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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林试点”大事记 “虎林县区域经济一体发展改革试点”，简称“虎林试点”，是黑龙江省委关于垦区管理体制改革的一次试验。1994年底开始调研，1995年11月24日省委下发黑办发（1995）12号关于印发《虎林县区域经济一体发展改革试点方案》的通知，于1996年初启动；1996年6月国务院派出“虎林试点”调查组，1998年6月25日省委八届二次会议听取《关于结束虎林市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改革试点的调查与建议的汇报》并形成纪要下发，决定结束虎林试点。“虎林试点”以“改革目标没达到，企业负担没减轻，改革措施与现行法规相矛盾，时机不成熟，条件不具备”而宣告结束，恢复原来的系统管理体制。试点前后历经三年半，真正运行只有一年多时间。 “虎林试点”涉及虎林县域的9家农垦企业和2家森工企业，即850、854、856、858、云山、庆丰6个农场，虎林电厂、西岗齿轮厂、迎春机械厂；森工总局所属的东方红、迎春林业局。改革的内容主要是：政企分开，将企业的行政管理权交给虎林县政府；企业实行“总局直管、委托经营”的管理体制。 试点期间，省委对总局的领导班子进行了多次调整，先后调出党委书记王锡禄，免去刘文举局长职务退休，调任申立国为党委书记、王玉林为局长、韩乃寅为党委副书记副局长、王家旭为副局长，张广勤调任总局党委委员、建三江管理局局长，王德胜调任总局党委委员、牡丹江管理局局长。 试点中，虎林县域9家农垦企业共划转到地方人员210人，其中公检法划转153人（公安121人，检察10人，法庭22人），工商20人，土地9人，交通28人，经费按基数划转170万元；党团隶属关系属地管理；划转国有资产原值619万元；教育职能因权责划分不清，没有列入移交范围。虎林县在850、云山、856三个农场设立办事处，编制11人，为虎林县的派出机构。 1994年 1994年底，省委办公厅调查组到虎林调研，提出解决“条块分割”、“国中之国”问题的建议。 1995年 1995年初，虎林县委书记韩乃寅给省委领导写信《关于要求将虎林县作为探索解决“国中之国”问题试点的请示》，认为虎林是全省“国中之国”的极典型地区，岳岐峰在“请示”上批示：“请政研室协同新华分社就护林的做法及问题专门搞一篇调查”。 1995年3月，农垦总局党委给省委上报《关于对牡丹江管理局十个农垦企业改变隶属关系试点的意见报告》。 1995年4月，省委政研室和新华分社提出《关于虎林县探索解决条块分割问题实行区域经济一体发展的调查报告》。 1995.5.17，省委93次常委会通过《虎林县区域经济一体发展改革试点方案》。 1995．6.13，省委常委会决定，任命申立国为农场总局党委书记，同时免去王锡禄总局党委书记职务，调任省政府副秘书长。 1995.7.7—10，以省政府农研中心副主任崔东华为组长，农场总局秘书长陈忠义为副组长，省委政研室处长赵长志、省委党校教授金东珠、省民政厅孙俭太、农场总局政研室副主任陈平参加的省委调查组在牡丹江管理局调查关于解决我省条块分割实行区域经济一体发展问题，先后到8511、857、8510农场调查，全面听取管理局党委的汇报。 1995.8.6，总局提出《黑龙江省农场总局暨管理局管理体制改革方案》。 1995.8.25-9.6，省委、省政府工作组进驻虎林，进行动员座谈，开展调查研究，拟定试点方案。工作组由省委副秘书长、省委政研室主任胡祥鼎为组长，省委、省政府、农垦总局、森工总局、鸡西市、虎林县等有关部门领导36人组成。 1995.8.26-28，胡祥鼎主持召开省委工作组会议，部署调研工作，提出要求，介绍情况。 1995.8．27，下午，申立国书记召集总局工作组人员会议，作指示，提要求。讲话要点： 1、这件事是省委定了的事，这次的主要任务是调研，形成方案。省委还是很慎重的，我们要积极支持配合。现在是在几不变的情况下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解决得好，可以为农场减轻负担提供一个机遇。 2、这件事相当复杂，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得了的。既要减轻负担，又要保持稳定，保证农垦事业发展和职工致富。政企分开可能出现的问题，实现形式是什么？区域经济一体化，到底通过什么形式实现资源的合理配置？委托经营要有农场的实施方案，可以他们提出原则，我们操作。