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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痕迹》第十三章 大爱至上（续4）
对着这个年轻的姑娘，贺冬生反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小玉已把头伸过来并且闭上了眼睛。贺冬生只好在她脑门轻轻地吻了一下。小玉说“还有四次”，贺冬生又连续快吻了四次。小玉是第一次感觉到被一个她喜欢的男人吻的激动。她感觉了她的呼吸，也被他的胡楂刺激的痒痒的，她笑了起来。她觉得非常的幸福，心里激动起来。她虽然被孙志和吕镇长亲过，但那时她感到的就是让她烦，全然没有一点幸福感。当贺冬生吻完最后一下时，她睁开眼睛注视着他，猛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好了，我赢了，该吃饭了。”贺冬生被她这一吻弄的愣住了，大脑一时有点空白。此时小玉已跑到厨房去了。小玉把水烧上，又把饺子拿出来，叫贺冬生出来看着锅，她要出去买点小菜。贺冬生听到叫他才有点回过神来。小玉出去买东西了，贺冬生还在想着她刚才的吻。他体会这一吻同玩牌的吻不一样，既不是脑门上，吻的时候眼神也是深情的。难道这姑娘真的喜欢上我了？他不敢深想下去，其实他早已有所觉察，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而且是一个吸引女人的有魅力的男人，他的身边始终不缺乏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女人。这里边也不乏才干优秀的女强者、温柔体贴的女同学，还有妩媚世俗的社会女朋友及朝夕相处、心有灵犀的女同事。但他都把握住了自己，没有出过格，难道他真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吗？不是，他是个男人，而且是感情非常细腻的性情中人，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爱美色、英雄与美女从来就是连结最紧的两个词。更何况他也有过感情的苦恼，也有过夫妻生活的不和谐之事。但他为什么又能把握的如此不近女色呢？这里边是有几层原因的。一个是他思想深处始终对他与芦樯楠的那段恋情感到内疚，他认为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这事让他耿耿于怀地过了30年而不能释怀，尽管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起过，但内心却有沉重的负疚感，所以他更加珍惜对妻子的感情，他不能再伤任何人，尽管他过去的错是两相情愿的，和现在的情人和“包二奶”有本质的区别，但他还是觉得伤害了卢樯楠。他因此除了妻子外，不想与任何人陷入感情波澜之中，他不敢再与任何人谈感情之事，他知道这感情之后的责任是他负担不了的。另一个原因是这些年来他在生活中听到、看到这男女之间的事太多了，特别历史到了20世纪90年代以后，有人说是情人时代。过去人见面问“吃了吗？”现在人见面问“离了吗？”不是我不明白是社会变得太快。先是经商的暴发户，有的人在外边有几个、十几个女人，甚至是几个人给他生了孩子，还有的是姐俩跟这一个暴发户。后来是有权有钱的国营大企业厂长经理，党政机关的大小贪官都出现不少这方面的事情，包二奶、养情人，但有一个共同点是他们都尝尽情感的欢乐与苦恼，历经思想和肉体上的疲惫，最后是悲惨的结局。现实中的真人事真和小说中的事故，他都见过不少。孽债难还、孽债害人。他是深知人的情欲、情爱要求的，但人必需有所克制，决不能让情欲泛滥，泛滥的结局必定是自毁、是死亡，不但害了自己、害了对方，很可能要伤害更多无辜的人。近些年这方面的事例真是太多了。这世上有多少人是被情所伤，郁郁终身，所谓“英雄气短”都是为女人所致，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对那些世俗的女人很害怕，她们太势利，太利益化了，她们更看中的是你手中的权和钱，否则她为什么二十几岁的花样年华的少女要和你一个又丑又老的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子同居？