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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农场章文

王家明海外故事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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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1-8-1 18:45 | 显示全部楼层
巴拿马科隆打跑黑人劫匪       

刚到巴拿马时,王家明与头头计一起从科隆去巴拿马城机场送媛回国,那时公司还没配车,他俩从巴拿马城坐公共大巴回到科隆已经是下午一点。打出租车两个人才花1.25美元,但头为了省钱说,“咱们走回去吧。”
他俩边说边走,没发现身边围过来两个年轻的黑人,个头比他们高大,身高足有1·80米左右,每人拿了一把刀,嘴里说着“one way”(只有一条路)。王家明包里装着公司的账本和照相机,而照相机是苗大哥帮他买的,华2300块人民币,这在当时是天文数字。公司的账本如果被抢走,后果不堪设想。他和计头互换使个了眼色,“打吧”。
他们分析那两个黑人虽然手里有刀,但并不是特别穷凶极恶的那种,自己应该不会吃亏。打斗中,那两个年轻人虽然个子高,但都很瘦。而王家明毕竟下过乡、当过民兵连长,身手敏捷轻快,他故意拿出“中国功夫”,两个劫匪落荒而逃。王家明捡起一块砖头就追,一直追到贫民区里,王家明也找不到他们。他的衣服被撕破,科隆满大街的人盯着他们看,纷纷交头接耳:“这两个中国人真有本事,竟然把拿着刀的劫匪给打跑了。”

委内瑞拉怒打便衣警察

有一次,王家明带着几个中石油的朋友,到麦德林的一家中餐馆吃饭。他们旁边有一桌当地人,以一个老者为首,嘴里不断喊着“契诺、契诺”。
王家明很客气地问那老者:“这位先生,你为什么叫他契诺?他有名字应该叫他名字呀。”老者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呀。”“你不知道名字,可以叫他先生!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从来没跟你叫过委内瑞拉人,而是叫先生。”老者说,“对不起,我错了。”
王家明心想,这还差不多。大家相安无事,继续吃饭。
吃到一半,另一桌上的一男一女,都是委内瑞拉人,男人斜了王家明一眼,故意对着服务员大声喊:“契诺,买单!”语气中,这明显的挑衅意味,显然是对刚才王家明与老者的对话表达不满。
王家明看他一眼,那人不屑地看王家明,说,“你看什么?这是在委内瑞拉,这是我的国家,我愿意叫你什么都可以,就叫‘契诺’!”
王家明站了起来,男人一拳打向王家明,几桌人呆呆地看到这一幕。王家明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你们都看见了吧,是他先打我的,而不是我先动手,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家明一顿拳脚上去,男人的眼镜被打掉了,金项链也打断了,鞋也丢了。男人的妻子在王家明身后拳打脚踢着。按照委内瑞拉的法律,男人不能打女人,王家明深知这一点,但那时他气极了,回身一脚把女人踹倒在地上,脚力下得狠,他们顿时傻了一般。回过神来后,男人对女人说,“去,到车上把枪拿来。”王家明说,“我也有枪,才不怕你呢。”
男人一听,止住女人,掏出手机给警察局打电话,他要让警察集合起来,包围这个餐馆,惩治这个胆大包天的“契诺”。
无奈,那天是星期六,警察们没上班,打了半天也没人来。
这时,一直沉默的那个老者,站起身来,用敬佩的眼光看着王家明。他告诉王家明,他是委内瑞拉国防军上校。“我们军人非常敬重你这样勇敢、正义的中国人!”
王家明说,“好,您是军人,是有身份的,想必您明白,中国人来了,委内瑞拉人才有中国餐吃,他们没有做任何错事,你们为什么要污辱他们呢?”
王家明接着说,“您看到的一切,我有没有责任?是他先挑衅,又先动手。”上校说,“这个错误是我们的,这位中国先生,真对不起!”大家纷纷站起来,拉开那对男女,事情才算结束。
后来别人告诉他,被打的这个人是警察局的小头目,那天穿的是便衣。这位上校是这个城市的名人,他很有威望,受到人们普遍敬仰,在公众场所大家都认识他。这个警察看到王家明居然敢于当众质问上校,他新里不平,想为上校出口气,讨好上校。但他没有想到遇到了王家明,却白挨了一顿打,真实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阿拉法特秘书瓦利的枪口

刚到巴拿马还不到半年时间,王家明就像经历一个又一个战役。
进入8月,王家明清理账目时,发现有一个阿拉伯客户的一集装箱自行车的货款迟迟未结。这个公司叫撒弥尔,老板是瓦利,身边人提醒他,此人曾给阿拉法特当过秘书。
这天下午,王家明找到撒弥尔公司,来到瓦利的办公室,墙上果真挂着一张阿拉法特的照片。
瓦利30多岁,是个典型的阿拉伯人,留着一脸胡子,人高马大的样子。办公室里还有一男一女,女的是一个台湾人,看样子正向瓦利推销货物。
“瓦利先生,收货这么久,你该付款了。”王家明说明来意。
瓦利当即写了支票。
可是不到一分钟,他又反悔,歇斯底里地把支票撕碎。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发疯似地指着王家明说:“你走,今天,我不能给你钱。”
“为什么,你都已经写好支票,为何又反悔?”
瓦利吼道:“我没有钱,不能给你。”
王家明说,“你把支票给我,我马上走。”
瓦利无动于衷。王家明急了,“今天你不给我支票,我就不可能走。”
很意外的是,瓦利从抽屉里抽出一支手枪,直接把枪口指向王家明。
王家明的大脑急速旋转,想如何应对。他发现,瓦利的枪并没有上膛。这时,王家明一提气,直视瓦利的眼睛,“啪”地一声,把衬衣扯开,纽扣拉掉了几粒,其中一粒“嗖”地飞出很远。
王家明拍着胸膛,冲着瓦利,“来吧,朝这里打!”
