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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女同学的遭遇
我的天哪!要出人命,刘彩霞惊慌失措,急忙止住哭声,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抱起“少当家的”,大声呼喊:“文俊,文俊,你怎么了?快醒醒!可别吓唬我……” 文俊慢慢睁开眼睛。忽然,他发现自己躺在刘彩霞的温柔怀抱,脸贴着前胸,婴儿待哺似的。“媳妇”吐气如兰,身上散发着汗香闻着浑身酥软,舒服极了。他热血沸腾,青春细胞成片被激活。他很想闭上眼睛继续享受,但不敢,因为现在不是享受的时候,于是急忙坐起来,与“媳妇”一分为二。 “文俊,你这是咋的了?都吓死我了!” 见他活了过来,刘彩霞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当然,也羞得脸上发烧,搂着十七岁的男孩儿,而且大白天,第一次,真够难为情的,幸亏四周没人。 “媳妇”被歹人糟蹋了,文俊的心都伤透了。顷刻,他的眼眶充盈泪水,禁不住哭出声:“刘彩霞,呜呜呜……” “别哭了!你都多大了?”刘彩霞掏出花手绢,为他擦泪。 文俊抽泣:“古人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你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我能得劲儿吗?” 刘彩霞忽然一愣:“你真是容易冲动,谁受到伤害了?” 文俊瞪大眼睛:“我说的是你呀!难道你没有……” “看你,我说我被‘那个’了吗?”刘彩霞假意责怪。 文俊莫名其妙,止住哭声:“那你刚才为啥抹眼泪?” “我的傻弟弟,看来小时候姐姐没白给你樱桃吃。”刘彩霞见文俊特别在意她的安危,非常感动。 文俊急了:“究竟咋回事?你快说呀!” “真是怪了,你的梦咋就那么准!”刘彩霞长叹一声,又是面带忧郁,“冲着咱俩的关系,我就跟你说实话吧!我没有被‘那个’,是朱小兰被‘那个’了!” “啥?”“媳妇”无恙,文俊先是惊喜,接着紧张,“朱小兰?是真的?” “这么大的事儿,我能胡说八道吗?”刘彩霞随后讲起事情经过。 朱小兰跟文俊一起上的中学,同届不同班,学习不错,也想考大学出息人。这位女孩儿看上去并不怎么聪明,但学习刻苦,孜孜不倦。她性格内向,只有一个好朋友刘彩霞,两人无话不说。 高考完毕,放暑假了,朱小兰一个人去东岗子附近摞猪菜,结果在青纱帐被一个蒙面恶魔强暴了。事后,她披头散发往回跑,半路正好碰见刘彩霞,哭着把遭遇说了。这一幕跟文俊那晚的梦境差不多,只是角色换了而已。朱小兰今年十八岁,花季少女,遭此劫难,说啥也不想活了。刘彩霞苦苦相劝,帮她擦干眼泪,整理好衣服,然后送她回家…… 晚上,刘彩霞仍然不放心,去她家看望。朱小兰的母亲很忧伤,嘱咐刘彩霞千万别对外人说出这件事情。 对于姑娘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屈辱的,遇到这种情况,碍于名声,受害人往往自认倒霉。姑娘早晚要嫁人的,贞洁比什么都重要。乡亲们家里都很穷,姑娘出嫁时根本拿不出像样的嫁妆,用什么陪送?就用姑娘的贞洁。姑娘的贞洁比任何嫁妆都珍贵,大家公认的,因此,如果男方知道新婚妻子是处女,根本不计较别的,有“这个”就足够了。这样的女子也会受到尊敬;反之则抬不起头。那年,村里吴大华等几个腐败分子被拉下马,其中刘保管员曾交代跟一位大姑娘搞破鞋。那位姑娘嫁人后像个仆人任劳任怨操持家务,弥补过失。 乡亲们认为,一个黄花姑娘连贞操都不珍惜,还能珍惜什么?嫁到谁家也不会安心过日子。事实上,村里确实有这样的女子,水性杨花的。 朱小兰明显跟“水性杨花”贴不上边,但已经不是处女,嫁人时一旦被识破,后果不堪设想。被强暴确实值得同情,但未来丈夫的心理障碍岂能轻易消除?她的噩梦又怎能轻易消除?如此恶性循环,日子还咋过? “妈的,朗朗乾坤,简直无法无天!我一定为朱小兰讨回公道。”女同学的悲惨遭遇,激起文俊对恶人的极大仇恨,他怒火万丈,义愤填膺。 刘彩霞忙说:“你的心意是好的,但千万别胡来!你想过没有?假如人家想讨回公道,还用得着你出头露面,早就报案了。” “问题是恶魔不除,下一个受害者也许就轮到你了,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去东岗子摞猪菜。我必须挺身而出!”文俊说。 刘彩霞的面颊立刻变红,的确如此,自己经常去野外,保不准哪天碰上恶魔,如果被糟蹋,那还有脸活着?肯定上吊去了。于是,她的态度来个大转弯——支持文俊,但要求不能将这件事情随便讲出去,否则害了朱小兰。 文俊攥紧拳头:“我保证守口如瓶,你尽管放心!” “可我听朱小兰讲,那个恶魔膀大腰圆,好像三四十岁。你才十七岁,没有人家块头儿大,能抓住他吗?搞不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刘彩霞说到这里,关切地看着文俊,脉脉含情。 “媳妇”传递的温馨爱意太受用了,文俊全身舒服,啥也别说了,今天的日子选对了。他勇气倍增,请刘彩霞不用担心他的个人安危,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情也做不成。当然,他不是自己干,需要找关东,还得认真研究对策。他让刘彩霞也别闲着,想想办法,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自古邪不压正,他们是正义的一方,肯定能解决那个色狼…… 两人休息差不多了,就在附近“地头地脑”摞点野菜,把袋子装满了,然后往回走。临分手,小“两口”约定明天还在黄泥坑南岸的毛道会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