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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痕迹》第六章 热恋的知青(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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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火鸟 发表于 2021-2-2 08: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金火鸟 于 2021-2-2 08:19 编辑

                  《深度痕迹》第六章   热恋的知青(续1)

      芦樯楠很是欣慰,知道贺冬生工作很顺利,心里轻松了许多,同时也感到他工作很劳累,又增添了几分牵挂和思念。于是她提起笔给他写了回信。
冬生:
      我最亲爱和思念的人,来信收悉,见字如面,也感受了你的拥抱和热吻。但也更加深了我对你的思念与牵挂。得知你工作的情况,真为你高兴,深深感到我最爱的人工作能力是多么的强,把全团的一件大事搞的如此顺利又稳妥,看来团首长是选对人了,也证明我没有看错人,我的冬生是大有作为的青年。
从来信中看出你们一冬一春,可能到夏天都要在小兴安岭的原始森林中采伐木材,工作肯定是繁重劳累,生活条件也一定是艰苦简陋,不知你的应季衣服是否都带齐了?如需 什么衣服,请来信告知。另外,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我知道你是个要强的人,但注意不要长期超负荷的工作,虽然你年轻力壮,也还是要注意休息,要保持你的精气神哟,这可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你知道吗?在你的身上体现着一种永远旺盛的精力,给人的印象总是那么精神,全身透出一种战无不胜、永往直前、乐观向上的气质。这就是我最爱的地方。但你不能骄傲自满,还是要向学文化那样不断地学习,才能不断地进步成长,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你在深山老林各方面都不方便,如需要什么要尽快告诉我,我给你寄去。提笔千言万语,真不知从何说起,望我们保持及时的通信联系,写信也是提高写作水平的一种实践呀,这可是个好机会,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虽然我们现在远隔千山万水,但鸿雁传书联结了我们的思念,犹如经常见面。等着你的来信,热      吻你,我最爱的人。
                                                     你的楠
                                                 1971年10月23日夜于团部
      在小兴安岭红星林业局的跃进林场,十月底就已下了好几场大雪了,皑皑的白雪已没过膝盖了。这里的气温也都到了零下三十多度,在一片原始森林中,红松、樟松、落叶松、菠萝松等各种松树巍然挺立在林海雪原之中,桦树、榆树、柞树等各种杂树也千姿百态地树立在雪海密林里。在一座棉帐蓬前,贺冬生正和指挥部的几个参谋、干事在劈木柴,白桦树被他们锯成一尺多长的一截一截的小圆木,小圆木又被他们劈成四半,帐蓬前已堆起了小山样的柴垛,他们每个人都满身冒着热气的干着,有的人抡着大长斧在劈原木段,有的两个人在用锯截原木段。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还有两个人拿着电锯在伐白桦树。正当他们起劲干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喊到:“喂!休息一会吧,来信了。”原来通讯员从林业局回来,手里拿着一些包裹和一口袋信。大家回到指挥部的办公室,是在宿舍旁的另一座帐蓬,搭建的比宿舍高些。通讯员把口袋里的信倒在就地取材自制的办公桌子上,大家一起翻了起来。整个指挥部除了正副参谋长和贺冬生外,还有军务、通讯股的王、李两位参谋和宣传股的顾干事,还抽调了二营的一名徐会计和物资股仓库的何保管员,团卫生队派了一名医生,叫柳斌,是团部派往兵团医院刚进修回来的,再加上通讯员小邱和食堂的两个人共12个人。别看这十几个人每人却都是身兼几职的。贺冬生既负责抓采伐生产又兼指挥部生产统计工作,还兼任着指挥部的财会出纳工作,凡是到银行去取钱或发工资的事都是他和会计和通讯员一起去,因为他是作训参谋,配有一支五四手枪,通讯员配有五四半自动步枪。贺冬生的工作既要负责内部的生产安排和进度,又要协调林业局和林场的生产计划部门,还要做好统计和出纳工作,所以每天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稍有一点空余时间就是看看报纸,要是写信就是等别人都回宿舍休息后,他自己留在指挥部办公室点蜡烛写,也十分不方便。部队刚进山时的半月前因为小型发电机没运到,一到晚上团采伐营指挥部和团直及三个营的上千号人就都隐没在小兴安岭原始森林的茫茫林海之中,从一个驻地到另一个驻地相距远点的不到五百米,近的就百米,但不走到近十米处人是绝对看不到每个帐棚里的点点烛光的。贺冬生今天翻遍了通讯员从林业局带回的信也没看到有自己的信,他又一次失望了,已经是两次取回信没有他的,他估算芦樯楠应该来信了,自打他进山以来只收到她的一封信,他给她写信后,已有一个月没见到她的回信了,他不知是为什么,难道她病了?病了也不能这么长时间呀!出差了?回家探亲了?但如果是出差和回家也应该来一封信告诉我呀!他百思不得其解。晚饭后他又来到办公室,他看到两个参谋长正在谈话,转身要走,只听裴参谋长操着四川口音说:“小贺,有事吗?”