他们对视了两分钟,瓦利把枪放下了。按照巴拿马的法律,王家明刚去不久,还没有资格申请持枪证。他很气愤,转身出去,找到一个中国人的朋友:“把你的枪借我用用。”
当王家明把枪别进腰间,回到瓦利办公室。瓦利见他进屋,竟然做出一个让王家明惊愕的动作:他把枪双手举过头顶,对王家明毕恭毕敬地说:“王先生,我们阿拉伯人非常崇拜英雄,我曾经是阿拉法特的秘书,和他并肩作过战,在枪口下,没有人会像你这么毫无惧色,我佩服你!我要把这支枪送给你,咱俩交个朋友。”
王家明由愤怒到疑惑,现场的气氛也渐渐缓和下来。他对瓦利说,“瓦利,你错了,交朋友我很愿意,也很喜欢你的这只曲尺枪,但我不能要你的东西。今天这个事情责任不在我,明明是你欠我的钱,又把写好的支票撕掉,还要赶我走。”
瓦利说,“我今天,特别烦躁。”
那一男一女,呆愣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不同种族的男人。
王家明说,“你烦躁是一回事,但我是你的合作伙伴,是你的客人,我也是为公司打工的,公司找我要钱,我怎么办?你应该记住,你的枪是该对着你的敌人,而不应对着你的客户。”
瓦利向他道歉。一场危机就这样被化解了。
直到很久以后,王家明在巴拿马时间长了,才明白,按照巴拿马的法律,如果那天瓦利真开枪把他打死,瓦利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因为那是瓦利的私人处所,他让王家明离开,就必须离开,外人不经主人允许是不应该私闯私人领地的。
事后,王家明对朋友讲起这件事,朋友问他:真的不怕瓦利开枪吗?王家明说,不怕是假的,其实这里也要看个人的反应能力和经验智慧。他注意到瓦利的子弹没上膛,心里稍有底数。另外,瓦利的行为也激怒了他,作为中国人,在这个时候就不能低头,被人小看。
后来王家明很少见到瓦利。多年后,据说瓦利在加拿大洗钱被法院抓起来判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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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1-8-4 12:16 | 显示全部楼层
武力征服委内瑞拉律师

1996年11月13日,王家明在委内瑞拉要出三个集装箱,报关行的人叫路易斯,答应三天之内给他提货。他催促路易斯一定要守时,因为小女儿立娜四天后要过生日,他特别着急,心想赶快办完手续,回到巴拿马。
结果第三天没提出来,第四天竟然也没提出来。他再回巴拿马已经来不及,想起母女三人的翘首企盼,特别是小女儿失望的眼神,心里越发愧疚,他是信誓旦旦答应她们的。关键是,路易斯的言而无信,才导致他在全家人面前的失信。
王家明越想越气,找到路易斯办公室跟他吵起来:“你答应了提货,就应该遵守承诺,如果不能提货,那就应该提前告诉我,好让我给女儿过完生日再报关。”
路易斯与律师和会计师共用一个办公室。那个律师突然站起来说,“契诺,这是我们的办公室,不许大声吵嚷!”
“我跟你讲话了吗?他是我的报关行,他答应为我提货,却耽误了我的时间,我当然要跟他理论,是他不守信用在先!”
“你出去!”律师生气了。
“你凭什么让我出去?是他骗了我,我现在是跟他谈事,跟你没关系。”王家明急了。
律师不答话,拿起王家明的包扔到门口。
王家明说:“你给我捡回来!”律师不理他。
两人对峙着。
王家明又说一遍,“你给我捡回来。”
律师仍然不动。
“别怪我不客气了!”他上去就是一拳,打到律师的身上,这是会计师也站起来,抱住了他。律师魁梧高大,两个人都高出王家明一头,合起来打他一个。他只好拳打脚踢,把律师打得鼻青脸肿。
他地三次对对律师说:“你给我捡回来!”
律师最后捡回他的包,老实了许多。
律师说:“契诺,你玩赖的,我们是用拳头,你用脚。”
那一刻,谁还分拳和脚呢。律师被他打服了。
此后,王家明再去他们办公室,律师和会计师都对他毕恭毕敬,总是先打招呼:“王先生,你来啦?”王家明欣慰地注意到,路易斯已经把当初的“契诺”改为“先生!”
这件事,让王家明暗暗自豪,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这两个高马大的家伙要是正面对打,王家明一定不会赢。王家明是各个击破,先打服了嚣张的律师,迫使会计师就不敢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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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1-8-4 12:19 | 显示全部楼层
车祸见真情
  1997年秋天,王家明一个人到离加拉加斯很远的一个城市,即查韦斯总统的老家去要账。他一个人开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车速在120公里左右。
突然,从高速路边上冲出一个骑自行车的男孩,这瞬间的冲力,任何刹车都不可能避免,男孩的头部“嘭”地撞到车前玻璃上。他把王家明的车窗砸出一个排球大小的洞,男孩滚了几下,停到草地里。
王家明立即停车,他看到男孩还能坐起来,满脸是血,还用西班牙语对王家明说,“对不起,中国先生,我太急了,错误是我的。”
按照委内瑞拉的法律,遇到这种伤人事故,必须保护好现场,等待交通警察来处理,只有交警才能证明王家明无罪。
可是,那里是一个荒凉偏僻之地,有几个小孩在旁边看着,王家明立即想拦截一个出租车把男孩送到医院检查。王家明让那几个孩子帮着叫车,但他们都很冷漠,而那个地方真的太偏僻,根本没有出租车经过。
王家明立即问男孩最近的医院离这里有多远,男孩说不远,他可以带路。王家明担心孩子有内伤,就顾不得等警察。救人要紧,他对男孩说,“你赶快上我的车。”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离开现场,意味着他一个人要承担全部责任。但他为了救孩子的命,甘愿自己必须承担这个责任。这时满车都是玻璃碎片,车的玻璃是花的,根本看不见道路,好在王家明驾驶技术过硬,拉着男孩很快到了医院。
他为男孩办好一切手续,看着男孩检查后,他才开车到警察局投案自首。当晚,他一个人在警察局的宿舍住了一个晚上。在委内瑞拉,遇到这种交通事故后,一定要等法庭开庭,开庭时才能判定你是否有罪。如果有罪就要负法律责任,按照判决进监狱或者赔偿损失:如果没罪就让你自由。
那天晚上王家明一夜没睡,他最担心是有一种车祸,当时没发现严重外伤,但头内出血,事后生命难保。他看到男孩脸上出了很多血,如果是外伤还好,止住就没事了;若是内出血,按委内瑞拉的医疗水平和条件,根本救不了他。王家明辗转难眠。
第二天开庭时,欠王家明钱的生意伙伴吴保华还带来了他自己的律师。
开庭时,男孩的父亲首先讲话,他说“首先,我们非常感谢这位中国先生,明明是我儿子的错误,但是这位中国先生在第一时间把我儿子送到医院,住院的钱也是中国先生垫付的,我儿子得到了及时救治。医生做了全面检查,我儿子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我们特别高兴。”
王家明听后,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来——孩子没有生命危险,这是最最重要的。
接着,男孩父亲又说,“我们提几个要求。的确,我们把中国先生的车窗撞烂了,换一块玻璃需要很多钱,可是我们赔不起;第二,医疗费能否由中国先生负担?第三,我们真的很穷,自行车撞烂了,中国先生能否帮我儿子买辆新车?”
当场,王家明的律师就火了:“怎么能这样讲?因为你的孩子,耽误了中国先生的事情,并且把他的车撞坏了,这个是你们应该需要赔偿的。你穷,借钱也要赔,是你孩子的责任,怎么能让中国先生承担呢?”
他们在那里争辩,交警也当场作证,“经过实地丈量证明,全部责任是男孩的,他违反了几项交通规则:一是没有瞭望,突然穿过高速公路;二是没戴头盔;三是自行车没有刹车闸……”
在各方争论不休的时候,王家明站起来,说:“我想谈谈我的想法。无论如何,我就在那个时间,被突然走到的孩子闯上了。虽然不是我的责任,但我很内疚,毕竟是我的车把他撞了,我非常高兴的是孩子没有生命危险。我决定,一修车费不用孩子家长承担;二孩子的医疗费我全部负责;三关于孩子的车,我送他一辆18速的山地车;四,这次孩子出血很多,需要补养,我再送孩子2000美金,作为日后的营养费。毕竟孩子家里有困难,我作为中国人,会尽力帮助他。”
王家明话音刚落,全场唏嘘一片,随即响起热烈的掌声。
“善人啊,大善人啊”,在场的法官、交警、律师纷纷用各自不同感受的目光看着这个特殊的中国人。男孩的家人,被感动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间几乎要给王家明长跪了。他们私下说,从没见过这样的中国人呐!
