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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亚男
(原黑龙江香兰农场杭州知青)[color=rgba(0, 0, 0, 0.9)]【作者档案】黄亚男,1952年4月出生,1969年4月自杭州支边到香兰农场四分场。1975年10月经农场推荐去牡丹江师范学院政治系学习并留校当老师。1981年1月调回杭州在一家大型建筑企业任管理工作至退休。 [color=rgba(0, 0, 0, 0.9)]七月流火,空气干燥。
[color=rgba(0, 0, 0, 0.9)]北方的太阳太热情了,一点儿都不比南方逊色,一晒就爆皮。
[color=rgba(0, 0, 0, 0.9)]大食堂里挂起了“打好麦收大会战”的横幅,老任头沙着嗓子作起了慷慨激昂的动员报告,各队都上台表决心要齐心协力打好麦收这一仗,特别是后勤食堂表态要杀头猪,按时送肉菜和白馒头到地头,很振奋人心哎!
[color=rgba(0, 0, 0, 0.9)]借着月光,蘸着洗脚水,连夜磨快了镰刀。宿舍前的空地上,一时磨刀霍霍。
[color=rgba(0, 0, 0, 0.9)]清晨骄阳下,闪烁着一片金黄。麦子长得真好,粗壮密实,随风起舞,海浪般,一望无垠,着实壮观。
[color=rgba(0, 0, 0, 0.9)]趁着新鲜,趁着早餐的两只白面馒头打底,刚等队长分好地块数好垄,大伙儿就争先恐后的扑下身子干了起来。 [color=rgba(0, 0, 0, 0.9)]第一天总还好对付,送到地头的过油茄子土豆青椒还夹着几块溜肉段,油乎乎的,很馋人。我们又饿又累,有点儿狼吞虎咽。舍不得碗底那点儿油水,又撕开馒头把菜盆子擦得干干净净。当然,干得太狠了,只知道“不遗余力”,根本不懂什么叫“悠着点”,收工回来的路上都有点儿挪不开步了。
[color=rgba(0, 0, 0, 0.9)]第二天一早起床腰就非常的酸痛了,一弯下感觉直不起来了。不到九点就开始盼食堂送饭的车;吃饭时一坐下就不想起来,盼着快点儿收工,实在是太累了!回家途中一步一挪,远远看到宿舍就玩笑说就好像长征中的红军看到了八角楼的灯光。
[color=rgba(0, 0, 0, 0.9)]第三天,第四天……一步一挪已经变成了一瘸一拐。
[color=rgba(0, 0, 0, 0.9)]骄阳似火,晒得满脸生痛,衣服后背上都是汗水结成的盐花,形状各异,浓彩淡墨,煞是好看。手臂酸痛得一点都使不上劲,跨开的两条腿僵硬得收不回来了,时时觉得嗓子干燥,想磨刀连吐沫都没有。 [color=rgba(0, 0, 0, 0.9)]特别是快收工的时候,看到前面的好几个男同胞割到头了,七倒八歪的躺在麦捆上休息,真想快来帮帮接垄啊﹗越想感觉越没有劲,整个人好像散架了,累瘫了。曾经一闪念,谁能帮帮我,我就嫁给他﹗ [color=rgba(0, 0, 0, 0.9)]人无助的时候真想把自己卖了,也最懂得感恩。
[color=rgba(0, 0, 0, 0.9)]好像队长在动员,接着就看到男同胞们起身过来接垄了。真的好想喊一声队长万岁﹗
[color=rgba(0, 0, 0, 0.9)]也很感谢对面来接我的垄的人,只是带着草帽认不出来。不敢抬头,再累也得坚持,否则对不住人家。总是快到交手没等抬头时对方都悄悄的离开了,几天都这样。
[color=rgba(0, 0, 0, 0.9)]十来天的麦收大会战终于结束了。以后每每想起,我都心存感激。手腕上小腿上的疤痕记录着这一段段的艰苦,都成了现今难忘的回忆。 [color=rgba(0, 0, 0, 0.9)]庆幸我们都熬了过来,以致在后来的工作岗位中那些被称之为艰苦的都不值一提了﹗
[color=rgba(0, 0, 0, 0.9)]只是至今都不知道是谁在帮我。 [color=rgba(0, 0, 0, 0.9)][编者的话]:她割麦精疲力竭,他接垄不动声色。她看不见他的脸,他不知道她是谁?她曾闪念要嫁给他,他埋头干活不解情。眼看二人要碰头,悄然离去不见影。
[color=rgba(0, 0, 0, 0.9)]五十多年过去了,他是谁?他是否认识她?为什么悄然离去?是助人为乐不留名?还是怕不知所措惹笑话?至今为止还是谜......
[color=rgba(0, 0, 0, 0.9)]其实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相见不如怀念,让那个年代美好的青春片段永远留在记忆中吧!
[color=var(--weui-LINK)]好想回去看看你
[color=var(--weui-LINK)]诗意的扇面画
[color=var(--weui-LINK)]和幸福来个诗意的拥抱
[color=var(--weui-LINK)]《我心中永远的情人》 —远方的那片黑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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