      “没事,参谋长,我想在这写点东西。”他没好意思说写信。
      “你写吧,我和杨副参谋长随便谈谈工作,你写你的不影响。”
      指挥部是一间长方型棉帐蓬,从中间隔成了两间,里边小点的是首长办公室兼宿舍,外间大的是他们三个参谋、一个干事和会计的办公室,很宽敞,通讯员和管物资库的干部也在这办公。他刚刚坐下,就听参谋长又对他说:“小贺,我看你们几个在这办公的人都搬到这来住,像我们俩一样白天办公、晚上当宿舍,晚上还可以加加班,算算账什么的,这样也方便。另一方面也跟我们俩个老家伙做个伴,要不每晚就剩我俩太孤独了,真要是来个熊、狼什么的,也有人保护呀。”说完他呵呵地笑了。
贺冬生答到“好,我回去跟他们说,参谋长命令我们搬到指挥部去住,明天我们在这边一侧打个大通铺,睡六七个人没问题。”
      贺冬生说完趴在桌上给芦樯楠写起信来。
楠:
      你好吗?甚是想念。今天通信员从山下带信回来,又没看见你写给我的信,不知为什么,自收到你在我进山后的第一封信后就再也没见到你的信,我这已是第三次给你去信了,难道是上次给你回信你没收到?还是你生病了或是有什么任务?我真是很着急,不知你的近况,我已有点坐立不安、寝食难安了。望你接到信后不论多忙,一定抽空给我回封信,别让我惦念,好吗?
      我这一切安好,工作、生活已走上了正轨。伐木工作已正始开始,我们指挥部的同志也都经常和同志们一起采伐,当你拿着电锯锯倒一根仰天相望有十多米高的大树,它轰然倒下时,拍起地下的白雪纷纷飞扬的情景,那心情是别提多高兴了。现在我已学会了用电锯、手锯、大斧等工具砍伐树木了。这小兴安岭的原始森林真是太大了,仅松树树种就有十几种,我还认不全呢。采伐工作真是很有意思的,也是很有学问的,以后再慢慢告诉你。这里的生活是比团里艰苦多了,刚进山安营扎寨时,我们白天盖简易房子,晚上睡地铺,吃饭就是在林子里,赶上雨、雪天,只能迎风雨、战风雪了。但经过大家的奋斗,现在我们采伐营指挥部搭建了五个棉帐蓬,有指挥部办公室、食堂、仓库、宿舍、发电机房,四个采伐连也都建起了相应的工作、生活帐蓬,现在我是在电灯下给你写信,可你还不知道,前两封信我是在蜡烛下趴在地铺上给你写的,是在劳累了一天,别人都休息后,抽空给你写的。现在你该知道我是多想念你了吧。亲爱的楠,你在干什么呢?我在等你回信。我想见到你那漂亮绢绣的字体、听到你对我的叮嘱和要求,感受你的热吻,那样我就会感到幸福。快快回信吧。
      祝一切安好、康乐
                                                                                    冬生
                                                                                   1971年11月29日夜
                                                                                     于小兴安岭密林中
      写完信回到宿舍虽然已是半夜12点了,但贺冬生却仍然一丝的睡意没有,每天这时经过一天劳累的他早入梦乡了,可是今天写完信后他仍然沉浸在思念的情绪中,可能是分别三个月他太想芦樯楠了,躺在被窝里他先是想她到底是为什么没给他写信,然后就回忆到了他们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从生理角度讲,对于一个已尝到过性生活快乐的小伙子来说是渴望能经常地得到这种生活的,所以今晚他在回忆中有一种特别的渴望,他就是在这种渴望的折磨下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他梦见了芦樯楠,他们拥抱了接吻了结合了,而且这梦中的体验是那样的强烈和清晰,使他又一次体验到了男欢女爱的快乐。在他体验到高潮时他醒了,但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一片寂静。他知道是一枕黄粱美梦。
      白天繁忙的工作和繁重的砍伐、抬木头的劳动使贺冬生无暇想别的事。而到了躺下睡觉时就会情不自禁的想到芦樯楠,这种思念经常折磨着他。就在这种折磨和煎熬中他得到了一个机会。由于小兴安岭的冬季寒冷,参谋长决定给全体采伐部队每人发一件帆布面羊皮袄,考虑到贺冬生自八月初进林业局,连换季的秋冬衣服也是在林业局现买的,决定让他回团部去办理这样事,顺便带些衣物和用品。另外还要他回去选调进山的拖拉机,他们已采伐了不少木材了,需要拖拉机把它们拖到贮木区集中堆放,光靠人工一根根的抬只能解决离贮木区近的,远的就要靠机械了,林业局支援了一台专拉原木的“爬山虎”,一次能拖七八根原木,但不够用,参谋长决定回去调团里的几台拖拉机来,虽然拖拉机马力不如“爬山虎”这样的林业机械,但毕竟比人力强多了。贺冬生领了这两件任务非常高兴,这下他能见到芦樯楠了。