在他们心目中,原来以为中国人一个个都斤斤计较,如果遇到这种事定会拼命推脱责任,绝不会主动多付出一分钱。王家明改变了他们的看法。
王家明心里想的并不是这几千美金,他真的为孩子的安然无恙欣慰无比。在他心里,这才是最大的圆满。他心里有一杆大秤,人在拉美,对方从不关心你叫什么名字,开口就是“契诺”。作为华人,你表现不好,就是中国人不好。而你的善行,也会让对方立即改变印象——这个“契诺”,真是好人!
他很欣慰,在这次车祸的自始至终,其善行给他赢得的都是“中国先生”,这在他心里,比金钱重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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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1-8-6 08:56 | 显示全部楼层
破窗救人
只有一次,王家明没有为“契诺”发狂。
那一次,王家明与黄列平在回加拉加斯的高速路上,他们前面有一辆大客车与一辆货车,不知为何彼此斗气,你超我赶,互相追逐,时而并行,时而拉开距离。天下着雨,王家明看着就眼晕,尽可能地躲避他们。
忽然,那辆货车从他们后面猛地超过去,使他大吃一惊。只见货车与那辆大客车越飚越猛,货车一个急刹车,大客车便翻倒了。
车里满满一车人,侧倒在路边一动不动,车门压到底下已经变形,车里被困住的人惊叫一片。车的另一侧,就是几十米深的壕沟,危险极了,稍一摇动,整车人就会翻下去。
王家明对黄列平说,咱们赶快救人吧。
他们拿出自己车上的工具,砸开玻璃,把里面的人一个个往外拉,一直到把一车人全部救出来。
这一车人,幸亏碰到了王家明,平时人们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向躲得远远的,这就是王家明与众不同之处。
这一车的人,感激不尽,激动地围上前来,不停地说着,“感谢这个契诺,幸亏这个契诺先生啊!”
只有这一次,王家明没有因叫他“契诺”而发狂!

高速公路救小孩
有一次王家明从委内瑞拉西部办事回首都,在马都林到十字岗的路上,路面越来越窄,两个车会车时勉强通过。路基高出地面五六米,像个独木桥,多么老练的司机开这一段时都会提心吊胆。
忽然,他的正前方,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焦急地拦车。那妇女一身是血,她怀里的孩子也满脸是血,看着就可怜的,显然是刚遭遇车祸的。王家明眼睁睁地看着一辆辆的车都开过去了,谁也不肯停下来。
王家明立即停下车,一问才知,他们的车翻到路下面,孩子被砸伤了。王家明一眼能看到路的下面,一个男人,想必是她丈夫,正围着车转悠。王家明气愤起来:车已经报废了,却不顾老婆孩子!
女人说,“先生啊,您能否帮一下我们的孩子?”王家明顾不上多想,对那妇女说,“赶快抱孩子急救吧,上我的车。”
母子俩一身血,把他的车里搞得脏乱不堪。孩子还哇哇大哭,女人就吓唬孩子,不让他哭。孩子哭累了,没了声音,想是睡了。突然,王家明想起一个常识:在这种情况下,孩子是绝对不能睡觉的,一睡就醒不过来。他立即强迫那个母亲,“你一定要让他哭,掐他,拧他,否则你的孩子就没命了。”
他让那个女人赶紧给家人打电话,联系好一个就近的医院,以便直接把车开到医院。可是女人说她的手机已经跟车一起摔坏了。王家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她却不会用。王家明一把拿回手机,“把号码告诉我。”他一手开车,一手拨号,终于边拨通了电话,通知伤者家属,让他们马上通知医院急救。
母子俩上车的位置正好在两个城市中间,两边都很远,他们必须开到十字岗。到了指定医院,医生们都等在门口,立即安排孩子急救。王家明才悄悄离开了。
事后,王家明一直非常奇怪,如果他是那个丈夫,早就扔下车,急救孩子了。可是那个委内瑞拉丈夫,一直守着那个破车。
类似的事情,8年后的内蒙古,王家明又救了一车人。
2002年初冬,王家明到内蒙古考察房产投资项目。项目合作方到机场接他,刚出机场,看到两辆车撞得很惨,一位女士被卡在车里,呼吸很艰难。汽车的油箱滴答滴答地漏着油,已是傍晚,光线渐渐暗下来。
由于看不清楚,接他的几个人下车,都拿出打火机,想打开照明,了解车内人受伤的情况。当然,王家明明白他们是好心,想帮司机脱险。但是,王家明一把拦住了他们说:“你们糊涂啊,一打肯定就着火,两个车以及周围的人都没命。”
他想起这个常识,告诉他们,“连一个钉子滑在地面上擦出的微弱火星都可能引发巨大灾难,你这不玩命吗。”他立即像个总指挥,安排身边的人,费了很大劲,把司机抬了出来。
上车后,那几个接他的人纷纷后怕。他告诉他们,遇到这种情况,警察一般是这样处理的:用锯沫把油埋上,或者用灭火机处理。

司机嗨喽
嗨喽原来是刘姓华人朋友的司机,因为他偷东西被刘炒掉。而王家明当时没有司机,刘老板告诉王家明,这个司机很聪明,什么话都会干,就是小偷小摸,同时他对委内瑞拉的道路又非常熟悉。王家明考虑之后,他想把规章制度订得完善些,不给嗨喽偷盗的机会,于是就暂用了他。
嗨罗的确特别能干也巧干,在委内瑞拉工人里较有智慧。他话不多,做事踏实、聪明,跟王家明四五年,他都很满意。只有一个偷的毛病,王家明一直想感化他。而且王家明刚到委内瑞拉起家的时候,嗨喽功不可没。
王家明一直感念他帮助自己创业的情分,真诚待之。但无论王家明对他多好,他都不会与他的华人老板同心同德。他认为“你们中国人赚了我们的钱,来委内瑞拉就是剥削我们”。所以他对中国人天生有一种敌意。
1999年,委内瑞拉发大水,嗨喽岳母家的房子被冲毁,王家明立即拿出6000美金送给嗨喽,给他岳母盖房子。
有一次,王家明叫嗨喽去看一个货柜,货车坏在半路上,谁知他不但没有看好货柜车,反而开着王家明的货车去酒吧喝酒,还跟人打架,让对方朝他的腿打了一枪。第二天,不见货柜车到仓库卸货,王家明到处找嗨喽,结果在医院找到了他,他正在做手术。他的父亲、哥哥都说,他是为公司看货柜车遭人抢劫,被歹徒在腿上打了一枪。王家明觉得有点奇怪,货柜车停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车和货完好无损,车上又没有血迹,他是怎么受伤来到医院的呢?王家明马上问护士,嗨喽是怎样到医院的。护士说是他哥哥送他来的。王家明心想,他半夜给公司看货柜怎么会同他哥哥在一起呢?按照正常情况,他出了这样的事故又是给公司工作,他一定先给老板打电话求救。嗨喽的做法完全不正常,王家明一经调查,原来,他和兄弟到酒吧喝酒,跟人打架,被对方开枪打伤了右腿。王家明把事情经过告诉嗨喽的父亲——“这件事是你儿子自己的问题,但作为老板,看在他多年为公司工作的份上,可以为嗨喽垫付6000多美元的医药费及工资。但是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你儿子工作时间私自开公司的车去酒吧喝酒,这是不可原谅的错误。但是无论如何他是我的员工,你们家庭也没有能力承担这些费用。咱们按照委内瑞拉法律办事,等到嗨喽辞工时扣回垫付。
数年后,王家明已经离开委内瑞拉。在王家勇被绑架的事情上,王家明和家勇越分析越觉嗨喽可疑,嗨喽身上的破绽像一块石头浮出水面——原来嗨喽一手策划了家勇的绑架案!
