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一晒几十年前的旧作,回忆青春时代的生活,追溯那个时代知青的情怀。几十年前的东西,未免陈旧,但不乏真情。祝大家好!
赵光颂 ----七一献辞 我愿意 再次选择我的故乡, 我寻索了 祖国的每一个地方…… 张骞走过的河西走廊, 丝绸之路在那里留下过辉煌; 葱郁的内蒙古大草原, 埋葬着汉族远嫁的姑娘; 能歌善舞的新疆, 又是那样激励着我的心房; 那幽深引人的西双版纳的竹林, 飘渺得那样令人神往; 那雪路云程的西藏, 不是也可以作为我的故乡? 我一千次地选择, 我又一万次地思维徜徉, 不是我不满意它们, 而是啊,祖国的每一个地方, 我都愿意使它成为我的故乡! 我去购买火车票, 售票员告诉我—— 她从未听过这个赵光, 我劝她仔细回想, 我劝她莫要着忙—— 她翻看着铁路干线图, 寻找这找不到的地方; 啊, 这边陲的僻壤, 这北大门的粮仓, 这辽阔雄壮的祖国北疆; 啊, 我选定了它来作为我的故乡! 赵光, 和祖国的每一个地方一样, 是那样的平凡, 又是那样的不寻常。 作为“他”的儿子, 我——感到无比荣光; 作为“他”的儿子, 我——感到自豪无尚; 作为“他”的儿子, 有权写下这些诗行。 赞颂啊,赵光, 赞颂啊,我新的故乡! 祖先并没有“留给” 我们这块地方, 这里只有几间蓬首的茅舍, 和那使人望而生畏的 雪和昏灯的凄光。 那时的北国风光, 虽然也是千里冰封, 却又显得多么凄切荒凉! 那时的朔风, 是那样无情地残酷凛强。 那时人民的眼睛里, 闪现的是灾难深重的目光。 就是路边的白杨, 也多情地从未气吐眉扬。 唯有那兴安岭的青松, 傲风雪,胸挺首昂, 斗雨霜,高风亮节,莽莽苍苍! 中华民族不会灭亡! 民族的子孙热爱着他们的土疆! 伟大的民族, 产生了伟大的党; 伟大的党, 哺育了不屈的英雄赵光! 他为了民族的解放, 不怕枪口对着他的胸膛。 他为了中国人民的呼吸疏畅, 不怕敌人的爪舞牙张。 他为了伟大的中国共产党, 不怕恶魔送给他的死亡。 他为了全人类的解放, 用他宝贵生命的双手, 握起人民给他的长枪, 把一切害人虫统统埋葬! 我站在赵光的面前, 敬穆地把烈士瞻仰! 我仿佛看见他愤怒的脸容, 我仿佛看见他不屈的胸膛, 我仿佛看见他倔强的臂膀, 我仿佛看见他炯炯的目光, 我仿佛听见他声音的激昂, 我仿佛听见人民声音的回响! 这一切啊, 是那样的浑厚, 又是那样的雄壮。 这一切啊, 凝结成一句最伟大的鸣响: ——中国共产党万岁! 这永远奏不完的乐章, 这宏伟壮丽的凯歌, 这历史记录的篇行! 这名字来自赵光, 又回到赵光的土地上! 人民为了纪念他, 连同这块地方, 命名为赵光…… 啊,赵光就是我的故乡, 啊,我就在赵光的怀里成长。 我踏着赵光走过的足迹—— 长征的道路,气势磅礴,直薄远方。 我接过赵光举起的大旗—— 风展红旗—— 赵光的山水闪映红光。 我接过赵光握过的长枪, 青春的利剑, 要刺破大自然的胸膛! 祖先并没有留给我们这块地方, 可是,这里已有了高耸的楼房, 和那使人深沉爱着的, 皑雪和水银灯的辉煌。 这时的北国风光, 仍是那千里冰封, 却显得更加慈祥健康! 赵光的呼喊, 今天已变成了, 热火朝天的劳动号子的序章。 赵光的鲜血, 浇灌了大地, 换来了麦海里的绿色花香。 赵光的松柏, 仍是那样冰肌玉骨, 却显得伟岸挺拔喜气洋洋! 我愿意汗水淌, 我愿意放声唱。 汗水淌在赵光的土地上, 合唱声中赵光的声部最强。 我看见赵光走过来, 我迎着赵光向前方…… 在这样的一天, 我们把它献给我们的党, 在这样一天, 我们把赵光放声歌唱, 在这样的一天, 赵光参加了我们的合唱, 歌颂我们伟大,光荣,正确的党! …… 赵光是我的故乡, 我在赵光的怀里成长! 赵光是我的故乡啊, 我深爱着赵光! 1972.6.10.初稿 1972.7.1.脱笔完稿 作者后记: 赵光,是黑龙江省北部地区的一个小镇,是当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七团、二团所在地,一个末等级别的铁路车站。 早年隶属通北县,现属北安市,所得地名来自原抗联烈士赵光。抗日期间,由于叛徒出卖,时任抗联支队政治委员的赵光同志,不幸被捕,并惨遭日寇杀害,遇害地即现在的火车站。东北光复后,通北县将该地命名为“赵光”,至今。 这首诗作,是为党的七.一生日而作的献词。我们自出生以来所接受的教育中不乏对党的信赖、对党的忠诚、对党的向往以致梦想着有朝一日光荣地成为党的一员,我们来到北大荒,同样不乏是一种对党和伟人的信仰和信赖的转化,甚至是一种达到迷信程度的信仰转化。这首诗作,是作者自己的习作,后来在连队“学习小靳庄经验”的赛诗会上,被下连队演出的团宣传队发现,并在此后的团部文艺汇演中作者本人得以朗诵该诗。否则,这首诗作便会永远保留在作者自己留存的小诗集子里,而永不被人所知。 诗作充满着时代特点,今日看,难免稚嫩,更难免空洞。但是,其中却不乏作者当时充满革命激情的青春之心。作者时年22岁,来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一师二团二营已三年有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