第二天一早他就提着旅行袋出发了,他要步行半小时到林场的小火车站坐一个多小时林区小火车到林业局,然后等到晚上到林业局的火车站换乘大火车回团部,下了火车还要坐轮渡渡过一条叫诺敏河的嫩江支流,最后坐三个多小时的汽车才能到达团部所在地。这一趟要两个白天一个晚上。这一路上不论是坐小火车还是乘大火车和汽车他都有一种十分新鲜的感觉,小火车他这几个月是常坐的,每月都要去林业局一至两次,包括下山到银行取工资,坐小火车十分有趣,它比大火车窄不少,像儿童公园的小火车,坐在里边虽然不暖和,但却能挡风和观景,小火车是从高山盘旋下来,你可以看到小兴安岭独有的森林风貌。大火车和汽车他已是好久没坐了,特别是在深山老林里呆了三个多月,每天见到的就是树、林、山、雪、原木、帐篷和男人。现在又见到了平原、城镇、街道、江河、砖瓦平房、高楼和女人,他们每天在山里工作时是一个女人也看不到的,所以贺冬生坐火车汽车看到女人好象是一件新鲜事,就像一个农民和山里人刚进大城市见到城里的电影院看电影一样。但他对这些仅仅是一会的新鲜,一路上他想的最多的事是把事办妥后去见芦樯楠,他要给她一个惊喜,还要好好看看她有什么变化,为什么不给他回信。晚上躺在火车卧铺上他想的都是这些事,难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不相信她会变心,他知道她是爱他的。
      贺冬生到团部已是下午3点左右了,他到办公室先和两位股长见了面,简单汇报了一下这次回来的任务,又聊了一会闲话,问了问团部近来工作的变化情况就先去司令部生产股的张股长那把参谋长写给他关于调几台拖拉机进山拉原木的信交给他,又简单汇报了采伐生产情况,然后又到在家抓生产的于副参谋长那交给他参谋长给他的信,于副参谋长向他了解了一下山里采伐的情况,他们又谈了这次任务返回去的时间。从于副参谋长办公室出来已过了晚饭时间,他忙赶到食堂去吃饭,有几个月没见机关的战友了,在食堂他和同志们热情地打招呼,并用眼睛扫着周围,他没发现芦樯楠的身影,直到吃完饭也没见到她,他既失望又奇怪,难道她真的有什么事了?
      晚上8点多钟是他们以前约会的时间,他到她的办公室门口看到的却是门锁着,灯没亮。他愈加感到芦樯楠可能是遇到什么事了。他回到办公室想等一会再去,也许她认为他不在团部了,所以就晚上不来了。也许她不知道他回来,如果知道她一定会到办公室等他,晚9点他又去了一次还是门没开、灯没亮。他想只好明天来问问了。这一夜他没睡好,就是在胡思乱想,可能她出差了?难道她真的生病了,而且很重,已经住院了?他甚至猜想她被推荐上大学了。他也猜她是不是工作调动了,离开团部了,还猜到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回北京了等等。可以说凡是能想到的他都想了,但是不管有什么事也应该抽点时间给他写信告诉一下,或许他还能帮上她的忙,想到这他有点生她的气,觉得她无论如何应该给他来个信,让他也为她分享喜或忧。他迷迷糊糊地睡了。朦胧中觉得有人在用钥匙开门,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大亮,是王副股长来上班了,他一下爬起来说:“哎呀,我怎么睡到现在,现在几点了,股长?”
      “你这些天太累了,昨天回来就工作,再加上回来睡的比山里舒服就过头了,没关系还不到上班时间,我没事,来的早点,还不到8点,你先洗脸,快去吃饭,别晚了,我到园林队的果树林转转去”。(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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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1-2-2 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林场里的姐弟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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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金火鸟 发表于 2021-2-3 08:02 | 显示全部楼层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21-2-2 13:50
林场里的姐弟恋..........................

呵呵,谢谢关注分享,祝康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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