他们分析,如果作为绑架,绑匪应该把事主和司机一起绑架扔掉,至少让嗨喽跟家勇绑在一起才对呀!怎么可能只绑家勇一个人,而把嗨喽放走呢?而且嗨喽到警察局报案时说:“他的老板已经被打死”,他根本没有看到王家勇去了哪里,怎么知道王家勇会有生命危险呢?
    有一天,嗨罗竟然把车轴卸下偷走,拿去卖钱。家勇无法忍耐,立即炒掉了他,嗨喽就去劳工部告家勇,而且当年王家明替他支付的医药费因为年代久远,会计师当时没有找到打的函,为此,王家勇只好付出了双倍的代价。
王家明多次提到,他一个人不能改变和影响所有的华人,但他力图通过他的言行,改变当地人对华人的印象。尤其要善待每一个员工,包括司机、秘书、工人。但是所有这一切,必须建立在法律制度的框架下,否则,只有吃亏。吃亏有时不是坏事,有时会因祸得福,有太多华人就是不想吃亏,过于斤斤计较,最后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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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1-8-8 09:44 | 显示全部楼层
巴拿马机场的广东大嫂
王家明的故事,有很多均以机场为背景。
机场是一个集聚了太多人生况味的地方。海外多年,周游世界的王家明与机场密不可分,同时机场又成为王家明的故事最为密集的发生地,他与机场有着不解之缘,机场展演着人间太多的悲欢离合,王家明也在机场编织着属于他自己的人生传奇故事。
在拉美期间,他经常出入的机场有两个,即巴拿马和委内瑞拉机场。巴拿马杜公摩国际机场位于巴拿马城,这是他的必经机场,留下他许多难忘的人生经历。
1992年,王家明到杜公摩机场接机,时间还早,便来到二楼候机室。见一帮人围观什么,他扒开人群一看,原来是四个中国。凭他多年广东生活的经验,他一眼就能辨别,他们肯定是广东人,一个母亲带着三个孩子,可能几天的旅途太疲惫,显得脏乱不堪。他们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最小的孩子哇哇大哭。那种无助,像是被人围观的动物……同胞的狼狈相,让王家明看了心酸不已。
他用广东话问那个母亲,“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
不问则已,一问,那个女人“哇”地大哭起来。她告诉王家明,他们母女四人从中国去伯利兹跟丈夫团聚,她丈夫在那里经营餐馆。他们不懂外语,在巴拿马转机时,不知为何没上去飞机,工作人员把他们赶到大厅后,不闻不问,他们不知该怎么办。
王家明压抑住愤怒,说,“把你的护照和飞机票给我看看。”他告诉她们坐在原地别动,他拿着机票和护照去找航空公司。
航空公司的人看了看,耸耸肩,不屑地说:“啊,是的,这些契诺不懂外语,我们也没办法。”王家明气极了,“正因为她不懂,你们才必须特殊照顾,她若什么都懂,要你们干什么?你们现在把她扔在这里,让她们怎么办?”
航空公司说,“那我们不管,漏乘是她自己的责任,跟我们无关,她可以住宾馆嘛。”
王家明一听,火气噌地窜上来,“我告诉你们,我是科隆自由港中轻公司的董事长,按照国际法,这件事情应该由你们全权负责,你们的客人漏乘了,你们要把他们送到宾馆,安排食宿,再把他们接回来送上飞机。如果你们不想这么做,今天,我可以出钱请我的乡亲去住宾馆吃饭,但是我明天就请我的律师起诉你们,”王家明用不太流利的西班牙语一通正告,航空公司的人呆呆地看着这个气度不凡的“契诺”,一时反应不过来,王家明趁热打铁,“你们明知道她们不懂语言,环境陌生,却如此歧视他们,机场大厅这么冷,她带着三个孩子,又不懂语言,你让她们去哪里?这件事,你们必须负责到底!”
王家明不卑不亢,义正辞严,工作人员很受触动,不敢怠慢。但他们表情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处理。一个负责人模样者,征求王家明意见,“能否给我们几分钟商量一下?”王家明一听,给他们台阶吧,“好的,你们可以去商量一下,我在这里等五分钟,五分钟后,请告诉我结果。”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出来,拿着一叠东西,对王家明说,“这是给他们的车票、住宿票和饭票……”,并向他保证,第二天,航空公司一定派人安全地把她们母子四人送上飞机。王家明说,你们稍等,我带我的乡亲过来。就这样,王家明使母子四人妥当安置后才放下心来。
广东大嫂当场给王家明跪下,还拿出三百美金,酬谢王家明的帮助。王家明扶起她,说,“不用,在国外,你碰到我,就算碰对人了。无论是谁,这种事我都会管,并且一定要管到底。”

拉巴斯机场与联合国女官员

1993年12月,王家明去智利访问客户时途径玻利维亚。
到了玻利维亚首都拉巴斯,他想到自己的中国护照已经满页了,需要加页,由于中国和巴拿马没有外交关系,他的中国护照总是成为他出行的最大问题。此时,他想到中国驻玻利维亚大使馆办加页。他没有玻利维亚签证,于是就和机场移民局官员商量:“我是巴拿马科隆自由贸易区中轻公司的董事长,我的中国护照页满了,想到中国驻贵国大使馆办理加页。但是我虽然没有玻利维亚签证,但是我有巴拿马居留证明,又有智利、委内瑞拉签证。我要在这里等候转机7个多小时,能否给个方便?”王家明发现移民局官员不置可否,一看有门儿,就给了移民局官员一百美金,并把行李押在那里,同时呈上名片,那些人见王家明是巴拿马科隆自由贸易区的董事长,相信他不会“跑”,就给他放行了。
此前,王家明对玻利维亚毫无概念,对首都一无所知。首都拉巴斯位于玻利维亚高原,海拔3680米,是世界上最高的首都。拉巴斯国际机场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国际机场,索性建在海拔4100米的山脊上。拉巴斯机场虽然不大,但有14条国际航线,是连接南美洲、欧洲和美国的重要枢纽。去办事的中国人都会无一例外地被提醒几大秘笈:到后慢慢走路,不要吃太饱。话要少说几句,给自己省点氧气。
但王家明的此行无人提醒,他不了解这些。那天天气阴沉,下着雨,他貌似悠闲地转悠半天,感到大脑晕沉沉的,头痛欲裂,心里总在想:怎么回事呢?怎么会头痛?