他是从心底里厌恶这些为钱为权而出卖自己的感情和肉体的女人的。她们是在用美色害人、害了好色的男人那是他活该，但伤害了其他人，这女人就是害人精、是杀人犯，她们是用色杀人的。但很多男人没看到这点，他们被钱和权燃烧起的欲望使他们忘乎所以，色利智昏，在他们的小头愉悦到一定程度，大头就开始遭罪了，然后一点点地葬身于欲火之中。这就是他这些年谨慎于女色的思想根源。更确切地说，他怕女色，那是因为他伤害过女人，也曾被女人伤害过。那是在他大学毕业不久，分配到北京的家乡女同学在同他确定恋爱关系后也背叛了他，嫁给了北京的一个年轻外交官。他认为这也他背叛卢樯楠的报应。从此，他一生都怕女强人，他不能受女强人的驾驭，也不想任她们摆布，他是自立自强的男人。就是在他成家前，凡是给他介绍对象只要女方家庭是高干的或是女方本人是比他级别高的干部的，他一律不看，他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就要找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尽管他找到了，虽不是太理想，但他坚信这是他们的缘份，他要守住这份缘，这是天地造就的缘份。他和小玉之间的感情，他已经思考过多次了，他承认内心深处非常喜欢她，但他深知他们之间不可能发生，也不应该发生什么故事。从一开始认识对她的同情到喜欢上她的纯朴善良、活泼可爱、机灵聪明、好学和贤惠温柔，最后到在内心产生一种莫名爱意，但是他是她的叔叔，他对她的爱是家长对孩子的爱。是的，他很是喜爱她，虽然她文化程度不高，但她的一切在他眼里都是那样的完美、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体贴温顺等等，他喜欢的女人美德都让他在五十多岁时在她身上体验到了，所以他愿意同她在一起，同她在一起让他尝到了守在女人身边的安宁和快乐，同她在一起让他忘掉了所有工作中的烦恼和疲劳，同她在一起也让他忘掉了家庭中那些难念的经，同她在一起还让他忘记了年龄。但是他又是怕同她常在一起，男女之间，日久生情，他知道这世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知道他们的爱是纯真的，没有功利，但世俗会这么认为吗？一旦发生了激情燃烧的故事，他能担负起离妻抛子的罪责吗？他又能被亲朋好友和世俗接受吗？他的结论是不能！那么他就要把持住现在他们的这份纯真的友爱，她是个刚涉事不深的姑娘，他要对她负责。她和他在一起只能有短暂的快乐和幸福，不会长久地结合，他最终做不到能给她长久，就要爱护她的前程，这才他是对她的真爱，既然不能给她一生的守护和幸福、爱她，那么就去为她创造未来的幸福。这是真爱、高尚的爱。他知道小玉对他的感情，他也感谢上苍在他五十多岁时还给他如此让他愉悦和满足的爱，正因为如此他才决定要去帮她开创未来的美好生活，让她得到更美好的爱情。 小玉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瓶啤酒和几样小菜，她大叫着，“水都快烧没了，你饺子怎么还没下锅呀，你在愣什么神呀？”贺冬生这才从沉思中醒来“我光想事了，没注意水早开了。”他连忙把饺子下锅。 “想什么呢？不叫你都入神丢魂似的。” “没什么，单位的事，还有你的事。” “想我什么事呀？” “想你将来的工作前途和家庭幸福。” “我能有什么前途，成家的事更是不敢想。”饺子煮好了，他们开始吃饭了，小玉给两人倒满啤酒，举杯说：“来，为我们的友谊长久干杯。”说完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小玉，今年你已经25岁了，也到了快成家的年龄了，叔叔还是有点为你今后的事有点发愁。”贺冬生放下酒杯，夹起一个饺子边吃边说。 “你是比我大很多，但我总是觉得叫你叔很别扭，好象把我们一下子关系弄得很远了，我看就叫你大哥吧，只有哥对妹是这么的好，我有两个叔叔却从来没有关心过我。” 贺冬生感觉到了她的用心。说到：“其实叫叔叫哥都无所谓，关键是像你说的要友谊长久，我已是很感谢上天让我认识了你，我会永远在心中留住我们的友谊的，而且也会在我的有生之年尽我所能来帮助你不断成长，更加的幸福。