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城后日记【我的1983】

1983年10月14日
        安达乘务顺利。
        12点多到达安达可以充分休息。
         看《小说选刊》83年第七期。已经长时间不看小说。一看又放不下。这期刊载的都是40左右年轻作者的作品。生活都是现实中发生的。质朴感人，富有哲理，耐人寻味，切中时弊，教育了人民，很有社会性。向几千年来的习惯势力进攻向不正之风进攻，向各种恶势力进攻。小说的生动力，对高尚美好心灵的赞美。是小说的血液。令人沉思之余感到振奋，振奋之余无限沉思。其中有“净化”“心债”“巴根草”“从路边捡一颗石子”“那山、那人、那狗”“三颗枸杞豆”“左撇子球王”“村落尽头处”“圆头”共九篇小说以及小小说四篇。还有几篇评论文。利用乘务的闲暇看看小说，一是消遣又是学习。是时间的合理利用。
       我的胃稍好些。安达吃的可以，但比较贵。每顿饭平均不下三毛钱，毕竟不如家里。
        估计是半夜到家。

1983年10月15日
          我应该走1218次，串开1224次，这样我近两点交班儿。得18时08分的909次。班次突然大紧，不知原因何在？
        到家后睡到6点。
        承永华哥哥的要求。把他送到118次列车上。我们从滨江上的车。我跟到哈站。委托好了之后，我回到段上开支。本月开回95块多些。奖金只有13元，比别人多的要差十元。好再有节日加班儿使本月开的钱还可以。
        顺路去看凤云的爱人于丛凤，在南岗市场管理所任所长。实权派。在那里只唠了一阵闲嗑。有两件事情请他办。一是有好酒弄两瓶。二是给丽华调转一下。两者都是有一打无一打。有机会就办，不能强求。
        丛凤把上次野游的照片冲洗出来并送久珍处了。正巧又碰到了丽霞，便一起去取了一份。在久珍处又唠了一阵。
        大姐从平安回来，小华一起来。今天到我处。小华说了大姐去平安弄一汽车白矾的事。她说她和大姐都弄六七百斤大米。她的卖了，给我留十斤吃。还给我买了两瓶酒，几个苹果，是一种敬意。不过他跟汽车来，大米在大姐处卖的太便宜了，一斤才卖0.45元。小华要回去，我留她住两天。明天星期天，让大华陪他玩儿一玩儿。她今天要去淑英处看看。我买了二斤半肉，让她回来吃晚饭。快下午5点了，她没有回来。吃饭就不能等她了。

1983年10月16日
         一面坡的乘务还是十分顺利。返乘9:08的864次，终着三棵树都很快。求交班是14点多，得明日8时04分的东部线。
         到家，大华和小华以及东东也刚好回来。她们转了一天市场。这一转不要紧，小华花了一百多块钱。大华没有买什么，只给小华的孩子买五块多钱的饼干之类。
        晚上焖米饭弄几个菜，正巧怀芝二哥来一起喝些酒。
        我给小华拿38块钱，让他在平安给买100斤大米。等有机会去取或者捎来。
        明天送小华回去。

1983年10月17日
         早晨出乘时送小华乘坐552次去五常。我又临时给二哥买二斤糖，拿一些苹果和橘子。花了几块钱。
        我的907次顺利到达一面坡。下午的一面坡比较冷落，市场人稀。头一次买了34斤瓜子儿，又要受累了。
        应该返程19时的车。应为马延重联机车颠覆的事故，影响我，大家议论纷纷，不知道何时能回去。
        得以充分休息，洗澡看报不觉二十多点了。

1983年10月18日
         早上回到哈市。虽说是晚点开1130次还顺利。马延事故是否影响分居局安全100天还未可知。可以算作脱线。虽然已经颠覆并且有伤亡。
         在家待一天，上午一边安双窗，一边考东东生字。还可以。
        大华给景凤做的鞋已经送来，但没有定价，我去给送去。正值景凤生了，孩子是一个男孩儿。全家高兴。我是带东东去的，回来三叔给拿一些自己养的金鱼。
        下午睡一觉。
        应该晚上21:54出乘，打电话车运休，替走凌晨5201次。还得去段上睡觉。
         大华开回工资和煤款，由于经营不善，他们不能发菜款，这又少收入20块钱。
        我拿回的瓜子分给大何15斤，剩下的给学校薛老师她们分去了。