他忍住头痛,拦了一个出租车,让司机拉着他去找中国驻玻利维亚大使馆。车绕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敲门却不开,好像没上班一样,没人理他。那是一座二层小楼,黑色塑钢门窗,赭红色屋顶,墙壁由水泥和粗大的鹅卵石砌成,房前的地面上铺着小一些的鹅卵石,门前有一棵形似桂花的绿树,颇为茁壮。为了证明自己来过这里,他让司机给他拍了一张照片,只好返回。
他是经过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回到巴拿马的,航空公司告诉他,这条航线还要经过一个叫山达克鲁斯的机场中转,“王先生,不如坐下一班飞机,需要多等一个多小时起飞,但不用在山达克鲁斯转机,可以直飞委内瑞拉再到巴拿马,减少一次起落。”
王家明一听,没什么不可以的。他便修改了航班。
而再进入机场时,机场工作人员告诉他,需要再付30美元的机场税,理由是超过八小时了。他与航空公司争辩:“这钱不应我付呀,是航空公司让我修改航班的,要付也应航空公司付。”
但那个办手续的女孩说是机场规定,坚持让他补交机场税,王家明找到航空公司的服务生,她竟对机场工作人员说:“他是个契诺,我们担心山达克鲁斯没有海关,没有移民局,我担心他跑了,所以改为乘不停飞山达克鲁斯的航班,晚了一个多小时。”
王家明一听,立刻气炸了——简直就是对我的污辱!“你怎么说话呢?你凭什么说山达克鲁斯没有海关?”他“啪”地把在山达克鲁斯移民局盖过章的护照拍在女孩面前,上面有出关时移民局盖的章,“这是什么?”
那两个人呆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一脸愤怒的他。
这时王家明找来了机场负责人,说明情况,“你认为我是中国人,我就会跑?你这不是人身歧视吗?”
那小女孩继续呆呆地瞪着他,王家明问,“这钱,还让我付吗?”
小女孩吓得哭起来。这等于她几天的工钱,王家明看得出,如果他不付这个钱,女孩自己付不起。那个负责人表示不管是谁支付,这30美金的机场税不能少交,这意味着必须女孩自己垫付。王家明一想,一个大男人,区区30美金,跟两个女人这么争执没意思,他掏出50美金,往柜台上“啪”地一拍。工作人员要找零,他手一扬,“不要了,送给你们!你们穷嘛!”
办完手续,王家明余怒未消,气哼哼地走进候机厅。
里面坐满了人,他正张望着寻找座位,一位年轻女士往里靠靠,让出一个座位,对他说,“这位先生,我这里没人,你可以坐。”
他带着气,说声“谢谢”,坐下了。
女士始终扭着身子,意味深长地打量他,用西班牙语问:“刚才我看见你在门口跟她们吵,在说什么呢?”
王家明把全过程讲一遍,并把护照给女士看。没想到,她笑了,肃然起敬,以欣赏英雄的目光仰望着他说,“我觉得你特别勇敢,特别‘爷们儿’,拉美人都喜欢你这样的男子汉!”
接着,她说,“你要有我的护照就好了。”他问,“你是什么护照?”她说她是UN。王家明当时没反应过来,心想,也许她是某个国际组织的。
飞机从委内瑞拉再起飞,转去巴拿马的时候,机舱里一下子空起来。王家明与那位女士的座位没挨在一起,这时她向王家明招呼,“王先生,你能否坐到我这边来?”他说,“好啊。”
女士始终用敬佩的眼光看着他,仿佛他是个英雄,嘴里不断说着:“你很男子汉!”她又拿出护照给他看,王家明这次仔细一看,惊呆了,上面有五种文字,其中用中文写着“此人是联合国官员,请目的国给予协助”。原来,她是联合国援助开发署在玻利维亚的总负责人。
直到这时,王家明才认真打量身边这个特别的女人。她叫何塞菲娅,30多岁,中等个,大眼睛,高鼻梁,典型的欧洲形象,气质高贵,典雅秀气。她告诉他,她是荷兰人,在尼加拉瓜长大,考了三种语言到联合国工作。丈夫在马来西亚执行任务,她们夫妻都在联合国工作。
她告诉王家明,玻利维亚给她配备了三室一厅,还有一部车和佣人,并说,下次再来玻利维亚,一定要住在她家里,她说“在玻利维亚,总理和部长都是我的好朋友,你要做什么生意我都能帮你。我给你找相关人员,找谁都行。”
素昧平生,王家明很感动。
她对王家明说,我会到巴拿马去看你。并把正在飞机上看的一本书签上名字,送给了王家明,然后笑着问他:“王先生,你送我什么呢?”王家明很窘,他身上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她的东西,乱翻中,看到一张刚刚在智利拍的照片,便送给了她。
临别,何塞菲娅把家里地址、电话全部留给他。王家明打过两次电话,后来由于没有玻利维亚的生意,再无联系。
没想到,在机场一场大闹,却得到联合国美女官员的青睐,这让王家明十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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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1-8-10 14:44 | 显示全部楼层
特拉维夫国际机场的歧视性安检
1993年底,王家明暂时抛开生意的烦恼,于12月12日至18日先到玻利维亚、智利处理生意问题,并于24日经美国、法国进入以色列,终于开始了自己的宗教探索之旅,并在以色列度过了1994年圣旦。
他在进入以色列时已经过了护照签证有效期,依萨通过在特拉维夫任警察局长的高中同学,破例给王家明办了入境手续。他住在依萨家里,依萨带他见自己的所有朋友,并把他在巴兰基亚海滩救小女孩的壮举不厌其烦地告诉他的朋友们,这使王家明在特拉维夫一次次重温着做英雄的感觉。
问题出在王家明离开以色列时。
依萨和他弟弟到机场送行,他们站在门口看着王家明过安检,亲眼看着王家明被左查一次,右查一次。第一次查完不行,又查第二次,第三次查完还不放行。王家明一直忍耐着,发现机场人员前也不查,后也不查,其它国籍的人都不查,只查他一个人。
他终于不再忍耐了,拍案而起,指着安检人员大声质问:“你们是什么意思?因为我是中国人?因为我的朋友是阿拉伯人?把你们机场的头目给我找来!”
他们真的把负责人找来了。王家明质问他们为什么搜查三次。
“这是机场职责,我们有权利这样做,如果你不接受,可以不离开。”
“我没有不同意,但你搜了三遍,我的前后都不查,为何只查我?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就因为我是中国人吗?”
“你可以不走!”
