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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岁月 多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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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3-11-5 13: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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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兆森(原黑龙江香兰农场杭州知青)
1969年4月14日——一个令我们这些人刻骨铭心的日子。五十年前的这一天, 杭州闸口火车站铁道线上,一列开往黑龙江香兰的专列,满载着杭州市各中学千余名刚跨出校门的知识青年,在亲人们的嘱托声中,在离别挥手瞬间爆发的哭泣声中,在一片欢送的锣鼓声中,缓缓启动,奔向香兰,奔向未知。从这一天起,我们这一百来号人,将成为黑龙江香兰农场二分场的职工。共同的命运,把我们这些素不相识的青年男女汇集在一起,组成一个新的集体。从此,我们有了一个新的称谓—知识青年,俗称龙江哥儿。4月17日,当列车经过三天三夜长途跋涉进入香兰地界时,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冰天雪地。当我们坐上农场派来的大卡车,拖拉机,马车开往分场时,凛冽的寒风直往我们衣服里灌,直接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分场分配给我们的宿舍竟然是大马棚。睡的是几十个人挨着睡的大统铺,顿时让我们傻了眼。然而,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我们第一次干的农活竟是光脚下到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冰茬,下面还是冰冻层的水田里平整土地,赶耢子,拉大楸,没几天,大家脚上的皮肤都成了“蛇皮”。二分场主要作物是水稻,除了耕地,脱谷外,机械化作业程度几乎为零。全靠我们初春冒着寒冷平地,播种;夏天顶着烈日,挨着蚊子小咬耢地锄草;秋天挥舞镰刀收割;冬天顶着冰天雪风打场脱谷。为了赶农时,经常是起早贪黑,整天都在地里劳动,累得我们收工回到宿舍顾不上好好洗涮一下倒头便睡。大冬天,五号地场院上,挑灯夜战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尽管北大荒的寒风不停的刮,可是我们却干得全身是汗,汗水浸透了我们的衣衫。这份苦,只有我们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我们是幸运的。文化大革命,把东北农学院从哈尔滨赶到了香兰,香兰农场亦场亦院,当时由东北农学院领导,各分场都分布农学院的各个系。二分场当时有基础部和马列主义教研室。学校的老师,也和我们一样,成了普通的农工,和我们一起干活。正是这些教授,老师,在那知识无用论的年代,用自己默默的行动引导着我们,关爱着我们,使我们在艰苦的环境中得以健康的成长。这些教授,老师成为了我们的良师益友。我们没有忘记沈南园教授(时任二连连长)每天来宿舍招呼我们起床,带领我们下地干活,苦口婆心教我们做人的道理的各种场景;我们没有忘记郁晓民老师(郁达夫侄女)因“阶级成分”问题受监督劳动,可她在逆境下仍保持着乐观主义精神,和我们一起顶着严寒,冒着酷署在香兰大地上战天斗地,田间休息时,还为我们唱上一首俄文歌曲。我们是幸运的,我们拿的是固定工资,虽然不高,只有320毛,可也满足了我们的基本日常需求。香兰农场的农作物有较大面积是水稻,这也使我们这些南方人时不时也能吃上几顿油亮油亮香糯可口的白米饭。记得最初几次吃大米饭时,有的伙伴不用菜一口气吃下三大碗,那个滋味至今回想起来,仍然觉得是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的大米饭。当然,更多的时候,我们会一边拿勺子敲着碗,一边唱着自编的“喝汤歌”调侃自嘲:“早上喝汤迎朝阳,中午喝汤暖洋洋,晚上喝汤捞月亮”排在食堂窗口,望着里面热气腾腾的大楂子饭,窝窝头,二米饭,盘算着怎么对付吃下去。我们是坚强的,工作,生活,环境的艰苦,没有把我们压跨。在艰苦岁月的磨炼中,我们逐渐成熟,成长,逐渐成为熟练掌握各项技能的生产骨干,成为农场的主人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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