火烧身,煽风点火,敢不敢?因为是烧到自己头上。同志们这样回答:准备好,不行就自己罢自己的官。生为共产党员,死为共产党员。坐沙发、吹风扇的生活不行。
给群众定框框不行。北京大学看到学生起来,定框框,美其名曰“纳入正轨”,其实是纳入邪轨。
有的学校给学生戴反革命帽子。这样就把群众放到对立面去了。不怕坏人,究竟坏人有多少?广大的学生大多数是好人。
〔有人提出乱的时候,打乱档案怎么办?〕怕什么?坏人来证明是坏人,好人你怕什么?要将“怕”字换成一个“敢”字。要最后证明社会主义关是不是过。
凡是镇压学生运动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注释
〔1〕一九六六年五月二十五日下午二时许,北京大学哲学系聂元梓、宋一秀、夏剑豸、杨克明、赵正义、高云鹏、李醒尘七人,在大饭厅东墙上贴出了题为《宋硕、陆平、彭珮云在文化革命中究竟干些什么?》的大字报。全文如下:
现在全国人民正以对党对毛主席无限热爱、对反党反社会主义黑帮无限愤怒的高昂革命精神掀起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为彻底打垮反动黑帮的进攻,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而斗争,可是北大按兵不动,冷冷清清,死气沉沉,广大师生的强烈革命要求被压制下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原因在那里?这里有鬼。请看最近的事实吧!
事情发生在五月八日发表了何明、高炬的文章,全国掀起了声讨“三家村”的斗争高潮之后,五月十四日陆平〔北京大学校长、党委书记〕急急忙忙的传达了宋硕〔北京市委大学部副部长〕在市委大学部紧急会议上的“指示”,宋硕说:现在运动“急切需要加强领导,要求学校党组织加强领导,坚守岗位。”“群众起来了要引导到正确的道路上去”,“这场意识形态的斗争,是一场严肃的阶级斗争,必须从理论上彻底驳倒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论。坚持讲道理,方法上怎样便于驳倒就怎样作,要领导好学习文件,开小组讨论会,写小字报,写批判文章,总之,这场严肃的斗争,要做的很细致,很深入,彻底打垮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论,从理论上驳倒他们,绝不是开大会所能解决的。”“如果群众激愤要求开大会,不要压制,要引导开小组会,学习文件,写小字报。”
陆平和彭珮云〔北京市委大学部干部、北京大学党委副书记〕完全用同一腔调布置北大的运动,他们说:“我校文化革命形势很好”,五月八日以前写了一百多篇文章,运动是健康的……运动深入了要积极引导。”“现在急切需要领导,引导运动向正确的方向发展”,“积极加强领导才能引向正常的发展”,“北大不宜贴大字报”,“大字报不去引导,群众要贴,要积极引导”等等。这是党中央和毛主席制定的文化革命路线吗?不是,绝对不是!这是十足的反对党中央、反对毛泽东思想的修正主义路线。
“这是一场意识形态的斗争”,“必须从理论上彻底驳倒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论”,“坚持讲道理”,“要作的细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理论问题吗?仅仅是什么言论吗?你们要把我们反击反党反社会主义黑帮的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还要“引导”到那里去呢?邓拓和他的指使者对抗文化革命的一个主要手法,不就是把严重的政治斗争引导到“纯学术”讨论上去吗?你们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干?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群众起来了,要引导到正确的道路上去”。“引导运动向正确的方向发展”。“要积极领导才能引向正常的发展”。什么是“正确的道路”?什么是“正确的方向”?什么是“正常的发展”?你们把伟大的政治上的阶级斗争“引导”到“纯理论”“纯学术”的圈套里去。不久前,你们不是亲自“指导”法律系同志查了一千五百卷书,一千四百万字的资料来研究一个海瑞“平冤狱”的问题,并大肆推广是什么“方向正确,方法对头”,要大家学习“好经验”吗?实际上这是你们和邓拓一伙黑帮一手制造的“好经验”,这也就是你们所谓“运动的发展是健康的”实质。党中央毛主席早已给我们指出的文化革命的正确道路、正确方向,你们闭口不谈,另搞一套所谓“正确的道路”,“正确的方向”,你们想把革命的群众运动纳入你们的修正主义轨道,老实告诉你们,这是妄想!
“从理论上驳倒他们,绝不是开大会能解决的”。“北大不宜贴大字报”,“要引导开小组会,写小字报”。你们为什么这样害怕大字报?害怕开声讨大会?反击向党向社会主义向毛泽东思想猖狂进攻的黑帮,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革命人民必须充分发动起来,轰轰烈烈、义愤声讨,开大会,出大字报就是最好的一种群众战斗形式。你们“引导”群众不开大会,不出大字报,制造种种清规戒律,这不是压制群众革命,不准群众革命,反对群众革命吗?我们绝对不答应!