1983年10月19日
        5201次到车站又没有白折腾一阵。按说我应该顶着走。一是派班员不想让顶，一旦顶还是路用车。时间长，没有准。于是要求转。由于班次紧，早上4点多才转18时38分的1906次。
       在家的一天忙的不可开交。上午洗我的衣物。内外衣包括绒衣和背心儿都洗了。之后收拾环境。把立柜清理一下。煤气使完了，我吃完中饭又去换回一罐煤气。气罐儿安好，烧一壶开水，又去大姐处取回50斤大米。质量很好，我给大姐留20块钱。她是每斤0.38元买的。我从街上买回2斤鲜鲫鱼。一直收拾到16点才用盐卤上。接着就是弄饭了。饭主食就是粥和馒头，菜就是炸鱼。刚好吃完就该上段了。
        晚上的夜车将是劳累的，因为几乎是一点儿也没有休息。
         

1983年10月20日
        长春乘务是顺利的。到达是3时47分。到公寓立即睡觉，一直到早上8点。
        我来时承大华嘱托给小何的姐姐捎一包东西。乘务货车本不适于捎东西，要拿着走好多路。但受人之托只好受累。打电话，小何的姐姐于中午前赶来把东西取走了。
        长春的人多，我将于晚上返程。上街转一圈儿东西一样没买，只是看看而已。
        下午洗澡以后一直睡到18点。
         返乘1905次。在长春吃了两顿饭都很好。一次是米饭溜肉片儿，一次是米饭溜肉段儿。虽然花钱多些，但吃的好。也是让人高兴。
        又弄一册《小说选刊》83年第六期。其中有“兵车行”（部队生活结构严谨，构思别致）；“抗争”抗争谁含义深刻；“转场路上”（描写裕固人的生活，他们艰险的生涯，勇敢独特的性格）；“瞎老胡”（献给一个老革命战士，一个受排斥和打击的老同志，读了让人心酸感慨）；”田野一片金黄”（反映农村新貌生活变化的文章和工人生活对照有意思）；“客为何来”（讽刺官僚主义者的功力嘴脸，歌颂农民的质朴和忠诚）；“拉拉谷”（通过对两代人爱情的描写，揭示出寻找爱情的真谛是多么的艰难，尤其对老者，因袭的重担那么的沉重，告别了过去，却不敢面对未来，只有年轻的一代才找到了真正的爱情的小路）；“小小说三篇”也不无情趣。最后是82年获奖小说作者的讲话。也很好。
        该发了，又是一宿的乘务。

1983年10月21日      

        早上近3点到家。
         单位分苹果，每人一筐。共60斤。我去领回。据说每斤0.30元。并不便宜。苹果不大，但减量不多，还好。
       二哥家文祥来。是为了大姐答应给他的所在的印刷厂揽活而来的。结果联系的最后没有成功。留他吃简单中饭，他要上大姐处住，并且决定最后怎么办。
        我的车是晚上的1614次，但愿不要运休。

         

