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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痕迹》第十四章 惆怅与希望（续2）
小玉放下电话赶紧起来洗漱和收拾屋子，她不能让贺冬生看见她这么懒，这么脏乱。到卫生间时她发现昨晚她吐在便池的脏物还没冲洗干净，食物和酒的混合怪味使她感到很难闻，连自己都不愿闻自己吐的，别人闻了该有多烦，她心里想，以后这酒一定要控制少喝。收拾完屋子，她坐下看表已是中午11点过了，她想贺冬生中午来说不定来不及吃饭，自己应有准备。她立即到街上仓买店买了速冻饺子和熟食肉制品，她考虑了再三决定不买啤酒，贺冬生下午要上班还是不喝酒好，加之她自己由于昨晚的原故有些厌恶酒。 贺冬生不到正午12点就到了，小玉听见敲门猜是他来了，开门见到他后有些不好意思，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善于察言观色，见贺冬生面无表情，预感他是生气了，因为每次见到他时，见面他总是微笑的，今天与往日有不同，有点严肃的感觉。小玉将贺冬生请进屋后，马上也严肃地说：“真对不起，贺叔，我昨天和宋光吃饭时谈论了很多问题，有点兴奋了就喝多了，把你要来的事给忘了，又没听到你后来的电话，他家的音乐放得声太大，手机让我放到桌上的包里了就没听到，是我不好，我昨天酒也喝多了，把我们约定事忘得一干二净，直到今早才想起你要来的事，我让您昨晚等了很长时间，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求您一定别生气，我看您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心里难过的要命。”小玉本想笑着跟贺冬生检讨，可看到他的表情也吓得严肃起来。贺冬生见她这么说，表情温和起来说道：“嗯，能认识错误就是好同志，知错就改才能进步，你知道我昨晚等你到几点？” “9点？” “等你到10点，而且是饿着肚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真想去找你，可又不知宋经理的家，只知道街，不知多少号，哪栋楼，我是又饿又气呀，你知道我是最恨不守信用的，年轻时候我也犯过一次这样错，我是终生悔恨的，当然那是大事。不过小错多了也容易酿成大错。你不知道昨晚我有多惦记你，开始耽心你是否出什么事了，让车碰了，让人抢了？老是往坏事上想，不然你为什么不回来，因为你从来都是守信用的，所以才让人担心怕出什么事情。后来我没办法只好到旁边小饭店吃碗面条等你，仔细想想可能是你在宋光家有事就把这事忘了，或是你们要商量销售药的事，我也不好多打电话催你，只好10点多钟时走了，我估计不会有事，因为电话铃响，一般说明人机距离较近，要是被偷被抢，手机往往就关机了。不过你也是真气人，竟把这么大的一件事给忘了，你们昨天唠什么重要事非要唠到半夜呢？” “唉，开始也就是唠唠工作、生活和他们厂和他家的事。本来我昨天是不想去的，是他做好了饭非让我去，加上这些天你又不来，我一个人也没意思就去了。本来吃完饭待一会就能回来，可是你来电话后，他先是问谁，他又说我有福总会有男的肯帮我，还说是人家看我长得好才肯帮助我，我有点不愿意听就跟他辩了起来。后来又讨论了一些人生的事情，宋光这个人总体是很好的，人家又帮我有了这份工作，我也不能扫人家的兴。再说，他也是为我好，没有什么恶意，两人越谈越多，越喝越多，加上昨晚他放得音乐也好听，就把晚上的事忘了。是我不好，我到家快12点了，又吐了，吐完就睡了，让你为我担心、着急上火还饿着肚子，今天我向你赔罪，请你在这吃饺子，请老大人别再生气了，给我点笑容吧。”贺冬生被小玉的话说笑了。答道：“再不请我吃饭，我可就饿两顿了，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再发生不守时间、不守信誉的事可不能这么轻饶你。