王家明也火了,“我可以不走,你们这样对我,是对我的一种污辱。中国和以色列刚刚建交,你们若想把这件事情搞大,我马上到特拉维夫中国大使馆去投诉你们。”
一名工作人员把他拉到一边,悄悄告诉他,“你的朋友是阿拉伯人,我们担心他在你的包里放了炸弹。因为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他们自己不放,但可以放在朋友的包里,所以我们要反复检查。”
王家明回头看看无辜的依萨兄弟,顾不上思考这两个民族的恩恩怨怨,心里翻涌着说不出的滋味。
王家明不怕把事情闹大,真想打电话到中国驻以大使馆。
这时,机场负责人翻看他的护照。一翻,发现了破绽:王家明没能在规定时间内进入签证国,“你的签证过了有效期才进入以色列,你是有问题的。”
他们反复检查他签证上的印章,“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可以去问特拉维夫警察局长,特批的。”
他们果然打电话去问警察局长。
就听对方在电话里说,“是的,是我特批的,他是我同学的好朋友,是个救人的英雄。”
警察局长是他们的顶头上司,那帮人立即颜色大变,连忙对他说:“对不起,王先生。你可以走了。”

加拉加斯偶遇美国女签证官
1996年,王家明发现委内瑞拉这个生意新大陆后,加拉加斯机场成为他频繁进出的交通中转站。他在这个机场遇到过王总、中国空军政委,以及无数的人生奇遇。
1998年初,王家明从加拉加斯坐飞机去波多黎各,乘客早已登机就序,但飞机迟迟不起飞。眼看就要晚点了,人们等得烦躁,机舱里微微的骚动。这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位女士,嘴里一劲儿地“sorry”,她的座位正好在王家明身边。她刚坐定,飞机就滑行起飞了。乘客们这才明白,原来飞机在等她。
王家明见她是个白人,气质还不错,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也见惯了欧美白人女子的高傲,就顾自看书。或许是看到王家明也在看书,女士侧身看了他一眼,主动找他聊天。她问王家明,“你从哪里来呀?”王家明回答说,“巴拿马。”
“老家是哪里呢?”
“中国。”
“香港?台湾?还是中国大陆?”
“中国大陆。”
白人女士一听中国大陆,顿时来了精神,郑重地问王家明,“我有一个情况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中国人,都那么拼命地要去美国?”  
王家明淡淡地说,“不是吧,我就没想拼命去美国。”
女士一怔,“你有美国签证吗?”
“有啊。”
“那你拿来给我看看。”  
女士一看王家明的护照签证,一年多次往返美国。
女士顿时有点讪讪的,似乎她刚才的话没了揭露性,她故作镇静地说,“哦,如果是这样,我就敢跟你多聊了。否则,我还真担心你会找我的麻烦,又要追着我办签证。”
王家明这才明白,原来她是美国驻委内瑞拉大使馆的签证官,知道他一年多次往返签证,才没了戒心,他们的谈话开始轻松起来,从中国餐馆谈到委内瑞拉的风土人情。
可是谈着谈着,她又加重语气地问:“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中国人,都要拿我们美国签证,都要往美国跑呢?”
王家明也认真地讲起自己对美国的看法。他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美国在中国人心目中,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社会制度,中国人愿意去美国,是愿意去了解美国的社会,以及美国与中国的区别。”他话锋一转,“作为我个人,认为你们美国公民非常好。但是,作为你们美国政府的对外政策,我不喜欢。你们今天打这个,明天又打那个,这样的国家形象,很不好。”
女签证官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王家明。王家明看得出她的苦笑中的含义,从她微微点头中,她甚至有点认同王家明的话了。王家明继续说,“其实,真正想去美国的是两种人,一种是赚到钱,图安稳的,因为拉丁美洲社会治安不如美国,还有一种是在委内瑞拉找不到工作,生活不下去的人,才想到美国去打工。因为美国人工资高,真正在委内瑞拉有产业生活正常的人,不需要去美国,最多让孩子去美国读书。”
对于美国,王家明有他自己的看法。他认为,作为美国公民,它的社会制度很完善,虽仍有种族歧视,但相对来说还算公平。描述美国时,王家明总是喜欢用一句话,“他把自己的一只鸟都保护得好好的。”城市规划、金融体系、教育体系,正能量很多,很人性,讲人权,对于百姓在美国生活来说确实是天堂。
但美国政府对于国内和国外是两种不同的做法。世人最反感美国的对外政策,对自己有利才做,并不是以世界公理、普遍真理为标准,只要对美国利益有利可以不择手段,不像他自己标榜的那样。当世界警察也是为个人私利,并不是出于世界的和平与正义,不但没有起到维护世界和平的作用,反而给世界造成许多灾难。
他第一次踏上美国领土的时候,就体验到这个国家是十分热情地想把四海名人都吸引到自己的怀抱。之后多次登临这个不可一世的国度,每次都惊叹它永不停歇、不顾一切的冒险精神和包藏宇宙、吞吐天地的志向,那种凌空翱翔的冲动,赋予美国直冲天际的思想翅膀和狂放不羁的自由驰骋。这就造就了美国任性而为的国家性格,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其实隐藏在爱迪生、莱特兄弟的发明之中,也隐藏在里根的冷战成就、小布什的战争之中。
但谁都明白,美国不可能因为无对手而止步,就像一个天生丽质的佳人,不可能因自己出众而自动毁容。这真像女作家亦舒在她的小说《艳阳天》里描述的那样,纽约是“一个极度丑陋罪恶的城市,也是绝对美丽包涵的城市,它的坏比全世界坏,它的好又比全世界好,是最奇妙的都会。”
王家明对美国的这番“宏论”,让这位女签证官打开了对中国人的另一扇窗口,了解到她所不知道的那一部分中国人的某些见解。她吃惊地看着他,时而觉得钦佩,时而又不解。这个有特点、有骨气的中国人像个谜,他那么与众不同,他的不卑不亢让她对这个中国人青睐有加,又让她费解。
她主动要求跟王家明成为朋友。王家明很平淡地笑笑,女签证官继续说,“王先生,我在委内瑞拉很喜欢吃中国菜,请你告诉我,哪家菜馆最好?”
王家明给他介绍了几家中国餐馆。
下机的时候,女签证官说,由于她是美国驻委内瑞拉大使馆的第一签证官,不能留下私人电话,但她把大使馆的总机留给了王家明,让他有事可以随时找她。王家明没要她的电话,说:“谢谢,我不会有任何事情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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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1-8-12 08:51 | 显示全部楼层
巴拿马机场偶遇山东著名企业家
1996年夏,王家明从巴拿马去委内瑞拉,那个航班是从墨西哥经停巴拿马,再从巴拿马到委内瑞拉的联航,是墨西哥航空公司的飞机。
在杜公摩国际机场,王家明见到几个自由港的韩国人,他们平时很熟悉,就站着聊天。过了一会儿,一个农民打扮的中国人急匆匆走过来,问那几个韩国人:“请问,你们是中国人吗?我遇到点困难,你们可以帮我一下吗?”
