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发大鹏影视专稿28
冲动的成本
不是文革造反打砸抢武斗的年代了,当今拳脚相加甚至动刀动抢伤害无辜、扰乱治安、危害社会的事仍时有发生。 生长在红旗下的我们只是在课本里、书籍中、电影上见过敌人,在文革中“培养”了我们的“斗志”。当无休止的派性争斗闹得毛主席、周总理亲自说话、调节也不行了,工宣队军宣队进校也不灵了,教学和学习也恢复不了时,为了挽救国家被造反拖入深渊的危险,伟大领袖一挥手,造反大旗立马销声匿迹,红卫兵大军立刻发配到农村农场的广阔天地中锻炼、改造。1978年宣布阶级斗争停止时,国人再也不担惊受怕地活着,歌舞升平与日俱增,和谐发展已成共识。 但一些社会问题仍然存在,人民内部同事、邻里乃至家庭、亲友、朋友之间也不可能没有矛盾。解决这些问题和矛盾非得用拳脚刀枪吗? 昨天,2010年3月21日,星期天,天气格外好。和几个朋友在道里中央大街散步,但见冰雪融化,街面干净,人群来往,心情格外舒坦。
中午在通江街一家小厨饭店喝酒,偶然在洗手间见一宣传画甚有意思。幸好我有照相机随身带的习惯,立马拍了下来。
怎么样?朋友看了都说有趣。话题就此展开。我说了几个我亲身经历的事儿: 其一:有次到哈尔滨车站接朋友买站台票,有人不排队加塞儿乱挤,我喊了声:“请自觉点,排队!”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一瞪,吼了声:“我不排队,咋的?!”我只好说:“您是爷,您先买。”那人买完后,不敢抬头看我,麻溜走掉,众人不用好眼光瞧他背影。 其二:1987年兴安岭着大火,编辑部派我和一同事乘火车赴加格达奇采访。那时火车没有提速,贼慢。在卧铺车消磨时间,我和同事喝起了小酒。对面铺上的两个人也在喝酒。一人喝高了点儿,错夹了我们的下酒菜,连忙道歉,我们忙说没关系。话赶话,四人就喝到一起了,而且争相买吃的。到站后,我们都喝高了,是乘务员叫醒了我们。直到下车分手,我们谁也没问互相的姓名、工作单位、联系电话。在我看来,喝酒的最高境界就是喝酒,什么事儿也不问,各人的感觉好就好。假如我们为这等小事吵起来,还能有喝酒、交友的兴致吗? 其三:大约是上世纪90年代初的八月,我到北京出差,天热得要命。舍不得打车,坐公交车时我不停地摇动手中折扇搧风解热,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大姐粗壮的胳膊上,她不高兴了,我怎么道歉她还是唠唠叨叨,把我弄烦了。我说:“大姐,下车咱们找家医院看看你的胳膊伤了没有?”那女士立马不做声了,脸扭向了车窗外。我看见满车人(好像外地人多)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我竟然得意起来。 其四:2009年12月,岳父岳母身体不适都住医院,我和老伴轮流看望。家中二宝(在意大利工作的小姨的孩子)没饭吃。老伴让我到家附近的饭店买饭菜。刚进饭店门,一小青年对我说:“你的大衣把我酒瓶子刮倒了,你怎么不吱声,大叔?”我这才看见旁边有三人在喝酒,啤酒瓶子倒了。我示意服务员拿瓶啤酒打开,我送了上去。小青年的两个朋友不干了,责怪小青年:“大叔又不是故意的,你埋怨啥?差瓶酒啊!”小青年猛醒,把酒递给我,连忙道歉。我说:“我有糖尿病,不能喝啤酒。”他“不依不饶”竟然要了瓶干啤打开让我喝,还对饭店老板说:“大叔的饭菜我买单,如果你收了他的钱,我们再也不到这儿喝酒了。”饭店老板不知咋办。我当然不能让他们为我买单了,偷着递给了服务员的饭菜钱。为不扫他们的兴,我说:“看年龄,你们都没我儿子大,你们的父母也不会比我大,你们应该叫我大爷。咱东北人就是重情义。来,你们喝了我这瓶酒,我喝杯你们要来的干啤。”出饭店时,三个青年都出来“责怪”我自己买了单。我说:“下次相见,你们请我,我请你们都行!”我们虽没有再见面,但见了面肯定是朋友。 你们说对吗?歌儿怎么唱来着?“俺们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2010年3月22日大鹏摄影报道 2011年11月21日大鹏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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