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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供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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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一个 发表于 2012-10-20 09: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集体“供黄”活动】

    这年秋天,公社组织了一个“三秋”(秋收、秋耕、秋播)工作队分片到各大队去搞秋收指导。作为这个工作队最年轻的队员,我被分到了位于公社最西北的于台大队下去蹲点。

    于台,是个只有百十户人家的小庄子,屯子虽然不大却也是山环水绕、绿树成荫。虽不算是风景优美却也可算山清水秀。
    其实这次下去搞指导秋收是一个极其清闲的工作。因为上级派我们下去的时候并没有提出具体的工作要求,也没有做具体的工作分工。按照领导当时的说法,是让队员们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只要你那片的秋收进度快,进展顺利,最后都能颗粒归仓就算圆满完成任务。所以白天我除了到社员们干活的地里和场院转转,晚上就在大队部碰头的时候,再听一下各生产小队队长的进度汇报,自己再作一下记录汇总,次日再用电话向公社汇报一下进度情况就算完事。
    好歹也是公社派下的“钦差”吧,加上我还是年龄小的知青,所以当地的干部群众也就都高看我一眼,从工作到生活方面对我照顾得都非常周到。下来的那段时间可以说,我的一切工作进展都很顺利。
    公社干部下去蹲点的生活安排就是先由大队负责。先给你找一个当地的老乡家住下,吃饭就由大队安排你吃百家饭。先从前街的第一户开始吃,每天轮换一户,等到晚上吃罢饭后一结帐,你就交少许的菜金和粮票就是了。所以在这里也被称作吃派饭。
    我是喜欢吃派饭的。因为按当地的规矩,每到还没从这家吃完最后一顿晚饭的时候,下一家就会主动的上门来,问这家都给我做的什么吃食。等轮到吃他家的时候,那家就会给我换换花样,伙食就不会单调了。而且更大的好处是,在人家吃饭闲聊的过程中,还总能听到一些当地的小道消息和奇闻轶事什么的。内容丰富,千奇百怪。我今天说的这个故事也就是在吃派饭的时候遇到的。
    到于台大队蹲点最初的一段时间里,我就偶然发现了一个怪现象。每隔几天的下午过晌,都看不到男劳力去出工干活。走到街上看,也是家家院门紧闭,寂静无声。到大队部去吧,也找不到谁在。等我在大队部的长椅上都躺到快三点钟了,才听到大街上有了人声,等走出大队部才看到有三三两两的男劳力往地里和场院走去。我试着想问一下原因吧,可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跟你打岔不说正题,要就是吱吱唔唔,总之是什么也问不明白。
    我很是奇怪。但刚开始的头几天也没拿这当作一回事,以为可能是人家大队对男劳力另有统一安排就是了。直到有一天,在吃派饭的时候遇到的一件怪事才让我揭开了这个谜底。可是这迷底的揭开却让我惊奇得直到如今也将信将疑,那就索性就和大家说说这件蹊跷事的来龙去脉,让朋友自己来判断这件事的真伪吧。
    话说这一天,我的派饭轮到了大队书记家。当太阳压山的时候,我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往他家走去吃饭。进了院子到屋一看老书记还没回来,可是一盆热气腾腾的高粱米饭已经用秫秸帘子盖着放在了炕头上,书记老伴正在外屋的大锅前往小缸盆里盛着熬白菜汤。一见我进来就热情的招呼我进里屋坐下,说饭已经好了,等他当家的一回来就吃饭。而且怕我寂寞又顺手把烟笸箩端了过来,让我先卷颗烟抽。
    老太太那真挚的热情劲儿倒让我觉得很过意不去,我就跳下了炕想插手帮她干点什么。于是我随手端起炕桌帮她摆在了炕上,然后又走到里屋东墙下的小红柜旁,聊起帘子想帮她再拿碗筷。可当我掀开柜子的布帘往里一看时,不禁立刻就愣住了。
    只见里边赫然的摆着几碟供品,一个牌位。上面写着“上穹天尊黄天霸之位”。恰在这时,刚回来的书记和老伴也进了里屋,一见此情景立刻就把老两口子的吓得脸色煞白,显得惊慌失措,惶恐万分。书记在愣了一会儿后随即对老伴吼道:“小青年本来肚里就没油水,咋还给人吃这个?快,去炒几个鸡蛋,打斤酒,我爷俩得喝两盅唠唠嗑!”老太太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喝酒其间,我们很少说话,老书记只是唉声不断,我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就这样闷了半天,在互相都喝了几盅之后,书记才开口说话:“小老弟,你也都看见了,我就不能瞒你了。这年月,谁还敢搞这封建迷信呀。没办法,这都是闹病逼的呀!大哥求求你千万别上公社捅出去呀,要不大哥的党票就立马丢了好说,这全屯人的病是大事呀。”