要把自己的情况研究透，其他的意见也要研究透，然后有理有据地提出建议。 3、这个改革总的不能脱离市场经济体制，力争与农垦的体制改革相衔接，相一致。“总局直管、委托经营”，管理局可以作为派出。 4、有些意见可以迂回，不要正面冲突，有些意见可以保留，将来部里可以帮助我们做些工作。既不能条条分割，也不能块块分割。实在要实现一种形式，要求地方如何为我们服务，要提出要求。内部意见要统一，不能引起波动，还要一心一意抓改革发展。 1995.8.28，上午9点，省委工作组召开“虎林县直和农垦、森工企业副处级以上领导干部会议”，传达省委关于改革试点指示精神。然后，召集有关单位主要领导座谈，省委政研室胡祥鼎、罗树清、陶凯，农场总局书记申立国、鸡西市委书记王永斌等分别作了发言。 陶凯：调查后，请“两总”参加工作组的同志汇报，并提出意见。之后，在省研究初稿时，特别提出请 “两总”对有关数字进行审核，在总局招待所当面征求总局党委王锡禄同志的意见。由于调查时间较短，各方面事实和数字可能还有些出入，请各位理解和谅解 罗树清：一、农垦森工和国有企业是历史计划经济体制形成的，与市场经济接轨非常困难。这也不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是世界性的，是两种体制转换造成的。第二次困难时期是进入关贸总协定，农垦森工面临的改革任务是非常重的。二、森工农垦自成体系封闭的管理体系，束缚了两个系统的发展，不能再坐在“资源堆上唱资源歌”了。三、委托经营就是把所有权和经营权分开，资产所有权不变，从而实现两权分离，符合国际惯例的方式。当然也不是包医百病的灵丹妙药，农垦森工不同于院墙企业，有许多特点。 申立国：一、正确理解和贯彻省委的决策，积极支持，坚决拥护。改革会对农垦企业的发展提供空间和机遇。二、主动配合，搞好调研。这个问题是重要的，也是复杂的。要主动反映情况，提出建议，使方案更符合实际，更科学；三、出发点是加快发展，积极主动地参与区域经济发展，找准位置，做出贡献“合则两利，离则两伤”，这是历史的教训。四、稳住神，煞下腰，集中力量抓好发展，同时深化内部改革。 王永斌：“两还”，县里要不折不扣还经营权于企业；还行政权不是简单地权力位移，不能用小生产的方式去组织大生产、大农业，要把职能转换作为重点，不能用计划经济手段去行使权力。 胡祥鼎：一、肯定历史贡献；二、政企分开，解决条块分割；三、有利于区域经济发展，有利于农垦森工的经济发展，有利于人民、职工的共同富裕；四、改革的时机和条件基本成熟；五、怎么改。工作组成员都是以个人身份参加，不代表哪一个部门，要解放思想，顾全大局，各负其责。 1995.8.30，下午，省委书记岳岐峰接见工作组人员。讲话要点：调查研究，要听取各方面意见，拿出一个框架方案，一定有困难。有些领导同志思想不通，制造了一些混乱，特别是纪要乱发起来，上访信是发动的。说这个造反派，那个造反派，我看这些是造反派的做法，说种不上地我不相信。今年地种得好，粮食总产100亿斤。农垦要继续发展，改革要继续深化。国体定了，内部机制还要改。 我希望这个地方搞个试点，三家合为一体，联合开发，共同致富。一个电话解决了，何必搞三部？我们跟外国还联合，为什么自己要以邻为壑，画地为牢？过去有句话叫“远亲不如近邻”。领导机关少管点事，官当的潇洒一点，何必杀富济贫？费孝通讲人体学，中国人适应性最强。黑龙江可以从外边多进点人。 方案拿出来，省委听一次，同时听一下“两总”的改革方案，可以反映各方面意见、利益，原则是“三个有利于”。 1995.9.2，省委工作组听取职能组汇报，省编委办副主任马清廉主持。 1995.9．15，总局提出《国有企业实行委托经营试点方案》，并以黑垦办文（1995）34号《关于转发<虎林县域农垦企业进行委托经营的意见>等四个文件的通知》下发。 1995.9.17、20、25，总局党委会研究关于《虎林县区域经济一体发展改革试点方案》的修改意见。申立国、刘文举、孙勇才、戚卫东、刘廷佐等出席，陈忠义、范学新、陈平、胡忠禄、史晓丹、高德谦等列席。 刘文举局长认为：这个方案权责分离，矛盾很多，许多地方干预企业经营。一是六场全部交给虎林县；二是经营管理由总局管理，否则谁管谁拿钱，政企分开；三是实行绥滨模式；四是不能与管理局脱钩。统贷统还的债务要统计一下。 申立国书记发言：这个方案不可逆转，现在不是要彻底推翻这个方案，而是充分陈述咱们的意见，由勇才、学新继续综合大家的意见，形成书面材料。1、首先要充分肯定方案的原则，赞成框架内容；2、提出修改的原则：（1）充分体现省委常委会的原则（2）减少矛盾，便于操作；（3）这个试点与今后垦区总体改革相一致，主要是政府转变职能，总局向集团公司化发展；（4）责权一致，责权与事权相一致的原则，力争使方案更完善、可行，试点取得成功；（5）要依法、讲理。 