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范学新 于 2021-6-12 11:53 编辑
忆高峰 5月31日我在微信上看到老同学高雅芳发表的一首诗《蝶恋花》。诗作不错,但感到疑惑,不知诗的背景和所指。求证之下,高雅芳说出了原委,“背景就是高峰”,并娓娓道来。 原来,老同学高峰罹患癌症,已经出现腹腔腹水,住院间向亲朋好友发出了诀别之言,之后再无音信。5月7日不想听到的坏消息还是来了,高峰悄悄地离开了我们!我的心像遭到撞击一样,十分沉重痛惜。飞来的噩耗令人难以接受,怎么会是这样啊?! 2019年12月中旬我完成《北大荒知青名人录》上海发行会后,高峰听说后执意要见上一面,这也正合我意,一拍即合。12月14日上午,我乘地铁来到高峰家中,看望久违的高峰、夏富德夫妇。那时,高峰的状态还不错,倒是老夏患了帕金森综合征令人生忧和伤感。 高峰历来就是一个乐观要强的人。在聊天中了解到,她的身体状况也很不如意,状况不断。眼睛白内障手术后视力下降,只有一只眼睛还有零点几的视力;心脏做了支架也经常出现心绞痛;下肢的双腿经常莫名地疼痛难以自已,……就是这样,她每天除了料理老夏,还经常出去转转,手机摄影,发表美篇,以微笑示人。老夏的摄影专业似乎由她“接了班”。那次,她亲手给我和老夏拍了张合影作为纪念。后来,我听说老夏去了智障养老院,又与高峰在微信上聊了半天。她说,他去那里条件不错,很开心,我也算有个解脱。直到今年的4月8日9.30,她还在微信上发了一张自拍的樱花照片。谁想到,这些竟成了最后的念想! 说来我与高峰、富德的缘分还真的挺深。高峰是我哈六中的同窗好友,一起下乡,分到一个连队。1969年初战备上山建点,她担任连队司务长,三块石头支大锅,野外灶前练红心,俨然就是个“假小子”。我们吃的第一顿饭是雪水、木耳、珍珠汤。风餐露宿,艰苦创业,为建新点、四好连队建设立了大功。现在想来,她的许多伤病不少都是那时留下的“隐患”。夏富德从上海下乡之初在四团11连,后调到团宣传股做新闻干事,我们在团机关相识相知,同吃同住,情同手足。他在四团机关用摄影记录历史,留下了许多珍贵的瞬间和美好回忆。后来他与高峰结婚,我们更是亲上加亲,互相帮助,互通有无。孩子出生后,他们找我商量起名,在夏芳、夏正芳之间推敲斟酌,最后敲定以“夏芳”为好。……往事悠悠,历历在目。 我们相继回哈以后,来往就更多了,聚餐叙旧,回首当年,不亦乐乎。他们回上海后,我只要有机会去沪,都要与他们聚聚,联系不断,友谊绵长。2017年8月5日,我有幸邀请回哈的高峰、富德夫妇、胡子林、宋淑英夫妇在“老牌坊”欢聚,留下了珍贵的靓影。 高峰走了,但她的音容笑貌和人格魅力使我永生难忘。她做事认真,责任心强,一丝不苟,积极向上;她性格率直,与人为善,真诚如一,珍视友谊;他热爱生活,兴趣广泛,不畏磨难,乐观豁达。她留给我们的是永恒的、经典的微笑和宽厚,我们永远怀念她!她对开发建设北大荒的贡献永远铭刻在北大荒的黑土地上! 范学新(写于2021年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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