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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痕迹》第十一章 奔波于快乐（续2）
贺冬生走了后小玉觉得屋子里一下没有了生气，空落寂寞极了，她突然觉得她很依赖贺冬生，似乎她所有的问题都需要他来回答，她的生活也需要他来安排，她的学问更需要他来教授和辅导，她觉得他比她的父亲还关爱她，似乎她又找到了父爱，这是她多年没有的感觉。她觉得在这个世上除了她母亲，再没有比他更亲的人了。她爱她母亲也爱贺冬生，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她觉得一时还说不清。自从她懂事后只有这两个人是对她最好的，连她的亲生父亲和哥哥们也没有对她这么好过。所以现在在她心里母亲和他的位置最重要，第一是她母亲，第二是贺冬生，母爱是二十多年的，是血溶于血的关爱，点点滴滴都体现。对贺冬生的爱是什么呢？贺冬生有时像慈父般地关爱她，既关怀又呵护，有时她感觉又像是一个大哥哥，陪她玩耍，同她谈心，又十分地关爱她，宽厚、仁慈、体恤、温和，是她从没有感受过的来自男人的爱，这种爱让她感到很幸福。让她觉得生活中需要他，不能没有他。从她和他的一次次的接触中，这种感受也一次次加深，一次比一次强烈。小玉一点睡意也没有，是因她母亲事的好消息加上贺冬生的到来和他们的长谈，使她兴奋的心情久久平静不下来。她回想起自到省城四年多的生活，真是既有辛劳悲伤又有欢乐和幸福，打工四年来受了很多的劳累还是小事，她不怕吃苦，让她难受的是那些侮辱。但自打认识贺冬生的两年来，她却得到了自己人生过去从没有感受过的欢乐与幸福，让她认识了什么是真正的朋友，这朋友是在危难时刻伸出手援助相救，这朋友帮人不带自己的一点点欲望和要求，这朋友是真诚相待、不虚情假意，这朋友带给她的都是欢乐和幸福，而没一丝的苦恼与忧愁，这朋友总是带给她勇气和信心，这朋友总是带给她知识和力量。这样的朋友真是让她想念、让她觉得留恋，在一起多呆一分一秒都是幸福而不愿和他分手，哪怕是少许的分开都让她感到人生的失落。她真希望能有这么一个朋友让她终身守候。她感谢老天让她家遇上了贵人，让她遇上了一个好人，这个人让她爱、让她喜欢。她想得太多了，她神经有些疲劳渐渐地睡了过去，而且做起了梦。在梦中她看见了妈妈，她把好消息告诉了妈妈，还告诉妈妈她给贺冬生买了皮鞋和裤子，还把织好的毛衣毛裤让妈妈看。妈妈问她古董的事向贺冬生打听了没有？她说忘了。她还梦见贺冬生领她去古董店看古董，但好象什么也没看见，早晨醒来她还有一点印象。这一宿她是在梦中渡过的，可能是好心情所致，她一点也没觉累，有些梦还能想起来。是啊！该给妈打个电话报个喜，还有昨晚忘了跟贺叔说说她家古董的事，让他帮助打听一下现在这方面的情况。她这才想起看看表，原来已早上8点多了，她连忙起来洗漱，又到街上去买早餐，早市大都已散摊了，她只好到一家粥铺去喝了碗粥，吃了三个小笼包子。然后就去找磁卡电话给家报信。她给二哥家挂的电话是二嫂接的，二嫂知道小玉肯定是找她婆婆的，不等小玉说话就说让她先放下电话，说她去找妈，让她过10分钟再打来。她再给她妈去电话时，铃刚响一下她妈妈就接起来了。 “是小玉呀，什么事一早来电话呀？” “妈，你的事镇政府已研究同意解决了，昨天吕镇长到省城办事，还专门就你的事到我这告诉消息，我和省政府的贺叔还请他吃饭了，我还请他吃了一顿呢，中午我请的，晚上是贺叔叔请的。”小玉又把镇里的意见详细跟她妈学了一遍，未了还告诉说吕镇长说事情处理要双方签订一个协议，等他回去起草后再通知咱们，现在就等消息吧。 小玉妈问贺主任叫什么名字，小玉说她从来也没问过，不好意思问，只知道是农业厅现在叫农委的一位副主任，说这人可好了，等回家再详细跟她说他的事，她问她妈家里有什么古董，妈没详说，只说有字画和杂物。等以后再告诉她，就是先让她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情况。妈妈又叮嘱一了些事情，还说将来要好好谢谢人家贺主任，有机会她要到省城当面道谢，让小玉转告贺主任。 浴池的活仍然不太好，这和整个浴池业的生意也有关系，最近几年城市里的洗浴中心和宾馆越来越多，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什么连锁机构、星级宾馆、小旅社、有时让人感觉一夜之间就又冒出几家。市场经济就是这样，什么行业赚钱挤进这个行业的人也就多起来，而一旦大家都挤进这个行业，竞争就激烈了，没有点实力，没有点办法，没有点门路的业主就会被挤出这个行业，有的会输的很惨。正是新开业的经常有，刚倒闭的常常在。最近按摩的人也不多，一天也按不了三五个人。小玉和红姐商量说反正老板对她俩也不太好，准备换个地方看看。其实他们还不知道现在这个城市里的大街小巷按摩店已遍地开花了，有的一条街上就七八家。小玉跟那个外地药厂的销售代表联系上了，前一次他来就把手机号留给她了，他让小玉到他那去一趟，他教教她销药的基本常识和注意事项。