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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张莅

新疆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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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2 07:5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住在钻井队。打开行李,睡在下面铺着刚收割的,能闻到诱人香味的麦草上,解除了遥远路途的疲劳。早晨,伴随着歌声般的鸟鸣,起床的军号吹响了,一缕缕阳光透过窗户带着一层层薄雾般的空气照射进来。打开窗户,呼吸到了没有污染的大草原袭来的清新空气。站在钻井队前的旷野上,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大自然赐给我们的醉意。看见的是黛紫色的、浅蓝色的天山。天山,冰雪覆盖,像一位慈祥的老人,似一直在等待,与我们对话。
    晚上,师部为我们开了欢迎会,坐在内部高大,中央悬挂苏式吊灯的八一俱乐部内观看演出。台上演出的文工团员,据说是从武汉整体招来的专业演员。男女演员,穿着统一的绿军装,在红红的灯光背景前,都手持鲜花向我们这些来自首都的知青招手,唱道:“来吧,来吧,远方的客人们!我们热情的欢迎你,送你一束沙枣花……”又一次听到了这首几天前,在乌鲁木齐接我们时唱的歌曲,这首歌唱出了我们的心声,是典型的新疆少数民族歌曲的旋律。一听,我就被歌声感染了,心砰、砰的在跳,好像这首歌早就熟悉。坐在与北京相距遥远的五家渠八一俱乐部内,有在北京出发时,肩负着同样的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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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2 07:57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天里,师领导给我们讲述了农六师的历史,介绍了各场团的情况。几天后就要迎来自治区成立十周年,中央代表团也要光临师部。五家渠的大街小巷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只有路边、道口的一个个瓜摊,显得有点轻闲。我们吃足了这里的哈密瓜、西瓜、葡萄。那时几分钱、一毛钱就能买一公斤。这几天,大家相处的很好,都说:“从北京到这里,没人管了,体会一下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感觉。”
    五家渠被白杨、果树、葡萄园、沙枣林包围着,方圆数百公里,直到北塔山,居住着十几个民族,在天山北麓的草原牧场、万倾开垦的戈壁田原上辛勤地劳作。
    我曾梦想,在伏尔加河畔的农庄里开拖拉机,突然一声嘟、嘟的拖拉机声音从不远的猛进农场传出来了,把我从梦想中惊醒,眼前的景象告诉我,五家渠比俄罗斯的农庄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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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2 08:0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莅 于 2013-5-2 08:03 编辑

                                   胡杨、红柳和梭梭
                                                                      作者  天津知青 罗天海 
 在新疆天山北麓的准噶尔盆地,艾比湖的南部边沿,有着广袤的盐碱戈壁滩。在这干旱、缺水、地势低洼的盐碱滩中,有一片天然绿洲,生长着胡杨、沙枣、水柳等高大的乔术;也生长着红柳、梭梭、铃铛刺等茂盛的灌木;还有遍地不知名的小草、黄花;更有飞翔的小鸟、野鸭、大雁、野兔、黄羊……
                                        一、胡  杨
    胡杨,落叶乔木,树干一般在二三米高,也有高四五米的。树身有的要两人牵手才能合围。它的嫩枝上有细毛,幼枝的叶子狭长如柳叶,老树的叶子成卵形或心脏形。结蒴果,果卵形。在我们农5师83团驻地不远的北部二三十公里远的盐碱滩上,就生长着大片大片的胡杨树。
    40年前,在那“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的恶劣环境中,军垦战士开荒造田,生活十分艰苦,吃的是窝窝头,住的是地窝子。后来改善住房,就打土坯、盖平房。盖房子就用胡杨木来做房梁、门、窗等。据当地牧民讲,胡杨的生命力极强,活着三千年不死,死后三千年不倒,倒下三千年不腐。我怀着心灵的震颤,轻轻抚摸着它那挺拔、伟岸的身躯,仰望着它那粗壮的枝干,低声祷告:“对不起啊!老祖宗。”千百年来,是您,忠诚的卫士,挺起高大坚韧的胸膛,抵御着西北风和寒流的肆意入侵:是您在这亘古的边疆荒原中战胜天寒地冻,防风、固沙,净化环境;是您给这灰茫茫的戈壁碱滩染上团团色彩;更是您,在炎热的沙漠中带来丝丝凉意,赐予生命勃勃生机。
今天当人们需要您时,您又毁家纾难,挺身而出……您是伟丈夫,真君子。您铮铮铁骨,赤胆忠心的精神不正是历史上的英雄人物,为维护新疆的和平与统一、繁荣与富强而做出贡献的精神写照吗?千百年来,自古到今,从先贤仁人到今天的军垦战士,一个个似胡杨般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他们的丰功伟绩,无不一脉相承,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永远激励着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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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2 08:05 | 显示全部楼层
                         二、红  柳
    在茫茫戈壁滩,在那气候干旱、夏季炎热、冬季酷寒、土壤盐碱化的恶劣环境中,顽强地生活着一种植物,它叫红柳。
    红柳又名三春柳,落叶小乔木。老枝红色,叶子像鳞片,夏秋两季开花,花红色或淡红色,结蒴果。它的根大部分深扎地下,小部分交错盘卧在地表。根粗大,多呈扁平状。
    在开荒造田的日子里,我们多半是和芦苇、红柳打交道。我们用镢头和砍土镘刨去红柳周围地表的碱土,挖出根来。有的根十分粗壮,它们相互缠绕交错,紧紧相拥在一起,而且扎得很深,要用拖拉机套上钢丝才能把它拉出来。
    夏天开荒,到了中午,渴热难挡,我们就到沙丘高处的红柳堆下乘凉。躺在松软的红柳落叶上,深呼着红柳散发出的清凉,真舒服啊!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沙丘中生长着一丛丛、一簇簇绿茵茵的红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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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2 08: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莅 于 2013-5-2 08:06 编辑