你有饺子吗？” “我早就准备好了，犯了错误还不立功赎罪。”说完，她把贺冬生推着走到厨房。贺冬生看见桌上已摆好了四样小菜，有红肠、松仁小肚、花生米炝芹菜和熏鸡翅、两袋速冻饺子放在灶台上。 “呵！还挺像样的，啤酒呢，这么好的菜不喝酒可惜了。”贺冬生说。 “我想了半天没买，一来我昨天喝多了误了大事、失了信用，这酒害人，就不想喝，二来我怕你下半天要工作，喝酒也不好。” “嗯，行，办事用脑子了，也长记性了，今天谁也不喝了，我们就吃饭。”其实贺冬生也不喜欢喝酒，喝酒对他来说都是工作应酬不得已而喝。但是也有例外，那就在他特别高兴时与自己最知心、最亲近的人他还主动要喝酒，但他绝对不多喝。他觉得最高兴的时候和朋友、亲人喝点酒能进一步增加高兴的气氛。而一般情况下，特别是工作时间他是不喝酒的。 吃饭的时候贺冬生告诉她车票已预定好了，这个周末就走，本来贺冬生是应该乘飞机去的，由于带小玉去就改坐火车了，这样可省点费用。出门在外花钱的地方多了，能省就省吧。他让小玉收拾好随身衣物和洗漱用具，装好背包。后天晚9点他们在火车站正门口集合，单位的车会送他到车站，小玉只能自己坐公交去车站了。 “走的时候在家吃饱了饭，我也是在家吃完饭走，晚上我们不在车上吃，车上饭不好吃，我们可是要坐两天一宿的车，要在车上吃两天的饭呢。”贺冬生补充说。 吃完饭，小玉收拾碗筷时，贺冬生问小玉：“这个宋光多大了？” “40岁吧，也可能多点。” “他是不是挺喜欢你的？” “嗯，我也是那天才知道。” “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他这人挺好的，平时话不太多，能喝酒，为人挺善良的。你怎么关心起他来了？” “我是关心你，怕你没有经验，看不清楚人。听你这么说我放心了点儿。” “放心吧，我能看出好赖人，也能把握住自己，谢谢你的关怀。” “那就好，但是，我过去一直对在外跑销售的人存有一种不好的印象，也可能是偏见吧。男人整天在外跑销售，接触了三教九流、各种各样的人，难免不学得油腔滑调，也难免不受各种生活观念的影响，也难免不接触香风霉气。稍不坚定就可能沾上坏的习气。当然不能对所有搞销售的人都一概而论，这个宋光我听你介绍，感觉印象还很好。但是我也要提醒你注意，你们终归是在按摩时认识的，还是要多了解了解好。” “嗯，知道了，你说的对，但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和以前有点不一样。” “哪不一样？” “我也不知道，说不好，表情也不一样。” 其实小玉说的感觉是对的。贺冬生心里也有感觉，那就是他对小玉和宋光在他家里喝酒到半夜，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宋光也是个好人，他们也是很正常的交往。可他就是觉得别扭，他不喜欢小玉和成年男人交往，一是怕她涉事未深，上了坏男人的当。二是小玉是个挺重感情的人，他也耽心她会象对自己那样喜欢上其他帮助她的男人，这是否是有点自私和吃醋，他说不清，可能都有吧。他内心早已承认他喜欢小玉，但他们不会发生什么事，种种原因使他不能做出越轨的事。他更不希望小玉和别的成年男人发生越轨的事，她应该找一个年龄适宜的丈夫，而不是一个有家的人。小玉是个敏感的人，她心里也感觉可能是贺冬生对她到宋光家吃喝到半夜不高兴，这说明他心里挂念她，心里装着她，她认为贺冬生有点吃醋了，但又不敢说。她心里又想让他吃点醋也好，谁让你不常来呢，你知道我一个人多孤单吗？不过她心里还是很感动的，她知道贺冬生是喜欢她的，她有点幸福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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