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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张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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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3 15:55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主人的嗓音略带沙哑,那歌没什么歌词,好像就是”呔、呔、……”的,音调有些低沉、忧伤,听得我心里有些伤感。抬头向远处望去,天有些阴沉,草原连绵不断,一眼望不到边,真有那种“天苍苍,野茫茫”的感觉,女主人的歌声在天地之间回荡着……我真没想到还有对羊唱歌的。
后来女主人告诉我,那只母羊是第一次产羔,还不懂要小羊羔。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可干的,我背起粪筐出去捡牛粪。等我捡满一筐牛粪回来再去羊圈看那母羊时,发现那母羊正在亲昵地舔着自己的羊羔,并且小羊羔已经在吃奶:两个前腿跪着,后腿站着,一边吃奶一边摇着小尾巴。啊,真是神奇的歌,居然感动了母羊,唤起了羊的母爱。
下包的第二年,从初春开始我接了一群带羔的羊,羊群里每天都会有十几只母羊产下小羊羔。羊羔一般在早晨和傍晚出生得多,白天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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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3 15:56 | 显示全部楼层
北方的五月中旬,虽然说不上风和日丽,但已没有寒风刺骨的感觉了。一天,我跟着羊群在草地上走着。前几天出生的小羊羔们在一起追逐嬉戏,遇到一小段土埂便在上面跳跃、顶头,玩得特别开心,我的心情也随着轻松起来。
过一阵羊羔们玩累了,多数离开土埂回到母羊身边去了,只有几只羊羔还在那儿玩耍。突然,我发现有一只小山羊羔趴在土埂下边不动。我骑马走过去,看它的样子不是刚出生的,估计已有两三天了,肯定是能跑的小羊羔。我用鞭子轻轻抽它,用鞭杆捅它都不动。
奇怪,我下马走到它跟前把它抱起来,摸摸它的小腿儿就觉得很软,可以随意弯动,没发现什么问题。再看看那小羊羔眼睛很有神,目光中透着狡黠。我弯腰把小羊羔先放下,同时心里开始盘算,一会回家时我怎么抱它上马。
谁知那羊羔蹄子刚一沾地就一溜烟似的跑进了羊群。原来它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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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3 15:57 | 显示全部楼层
接羔的季节里,白天羊群中虽然产羔的羊不多,但也要随时看着以防出现意外。我就遇到过一次,那是快中午时分,我发现有只母羊快生产了,小心地盯着它。过一阵,母羊果然产下一只小羊羔。可是羊羔一落地,那母羊站起来就走。
糟糕!它不要自己的小羊羔。我赶紧骑马追上去把大羊抓住,连拉带拽地把它拖回到小羊羔呆的地方。我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不知如何是好。抬头看看,我抓羊时来回折腾,羊群已经跑远了。这可怎么办!?情急之中我忽然想起听牧民们闲聊天时提到过的一个办法,正好现在试试。我把母羊按倒在地,从它身上揪下一些羊毛,用手把羊毛搓成绳子,并用它把母羊的腿绑上,再把小羊羔放到母羊的鼻子边,就急忙骑上马追赶羊群去了。
下午,包里来人换我回去吃饭时,我告诉他那只羊的事。等我吃完饭再回到羊群,包里人正在把那只母羊和小羊羔一起赶回羊群,并告诉我母羊已接受了小羊羔。太好了,没想到那根羊毛绳子还真管用。晚上回到包里,女主人知道这事后很高兴,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个办法。我想了想,不知用蒙语怎样回答,只好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新巴尔虎右旗克尔伦牧场 余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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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3 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莅 于 2013-4-3 16:00 编辑

                                             鸟蛋                                                                  