你们大喊,要“加强领导,坚守岗位”,这就暴露了你们的马脚。在革命群众轰轰烈烈起来响应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号召,坚决反击反党反社会主义黑帮的时候,你们大喊:“加强领导,坚守岗位”。你们坚守的是什么“岗位”,为谁坚守“岗位”,你们是些什么人,搞的什么鬼,不是很清楚吗?直到今天你们还要负隅顽抗,你们还想“坚守岗位”来破坏文化革命。告诉你们,螳臂挡不住车轮,蚍蜉撼不了大树。这是白日作梦!
一切革命的知识分子,是战斗的时候了!让我们团结起来,高举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团结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周围,打破修正主义的种种控制和一切阴谋鬼计,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一切牛鬼蛇神、一切赫鲁晓夫式的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
保卫党中央!
保卫毛泽东思想!
保卫无产阶级专政!
哲学系:聂元梓、宋一秀、夏剑豸、杨克明、赵正义、高云鹏、李醒尘
一九六六年五月二十五日
〔2〕一九六六年六月三日,刘少奇、邓小平主持召开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决定把北京市所有中学的“文化大革命”运动交给团中央领导,要团中央派出工作组,以便领导运动。团中央立即抽调了一千八百多名团干部,组成三百多个工作组,迅速派到了各所中学。胡耀邦兼团中央第一书记,胡克实任常务书记。胡克实参加了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
〔3〕“内外有别”:一九六六年六月三日,刘少奇主持召开中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议出八条指示:“八条指示的主要内容是:一,大字报要贴在校内;二,开会不要妨碍工作、教学;三,游行不要上街;四,内外区别对待,不准外国人参观,外国留学生不参加运动;五,不准到被揪斗的人家里闹;六,注意保密;七,不准打人、污蔑人;八,积极领导,坚持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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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工人 发表于 2014-11-4 06: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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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工人 发表于 2014-11-4 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12. 工作组要撤,文化革命要依靠革命师生〔一九六六年七月二十四日〕
工作组要撤,文化革命要依靠革命师生*
〔一九六六年七月二十四日〕
*这是毛泽东同志在政治局与中央文革的联席会议上的谈话
开两个会,一个是大区书记参加的中央工作会,另一个是起草文化大革命文件的会。讲了一些文化大革命的工作,主要讲工作组要撤,要改变派工作组的政策。前几天讲工作组不行,前市委烂了,中宣部烂了,文化部烂了,高教部也烂了,《人民日报》也不行,依靠谁呢?主要依靠广大的革命师生。六月一日公布大字报〔1〕,就考虑到非如此不可。文化革命就得靠他们去做,不靠他们靠谁?你去,不了解情况,两个月也不了解,半年也不了解,一年也不行。如翦伯赞〔2〕写了那么多书,你们谁看过,小平看过吗?
〔邓小平:没有〕
哦,没有,知道你也没有。那么你能斗得了他吗?只有他们能了解情况,我去也不行,只有依靠革命师生。
〔陈伯达:当前抓运动的人有这么几个理论和方针,他们把放手发动群众和党的领导绝对对立起来,认为强调放手发动群众,就是不要党的领导。〕
乱弹琴!不懂马列主义的基本常识!少奇、小平开口闭口怕乱,你们就是怕字当头,乱有什么了不起?现在停课又管饭吃,吃了饭要发热,要闹事,不叫闹事干什么?闹事就是革命。只有依靠他们搞。照目前办法搞下去,两个月冷冷清清,搞到何年何月?
昨天说,你们要改变派工作组的政策。现在工作组起了什么作用呢?一起阻碍作用,二不会:一不会斗,二不会改。我也不行。现在无非是搞革命,一是斗坏人,二是革思想。文化大革命,批判资产阶级思想权威,陆平〔3〕有多大斗头?李达〔4〕有多大斗头?翦伯赞出那么多书,你能斗得了他?群众写对联讲他是:“庙小神灵大,池浅王八多”。搞他你们哪个行?我不行,各省也不行。什么教学改革,我也不懂,只有依靠群众,然后集中起来,所以工作组非撤不可。如果照原来那样搞下去,是搞不出什么名堂来的!
工作组改成联络员或是叫顾问,你们讲顾问权大,那还叫联络员。工作组一个多月,起阻碍革命的作用,实际上是帮了反革命。有的工作组是坐山观虎斗,看着学生斗学生。西安交大限制人家打电话、打电报,限制人家上北京。要在文件上写上,可打电话,可打电报,可派人到中央。党章早就有了嘛!
〔康生:工作组公开传达少奇、小平的指示,要大家绝对相信工作组,说反对工作组就是反革命,大搞排除干扰,实际上就是挑动群众斗群众。〕
中央好多部,没做多少好事,相反文革小组却做了不少好事,名声很大。据说南京《新华日报》被学生包围了,就不得了了,好像闯了多大的祸,我看可以包围,三天不出报,有什么了不起?你不革命就革到你头上来。为什么不准包围省市委、报馆、国务院?好人来了,你们不见,你们不出去,我去见。你们又派小干部,自己不出去,我出去。总之,你们是怕字当头,怕革命,怕动刀动枪,都不下去,不到有乱的地方看看。李雪峰和吴德〔5〕来了吧?
