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夏梦 于 2013-8-10 20:10 编辑
奈何 夏梦 静萱哭了,哭得是那样地伤心。虽然这诺大的屋里只有她自己,她还是用手捂着嘴,任凭泪珠像瀑布一样地流淌着,落下的那是悲伤,无助的泪。 这些天来,她一直在记挂着得了病的两个外甥,一个已是肝癌晚期,一个刚做完了胃上的几个肿瘤切除。好点了么?她想。离的远,静萱打过去了电话,半天才接电话的大外甥的动静叫她心里咯噔一下,那声音是挂在在悬崖上无望的动静,半天才发出像溺水许久被救上来的人有气无力的呻吟。撂下电话,静萱哭不成声。 她在写一个歌舞剧,那歌舞剧她准备在七夕前发到网上,那是一个关于花的古装舞剧,在这期间她查阅和学习了花的知识,研究花期的长短,花的品性,花的语言——花语。在写的过程中,她就为花开花落而高兴和伤感,她体会了黛玉葬花的心情。好几个网上的版主和战友都生了病,老弱病残,让静萱难过,人啊,是在和命斗,是在和疾病拼搏。尤其是两个外甥同时得病,更叫静萱牵肠挂肚,一叶知秋,看到那么多的叶子枯黄,那哭声就更加悲切了。 无助,静萱的亲人走的走,亡的亡,还有几个亲人在外地。电话打给谁,谁都像宇宙里的星球那样不停地忙碌转动着,朋友也是,静萱仅有的几个好友不是去旅游,就是在开会,还有的在忙他们自己的孙儿嫡女。这是要有个人的肩膀靠靠,说上几句,把那心中的苦闷倒一倒,还没准儿能让静萱不那么伤心地痛哭不止。 人啊,咋那么脆呢?好好的人,‘咔’的一下就撂倒了。有的还‘无可奈何花落去’了。有的在阎王爷的门前站着,是进还是出地徘徊着。 儿子打来电话,叫静萱去检查一下身体,免得他牵挂,静萱正在和疾病侵淫亲朋好友生气的气头上,和儿子也不客气了:都说常回家看看,你这小子都是我去北京看你,你连个电话都不打来,是我三天两头给你‘请安’,你老丈母娘一点事儿,就累得你屁颠屁颠的。 一起下乡的知青朋友来电话说,原先连里的一个农工队长八十多岁了,在农场买不起房,住在一个小破砖房里,不能自理。儿女都不管,我们连在杭州的知青来黑龙江要给老农工队长送到就近的敬老院养着。这两个知青没忘记黑土地的恩情,他们自己现在生活好了,也没忘记培养他们的农民们! 静萱的眼睛里又充盈着泪水,那是激动的。 静萱想,为这些病着的人还有衰老的人,咱们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吧,她考虑了一会儿,拿起电话,拨通了刚才打来电话的战友的电话,告诉他们,自己也去看看。 透过晶莹泪水,她望着墙上条幅上的诗句: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
( 编者注:此为文学小品,表达一种情感和心情。请不要对号入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