    不知怎么,我来的时候就对这平日总是沉默寡言的老书记颇有好感,随即也就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但是我必须要问个究竟。在我的一再要求下,老书记说:“老弟,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在我家里说也不方便。这样吧,你回去等着,二队的队长王海山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的。”
    吃完晚饭,我带着满脑袋的狐疑回到了住处,心里老是犯嘀咕。想问问房东吧,可还一直没见他回来,那就只能等老书记说的那个人吧。
    老书记说得果然不错,天黑以后,二队队长王海山拎着一帽兜炒熟的玉米粒走了进来。从他穿的军衣整洁程度上看得出,这是个很英气的*。落座以后,我俩就在热炕头上喝着大碗茶,嚼着炒玉米就聊开了。下面,就是王海山给我讲的故事:
    老弟,今天你在老书记那儿是什么都看见了,这事以前不是想瞒你,因为怕是打死你也不会相信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事!于台几百多口人遭上这样的怪病,这都是我造的孽呀。别嫌老哥啰嗦,你就听我慢慢的和你唠吧。
    那是一年前的秋天,我到公社开完三级(公社、大队、小队)干部会回来天就快黑了。因为农村有这规矩,在公社开完大会的当天晚上回来,大队自己还要开碰头会。所以回来后我没有先直接回家,径直就往大队部走去。
    当我走到大队部的院子当间的时候,我无意中一抬头,就看见房顶上有一个好大的黄鼠狼子在围着烟囱转圈。我细一看那,嗬。这黄狼子黑黄色的毛皮象缎子一样发亮,大黑尾巴尖尖上还长着一绺白毛!好家伙,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稀罕物,这家伙的皮子要卖到供销社怎么也得换它个五、六十块钱。
    也是仗着中午喝了点酒,我脑袋一热随手捡起半快土坯就向房上就砸了过去。巧得很哪,这黄皮子让我砸了个正着,可是它被我砸得吱的一声只是在房顶上滚了一下,瘸着腿就跑没了踪影。没打住它我是觉得有点遗憾,但是压根儿也没拿这个当作一回事。到大队部后还当着大伙儿吹了一回,大家伙儿一听说了也觉着可惜了的。说说笑笑的也就过去了。
    没曾想就在当天晚上,麻烦来了。我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觉着浑身发冷,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白天闪了汗吧,也就没在意。可是蹊跷的是我是越睡越冷,又压了两床大被还是冻得哆嗦成一团,而且冷得牙都打颤。迷迷糊糊中,我又见到了那只被我打了的大黄皮子,只见它坐在我家窗台上揉腰。它用爪子怒气冲冲的指着我说:“我在房上走我的路碍着你什么了?你那么下死手打我!你还让大伙见着我就往死打,你们屯的人心都坏了,你等着,肯定有报应!”说完一跳就没了踪影。我呢,也被我的老伴摇醒了,我睁眼一看,全家人都围着我掉眼泪呢。说我睡梦中大吼大叫半天,把全家人都吓坏了。第二天,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勉强上了一天班,到晚上又不行了。浑身盗汗,整宿大吼大叫,以后就差点起不来炕了。
  说实在的,我这人以前从来不信别人说的那种邪性事,加上我自个还当过兵打过珍宝岛什么事没经受过。我想,我这共产党员还怕你这黄皮子闹腾不成?于是我心里就和它较上劲了。白天我啥也不干就闭目养神,晚上我尽量多吃饭积蓄体力和它斗法。好嘛,就那几天晚上,我都喊得全屯鸡犬不宁了。
    可是,就是这样硬顶,这怪事还是不断。咱就说吃饭吧,我饿了的时候一个晚上就吃了十二个苞米面的贴饼子、二斤点心、四块豆腐、水就喝了三暖瓶,可是到了后夜还是饿得直哼哼。这他*的不是见鬼了吗?后来没办法,干脆就上医院试试吧。这可倒好了,只要一进医院的大门,大夫咋查都没病,好人一样精精神神的。一出医院马上就完,都拿不起个了,连路都走不了,还得叫人给抬来家来。
    就这样,折腾了二十多天,我可真是有点吃不消了。而且不单是我,全屯的男人也都开始陆续发病了,虽然没象我那么严重,但晚上胡说八道的也不少,连公社卫生院和城里的大医院来人看都无济于事。
    白天大家伙儿面上是不说什么,但是我心里明白,人们已经开始怨我了。渐渐左旋肉碱品牌排行榜日霜slim belly去痘印申通快递查询不错查快递美白深层清洁面膜晒后眼部去皱效果好的保养品洗面美白保湿面霜润唇补水产品哪个好卸妆好的纤体产品推荐地,屯中挺不起的人们开始想邪道了,什么朝阳的,喀左地带的巫婆神汉也就悄悄的进屯跳起了大神,虽然是暗地里进行,却也闹得乌烟瘴气。
