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宝泉岭老顽童 于 2013-2-3 09:15 编辑
生命的收获 70年春,我由农业连调团团部电业所当电工,刚调去——那牛。腰挎三大件皮,皮带恨不能多放几扣,见到熟人——美。 电工必须有理论基础,我是初中生(实际上只渎了一年初中),电工书藉都是高中生以上看得懂。电工常用的、离不开的根号三都不认识。好在办公窒兼宿舍里有部电话,有问题就往学校挂电话问老师,老师多,这个不会那个会。可说高中课程我是名山农场学校毕业生。 农场的各行各业对我们来讲是人人一样,个个不同。 电工在人们眼中是“溜溜达达是电工”,实际不然。俗话说,只看到贼吃肉, 没看到贼挨打。合格的车间主任不希望电工/修理工忙,我们分工是:变压器以上的(高压6千6千伏)我们电业所管,同时兼新老团部低压民用电,其它由连队电工管。 在农场可说电工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在你们停电躲在被窝里时,我们正在斗冰雪战严寒。荒原上的电杆上,寒风象刀一样割。地下可跺跺脚,杆上一跺脚,挂在杆上了。半夜在杆上几小时,下来得让人拖回来。大家知道荒原上的小西北风吧?! 一次事故停电,团长急等用电,特地到现场去看,并关切的问“同志们冷不冷”。杆上的同志齐声回答“不冷,我们离太阳近”! 最可怕的是生命危险!电是看不到摸得着的,一但感到了不死即伤。 近十年的电工生活,我的生命收获多多!感谢主!阿门!! 我刚干时,在配电室里换一长约60公分大理石刀闸上的保险絲。拉完闸我就拔那粗大的保险管儿,我也拔下来了也叫旁边的师傅打掉了,瞪大眼晴说这与上面的闸是串联的。后来才知道师傅打手下是来不及的,关健是地下那块绝缘大胶皮救了我的命。 几年来我有了一定的工作经验。在老团部因跨线较高的低压线杆根部腐蚀断了。我们用扠杆给它顶稍直一些,准备放倒再换一根。我工作经验是放旧杆子是不用安全带以防被砸。9米杆子,到顶了,迎面(顶杆方向) 吹来较大风再加上重力在我方,杆子向我倒来,我想还有两根线还能缓几秒钟,不想啪啪都断了,说时迟那时快瞬间我把双脚抽出了象马蹬子一样的脚扣子里,镫在皮带上(多亏沒扎安全带,还有点双杠的功底)在杆子倒地的瞬间身子向非重心一则双手一推,我摔到地上,杆子把一铁架手推车砸扁了,下面人都躲了没伤人。我住了一个月院,拄了20多天拐。 电工工程规程规定不许约时停送电。必须施工单人单位介绍信到变电所申请,同意,填工票双方签字,变电所值班员拉闸并挂上“有人施工严禁合闸”字样警示牌,方可施工。 时间一长千篇一律,一次因时间紧,路又远又下雨。打了个电话申请停一下新团部方向线路。在屋等一灭灯就去施工,小事故不到半小时处理完毕。我们刚进入新团部,看到灯火通明,顿时每个人的头发絲都立起来了。再晚下来五分钟——可想而知。 类似这样的事多多,真是死里逃生。 想当年没有科学的安全教育和设备。反而到处是激进的宣传。如大无畏革命精神;一不怕死二不怕苦……为了几根木头死了个金训华,为了一群羊残了两个小女孩。还为之光荣——比于泰山还重。我团死的部分兄弟姐妹与这些无不关系。改革开放的今天,明朗了,生命大于一切! 比起逝者,我们知足了。事到如今,荒友们一次次聚会、活动的感人场面,想到加里森敢死队的原型再见面得多么亲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