韩国人听不懂他的话,没人理睬。王家明听出来是山东口音,使接过话来,“我是中国人,你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讲吧。”
这位男子高大健硕,一见中国人,就像见到了亲人,“哎呀,这下可好了,”他甩着两只手,“口里骂骂咧咧的:“奶奶的,我想去墨西哥,不让进去,被退回来了,还要遣回委内瑞拉。”
王家明说,“你想进墨西哥,是要填入境申请单的。”男子说,本来是有人接他,结果没能进去。王家明拿过他的护照,注明委内瑞拉一年注册往返。王家明不了解这个男子是做什么的,就说:“你有这个签证就不怕了,跟着我一起到委内瑞拉去,你不嫌弃的话就住我家里,我租的是三室一厅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
此人不懂西班牙语,不能单独办理所有手续。王家明带着他,帮他回答所有问话,又帮他填写报关单和入境单。到了加拉加斯,王家明邀请男子住在自己家。但男子坚持要住宾馆。王家明看他的农民打扮,心想,就为他在自家附近找一家便宜点的宾馆吧,就是十块二十块美金的那种。可是,当他带着农民男子到了所找的那个宾馆时,那个男子皱皱眉,说,“我还是去住来时住过的欧洲酒店吧。”
王家明一愣,说,“欧洲酒店可是委内瑞拉最昂贵的酒店呐,一晚要一百七八十块美金呢。”男子说,“是啊,我来的时候就住在那里了。”王家明这才想起,近日有山东省副省长带领的一个企业家代表团到委内瑞拉考察,难道他就是其中之一?男子告诉他,他就是随团来的。本想去墨西哥考察一个新项目,却没能进去。
王家明已经离开公司一周,许多事情都等着他处理。忙起来忘记了山东男子。第二天,他突然接到那同胞的电话:“王先生,你得来接我一下。”他一听,好大的口气!就说,“我在忙,让司机去接你吧。”他说:“不行,你得自己来。”
王家明只好放下生意,亲自开车到酒店把他接到公司。男子在办公室一站,惊讶地说,“你们这里条件这么差!”他让王家明看一些照片,都是江泽民、胡锦涛等国家领导人接见他的照片。这时,王家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操着一口山东口音的男子,就是山东省大名鼎鼎的农民企业家王总!当年他将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600万人民币捐给集体,用这笔资金办起了陶瓷厂、夹板厂、肉制品厂,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高度评价,称他是带领农民发家致富的领路人。他是全国劳模、全国党代会代表和全国人大代表。
王家明带他到一个华人餐厅,餐厅老板是一个祖籍山东的天津人。他和王总吃大葱蘸酱,餐桌上东北口音与山东口音交织在一起,他们吃的舒畅、开心,还不停地说:“就喜欢吃这个!”
王总临走前给王家明留下一张名片,邀请他回国时一定要去他家做客。名片上写着“山东临沂罗庄区沈泉庄”。在王家明的概念里,临沂本来就是一个小城市,这个沈泉庄该是一个多小的庄儿啊。
王家明每次回国,日程都这安排得很紧张,基本上没多余时间去别的地方逗留。2000年4月广交会期间,王家明回到广州。突然有一天,王总给他打电话,“王先生,我们来广州接你了,你跟我们一起去山东吧。”王总得知王家明每年都回国参加广交会,居然专门飞到广东来接他。这次王家明没推辞,他说:“广交会才刚开始,等结束就去山东。”王总特别执着,“不行,如果你不跟我一起走,我就不回去。”王家明说,“我说到做到,一定会去。”王家明充分领略了山东大汉的实在,他让王总亲眼看着,订好了4月28号的机票。
到临沂,王家明浸泡在山东人热情的海洋里。王总把他的副总一一介绍给他,都是憨厚淳朴的农民企业家。王总再向他的下属郑重地推出王家明:“这就是王先生,在国外帮了我的大忙!”
王总的企业规模,让初到的王家明目瞪口呆,觉得不可思议,这就是一个小社会:有发电厂、炼铝厂、钢铁厂、洗煤厂、饲养场、肉制品厂、陶瓷厂、地砖厂、水泥厂、油脂厂、木材加工厂、进出口公司以及几百台各种车辆,还有运输船队、欧洲风情商业街、超五星级宾馆、小学到高中、养老院,在世界十几个国家有分公司…..一个庄儿啊!一年给国家上缴十几个亿的利税,王家明跟着他们参观三天,居然没能参观完。让王家明目瞪口呆,由衷的敬佩王总。
这时,王总获得五一劳动奖奖章,要到北京领奖去。本来他已经订好机票,但王家明没能订到机票。于是王总就退掉机票和王家明一起开车进京。车到泰山,王总让司机陪王家明爬山,自己留在车里。王家明刚要打开车门,王总接到一位高层领导的电话,让王总到家里吃饭,王家明站在车门口,就听王总说,“首长,今天我得陪一个巴拿马的朋友,明天去您家……”王家明非常感慨,他才知道王总与北京的山东籍领导关系那么密切。更让他感动的是,王总为了陪他推掉了领导的邀请。
王总对王家明有一种特殊的尊重,王家明每次到临沂,王总都全程陪同,这让王家明很受感动。有一天,王总又赔他来到自由市场,没想到人们都认识王总,亲热地围上来。王家明对他说,“王总,你不要这么客气,为了你的安全,今后让你的秘书陪我好了。”后来王总太忙时就派办公室主任陪王家明。一名下属对王家明说:“1999年1月8日,胡锦涛总书记到华盛参观时,王总也是仅仅在门口接送,可他专程到广州去接一个朋友,绝无仅有,你的面子太大了!”
巴拿马机场的一个偶遇,延续着王家明和王总的特殊缘分。
那次临沂之行,王总与王家明还达成一项“协议”,王总将其麾下一名爱将小王公派到委内瑞拉。小王到委内瑞拉后住在王家明家里,与王家明同吃同住同工作。后来他把这段经历写成一篇文章,发表在《南美日报》上,题为《三年师生谊,六载兄弟情》。文章中有这一段话,“六年前,我初次踏上委国的土地,人生地不熟,先生用那辆别克轿车把我接到了位于加拉加斯的公寓里。次日,先生热情地把我安排到自己的公司熟悉业务。从此,每天陪着先生进出公司,上班下班,我成了先生的食客。工作上无法给先生帮忙,却坐享其成,混吃混喝,我心中不安,吃饭时再也坐不住,抢着埋单。先生洪亮而真诚的声音把我喝住了。我只好作罢,把感激藏到心中,任凭先生安排。三个月,我与先生同吃,同住,领略了先生的古道热肠,君子风度,也目睹了先生的辛苦操劳,喜怒哀乐。……在这个利益优先的社会里,像先生这样的人实在是越来越少了。我遇到了先生,是我的造化。所以,我始终心存感激并无限珍惜。”

阿鲁巴机场的河南受伤小男孩       
1995年3月,王家明来到阿鲁巴考察观光。当他观光结束就要离开时,在阿鲁巴国际机场登机的当儿,碰到一个亚洲男孩,他们两根手指被绞掉了,不知几天没洗过澡,手上的伤口已经感染,骨头裸露在外,惨兮兮的。王家明从外貌判断,这个男孩应该是中国人。乘客们都纷纷躲避他,而王家明告诉乘务员,“我是中国人,让他换一个位置,坐到我这里。”
男孩坐过来了。一问,果然,男孩来自河南南阳。他问他这是怎么回事?男孩说,“我在渔船里干活,发生工伤事故,手被轧断了,老板就把我赶回来了。”
“那你怎么转机呀?”
或许因为地方口音的原因,男孩子说不了半天,王家明也没听清楚。事实上,男孩自己也不明白。
王家明当即找来乘务长,用西班牙语问道,“你好!我想问问,我这个乡亲是怎么回事?”
