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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李再林 于 2020-9-11 14:29 编辑
1982年3月9日
返程2601次,在93km挂车。到达哈尔滨六时40分,转线用一个小时交班时已是八点。得下半夜20零七分到段乘务951次,这是通勤车,弄不好要晚点的。
到家睡到中午。
大姐家小丽华来拿去照相机。她说,冬立的对象今天去他家了,和大姐谈判。大姐今日休息。
晚上二姐家的小薇薇来说是我姨夫又要回平安,让我去一趟。我当时正好弄了几个菜,买的肠喝啤酒呢。让他吃完饭回去,答应最近抽时间去。和大华一起分析姨夫又要回平安去的原因,觉得爱莫能助,弄清原因后再说吧。
看两天的报纸,中央政府的精简引人注目,精简后吃待遇的人没减,但机构精干了,办事人精干了。这种精简在中央是必要的,但在下边要难得多,因为吃闲饭的太多,而他们又不是年老。只是无才无能,或者太无事干,弄不好上边往下挤。有门子的挤掉门子小的,最终是老百姓倒霉。我们的绥化分局的取消使一大批人到哈尔滨分局。一搬一动,老房子自己留着新房子又得给,还不是老百姓倒霉吗?中国的事情不好办,原因是人民处在无权地位,永远承担着最大的牺牲。
1982年3月10日
在公寓睡觉。到应该叫我的时候,我正好醒了。可叫班儿的没有叫我,一问才知道车运休了。我又躺一个小时,因为睡不着就起来,转了车次,骑车回家。本月已经到了十号,我只完成劳动小时50个,乘务小时87个,摊上上两次大运休(到点运休)和一次便乘,看来这个月仍然是无望完成劳动指标。
和大华商量一起去二姐处看姨夫。大华十点多回来了,我们全家刚要走,于玥来了。于是后延两个小时,置现成的简单菜,打开一瓶富裕老窖,我们畅诉往事。于玥已经上班,心情好多了,他免不了又伤心地谈起母亲去世前后的情形,谈他和杨树敏的关系。两年多在家服侍母亲和孩子生活,使他的脾气变得急躁,使他对兄弟姐妹中的一些作为不满,更对杨树敏有意见。我说什么呢?只有感慨,安慰和劝说。如今杨树敏带孩子回北京快回来了,于玥已经把家中的财物妥善地分给兄弟姐妹们,面临着新的生活。我希望他爱惜自己的身体,修补和爱人的感情,保持和兄长姐姐们的恰当关系。于玥表示要集会一次,我们都有同感,以后再说吧。
全家到二姐处看姨夫,方知问题很棘手。姨夫要求去平安给姨母上坟,谈话中显然是住够了,找借口离开。但是这一行动的后果是什么呢,到时候二姐怎么办呢?到平安吃住的出了问题怎么办呢?我本想劝,但看姨夫态度坚决,流露出不满。认为二姐在屋里养鸡没地方住。我和大华也不好说什么。他突然又提出和我的钱财问题,使我愕然。感到问题有和二姐摊开的必要。当时二姐没在家打发孩子找回来。当着姨夫的面商量了一下。关于姨夫要走的问题,我希望二姐全盘考虑,要想到后果。关于我和姨夫的钱财问题,几年前曾有一笔钱180元放我处,目的是留作办后事。几年来为姨和姨夫一共花了多少,我干脆没有记。只是姨母去世的时候,我拿去200元,只花了120元,其中包括给姨夫50元。那么是不是指这个钱呢?如果我平时花的钱都不算,那么这钱还应有60元。如果平时花的钱也算的话,恐怕我不用再欠姨夫的钱。我感到很不安。但是我表示,姨夫要钱我一定会给的。并且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义务,只是这种算账叫我难以接受。但是我还是接受了,我向二姐讲了全部。决定不日内送来80到100元,算是还账。至于这钱的用项,我就不管了。我当初答应姨母放我处180元钱,就是要彻底为他们的晚年负责,想不到姨母去世,棺材又有公家出钱。办丧事竟还剩下了钱。也罢,这次是姨夫糊涂也好,出于别的原因也好,我把钱送来也就静心了。以后不会有账算,关于责任和义务,也完全可以从容了。
回到家已是很晚,饭后我就要出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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