1995.9.19，总局党委向省委工作组提交关于试点方案的修改意见。 1995.9.30，于农垦大厦15楼第一会议室省委工作组听取总局关于《虎林县区域经济一体发展改革试点方案》的修改意见，省委胡祥鼎、罗树清、陶凯、袁建勋出席，总局申立国、刘文举、马学利、孙勇才、陈忠义、范学新、张宪忠、陈平等参加。总局对试点方案讨论稿提出26条修改意见，会议讨论激烈，从上午九点直至下午两点多才结束。 刘文举局长：一、赞成绥滨模式，其好处：1、有利于稳定中改革；2、有利于找到经费解决的渠道；3、不减少县财政收入；4、能够与总局的整体改革相一致；5、便于农场起示范幅射作用。二、这个方案的实质内容与友谊县差不多。1、与总局今后的改革不一致；2、增加了县财政负担；3、增加了企业经营的难度；4、方案中一些条文权责不清。 陶凯：试点放在什么基点上，应当在面上有所突破，当然也要承担一定风险。总局提出这么多意见，应当说是相当认真负责的。但意见似乎步子小了一点，在政企分开、解决条块分割、增强企业活力等方面应有所突破，不能停留在“绥滨模式”上。 罗树清：一、改革就是要减轻企业行政、社会包袱，尽快进入市场经济轨道；二、改革的难点，最深的就是利益与权力的调整。基层有很大的积极性，阻力在上级主管部门；三、改革的目的、方向。友谊的改革是时机不成熟，包括现在的虎林试点也不能理想化，必须与宏观的形势一致起来。 胡祥鼎：一、绥滨模式作为过渡形式是有道理的，但虎林试点步子要大一些。如果时间过长，就没有试点意义了，回去需要协调。企业不办政法没有解决，三个农场可以搞；二、管局的问题，是点与面的问题。管局在前段虎林问题上设置了不少障碍，不可能领导改革试点；三、经费、资产、人员原则上按五部委文件办；四、权责统一问题，各级政府都负有宏观管理责任。 申立国：一、我们提的意见是三个前提：1、拥护改革；2、完善方案；3、在试点前解决预见运行中的矛盾。二、这个试点成功，要尽量减少矛盾，在界定责权上力求清楚一些，如行业管理、社会事务；三、模式上就是两种；四、管理局再措一下词。 1995.10.4，省委政研室于352室征求《虎林县区域经济一体发展改革试点方案》（讨论稿）的意见。 1995年11月，省委工作组提出《关于虎林县区域经济一体发展改革试点方案的说明》。 1995.11.10—13日，省委派出王建功、马国良、胡祥鼎等赴京汇报，听取国家体改委、计委、农业部、国资委、财政部等五部委的意见。 1995.11.7，总局提出《关于虎林县区域经济一体发展改革试点的几点意见》。 1995.11.22,省委办公厅下发黑办发（1995）20号文件，《关于转发省农场总局<关于黑龙江垦区加速体制改革的总体方案>的通知》。 1995.11.24，黑办发（1995）12号关于印发《虎林县区域经济一体发展改革试点方案》的通知。 1995.11.29，下午，省委工作组召开虎林区域处以上干部大会，由罗树清传达：1、省委108次常委会纪要；2、109次常委会纪要；3、省委办公厅（1995）12号文件；4、向国家部委汇报情况；5、岳岐峰书记的几个批示：在农业部刘江部长三百工程上的批示；在罗树清调查报告上的批示；在李志春信上的批示。然后鸡西市委副书记王志斌、农场总局副书记孙勇才、森工总局副书记师伟杰、虎林县委书记韩乃寅分别表态。最后，省委政研室主任胡祥鼎讲话。 1995.11.29-12.9，总局工作组进驻虎林，研究制定具体实施办法。党委副书记孙勇才任组长，人事局长范学新任副组长。 1995.12.1、12.5晚，总局工作组成员碰头会，谢世德、王景武、孙长富、贺天元、徐丰年等分别发言。 1995．12.5，岳岐峰、田凤山向姜春云副总理汇报虎林试点情况。 1995.12.6、12.7，省委工作组召开各口实施方案汇报会，陶凯主持。 1995.12.9，孙勇才于牡丹江管理局座谈管理局改革，杨喻晓、谭克信、张洪楼、范学新、杨赞群、毛家宝参加。 1995.12.20，省委工作组提出《关于实施<虎林县区域经济一体发展改革试点方案>若干问题的意见》。 1995.12.26，省委工作组提出《农垦、森工法院非划转人员的条件》六条。 1995.12.28，下午，胡祥鼎召集省委工作组汇报会。 1995.12.29，下午，省委工作组在虎林市俱乐部召开虎林区域副处级以上干部大会，宣布虎林县区域经济一体发展改革试点正式启动，罗树清主持，胡祥鼎发表长篇讲话。 1995．12.30，下午，总局工作组撤离虎林，返回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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