1983年10月22日
         从五常便乘回来。班次缓和得明日5时09分的1113次。
          办两件事，苹果分给大姐家十斤，大华办公室十斤。其余自用。从五常带回40斤大米给了老李大婶家的老二家。
        想不到傍晚，我们小队的队长李绍德来了。谈的很投机。置检单酒菜招待他，并请来小艾作陪。原来李绍德来是为了发展我为党的积极分子。奇怪我为什么不写入党申请？说了他已经在党的基层会上提出要发展我。此事听起好笑，但一想也不奇怪。就目前列车段的情况，特别是我们小队的情形，似乎只有发展我合适。无论思想工作各方面都优他人一筹。李绍德外号小革命，当然看得准谁是好人，谁是差的。并且知道不少上层的事情。通过他的嘴我知道，如今的上层对于我的印象还不错。无非是我只是干活，从来没有惹是生非。作为一个党员，他要发展我是可以理解的。不过多年来的坎坷，尤其是黑暗的上层情形使我对共产党的组织敬而远之。我有好多共产党员的朋友。我却总因搞不好自己顶头上司的关系而不去想入党的事儿。如今李绍德来找我，当然使我感动。我是拥护共产党的。也把自己的命运，国家的命运寄托的共产党身上。这么多年，自我改造放松了，一个普通老百姓都没有当好，更放弃了认真读书学习的毅力，对如今党的方向也不甚了，有什么资格要求入党的？现在李绍德有如此诚心，就是一个入了党，没有上去的人。既然基层组织有人要这样做，发展我为积极分子，我是不能拒绝的。这事需要认真反省，考虑成熟后再决定如何处理。在向组织递交一份申请不是为了领取谋私利的通行证。我还是可以办到的。何况要真正和那些官僚主义者歪风邪气做斗争，只有加入党内才能实现，也许我应该从此有个新的打算。
        人们来我家看电视到很晚。现在已经快23点了。不知为什么我的脾气相当烦躁。在家我用家务消遣，可大华一回来，又嫌他样样干的不随心。气她说话噎人。长此下去怎么能行？晚上夫妻恩爱，白天吵吵嚷嚷，连我也感到奇怪。人的生活，单纯的儿女情长不行。得有一种压力。除了道义人伦，还得有权威。感化是权威的一部分。需要理喻和必要的惩罚，包括牺牲和遗憾。

1983年10月23日
      一 面坡乘务顺利。1113次原本打算运休，让我单机去玉泉挂工程车去尚志。后来因为北部一列905次不开，又开1113次，可以在哈站接车。165次晚点我又换线提前到达了一面坡。
       新给我一个徒弟便乘461次到一面坡。我们一起返乘1122次。该人叫付景龙，原来是哈站调车组的。后来到列车段整备，他跟我是最后实习。该人的性格修养赶不上庞诗胜。但我的原则是求大同，存小异，主要在业务上指导，不求其他深交。
        1122次很顺利，22:06到达。22时45分我们就交班儿了。为了照顾新徒弟明日得477次客车。该车明日18点36分到段，到三棵树睡觉，后天早晨乘务。该车不出点儿，但我的点儿够用。
        到家已经23时30分。得知大华利用今天星期日休息，把白菜和苹果下窖了。天气还可以下窖早一些。算尽了一份心。
        关于是否写入党申请书的事儿，我考虑了一天。有两怕。一是李绍德，恐怕一厢情愿，如果有争议，我将成牺牲品。其二，改变我一向的主张，要招来诽谤和议论。最终我还是决定写，改变我目前的生活。要求入党可以使我精神上有所追求，严格要求自己，不至于颓废和落荒。
        大华还告诉我，给东东买了一双翻毛皮鞋，花了七块多。又买一瓶发乳，一个裤衩，一双袜子。

1983年10月24日     

         决定写入党申请书。将分三部分。一是对党的认识，二是入党动机，三是简单的思想经历。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无产阶级的政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它不但领导中国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的统治。还领导全国人民进行着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的建设。历史和现实证明，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我们强大的社会主义祖国。中国共产党是全国人民的领导核心，是各族人民利益的忠实代表。党的正确领导和英勇奋斗，是实现党在现阶段的总任务和共产主义最终目标的根本保证。
        在漫长的斗争中，由于世界上帝国主义和资产阶级几千年来旧习惯势力的影响，由于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是一个新生的事物，我们的党出现了挫折和失误。尤其是十年动乱，林彪四人帮篡党夺权，使党和国家遭受了巨大的灾难。但是我们党不愧为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政党。在党中央领导下，从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始，一条正确的马列主义路线得到恢复。党的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党的十二大从理论上，组织上，思想上等等各个方面确定了党的奋斗目标。为了建设现代化的高度文明，高度民主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的党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和整顿。为了改善党的领导，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全党通过对邓小平文选的学习，正坚决地准备进行整党，从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纯洁党的队伍。从根本上扭转党风不正的现象，赢得全国人民的更深拥护与爱戴。加快社会主义建设的步伐。可以坚信，经过整顿的中国共产党组织将更加强大。在党中央的英明领导下，中国革命和建设必将取得更大的胜利。     