乘务长说:“他要回中国,我们到法国后再给他转机。”
“他不懂语言怎么办?”
“这个我们管不了。”
“你必须要管!”王家明以坚定地口气对乘务长说,“他的手伤成这个样子,你们一定要派个人,具体告诉他,在哪里转飞机,怎么转,一定要负责到底。”
说着,王家明掏出名片,递给乘务长,“这是我的名片。虽然他身上脏,又受了伤,但他是我的乡亲。希望你们把这件事情做好,做不好,我会过问的。”
他又问男孩,“你身上有钱吗?”“没有。”“那你吃什么呀?”王家明立即掏出身上的所有美金,塞给小男孩。男孩自始至终都愣愣地看着他,因为他听不懂王家明用西班牙语与乘务人员对话的内容。王家明安慰他说,“我已经跟他们讲好,到了法国,她们会领着你,到换飞机的登机口上飞机回国,美金你到法国机场买点儿吃的。”
这个南阳的小伙子,留给王家明一个纸片,上面写着凌乱的字迹:“河南省南阳市王世相、大副李伟、666船、经理台湾人等字样。”王家明后来时常想起这个可怜的男孩,却一直无缘到南阳与他相见。
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18年后,河南乡亲会以另一种难以想象的方式,回报了他18年前的阿鲁巴善举。
  2013年4月17日早晨,王家明从北京乘高铁来到郑州,接着,与朋友一起包车,去焦作考察市场。
  上车时,司机将王家明的公文包等物品都放在了后备箱里。也许是由于他们疏忽,后备箱的盖子没盖好,但当时大家谁都也没注意到。
  12时30分左右,王家明的车到达郑焦晋高速公路新庄收费站,取卡准备上路到焦作去。这时,正在另一个道口取卡的焦作博爱县中巴车司机买欢迎注意到,相邻道口的那辆轿车后备箱没关好,他还没来得及大声提醒,那轿车已经开出去并上了辅道。
当买欢迎驾车准备进入高速车道时,突然发现转弯处有一个黑色公文包。他下意识地想到,会不会是从刚才那辆车上掉下来的?可是再往路的前方看去,已经不见了王家明他们乘的那辆车的踪影。
买欢迎赶紧停车,让车上的朋友下车将包捡起。考虑到失主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丢了东西,买欢迎就让朋友打开公文包,看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打开一看,两人都有些吃惊。这里面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一本护照、三个电脑硬盘、一个照相机和一张身份证,还有一些电话号码簿、文字资料。再仔细看,还发现了一盒名片。经仔细寻找,他们注意到,名片上的名字与身份证上的名字相符,买欢迎试探性地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此时,由于早起,坐在车上的王家明睡意朦胧,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丢了东西。12时37分,手机叫醒了他,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接通后,对方问:“请问,你是王家明吗?”
  “是啊,你是哪里的?”王家明有些疑惑,听声音不像是老朋友,陌生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况且那种地方口音,他很陌生。
  “你现在是不是在郑州去焦作的高速公路上?”对方又问。
  王家明更是纳闷,告诉对方自己正在去焦作的高速公路上。
  “你是不是有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对方这样一问,更引起了王家明的警觉,难道……他下意识地想着是不是自己的包丢了。他赶紧追问对方:“你怎么知道的?你是哪里的?”
  “你不要着急,我们在高速公路上捡到一个公文包,里面有你的名片,想核对一下身份。现在我们放心了,我们的车就在你们后面,请你们到前面小徐岗高速路口下车,在那里等一会儿,我把包还给你。”这一番话,让王家明如释重负,他赶紧通知司机到前面下站等待。
几分钟后,买欢迎的车也在小徐岗站下了高速路。当他提着公文包下车时,王家明正焦急地等着。经仔细核对身份信息,并听王家明一样不差地讲了包里所装的东西后,买欢迎才放心地将公文包还给他。
接过失而复得的公文包,王家明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于是他从随身携带的现金中拿出500元钱,要感谢这个素不相识的好心人,可被一脸真诚的买欢迎谢绝了。买欢迎还一再提醒他和司机,一定要保管好随身携带的财物。
平时,王家明很少在公文包里放置名片。那天,他想到河南来,就随手在包里塞了一盒,没想到,派了这样的用场。
17日傍晚,王家明从焦作专程赶到博爱县感谢买欢迎他们。他在中山大酒店备下酒席,宴请买欢迎和他的乡亲们。
买欢迎30多岁,憨憨胖胖的,上穿灰色夹克衫,下着一条牛仔裤,是个典型的北方汉子。他车上共有12位男女朋友,他们却入了宴席。
王家明通过朋友请来了《焦作日报》记者,在记者面前打开公文包,数点着他那些珍贵的宝贝,并说:“电脑里有我的课件和北大访问学者的论文;硬盘里有大量的珍贵资料,都是不可复制的;这些公证材料都是原件,还有我的护照~~要是丢了,后果不敢想象。我太幸运了,在焦作遇到了买先生这样的好人。”
“我以前也丢过东西,但是从没有像这次如此顺利就失而复得,好心人不要任何报酬。我走过30多个国家和地区,就这次来焦作最让我感动,留下的印象最深。”王家明感慨万端。
多年前,王家明曾在孙中山故居买了“博爱”徽章,无论走到哪里都戴在身上。由于河南方言,从买欢迎口中,他始终没能听清楚“博爱”二字。直到他来到博爱县的中山大酒店,要宴请这些可敬的恩人时,人们盯着他的衣服前襟,看了半天。问他:“哦,你怎么戴个博爱徽章呢?我们这个县就叫博爱呀。”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博爱”县!
大家更加感动这种奇妙的缘分。当时王家明身上带着两个小小的博爱徽章,他立即取出一个,送给了买欢迎。
王家明对在场的所有人表达自己的心情,他说“我一直敬重孙中山先生,他的‘天下为公’的博爱思想对我影响很大,但我并不知道真的还有一个博爱县。这次真是有缘。”
王家明说,“我的衣服上都戴有一个写着‘博爱’两字的胸章,我没有什么给买先生作纪念的,只能将随身带着的一枚赠送给他。这次来焦作,我收获了一分特别的感动,我要把这份感动写进我的传记里,传递给我国内外的亲戚朋友。”
王家明海外漂泊多年,他大概对河南近年来在国人心中的不佳印象知之不多,更不知某地警方曾打出“严厉打击河南籍犯罪团伙”的宣传语,“防火防盗防河南”一度曾在全国盛行,以至于,一气之下,河南作家集体写了一本书——《河南人惹谁了?》。
2013年4月19日 ,《焦作日报》对王家明这一忘记的亲历,以《感动在焦作》为题,全过程进行了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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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喜 发表于 2021-8-12 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标题还心存狐疑,看内容方知果然是独家。
自传写的确实很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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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喜 发表于 2021-8-12 16:23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标题还心存狐疑,看内容方知果然是独家。
自传写的确实很有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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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1-8-13 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刘文喜 发表于 2021-8-12 16:22
看标题还心存狐疑,看内容方知果然是独家。
自传写的确实很有水平。

谢谢文喜兄的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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