                                                                                   作者  铁继北
1970年6月,草原春暖花开,一望无际的草场养肥了遍地的牛羊。达赉湖水碧波荡漾,草原的景色是那样的迷人,但更迷人的还是那湖中的小岛。
这岛是一种叫“海猫”的水鸟生长的地方。每年这个季节,成群的海猫都要聚集在这个小岛上生息繁殖。听当地人说,岛上有很多鸟蛋。我们几个人不约而同有一个想法,就是游上岛捡些鸟蛋回来,改善一下吃盐水煮黄豆的生活。
这天,我们几个抬着个大洗衣盆来到湖边。湖面宽不过百米,深不过6尺。刚刚化冻的湖水有些刺骨,我们活动了几下,举着大盆向湖中走去。水越来越深,渐渐没到脖子。我们开始凫水,离小岛越来越近了。忽然,一声尖叫,只见小岛上的水鸟呼啦啦地飞上天空。群鸟在空中盘旋着,尖叫着。我们不顾一切爬上岸,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一个挨一个的鸟窝密密麻麻,每个窝里都有三四个鸟蛋。鸟蛋青皮黑斑,大如鹅蛋,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我们赶快往大盆里装,这下子可激怒了空中的水鸟。它们变得异常凶猛,轮流俯冲,不断地用翅膀抽打我们,还抓起鸟粪像雨点似的劈头盖脸地砸向我们。这突然的进攻把我们打得晕头转向,抱头逃窜。我们后来改变方式,由一个人掩护,朝天喊叫着,挥打着,其他人赶紧装蛋,不一会儿就装满一大盆。
我们急急忙忙把盆抬到水边,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副狼狈样,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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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3 16:02 | 显示全部楼层
也许是我们的举动激怒了老天,天气说变就变。忽然刮起了大风,平静的湖水变得波涛滚滚,我们托着大盆拼命往回游。风越刮越大,湖水呛得我们喘不过气来。大盆里灌进了水,越来越沉,一个浪打来,把鸟蛋冲掉一层。气还没喘匀,又一个浪打来,盆里灌满了水。胳膊发硬,渐渐地举不动了,后来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我们一狠心,把大盆扣过来,任凭鸟蛋顺着大腿滑到湖底。水面上还飘着几个蛋,我们顺手抓住,游回岸边。到了岸上,冻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我们歇了一会儿,抓过剩下的几个鸟蛋,打开一看,全是臭的。望着滚滚的湖水,不禁长叹一声,美味的鸟蛋全成了泡影。
大风刮了一夜,转过天来风和日丽。总结上次的失败,这次我们牵着骆驼套上一辆用大汽油桶改制成的水车,又来到湖边。我们卸掉车轮,推着车篷子二次上岛。这次不用说你也会想到,自然是满载而归。半个月里天天煎、炒、烹、炸鸟蛋,路过的知青都分享到这一可口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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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3 16:03 | 显示全部楼层
                         冬网
好大的达赉湖渔场,方圆数百里,碧波荡漾,湖周围分布着大大小小几十个渔点。这里的鱼资源十分丰富,具有“三米水,一米鱼”之说。最大的鱼竟有一米多长,牧民的勒勒车过河沟都能带上鱼来。这里水美鱼肥,一到冬季,繁忙的冰上捕捞作业就开始了。
捕捞作业也叫冬网,就是冬天下网打渔。冬网劳动强度很大,条件非常艰苦。网长说:“这活儿要能挺住,就能走遍全中国。”
我们干的活儿是在冰上打眼,一口气要用冰钏把一米多厚的冰凿出碗口大的窟窿。一到作业地点,网长来回指挥着。在冰上,山东人脾气大,张嘴就骂人,急眼时还照你屁股踢一脚。因为冰上捕鱼讲求一个快字,要一股劲。如果你打不出冰眼,冰下的渔网走不过去,鱼就会跑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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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3 16:03 | 显示全部楼层
打眼这活真累人,冰天雪地里身上的汗水像雨洗似的一个劲地往下流,绒衣绒裤都湿透了。西北风一吹,冻得硬邦邦的,走起路来,像盔甲一样“咔咔”响。每打完一个冰眼,嗓眼发干,立刻趴下去,嘴対着冒上来的冰水咕咚咕咚喝个饱,冻得浑身直哆嗦。那个罪受的真恨不得顺着冰眼一头扎下去,那个累劲没有一副好身板很难顶下来。一冬过来得脱掉几层皮,有几个人受不了那个罪,没干几天就走了。