        我是在红旗下长大的新中国青年。虽然如今已经是中年人，但我一直把自己看成党的儿女。把自己的命运，国家和人民的命运寄托在党的兴旺发达上。由于十年动乱和党内不正之风的影响，我一度对自己是否应该入党和能否入党产生不正确的想法。只想当一个党外马列主义者。不想也没有信心申请入党。由于放松思想改造，把自己混同老百姓，渐渐成了干活吃饭的人。思想境界越来越低，想个人多了，想国家和人民的事业少了。遇到一点儿挫折就怨天尤人，颓废潦倒。不想上进了。最近通过组织上的帮助，尤其是学习十二大公报，学习二中全会公布的整党决定，学习《邓小平文选》，我认识到一个人不能这样沉沦下去。我是热爱党的，愿意为人民利益牺牲一切的，我不甘心在自我的天地里生活一辈子。应该在党的领导下，使自己成为一名光荣的先锋队战士。为党的事业冲锋陷阵。68年我曾经第一个在太平区要求上山下乡。去艰苦的地方。今天我还有一颗热诚的心，随时准备第一个响应党的号召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我向党组织郑重的提出入党申请。就是要准备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为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建设为共产主义远大目标奋斗终生。绝不是为了谋私利得特权占便宜捞实惠。入党动机就是为了成为一个自觉的革命战士，为人民服务一辈子。
       我 快40岁的人了，回顾过去，是党给了我一切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哺育我成长。由于各种思潮的影响，特别是林彪四人帮的毒害使我人生的道路坎坷不平，在痛苦的摸索中，我得出一个结论，一个人只有不断学习，深刻读书，才能弄通马列主义。；只有不断总结教训，纠正错误才能前进；只有把一切交给党，交给社会，在平凡的岗位上创造一流的工作。才能为人民作出贡献，才算有了生命的价值。（待续）
      

