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火鸟 于 2021-2-17 10:43 编辑
《深度痕迹》第十章 有得有失（续2）
浴池老板实际上早就看上小玉了，只是碍于他既有老婆又在浴池有一个按摩小姐的情人而不敢下手。过去他对小玉好确实因为小玉工作卖力，很招顾客喜欢和满意，他指望她多干活，怕向她下手，把她吓走，现在他这又来了七八个年轻漂亮的小姐，他没顾虑了，总是琢磨着要把她弄到手，这一切小玉却还都不知道，一天上午10点多钟，小玉没事在按摩员宿舍和红姐把毛线捯成线球，宿舍门没关，浴池老板探头看见说：“要给谁织毛衣呀，是给我吗？”说完表情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看着她俩。 小玉俩个人正一边说话一边捯毛线并没有注意老板的到来，一听到他说话才看见他站在门口，俩人赶紧把毛线放下，几乎是同时说：“呀，没看到经理来了，快请进来。” 老板并没有进来，收起笑脸说：“你们现在不忙，程莹跟我来一趟。”说完转身先走了。程莹是小玉在这里工作的临时名子，小玉伸了一下舌头赶紧跟在老板的后边。老板找了一个包间推门进去，小玉也跟了进去，房间里没人，光线很暗，小玉随手把灯打开，老板转身笑着对她说：“这两天挺累，浑身不舒服，正好你没活给我按按，给你算两个钟。” “经理别客气，我哪能要你的钱呢，能为自己的老板按摩说明老板信任我的手把，这是对我肯定，是看得起我，那么多按摩小姐能让我给您按摩是我的荣幸，是吧经理？” “没看出来你还这么会说话，嘴甜的女人心可不一定甜呀！不过我听了心里还是挺舒服，不是说人的弱点就是爱听表扬不爱听批评嘛！不过你可别把我忽悠蒙了，让我找不到北呀，我希望你嘴甜心也甜。” “经理您快躺下吧，保证让您解乏轻松。” 老板躺下后微闭着眼睛享受着小玉的按摩服务，小玉小心地按着，生怕哪个动作不到位，每个拿捏都做的轻重适当，每个穴位都细致准确，每个动作都规范到位，过了10多分钟老板闭着眼睛说：“嗯，不错，还是你们这些老按摩员手法好哇，是个享受。” 小玉心想看来老板还找别人给他按过，谁敢不给他按呀，除非不想干了。 “莹莹，我问你个事，要说实话。” “什么事？我不敢对您说谎。” “你给客人按摩时，有没有对你提非分要求的？你跟客人出去吃饭没有，开过房没有？” “经理，不管您是在考验我，还是您听到别人议论过什么，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出去跟客人吃过饭，开房更是不可能的，我家没有这个风气。要说提非分要求，我不说假话那可不是一两个人，挺多的，有的外表看很好的一个人，按摩时还动手摸我呢，但我对这些人都是板着脸的，但您也知道，我们也不敢对客人太厉害，怕人家投诉，我们多难呀，顾客一投诉，有理也说不清，再说您的手下也不会听我们这些人的解释，只会扣钱。我说实话了，您别生气呀。” “嗯，我也听说你在这方面挺好，不过按摩小姐里不是没有这些事的。” 小玉心想看来他还真是像红姐说得那样派他的人去试探过我了，她想问问老板但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了，她想还是不问好，不管他怎么试探对我不起作用，咱不是那样人。她只是回答了一句“是吗？我不知道，这些个人的事我从来不听不问，干好自己的活就行了。” “小程，你有朋友了吗？” “经理，您说的是什么样的朋友啊？虽没有朋友啊！秦桧还有两个呢。” “就是相好的，对象呗。” “那还没有，我还小呢。” “不小了，二十几岁了？” “虚岁24了。” “挺适合的。” 小玉没听明白问“什么挺适合的，要给我介绍对象啊？我可不要。” “为啥不要哇？人好，有钱保你一生过好日子。” “谁呀？干什么的？” “是个经理，浴池的。” “跟您一样啊？嗯？您说的是？” “对就是我呀，怎么样行不行？” 小玉哈哈笑了起来，“您可真会开玩笑。” “不是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这怎么是真的呢，谁不知道您早结婚了，再说……”小玉没再说下句。她差点说出老板“老铁”的名字。 “再说什么？” “我不敢说。” “说吧，我不怪你。” “我隐隐约约听说，咱们这梅梅是您的朋友呀。” “你也知道呀，你不是对这些事不听不问吗？” “您是老板，老板就是叫什么公众人物，当然关注的人多，谈论的人多，您看那些明星、大企业家、还有各方面的大人物，他们的事情不是总被报纸报导刊登嘛，你就是不想听、不想看，它都往你的耳朵里钻、往你眼睛里闪。” “我说你这丫头会说话没错吧，你都听见说我什么了，告诉我吧。” “没听到什么，您想想谁敢说什么呀，就是说梅梅跟您是老铁呗。” “我告诉你，快不是了，人家老公要让她走了，不在这干了，所以，我想再找一个朋友，我挺喜欢你的，就跟你直说了。” 