网在冰下一个眼一个眼地走着,到了出网口,网被马神绞到水面,收获的时候就要到了。50多米长的网兜被拉出水面,只见里面黑乎乎的鱼上下翻滚。这一网有多少鱼也很难说清,反正六个大抄网,12个人轮番捞,捞了两个小时。鱼在冰面上铺了一尺多厚,足有两个篮球场大小。
这一网鱼用马爬犁拉了三天,渔场的鱼堆得像一座座小山,由专人分检装包,运到各地。1993年起,呼伦贝尔盟大草原被世界公认为“绿色食品基地”,这里的水产品全部出口,每年为国家创造巨大经济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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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3 16:04 | 显示全部楼层
                            摔跤
有个叫巴特尔的蒙古人,外号“气死牛”。高高的颧骨,黑黑的脸膛,虎背熊腰,成吉思汗的后代。吃生肉,喝生奶,生性好斗,善摔跤,典型蒙族人的性格。巴特尔不可一世,自称摔跤知青无对手。
这一天,我们堆完羊草,大家又聚在一块儿,撺掇我跟他试试。看他那黑铁塔似的身体,我先惧他三分。我硬着头皮,紧紧腰带,走进圈内。他藐视地看了我一眼,慢腾腾地站起身来。我先发制人,抓住他的衣领往前带他,他纹丝不动。我使了个绊推他,还是不动。他一伸手抓住我的腰带,一使劲把我提了个大头朝下。我的两脚在空中划着弧线,企图挣脱。他转开了圈,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这家伙使出摔牛的劲,突然一撒手,把我扔出一丈多远,大家一阵哄笑。巴特尔高兴得像个鹰似的,架着两只胳膊蹦蹦跳跳怪叫着。接连又上了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我再次上场,这次来个出其不意,抓住他一个胳膊一转身,给他来个“背口袋”。没想到这家伙太重,一下子把我压在地上,我又败下阵来。在场外,我琢磨着怎样胜他,捞回点面子。这家伙身高力大,不能让他抓住。但他身体重,转身慢,我得扬长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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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3 16: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又上场了,他搓搓手:“你的不行,白白的。”好一付神气的样子,我说再来最后一次。他拉开了架势,我不急于靠前,跟他转开了圈,忽前忽后。他那狗熊般的身体也跟着转,虎视眈眈。我在寻找战机,三转两转,他耐不住了,伸手抓我,我拼命挣脱。他干脆不转了,站在那等我。
我转到他背后,两只手迅速拉住了他的两只小腿,用肩膀使劲这么一扛。只听咕咚一声,像倒了一面墙,给巴特尔来了个嘴啃泥,扬起一阵尘土。看热闹的知青乐得手舞足蹈,弹冠相庆。巴特尔爬了起来,满嘴的粪沫子,气急败坏地说:“你的不会摔跤,用手的不行。”
我管你行不行,反正我出了气。打那以后,他再不说知青无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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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张莅 发表于 2013-4-3 16:0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张莅 于 2013-4-3 16:07 编辑

                         骆驼                                 
我喜爱骆驼,是因为它不仅有高傲的姿态,还有极强的生存能力。
冬季的草原大雪封山,吃粮、烧柴,都靠骆驼运输,骆驼成了草原的主要交通工具。
这一天,队里赶来几十峰骆驼,其中一峰高大威武。它那挺拔的驼峰,黄绒般的驼毛和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就吸引了我,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大黄”。我们好像特别有感情,不过几天就彼此熟悉了。以至于我走到哪它就跟到哪。于是我就想试着骑上它。
大黄顺从地爬下,我骑在那小山似的双峰间,前挡风,后档雪,十分暖和。我催它快跑,大黄那盆似的脚掌踏在雪地上卜卜地响,耳边的风呼呼的,跑得真快。它不时还“噢,噢”地叫几声,跑着跑着突然撒起欢来,两条腿一张一合地跳着,吓得我赶紧抱住驼峰,险些把我扔下来。我跳下来就跟马倌打赌,比比谁快。
大黄还真争气,一翻蹄亮掌,雪花飞溅,居然把马倌的杆子马落在后边,着实让我露了脸。我更加喜爱大黄,常偷些车老板的豆饼给它吃。有时还从食堂端盆盐来,看它那吃盐的样子,吃一口吧嗒吧嗒嘴,好似品尝美味佳肴,十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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