（续）
         我是1966年高中毕业，在动乱的岁月中。搞了两年的文化革命。运动初期，我狂热的追随毛主席和党中央的号令。投入到批判三家村，批判《海瑞罢官》和造反有理的运动中。但我刚刚带上红袖章，就被社会的动乱所迷惑。那些过头的行动让我不能理解。尤其全国大乱，武斗成风使我对运动成了观潮派。后来，12中学校的一些人把模范教师杨治周打死，致使我成了逍遥派。在两年文化大革命中，我没有参加过一次抄家批斗体罚老师的活动。没有参加所谓夺权。1968年4月，党号召上山下乡到艰苦的地方去，我和我的一位朋友，第一个报名到黑河农垦一师去。并作为全市代表团的一名成员到边疆参观。回来以后在太平区的所有中学进行汇报动员。5月8日，我随从第一批下乡到建设兵团一师后勤部。在兵团的日子里，我曾经在后勤部政治部和司令部工作过。也在直属连队，担当过文书，给养员，司务长。当时自己年轻，上进心强，不怕苦，不怕累，但思想简单，好提意见，坚持自己的看法，得罪了一些领导人。给我打击最大的是师副参谋长张莨，他不让我学习《列宁选集》，我顶撞了他。他便在全师的点名会上，声称三年不能让李再林当干部。为了达到排斥我的目的，解散了我所在的营建办公室。把我下放连队。此时我有时心灰意冷，但表面上还是意志坚强，在连队乐观的工作。1971年初，我由于家庭发生重大变化，母亲去世，只剩六十多岁的父亲，我返城回到哈尔滨。当时的社会风气相当糟糕。后门儿成风，一些党员干部完全丧失立场，公开营私舞弊。在返城中，因为没花一分钱，费了相当的力量。直至我上访省公安厅才最后办成。这个时期我的思想消沉。在母亲病重时，我办事处处受刁难。对党丧失了信念。认为党已经被四人帮一伙，被林彪的爪牙们给毁了。后来在老师的帮助下到母校教书。由于为人师表的要求，我的思想处在两元化状态。一方面儿在讲台上要求学生思想上进步，为人民服务。一方面儿在台下，为自己的地位工资烦恼，因为当时还是代课。此时我从没有想过入党，对别人要求入党也感到厌恶，认为是向上爬。沾染了清高自负，孤芳自赏的习气。72年底，为了摆脱为人瞧不起的教育界，为了养活我在兵团的妻子，我放弃了刚刚转正的正式教师的位置，来到三棵树车站当装卸工。很多人不理解我，尤其是我的学生。看到我脏衣破帽感到惊讶。我想的不是名誉，不是地位，而是要磨练自己。体验谋生的滋味，摆脱了那种穿长衫又站着喝酒的孔乙己式的生活。在沉重的劳动中，看到一个简单劳动力的价值。一方面，我为那些淳朴的老工人的忠诚所感动。一方面又被那些一手遮天，方法简单的领导所激怒。思想上压抑的很。74年底车站要调一批装卸工充实运转第一线。人们都不愿意去，我虽然已经年过30岁，当领导征求我的意见的时候，我欣然答应了。在我的思想里，装卸工的苦我都不怕，还怕运转工作的危险吗？在运转，我认真的向年老的年轻的同志学习，很快掌握了调车工作的技能。不久提升为连结员，调车员。在我领导的调车组没发生一次责任事故，还防止过重大事故的发生。由于工作上的努力，我受到领导和同志们的爱护。但当了宣传员和车站职工代表，并评为先进生产者。但是不久我遭到了厄运。由于我心直口快，敢于说真话，在一次分析事故，帮助车站整改的会议上，我讲了七条意见博得了群众的掌声。却受到了当时副站长郭恩元的打击。大有置我死地而后快之势。我虽然不怕，因为我相信群众相信党。但私心杂念，还是不断袭击我，我有些忧心重重。应该感谢党的组织。当时的地区党委书记李德生及时的听到群众反映，马上安慰并支持我。铁路局派出工作组召开三天党委扩大会议。前进列车报的总编辑找我谈话，支持我的做法。终于以车站党委的名义，有关领导向我赔礼道歉，并表示按我提出的意见进行整改。于是我又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运输生产中去。一次为了救一位在线路中心即将被机车压上的妇女将脚挫伤，再也不能担当调车员工作了。于是便替现车员车号员。不久，在提升线路值班员和调资工作中，我发现某些人对我的合理报复来了。用我不能再担当调车工作为由调半级。用论资排辈的方法提升两位根本不胜任的人担当线路值班员。结果不久，他们一个被免职，一个被撤职。由于自己思想上认为领导上排斥自己，再一次被私字缠身，有些苦恼。恰在此时，列车段到车站要人，正好要我这种职名的，领导上征求我的意见，我毫不犹豫的来了。虽然到列车段来再一次为一些人所不理解。我的的确确也因此失去了在三棵树得到住房的机会。可我不后悔。因为不是挖门弄窗到列车段来的，心里干净。我喜欢运转车长的工作。自己负责，不牵挂他人。由于年岁的增长，由于以往的教训，我给自己定了一条方针：少说话，多干活。虽然有时也发些牢骚，更多的是跑好每一趟车。多学习。过着一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日子。在车间和车队领导的帮助下，尤其是在业务室老师们的帮助下，自己参加了两次标准化表演，受到领导的鼓励。在组织的帮助下，我开始认识到默默无闻，只当个劳动力，终此一生的想法是错误的。也不是自己灵魂深处的要求。要使自己的生活更有意义，我要开阔视野加入到工人阶级的先锋队组织。只有这样才能和广大同志一道团结奋斗，做出更大的贡献。思想上明朗了，我才检查回顾自己的简单的历史。发现无数非无产阶级的东西还待我去战胜克服。党已经发给了我们武器，那就是党员必读目录中规定的书。一定认真学习，用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争取在伟大的整党运动中成为共产党组织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