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记忆『我的1967』

1967年11月25日
        用几天的时间看完了英国现实主义作家约翰·高尔斯华绥的第二个三部曲“现代喜剧”的第一部〔白猿〕。
        作者是一个资产阶级的作家，所以他的现实主义是资产阶级的现实主义。对于无产阶级来说，他那种作品是谈不到现实主义的。只能说是反映了某种现实的作品。
         从反映某种现实这种角度来看，读这种书是有益的。了解了书中的时代。因为作者是资产阶级的。所以他的书中也有反动的东西。
        〔白猿〕反映了英国资产阶级社会在20年代的场景。通过对索米斯·福尔赛及他的女儿芙蕾的形象化的描写，通过索米斯及其女儿的社会活动和思想动态的描写，以及对索米斯的亲家劳伦斯，女婿马吉尔和马吉尔的朋友威佛烈·第沙特等等的描写，有力地揭露了这个时期的英国资产阶级生活，指出了资本主义社会必然崩溃的命运。书中的白猿是索米斯给芙雷的一副中国画。它那吃掉了果实，扔掉了果皮，还想得到什么，不能得到什么的神情，正是资产阶级文明的瓦解和毁灭。资产阶级反动生活空虚与无望的象征。
         作者对社会是进行批判的，但是他的目的还是为了挽救那必然毁灭的资产阶级的文明。企图用社会改良也就是道德改造的方法来防止这不可避免的崩溃。他对毕开的描写，他对马吉尔与毕开的关系的描写，揭露了社会的阶级分化。却大大歪曲了工人阶级的形象，宣扬了个人的恩赐和阶级调和。这显然是对社会革命的一种攻击，是一种对旧世界的维护与怜悯是必须进行批判的。
         作者笔下的每一个人物都有很深的代表性。在写作方法上有很多特点。作者采用了象征的描写方法和内部展开的独白。这对于描写人物的内心世界，有很大的好处，是值得学习的。
        所以作者的现实主义主义主要表现在某些细节上。整体上有很大的毒素。艺术上的手法还是值得学习。
        第一部英国作家的小说就给我这样多的想法。现在还没有真正的无产阶级的作品。毫无奇怪，他们还没有一个伟大的社会革命。这就是它异于俄国革命的原因。

1967年11月26日
        到农村去的打算，暂时又放弃了，这是件遗憾的事。
        经过一年多的文化大革命，亿万革命农民充分发动起来了。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指引下，斗私批修，社会主义觉悟天天的提高。今年的收成在革命的带动下获得了普遍的丰收。到农村去去了解农村的动向，去学习农民学习毛主席著作，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的阶级感情和宝贵经验，是难得的必要的。因为最近解放军要进驻学校，不能不暂时放弃这种打算了。
         最近人民日报，红旗杂志和解放军报编辑部发表了一篇重要的文章“中国农村两条道路的斗争”在农村一定会引起巨大的反应。这是亿万农民群众向中国的赫鲁晓夫征讨的檄文。是在中国农村两条道路的斗争的根本问题上，肃清党内最大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流毒的重要炸弹。我为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到农村去感到是个巨大的损失。
        到农村去，对于学习这篇文章有很大的帮助。那会使我们在实际的农村实际的农民中加深理解。中国是一个农民众多的国家，农民问题是关系我国民主革命胜利的关键。也是关系我国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关键。在社会主义革命开始之后，是把中国农民以向社会主义呢还是引向新的资本主义呢？这一直是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路线和以中国赫鲁晓夫为首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斗争的焦点。文章以铁一样的事实指出中国赫鲁晓夫是富农经济的热烈鼓吹者。中国的赫鲁晓夫是扼杀农业合作化的头号走资派。中国的赫鲁晓夫是“三自一包”黑风的总根子。中国的赫鲁晓夫是破坏社教运动的罪魁祸首。中国的赫鲁晓夫是复辟资本主义最顽固，最凶恶的堡垒。社论用毛泽东思想的铁拳把中国的赫鲁晓夫打了个稀巴烂。文章向广大的农民革命群众指出了18年来的农村两条道路的斗争。两条路线斗争的历史给我们提出了重要的经验：
        1）社会主义社会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在社会主义这个历史阶段中还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存在着社会主义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存在着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性。
        2）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农村两条路线，两条道路的斗争，归根结底就是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和颠覆无产阶级专政的斗争。
        3）在实现农业合作化以后，经济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并没有结束。巩固社会主义的集体所有制，同破坏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斗争仍然是很突出的一个问题。
        4）广大贫农下中农是我们建设社会主义在农村中的社会基础。是在农村中实现无产阶级专政的依靠力量。
        5）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党在农村政治工作的基本任务是向农民群众不断的灌输社会主义思想，批评资本主义倾向。
        到农村去的打算，只能推向以后了，更深刻的理解和亲自去宣传这一文章的精神的使命。是暂时放弃了。
        但是我们要去农村中的心，我们为把农村两条路线斗争进行到底的决心，却是耿耿于心。垂于永久的意志。