〔李雪峰站起来:我在。〕
李雪峰、吴德你们不去看大字报,天天忙具体事务,没有感性知识,如何指导运动?南京大学三次大辩论,我看不错。所有到会的人都要到出乱子的地方去。有人怕讲话,讲话有什么了不起?学生们围上来,叫讲话就讲几句:我们是来学习的,是来支持你们革命的,召之即来,随叫随到,以后再来。
〔刘少奇:主席,没有工作组了,学校出现乱打人乱斗人怎么办?〕
你叫革命的师生一点毛病没有?你搞了一二个月了,却一点感性认识都没有,你去就是叫围嘛,广播学院、北师大打人问题,有人怕挨打,叫工作组保护自己,怕什么,没有死人嘛!左派挨打受锻炼,右派挨打就挨几下嘛,但这不能成为不撤工作组的理由。教科书你工作组能弄出来吗?不行,还得靠本单位的人才能改。这一点大多数人都通了,你还不通?
总之,工作组是一不能斗,二不能改,半年不行,一年也不行。只有本单位的人才能斗,才能改。斗就是破,改就是立。教科书年年编不出来,我看可以去繁就简,错误的去掉,加可能来不及了,要加就加中央社论和通知。
〔周恩来: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听毛主席的,工作组马上撤,越快越好,撤得越快越主动。另外,我提议教科书加上毛主席的著作。〕
那个是方向、指南,不能当了教条。如:处理广播学院打人,哪本书上有?哪个将军打仗还翻书?现在这个阶段要把方向转过来。
文化革命委员会,要包括左、中、右,右派也要有几个。如翦伯赞可以被右派用,也可被左派用,是个活字典,但不能集中,象中华书局〔6〕那样可搞个训练班,当活字典〔只要不是民愤极大的〕。代表会、革命委员会都要有个对立面,常委就不能要了。
〔李雪峰:我们市委也成立了革命委员会,人数还不少。〕
除你外,那个市委,人员不要多,多了他们就要“革命”、打电话、出报表。我这里就一个人嘛,很好嘛。现在部长很多人都有秘书,统统去掉。我到延安前就没有。市委机关可搞个收发。少奇同志,你夫人不要当秘书了,下去劳动嘛。国务院的部有的可改为科,庞大机关,历来没有用。
〔邓小平:没有了工作组,黑帮复辟怎么办?右派闹事怎么办?〕
有些是要复辟,复辟也不要紧。我们有些部长是不是就那么可靠?有些部、报馆究竟是谁掌握呀?我看还不如有些学校呢!你们没想想,学校的学生一不上课,二管饭吃,三就要闹事嘛,闹事就是革命。工作组使起了阻碍革命的作用,清华、北大的工作组就是这样。我们不是正在制定关于文化大革命的文件吗?我看文件上要写明只有行凶、杀人、放火、放毒的才叫反革命,写大字报、写反动标语的不能抓。有人写“拥护党中央,打倒毛泽东”,你抓他干什么?他还拥护党中央嘛,历史反革命留下用,表现不好的就斗他嘛。不准打人,叫他们放嘛!贴几张大字报、几条反动标语,怕什么?!
总之,工作组要撤,出乱子不可怕。
注释
〔1〕一九六六年五月二十五日下午二时许,北京大学哲学系聂元梓、宋一秀、夏剑豸、杨克明、赵正义、高云鹏、李醒尘七人,在大饭厅东墙上贴出了题为《宋硕、陆平、彭珮云在文化革命中究竟干些什么?》的大字报。毛泽东于一九六六年六月一日批示“此文可以由新华社全文广播,在全国报刊发表,十分必要。北京大学这个反动堡垒从此可以开始打破”。
〔2〕翦伯赞:历史学家,时任北大副校长,著述颇多,主编:《中国史纲要》《中国古代史教学参考资料》《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著作:《中国历史哲学教程》《对处理若干历史问题的初步意见》《目前史学研究中存在的几个问题》《中国史论集》《中国史纲》《历史问题论丛》《先秦史》《秦汉史》等,合著:《中国历史概要》。
〔3〕陆平:原任北京大学校长、党委书记。
〔4〕李达:原任武汉大学校长。曾出席中共一大代表大会,后因故脱党,但仍坚持研究马克思主义,一九四八年底,李达接毛泽东信函,“吾兄系本公司发起人之一,现公司生意兴隆,望速前来参予经营。”一九四九年,又重新入党,毛泽东是他的历史证明人。
〔5〕李雪锋,时任北京市委第一书书记,吴德,时任北京市委第二书记。
〔6〕中华书局是我国整理、编校、出版古籍读物的权威出版机构,在国内外知名度颇高,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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