我也深知你对我的情感，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说感谢。但我要对你负责，对你妈妈负责，也对我的家庭负责，我更不能伤害我提到这些人，因为我的能力有限，我的爱也是有限的，我的爱情早已被我耗尽。我现在有的只是亲情，我对你的爱是亲情。爱有时过头了就不是爱，会成害，你懂我的意思吗？” 小玉温顺地点了点头，又给两人倒了一杯酒，举起杯说：“来，为这真诚的爱，干。”说完在两行热泪滚下的同时，一仰头将酒喝干。贺冬生也流出了无的声泪，一口气把酒干下，仿佛三十多年前他和芦樯楠分别的一幕又重视眼前，他感觉到他这一生的第二次真正的恋爱产生了，又是让他刻苦铭记心终生不能忘。但这次他想好了，他已不是30年前的他，而她却同30年的另一个她不相上下，第一次恋爱他能给予他心爱的女人一生的幸福却没给予，没有守住。第二次恋爱他不能给予她一生的幸福，他就应让她得到幸福，他只能把这爱深深地守护在心中。两瓶啤酒很快被俩人喝完了，俩人都默默地吃着。又都抬起头深情地看着对方。半响小玉说：“你吃完快点回去吧，别让家里着急”。贺冬生也顺从地点点头。小玉又说到：“我真想得到你，小红姐也说你好，让我抓住机会，可我没这福气，好男人都生的太早了，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的家庭，也不会影响你的前途，你是好人，好人我就会爱护他，上天也会保护他。” 贺冬生又流泪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俩会发展到今天这种感情，这爱情的发生真是太奇妙了，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他体会到人一生中是可能会发生多次爱情的。他叹了口气对小玉说到：“小玉，你是我将进入晚年上天赐给我的一件宝贝，我已从宝贝的身上得到了很多很多的快乐，我已知足了。男人哪有不爱美女的，我也不是圣人，就是圣人也未必能见到美女不生怜香惜玉之心，你是那么美丽、那么善良和贤惠的女子，我何尝不想永久地得到你，与你厮守终生，只能怪我没有这个能力或是说我们生不逢时，也是我没有这福气。不瞒你说我年轻时就遇到一次刻骨铭心的爱，然而我没把握好，我已伤害过一个女人，我不能再伤害你，也不能再伤害别人，老天有时是捉弄人的，人都说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我看天下有情人不能成眷属的真的比比皆是。我活了51岁了，始终搞不清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个迷。” 贺冬生起身要走了，他一边穿衣一边说：“多想让你帮我按摩一会，但这次不行了，太晚了，我怕又犯上次的错误。” 小玉起身送他说“我没什么，一个人没人管，什么也不怕，但你不行，以后再说吧，只要我没事，你什么时候想按就来。” 贺冬生要出门的时候，小玉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把他搬转过身来，又在他脸上深情地吻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说“走吧，晚安。” 贺冬生深情地望了她一眼，强烈地克制自己，转身走出门去，两行热泪无声地流下来。 他打车回到家才只有10点，妻儿还在看电视，他洗洗脸和脚就躺下了，却半天不能入睡，小玉那可爱的脸庞，优美的身段和忧伤的表情始终在眼前晃来晃去。他慢慢地呤出一着自由诗。 爱是什么
难圆的爱， 难醒的梦， 爱是什么？ 谁能说清。
爱是痴情， 爱是朦胧， 爱是奇妙， 爱是情真。
爱是甘甜， 终生思念， 爱是磨难， 难倒英雄。
痴痴情情， 朦朦胧胧， 魔魔症症， 迷迷瞪瞪。
爱是奉献， 无悔无怨， 爱是雨露， 浇灌久旱。
爱不应恨， 爱没有怜， 爱是无私， 爱是坚定。
爱不是梦， 爱是永恒， 爱不是痴， 爱是永生。
爱是千般， 千般风情， 爱是万种， 万种心境。
难圆的爱， 难醒的梦， 爱是什么？ 谁能说清。
2002年暮春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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