小玉听了心想坏了，要是被老板看上了那就坏了，人家常说要是男的被老板看上了，前途就一片光明了，要是女的被老板看上了，“钱途”就会光明了，青春可就被霸占了。她心里紧张，脸上却陪着笑应付着。“不能吧，经理，我一个农村人，人家叫村姑，没文化、没素质、家里穷，您怎么会看上我呢？肯定又是开玩笑考验我。” “不，是真的，你要是同意跟我好，我给你照顾多安排活不算，挣的钱都给你，柜台不收你的钱，你要是对我好了，我还可以单独每月再给你钱，但这事只能是会计和我知道，传出去让我家知道不行，另外，浴池还有我兄弟的股份，他们知道都不行，怎么样？” “哎呀，老板，我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可我不敢这么做，让我家里知道了不打死我，也得把我妈气病了，我妈身体不好，现在医疗事故的官司还没打完，我上次回来晚了就是跑我妈的事。我事多，不合适做您的女朋友，咱们这新来那么多靓妹，哪个都比我好，您选那些美女多好哇。” “她们有些人长得是比你漂亮，可她们不见得比你好，我都看了一遍，有的不太懂事、有的就认钱、虽然也有好的，但我不喜欢，就喜欢你，懂事、贤惠、温柔能干。你就跟我吧，我也不会亏待你。” “我知道您能对我好，可我不敢做这事，这可是一个人的大事，谁敢轻易这么做，必竟您是老板，又是有家的人，我还小，我不能这样做以后咋嫁人啊？” “你这个人呀，有些小姐想跟我我还不要呢！你怕这怕那，就不怕我对你怎么样？” 小玉心里是害怕的，她听说老板在社会上挺有势力的，公安分局、派出所都有人，社会上还有一些混混，说他黑道白道都有人，小玉心里能不怕吗？但小玉心想这事遇上了怕也没有用，要挺住，不能怕，也不惹他，多说好话，她想了想说：“经理，您是过来的人，又是聪明人，您知道凡事不能强求的，我的情况都跟您说了，我现在正在给我妈跑医疗事故的上访，经常要同叔叔联系事情，没时间处对象。他在省政府工作，要是让他知道我这样，我在这的工作也不能干了，您就帮帮我，我知道您是个好人，不能硬逼我一个小姑娘吧。” 小玉的话还真起作用了，老板用眼睛斜着她说“你不是吓唬我你叔是省政府的官吧？” “真的是在省政府工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部门，就知道是个厅级干部，不信哪天我叫他来给你介绍一下。” “行啊！我们的事你再好好想想，我可是真心对你好，你按得不错，好好干吧。”说完他起身走了，头也没回。 小玉知道老板是生气了，她得罪了老板，但这也是没办法呀。她总算松了一口气，今天算是躲过去了，以后怎么办？她这才感到出了一身汗，可能是连累带怕弄的，因为她听说老板这个人有点阴，平时是个笑面虎，可在笑的背后经常让人琢磨不透，他对你笑时可能正在打你的坏主意，小玉刚才给他按摩最怕的还是他向自己动手动脚，所以连累带紧张使她出了一身汗。现在她放松下来了，身子也感到有些软了，这是紧张害怕后的反应，她看了看表，整整给老板按了一个小时。给他一个人按竟然比给四五个人按都累，既费力又累心。她回到宿舍一下就躺到了床上，连红姐问她话都懒得回答。 “你怎么了，累成这样，不就按得时间长点吗，连话也不会说了？” 因为宿舍还有几个人，小玉给她使了个眼色说：“我现在累了，有时间我跟你说。” 这几天小玉都是静不下心来，就怕老板还找她，她也想好了实在不行只能走人了，但是这么走这一阶段的工资是别想拿到了，好在接连几天都挺平静，老板没有再找她，也没有刁难她的事情。她的心稍微有些放松了。她把事情同红姐讲了，红姐也没什么好主意，过了一会她说：“对这个人咱们都不了解，还是别粘上他好，要是个好人换我就同意，反正我已经这样了，只要是好人，能让我过上好日子有钱有势的，嫁人谁不愿嫁这样的，就是做个小的也行。但一定人要好，做买卖的不怕，如果是个说打就捞的，是个刀枪炮黑社会的人，谁也别粘上这样人，给多少钱都不能跟他，跟这样的人，今天花天酒地，明天说不定就进局子了，整天担惊受怕的，还不如过个穷日子好，平平安安。” 日子就这样平谈地又过了一段，活不多不少，工资不多不少，日子也没滋没味，转眼又快到国庆了，一天小玉接到了吕镇长的传呼，告诉她明天到省城，要到小玉这坐会，顺便把她妈的事情的最后处理意见告诉她。小玉想到他这来一定是要请他吃饭了，这事应该让贺叔叔知道，让他陪吕镇长，上次贺叔叔去县里他们吃过饭，这次正好还要谈她妈妈的事，让贺叔叔参加有些事情他能讲话，吕镇长也能给面子，也是让吕镇长看看贺叔叔和小玉的关系。