    我的老父亲也瞒着我不知从哪里请了一位“大仙”,非要让他给我也看看,我哪能信那个鬼八卦?!开始就拧着死活也不去,把老头子气得直流眼泪。后来还是老书记叹了一口气跟我说:“海山哪,咱也是招都想遍了,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不灵撵他走不就结了。”我一想也是,那就别让老人家白费心了。试就试试吧,就跟着老父亲回家了。
    我到家一进院子,就看见一个长相凶恶的干巴老头子拿着木头剑鬼头鬼脑的在院中转悠,他一看我进来就用眼睛瞥我半天,突然把木头剑一扔惊叫了一声:“啊呀,你这祸惹得可不小啊!原来你是把黄天霸给冲了,这还有你的好吗?”于是吩咐赶快摆香上供,等一切准备停当以后,只见他又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叨咕了半天谁也听不明白的鬼话。才睁开眼睛说起了人语:“本仙乃张天师转世,幸与天霸有些旧交,待我书张黄表与尔等求情则个。”
    于是,他从背后的布囊中抽出一支秃笔,从一个破碗里蘸着朱砂,在黄表纸上画了一条奇形怪状的蝌蚪字。举起木剑挑着点燃,把烧尽的纸灰扬向天空。又喝令我跪下,我刚要想拒绝,却被大家伙不由分说的按在了地下。
   “张天师”嚷到:“尔等已触怒天霸上仙,如想平安病愈,必得家家逢五上供,户户午时烧香,虔诚礼拜,两年后方可消灾平定,切记莫忘!”言罢哈欠一打,收拾了所有鸡、鱼等三牲供品及礼金便扬长而去。
    这屯中的人们早都都叫这怪病给折腾怕了,经他一吓唬怎敢不照办?回去以后家家都摆上了香案,每到逢五(初五、十五)的下午时,就是认可不出工干活也得在家摆供上香。说也奇怪,这样一搞屯中真还就消停了不少,看着好象是管了点事。于是,慢慢的连我这个从来都不信邪的人,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的由家人摆布了。至于是啥原因,我到现在也是将信将疑,可我也实在说不清个道理儿。反正大家伙的嘴也严谨,至于公社领导知不知道,咱也不敢说。反正瞒过一天是一天吧。
    在听了王海山讲的故事以后,我也是和他一样将信将疑,但这毕竟是我亲眼所见的怪事。除了好奇,面对听到的真而确真的讲诉,我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在心中萦绕。唉,管他呢,反正这也不是我工作份内的事情,就当积点德吧。所以我也兑现了我的承诺。一直到蹲点结束,我都没有对外人透露过只言片语
    又过了两年,当我抽工回城参加工作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又路过于台大队,又到我住过的房东家串了个门。老乡们听说我来了,也都来看我,挤了一屋子的人。那热情劲儿就别提了。谈唠之间我无意中问了一下王海山,屯子里人的病现在都怎样了。他说,都好了。说也奇怪,我走后的第二年恰逢解放军的一个炮兵团在这搞射击训练,连打了三天炮后,屯中的怪病都不治而愈了,而且以后再没听说谁犯过这样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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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是美丽的 发表于 2012-10-21 21: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过程是美丽的 于 2012-10-21 21:28 编辑

      闲人一个你好!昨天刚读了你的<住不下人的怪房子>,今天又读了你的<供黄>,你遇到的类似的事可真不少啊,遗憾的是这样的存在,至今无人解读其中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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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再林 发表于 2012-11-5 16: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世间之事,常用诡异。不信不等于没有,尤其黄大仙之说。权当故事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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