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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张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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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5 09:31 | 显示全部楼层
狼没有追赶这母子俩,而是抢先跑到洞口前,用身体挡着洞。面对着旱獭,张开血口,翘起上嘴唇,露出凶狠的牙齿,像守门员随时准备抓住突然撞过来的险球一样,等待他们撞进自己的口中。旱獭母子如果想从别的洞口逃生,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冲进这个洞里才有活的希望。
两只旱獭在洞口外徘徊,想找到逃生的空隙。狼紧紧地护着洞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旱獭妈妈离开小旱獭,突然向一侧跑去,做出要冲进洞口的样子,想“调虎离山”,使小旱獭从另一侧进洞求生。狡猾的狼并没有上当,反而扑向小旱獭。狼知道捉小旱獭,母旱獭必会来救,这样会“一箭双雕”。 旱獭妈妈正是那样做的,他冲到狼的面前,站起身来咬住狼那翘起的嘴唇,死死地拉住狼的头,小旱獭乘机冲进家门。
可是它永远也见不到妈妈了。在它冲进洞口时,恼怒的狼咬穿了旱獭妈妈的腹部。旱獭妈妈也永远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它用嫉恶如仇的牙齿把自己牢牢钉在狼的眼前,好像让狼看看做妈妈的骄傲。
不知过了多久,狼唇上只挂着一个旱獭的头骨,像仓库门上的大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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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5 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又不知过了多久,狼唇上只留下旱獭上下颌骨噬合而成的唇环。
旱獭是有志气的。相传,他们是燕王扫北留下的兵—只吃你们北方的草,不喝你们北方的水。故此称之为“旱獭”。
旱獭是有灵性的。你要打它左边,它会坐在地上抬起右臂,用右掌挡着左脸颊;你要打它右边,它会抬左臂,用左掌挡住右脸颊。我队的小双喜就遇到过这样的事:
一天,小双喜扛着铁锹去溜夹子。他发现夹住的旱獭,想用铁锹拍它。可是这只旱獭向他左右亮掌,小双喜吓得扔下铁锹跑回蒙古包。到了包里还心有余悸的说:“我撞见了土地神。”
旱獭的习性使我们对它产生很多联想和推测。然而,我们从这个唇环不仅能推测出旱獭与狼搏斗的情形,还能知道,在自然界中的弱者为儿女生存,面对敌人,表现了多么不屈不饶的斗争精神和多么可敬的自我牺牲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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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5 09:33 | 显示全部楼层
                       养马                                          
到草地第二年的秋天,在大队向北的最后一个畜牧点沙巴图,马倌给我一匹四岁小马,名叫乌兰。这是一匹纯种蒙古马—健壮的前膀、滚圆的臀部、黑亮的眼睛、紫红的鬃毛。因为年龄小,头显得大,身体显得短。马倌说:“这马抗造,不掉膘,过两年更有出息。”
从此,乌兰就是我的无言伙伴,我们一时一刻都没分离过。每天喂养它,就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秋天,草原百草结籽。牧草不像夏天那样嫩绿滋润,而是既干燥又有油性。
牲口就靠这样的肥草生长脂肪,贮存能量来抵御冬季的严寒。为了有助于它的消化,不至于“上火”,每天要给它饮两次水。牧民说,这个季节马最忌讳出汗,没有要紧的事,是不能骑马快跑的。因为出汗就是出“油”,这样的马是过不了冬的。我十分爱惜乌兰,所以它一直没有掉膘。
冬天,白雪覆盖着大地山丘。这时气温最低到零下43C°,人们都穿上厚厚的蒙古袍和毡疙瘩,走起路来很笨重。乌兰也长出一身短绒。为了让它增强抗寒能力,除了干草之外,还要喂它豆饼,让它喝井水。晚上,我点起羊油灯,用牛粪把炉子烧得热热的,把豆饼放在炉子旁边拷。