这时正当红柳开花时节。红柳开的花十分娇艳。在微风的吹拂下,你看那团团翠绿之上,花儿像火焰一样,熊熊燃烧;又像碧波之上有无数条火龙在上下翻飞,十分壮观,美极了。它给这色彩单调、气候干燥的沙漠平添了一份灿烂,一份凉意,一份生机。
    红柳这种扎根荒漠、紧密团结、经风雪、抗严寒、顽强地生活着、改变着边疆面貌的精神,不正是新疆各族儿女、军垦战士紧密团结、前赴后继、开拓边疆、建设边疆的精神表现吗?
啊,红柳!您是戈壁滩中的牡丹,您是沙漠中的皇后,您拥有高贵和尊严,是您把美丽和顽强洒满了西域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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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2 08: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莅 于 2013-5-2 08:08 编辑

                           三、梭  梭
    当初,开荒造田,我们大车班的主要任务就是驾着牛车、马车,去几十公里以外的盐碱滩打柴禾,用来做饭、取暖。
    梭梭是生长在新疆沙漠中的灌木,耐寒,水量多一点儿的地方可以长成小乔木。叶成鳞片状,花儿很小,穗状花序,果实圆球形。它的嫩枝有韧性,老枝、老干十分坚硬,耐燃烧、火力旺、灰烬少,是做饭、取暖的上等燃料。然而它生长极其缓慢,是戈壁沙漠中的稀缺植物。
我们生活的沙山子农场,位于北疆准噶尔盆地的南缘,不像南疆塔克拉玛干大沙漠那样干旱,每年还有200多毫米的降水量,所以这儿到处生长着一株株、一垄垄、一堆堆的梭梭。有些地下水较丰富的地方,梭梭甚至长得遮天蔽日,人要弯着腰,侧着身,才能穿行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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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2 08:09 | 显示全部楼层
时至中午,打够了梭梭柴,找一块没有杂草的小片碱滩,拔些柴禾来,点着,把早己冻成冰疙瘩的窝窝头放在火堆旁烤着,边休息边吃饭。吃着烤得焦糊的窝窝头,口渴了就捧几捧雪咽下去。吃完饭装车往回赶时,日已西斜,人也很累了。还好,老马识途,不用人赶便可原路返回。
    梭梭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中生长,人们需要它,它就粉身碎骨,使生命化成了一团火焰,把光和热奉献给我们。
我敬仰梭梭,它是军垦战士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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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3 13:5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莅 于 2013-5-3 13:59 编辑

                                 五斗橱与床头柜
                                                                               作者 赵关玉  
星移物换,而今,塔里木的上海人也许不多见了,20世纪80年代支青回城大潮回上海及以后陆续退休返沪,大部分上海支青于今已叶落归根。但60年代初,10万上海支青如大潮突涌兵团,其中七万上海支青一下子布满了塔里木各个角落。分布在阿克苏农一师、库尔勒农二师、喀什农三师、工三师、和田管理处等地,那时,各个农场都有数千支青,连队里非上海籍的小青年都会说几句上海话。
几十年后,上海支青在塔里木已退潮远去。回眸历史,他们像全国所有支青下乡一样,带来了文化,带来了文明,带来了进步。上海家具五斗橱、床头柜、高低柜、独脚台子,来到塔里木,便是见证。
刚到塔里木,走进老职工家,很少有像样的家具,一只矮脚小方桌、两把小椅子、几只木箱、一块菜板,这就是一户人家全部家具了。
如果有一个齐腰高的双门柜子,也属稀有之物。至于支青集体宿舍,除了从上海带来的箱子,连一张桌子、一张写字台都没存,写信时要么伏在箱子上,要么伏在床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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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3 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随着上海支青年岁增长,男婚女嫁迫在眉睫。于是,随着探亲开始,上海支青成了搬运工,在那物资匮乏的年代,阿克苏各团场转运站日日可见带回大箱大包的上海支青的身影。
他们带油、带香肠、咸肉、挂面,很多要结婚的上海支青托他们带来上海钢化台面玻璃、床头柜、躺椅、蚊帐、窗帘、印花被单、毛葛丝绸被面。然而,要婚嫁的支青依然脸带愁容,为什么?没家具呀。当时,上海家具供应也相当紧张,有上海户口的人凭结婚证方能预订大橱、五斗橱。
于是,少数手巧的支青从上海带来了家具图纸,锯掉铺板,觅来木材,做出了当时风行塔里木的捷克式、老虎脚、八字脚等各式各样的家具,使新婚之家蓬筚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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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5-3 14:02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时,走进稍有些讲究的上海支青家庭,都可以见到带大镜子的三门橱、有五个抽屉的五斗橱、中间有门的独脚方桌,上面还铺着勾花台布和钢化玻璃台面、还有各式花式床头的双人床。再讲究些的,还有高低柜、书橱、写字台……
于是,有手艺的上海支青成了抢手货,或付钱,或换工,或送烟酒……连阿克苏专做低桌的维吾尔老乡也做起了上海家具,许多老职工的家庭也悄悄“鸟枪换炮”了。
今天,当我们看到这些当年的上海支青留下的各种样式的上海家具,能不想到当年那些心灵手巧、充满创新精神的上海支青吗?有一天,这些家具成为文物时,要是它们会开口,都会给你讲一段令人感叹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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