小玉趁一个上午没活时找到他的住地。这是一幢普通的住宅楼，座落于闹市区的偏僻地段，小玉后来知道他叫宋光，是中国西北地区一家知名大药厂的销售代表，名片上印的是黑龙江地区销售经理。他租住三楼的一室半一套的房子，虽然房间面积不大，但功能还可以，厨房卫生间都装修的挺好，整洁干净，洗衣机、冰箱俱全，餐桌上铺着一块白色印花餐桌布。卧室面积稍大些，电视机、小型组合音响、沙发、双人床、写字台都有。室内收拾得雅致得体，给人室雅何须大的感觉。宋光热情地接待了她，还说没想到她对销药真的感兴趣。 小玉说：“您不是说干我们那行没出息嘛！我当然想学习干点长远的工作，再说我也早就不愿干这伺候人还受气的活了，碰上你真是我的福气，真要好好谢谢你。” “谢啥？这是你的缘分，你的福分，可能你和这行有缘。” 宋光说他跑全省的各大医院和医药公司，小的单位他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去跑，都交给小玉跑，也叫开发中小单位市场，像县一级的医院、中小企业医院及一些单一专业的小医院，牙科、眼科、皮肤科等医院什么的，宋光说，全省有六十多个县，不说其它的中小医院，光是这个市场就不小，如果能打进去，销售量是可观的。所以他最后对小玉说：“你要是能把这个市场开发出来，销售提成肯定要比干现在的工作工资高多了，我看你身上有点灵气，善于和人联系，你认真琢磨学习，我再教你点这方面的窍门，将来你再看看销售的书，能进步挺快的。” 小玉被宋光这么一说，热情更被激活了，当时就请他说说都要销些什么药，她对药不漠生，从小她就见妈老吃药，而且自懂事以来，特别是在省城打工的几年她每次回家都要给妈妈带些止痛的、消炎的、妇科的和一些补气补血及营养保健的药。宋光说凡事不能“一口吃个胖子”，要慢慢来，一点点的，先从一两个品种做起，做好了再扩大。宋光这次先交给小玉两种药，一种用于计划生育小手术和牙科等用的麻药，另一种是止痛药，可用于治疗头及身体各部位的止痛，两种都是他们厂的新药，都有一定的新特点。像麻药很适合一些小医院、县、镇和区、街医院做小手术使用，价格也比市场中同类药要略便宜些。送药也方便，需要小玉就可随时送去。但药钱基本上要当时结清，最长时间是下批送药前结清。宋光向小玉讲完这些要求后还送给她一个记帐的小本，让她将送货销售的情况都记上，便于自己算帐和结帐。中午宋光请小玉在住处附近的一家小饭店吃的饭，小玉心里很高兴，她觉得又遇上了一个好人，让自己又有了好的工作，能挣到钱，而且是一种做生意的活，她可以学着卖货了。以前她曾听说卖药这行很挣钱。很多人搞药发了财。自己能有这个机会真是挺幸运。她向宋光敬酒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还说以后挣了钱要请他吃饭。 宋光说话很实在，他说：“没什么，我们都是在外闯荡的人，我知道离家在外打工的苦，其实搞药销售也很不容易，一种新药要打进市场、打进医院，销售员也要付出很多辛苦，为了把药打进医院和市场，要请医院和药店的人吃饭，有时还要给人送礼，工作要跑很多的路，交通车马费都要自己掏腰包。我帮你找这条生路，也是帮我自己打开销路，我一个人管这么大的省也跑不过来，能有人跑跑中小市场也是我的一个帮手。另外我看你干那个活，既吃苦又受气，有时还受辱。不如干这个也是个正经生意。如果你觉得没把握还可以兼着做，将来越做越好时再彻底做销售”。小玉觉得宋光说的很有道理，更增加了信心。 同宋光分手后小玉回到浴池就制定起自己的销售计划来，她想先把麻药推销到省和市的计划生育保健门诊和自己家乡的县计划生育门诊，因为这些地方她熟悉，以前为她妈的事都曾经去过，最起码道路熟，很快能找到，医院的情况也熟，找人不用问。这些地方行了以后她还可以跑跑自己家镇里的医院和小红姐家乡的医院。她只能先想到这些地方了，更多的地方等有了一定的经验慢慢地去找。这个下午小玉也就排上了一个活，一个保健按摩挣10元钱，还不知道晚间怎么样，最近白天都是这样，一天能干两三个活就不错，有时一个活也没有。晚上活多点，但按摩员多，也排不上多少，多说两个。小玉把自己要搞药的事同红姐讲了，还说如果干得好，让红姐也干，红姐也答应了。其实她还不知道业务员之间是要竞争的，有些工作是不能随便介绍给别人的，小玉是实在人，她把红姐当朋友，没想那么多。接近晚饭的时候她接到了贺冬生的传呼，告诉她晚上不要吃饭，他请她吃饭，还给她带来了礼物，上次都说好了，他说话要算数的。 晚上吃饭小玉把红姐也带去了，因为她觉得早想请红姐吃饭，今天是个机会，另外贺冬生给她打传呼红姐都在场，也应该把这个朋友让红姐见见面。以前红姐的朋友请吃饭都带过小玉几回了，这次自己也应该带着红姐，何况把这么好的朋友介绍给红姐她觉得真的是很自豪的一件事，你看我认识的朋友可不比你那位大老板差吧。（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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