当豆饼烤的焦黄,散发出豆香时,把它搬过来,放在两腿间夹紧。我用蒙古刀把豆饼一条一条向下削,然后用水浸泡在盆里。早晨,我把盛有松软豆饼的盆子端出去,乌兰就站在马桩子那儿,向我咴咴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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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5 09:34 | 显示全部楼层
每天给马饮水,用冰钏子凿井是一项艰苦的劳动。井口虽然盖着羊皮,上面压着木头,一夜之间不免冻一尺厚的冰。在凿开井口,冒出缕缕热气的时候,我身上的汗水也湿透了内衣。
春天,青黄不接,马没有草吃。接羔结束后,马上又是打狼时节,因此马在春季是辛苦的。好在春天马可以疾跑。牧民说,让马快跑是让马出汗,使一冬的毒气跑出来,马就不会生病了 。
5月20日是打狼的日子,队里决定在队部集合,到毛盖图山围猎。头天晚上,我把乌兰拴在马桩上“吊”它一宿,不让它吃喝。这是跑远路和赛马必须的做法,就像人吃得饱饱的不能快跑一样。转天蒙蒙亮,我就起床,给乌兰解开缰绳,戴上马绊。我先让它啃点干草,再饮水,备马鞍。
当我翻身上马时,乌兰就像第一次出征的勇士,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情,跃跃欲试,四蹄急促踏着未开化的冻土,发出“嗒,嗒”的声响。我紧勒缰绳,让它走了两三里。等马鬃两边的毛尖顶着星星点点的汗珠时,我才松开缰绳。
乌兰奔上大道,飞也似的跑起来。身边响起呼呼的风声,大道两边的山丘从我身边掠过。我的心胸像和风吹拂,说不出的欢畅。

                     新右旗达赉公社  王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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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5 09: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莅 于 2013-4-5 09:36 编辑

                                  晚饭                              
                                                                          作者   黄国强
1969年4月24日,是我下包的第一天。下午,吉日格勒可忙开了。她把奶茶、奶皮子、奶干儿、手把肉一古脑儿地都摆在了我的面前。她还特意将一块奶干儿抹上奶皮子,放在盘子的最上层,并一个劲儿地比划着让我吃。面对这些陌生的食品,我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就是没有勇气拿起来吃。
吉日格勒大概以为我客气,就拿起一个小银碗,摘下头上缠着的毛巾擦了一圈儿,然后斟了一碗奶茶递到我的手里,又把那块抹上奶皮子的奶干儿举到我面前。我左手端着奶茶,右手举着奶干儿。吃吧,那股又酸又膻的味道还真有点不适应;不吃吧,又怕吉日格勒不高兴,真是尴尬极了。我只好把奶茶端到嘴边,咂了几口,趁她出去的时候,我又悄悄把那块奶干儿放回盘子里。
快到傍晚时,吉日格勒从外面勒勒车的木箱子里取出几条带有暗绿色斑点的羊肉干儿,用剪刀剪成一节一节的,放进烧着开水的锅里,我想这一定是要做晚饭了。等锅里的水开起来,吉日格勒又从靠蒙古包门口的小木柜子里拿出一把挂面,用手掰成两截放进锅里。
她用一个二尺多长的铁夹子夹了几块牛粪放进炉膛里,然后把铁夹子在蒙古袍的下摆处蹭了两下,又放进锅里,把沉在锅底的面条搅了起来。我看着她那麻利的动作,心里直纳闷儿:怎么刚刚夹完牛粪的夹子又用它来搅和面条呢。干牛粪非常好着,不一会儿面条就煮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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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5 09:37 | 显示全部楼层
吉日格勒用刚才夹牛粪的夹子挑起一绺儿面条放在小银碗里,然后盛上一点汤,又特意夹了几块羊肉干放在面条上,双手递到我的面前。我赶紧也用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了这碗特意招待我的面条。
