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影视专稿778
启庸,我对你说
启庸,虽然你离开我们43年了,但第一次知道你却是在两年前的2011年。你不如金训华。金训华为抢救国家财产而牺牲,报刊及时宣传,天下知青都知到了。金训华跳入河中的形象还被制作成文革系列邮票,那套邮票市价达20多万元,还不好买。你为救战友,跳入井中,壮烈牺牲。却因所谓的家庭出身问题,不但没定为烈士,甚至连追悼会都没开,应有的宣传也取消了。舍生忘死,舍己救人是人性的美德。不论在哪个时代,哪个国家,哪个阶层都是正义之举,都是值得称道的,否则人类就不能进步。偏偏在文革内乱的年月,连救人也要打上阶级的标签,还要看出身是什么。想想为创建新中国而牺牲的先烈和元勋们,有多少人的出身也并非劳苦大众,他们称为革命者也并没有受家庭出身的限制和影响。偏偏红旗下长大的你却至死还背着“家庭出身”沉重的包袱,何况你的父亲在抗日时期还为革命作出过贡献而遭日本侵略者的通缉。 虽然你牺牲后的五年,当时的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才批准你为烈士,但你仍没得到应有的宣传。 2011年7月,你的三姐阎启华来到哈尔滨市知青联谊会讲了你牺牲的情况,我才知道你的行为是那样悲壮!8月10日,哈尔滨市知青联谊会一行10人,在李素梅副会长兼秘书长的带领下,陪同你三姐来到锦河农场(原1师1团),祭奠长眠在那里的你的英灵。 你的墓地在密林深处。山路崎岖,我们只能乘胶轮蹦蹦拖拉机车去你的墓地。 没有鲜花,就地取材。我们采集野花,动手编花圈,编进哀思,编进敬仰,编进漫长岁月里的牵挂。让你那孤寂的灵魂得到慰藉。透过斑驳的阳光,焚烧纸钱的火光跳跃着,象似炙热的情感在融合,象似一个孤魂的喜悦,象似久别的亲人在拥抱。我用照相机和摄像机记录了祭扫的过程。归来时,乘着小型农用车,在崎岖不平、泥泞的林间路上下左右颠簸,我们在车上前后左右摇摆。我竭力保持稳定,伸手用摄像机拍摄了自己悲哀的镜头。同时,耳边响起了《热血颂》的歌曲,我觉得那首歌词的内容最适合你: 当你离开生长的地方梦中回望 可曾梦见河边那棵亭亭的白杨 每一棵寸草都忘不了你 日夜守望 思念你的何止是那亲爹亲娘 当你握别温暖的手泪落几行 可曾感到背影凝聚着滚烫的目光 每一棵赤诚的心灵都深深理解你 每一个热切的向往都充满你的力量 最艰苦的地方 总有着战士的刚强 勇士的肩头肩负着多少人心头的崇仰 谁不知生命的可贵 谁没有幸福渴望 你默默无闻的足迹写下不朽篇章 你奔向远方 带着亲人的希望 你奔向远方 带着火热的衷肠 你和我们同在 把美好未来开创 你是国魂军魂 你是中华的铁骨脊梁 回来制作电视片《迟到的烈士》,我将这首歌编了进去。请一些人观看,他们落泪了。 中国人有句老话,说:“三岁看老。”从你三姐提供的你的小学中学照片看,从你的战友回忆你生前的事迹看,你是一个多么善良、多么好学、多么谦虚、多么愿意奉献的人,又是多么可亲可敬的人。可惜,你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没有和我们等待和走出内乱的阴霾。如果你活到今天,你一定是一个出色的学者抑或是杰出的专家。 思念你的母亲和大姐、二姐都先后离世了。你的三姐去锦河祭扫你不方便,她又找到联谊会。联谊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李素梅理解三姐的心情,经与有关方面联系,终于在2013年11月11日同意将你的骨灰安放在哈尔滨市烈士陵园。 11月27日,你三姐和你生前的战友姜云雷、诸宁国、付耀武、王彦斌、崔永河、王铁力、王琼等人来到哈尔滨市知青联谊会办公室,当晚,他们和联谊会办公室人员李伶先、关恩伦乘车赴黑河锦河农场迎接你的骨灰。11月29日,联谊会李素梅带领十多名老知青到车站冒着寒风迎接你的骨灰归来。 当年被你救出的鹤岗知青姜云雷捧着你的骨灰盒走在烈士陵园的路上,初冬的阳光透过路旁松树的枝叶映在姜云雷的脸上,忽明忽暗。我用不间断的长镜头跟踪着姜云雷。我从他悲伤的脸上能读出他对你的感激和思念。这时我耳边响起了一曲赞颂英烈不朽功勋的电影交响曲。 交响曲一直在我耳边回荡。它激励我在你的骨灰安放仪式后,立即回家编辑电视片《英烈魂兮归来》。并用上了这部深沉激越的交响乐。这部曲子虽然我保存了多年,一直没有用,因为没有合适的题材,合适的人。今天用在记录你的电视片上,我感到欣慰。更让我欣慰地是,电视片《英烈魂兮归来》刚上网三天,点击观看的就达923人次。启庸,大家没有忘记你,老知青们惦记着你! 歌颂英雄的交响乐只能用在英雄身上。 启庸,你配。
请点击观看电视片《迟到的烈士》“热血颂”配乐片段
请点击观看电视片《英烈魂兮归来》“英雄交响乐”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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