另外给贺叔叔买的鞋和裤子一直放在这，毛裤也没织。想到这小玉有些生气了，她走到磁卡电话旁去给贺冬生挂电话，电话顺利地接通了，小玉告诉他吕镇长明天来的消息并说要安排吕镇长吃顿饭请他参加，还请他帮助选一个饭店。贺冬生说他一定参加，饭店定到福宴大酒家，小玉说她不知道在哪，贺冬生说明晚5点他来车接她，让她在家等着，如果吕镇长到了就留他一起等。 吕镇长是第二天中午就到了，小玉接到他的传呼消息只好先回话告诉他先到她工作的浴池对面的一家大药店门前会面，小玉不想让吕镇长知道她做什么工作，因为她知道很多人都不把在浴池做按摩工作的女孩子想得很好，她知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人家这么想，做按摩小姐的也确实有人不自爱做出卖自己的事的。可这并不能代表全部，她和大部分做这个工作的女孩比还是本分的，但社会世俗的偏见总是免不了的，所以说她不想让家乡的人或熟悉她的人知道她做这个工作，只有贺冬生她没瞒着，因为她相信贺冬生不会那么看她。但贺冬生也不太主张她干这工作，希望她能换个其它工作，还说要帮她找个工作，可一直没消息。小玉想中午要先请他吃顿便饭，总不能让人家等一下午晚上再吃饭，因为事先没告诉贺冬生他几点到，所以她只好自己陪他了。吕镇长十多分钟就赶到了药店门前，小玉已等候在门口了。吕镇长是自己驾驶着一辆半旧的桑塔纳车来的，他在路边停下后下车同小玉握握手。小玉说：“您能来我太高兴了，上车吧，吕镇长我们先到老字号饺子王给您接个风，晚上我和贺叔叔在福宴大酒家宴请您。” “不要惊动人家贺主任吧，人家挺忙的，我们这个小镇长到这省城来哪能麻烦人家厅级干部呢！” “您可别这么说，人家贺叔叔听说您来了，一定要请您，还说上次到您那受到热情款待很受感动，您到省城来他要表表心意尽地主之情嘛！” 吕镇长和小玉吃饭的时候告诉她镇里已专门研究了解决她妈妈事情的意见，基本上是按小玉提出的要求办，镇政府从三个方面对他妈妈遭受计划生育后遗症伤害的事给予一定的补偿： 一.免除她家自89年以后所欠的责任田提留款12000元左右，此外还有一些欠款，也有15000多元； 二.对她妈妈这些年看病买药的医药费给予报销； 三.将她妈妈芦叶芳和哑巴大哥送到镇敬老院生活。 吕镇长还说这些意见已原则上定下来但要从明年起，最早从年底开始分步解决，因为镇上也有很多困难。 小玉听了心里很高兴，喜悦的心情在脸上已掩饰不住了，她频频举杯向吕镇长敬酒，不住地说着感激的话。俩人都喝了不少酒，吕镇长说下午到小玉家休息一会，晚上好和贺主任见面，小玉不好意思拒绝， 吃完饭把他带到了她和红姐租住的房屋。到家后小玉又连忙给吕镇长烧水喝，还不好意思的道歉说家里没有茶叶。吕镇长说：“就喝白开水，最解酒了。”说完他看了看屋子说“你和谁一起住啊？好象是俩个人住。” “对，我和一个小姐姐合租的，省钱嘛！吕镇长您开了一上午车挺累的躺一会，水开了我叫你。” “不用，躺下睡着坏了，唠一会，多喝点水，晚上还要跟贺主任喝，要先解解酒。再说你这小姑娘的床 可不能躺呀，要是你的朋友回来以为这是咋回事啊！以为我是你的男朋友可咋办？” “不能不能，我的朋友上班时间回不来，我是请假了，假也不好请呢，因为我妈的事老板已嫌我请假多了，上次回来晚了罚了我100元呢。没办法，为了我妈的事再罚多点也得认。” “你还真是个孝顺的小姑娘，就凭这点就使人敬佩和喜欢，我愿意交你这样的人做朋友，贤惠、义气。” “快别夸我了，要不是周县长和您帮忙，我自己再孝顺也办不成，我真的不知怎么谢您，我也帮不上您什么忙，今后您要是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会尽全力去做的。”小玉说完递给他一杯开水。 “好，先谢谢您的心意，你现在干什么工作呢？” 小玉停了一下说“打工常换工作，原来在酒店端盘子，还在浴池搓过澡，现在跟一个朋友搞药品推销，什么挣钱多就干什么，没有太好的固定工作，我文化不高”。小玉还是没敢说在按摩。 “像你这么好的姑娘，有点可惜了，但只要你肯吃苦，将来挣点钱自己干点什么吧。” “我也这么想过，但要有一定的底钱，钱少了干不了啥事。”小玉看吕镇长有点困意了，就把他按倒说“你睡一会，到时我叫你。” 吕镇长真是困了，躺下不一会就发出了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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