我把面条端到嘴边,那股酸羊肉干儿的味道钻进鼻子里,真是难以下咽,急得脑门上渗出了一层汗珠。我抽空猫腰窜出门去,把羊肉干儿全挑出来,喂了大黑狗。然后硬着头皮,憋住一口气,啼拉吐噜连嚼都没敢嚼就把一小碗面条吞进了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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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5 09:38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渐渐黑下来了,达西把牛群赶到离蒙古包还有百十来米的地方,就骑马跑回到蒙古包来。那群老牛慢条斯理地往家走,走到蒙古包周围就都横七竖八地卧在草地上了。达西家没有表,我也没有手表,谁也不知道几点了。
他们吃晚饭没多久,就安顿好老额吉和孩子一起睡着了。我挤在五头刚出生的小牛犊中间,在毛毡上铺好行李,钻进被窝。我没有困意,用两眼透过包顶的“套闹”数天上的星星。
星星一颗颗慢慢向西划去,我数了一遍又一遍。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忽然觉得两个眼角一阵阵发凉,用手摸摸,竟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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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5 09:39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花马                              
巴拉哈骑马向马群冲去,他的套马杆直指马群中一匹红白相间的小花马。随着一片扬起的烟尘,他用套马杆把小花马领到我跟前。那是一匹四岁小马,高高地昂着头,瞪着两只警惕的大眼睛,两只耳朵向前支棱着,鼻子里发出“突儿,突儿”的响声。我轻手轻脚地慢慢靠近小花马,用右手顺着套马杆的“瑟吉”抓住皮条套儿,用左手小心地给它戴上笼头和嚼子,小花马便顺从地跟我离开了马群。
小花马可不像老哈特尔那么听话,我一抱起马鞍,它就贴着我转圈儿,我抡了好几次也没能把马鞍放到它的背上,在达西的帮助下我才备好了马鞍。上马的时候小花马也不老实站着,我一抬脚它就躲,左脚就是纫不进马镫里去。
达西教我:用左手勒住马嚼子并抓住马鞍,使马昂着头低不下,然后迅速纫镫上马。我照着达西说的做了,翻身坐在了马鞍上。就在我翻身上马的一瞬间,小花马突然使劲一甩头,挣松了我手中撵着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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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5 09:40 | 显示全部楼层
然后猛地往前一蹿,扎着头狂奔起来。我还没来得及稳住神儿,就身体往后一仰,一下坐在马鞍后面的马屁股上。这一下我身体完全失去平衡,我顺势向左一歪,从马上摔下来。在草地上打了两个滚,我愣愣地坐在那里,手里的缰绳早不知什么时候扔了,眼睁睁看着小花马全副装备向马群奔去。
好在马群就在眼前,不一会儿,达西又把小花马牵到我跟前。我一骨碌从草地上爬起来,从达西手中接过缰绳。这一回我格外当心,上马后手中死死攥住缰绳,紧紧勒住马嚼子。小花马被我勒得仰着脖子,左右摇头,两个前蹄不停地蹦高。
我看它着急的样马子,干脆撒开嚼子任凭它跑起来。我两脚稳稳地站在马镫上,身体随着马背上下起伏着。要是精神了,人也跟着精神,我情不自禁地跟着哼起了马倌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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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5 09:41 | 显示全部楼层
                       放牛                                
在牧业生产中,放牛算是比较轻松的活儿。马群行动快,活动范围大,马倌每天要辗转奔波好多路,而且要具备抓马的本领。羊群虽然行动慢,但一群羊1600多只,散开来好大一片,骑着马圈一次羊也要来回跑半天。
而且羊喜欢动,一边吃一边走,所以羊倌一刻也不能离开羊群。牛群就不同了,牛天生的好吃懒动,只要吃饱喝足了,没有特别不好的天气,它在草地上一卧就是大半天。牛倌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到处东游西串干自己的事。
我放的这群牛大小一共二百多头,觉得挺威风的。我接这群牛的时候,正是初春季节,草原的气温还在零度以下。可这偏偏正是母牛下犊的时候。达西告诉我,白天对母牛要格外小心,生下牛犊,都要尽快抱回包里,不然牛犊就会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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