1967年11月27日      

   雪冰来把他的语录本和我的语录本儿相互调了一下。作为一种纪念或者说是信物。
       整天的时间我都在考虑关于人的爱情。在我看来只有基于共同的政治立场，共同的革命斗争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现在我们还不应该过早的去设想这方面的问题。因为我们还没有离开学校，还没有为人民做出一点儿贡献。更重要的是，现在正在进行轰轰烈烈的斗争，我们不能为此牵扯精力。
        和雪冰的关系仍然是革命的同志关系。只不过我们正视了我们之间的爱情的萌芽。更主动地双方面的，用革命的理想去浇灌它。
        晚上，新春和德胜、洪箴分别来了。谈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我和新春谈了我和雪冰的问题，同时批评了他在他自己这方面问题的错误。和德胜与洪箴主要从认识上谈了一些，而且涉及到在观念形态方面对于爱情这个东西的反应。批判了在一些小说或电影中对于这个问题的种种错误处理。对于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爱情永远是革命的副产品。

1967年11月28日
        雪冰又来了，谈了一些新问题。在我看来是严重的。值得注意的。有些东西要重新考虑的。
        她谈到当前有一种不良的风气。好多人几乎都或多或少地陷到了自己的圈子里去了。所以检查自己觉着我们是犯了一种错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纠缠什么爱情。过去关系很好，甚至的确有爱情的萌芽，但是不应该挑明。把关系虽然还定在同志与朋友之间。实际上是搞上了恋爱。她认为应该放弃这种东西，再也不去纠缠它，好像我们没有过那个问题一样。
       她 谈了很多问题。比如她在家庭中受到的责难，以及自己为难的处境。她的父母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感到很不妥，也给雪冰增加了压力。
        我冷静的考虑了这个问题。最近否认我是从心里爱雪冰是不可能的了。这在当前来说是很不应该的，更何况给雪冰增加了压力。但是就像我们没有谈过这样做是可以的。却否认不了我们谈过，而且是有那种爱的东西的。
        我们进行了细心的交换，摊开了各方面的问题。决定为了不给任何人包括家里人造成不必要的精力外流与影响，为了我们的革命事业，我们不再谈这件事情。也人为的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接触。
        雪冰的思想变化来的很突然，很多因素是旧的意识的反应。我指出了这一点，并且希望我们在不断的学习中真正的懂得应该怎样对待自己的生活。
        今天和雪冰的谈话感慨很深。它对我和我们的我朋友们都有很大的启发。真的，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却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人年轻的时候，我们是应该处处注意啊。

1967年11月29日
        在紊乱的思绪中断断续续的读完了历史小说【攻打冬宫】。
        小说描写了1917年2月~10月这一段历史时期的事件。作者通过普提洛夫工人瓦西里·柯果列夫和杰马·累库诺夫，鲁瓦兹工厂的年轻女工卡佳·阿廖申娜，阿芙乐尔巡洋舰上的水兵和科朗施塔德的水兵们的活动，描写了在布尔什维克的领导下，工人们进行罢工，为夺取苏维埃政权，革命的工人水兵士兵们进行积极的积蓄力量，并进行与沙皇势力，资产阶级的临时政府，社会革命党人，孟什维克，密探和革命的渣子——以革命功臣自居的无政府主义的流氓分子的斗争。描写了工人和水兵同列宁的会见，七月游行示威群众的被杀害以及科朗斯塔德的重大事件。故事情节引人入胜。在攻打冬宫和与斯莫尔尼召开的宣布苏维埃政权成立的第二次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胜利声中结束。
        二月革命以后的俄国社会资产阶级与孟什维克出卖了革命。政权归苏维埃成了一句空话。革命的人民，工人，水兵，士兵并没有得到任何权利与自由。残酷的战争并没有结束。人民仍然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资产阶级开始绞杀革命。并将向革命的无产阶级进行疯狂的镇压了。
        列宁和他的党勇敢地把社会主义革命引到了苏联。这是苏联工人阶级的内心的呼声。他们组织起来，拿起了枪，投入了战斗。他们的鲜血染红了革命暴力的旗帜，指明了社会主义革命的道路。
        这部小说给我们上了十月革命的课。至于小说中的主人公们的形象没有时间进行分析。就不分析了。

1967年11月30日
        在学校和一位同学发生了争论。对于这个人的看法，过去显然有错误。此人不仅在思想意识上有很多本质上的庸俗，而且在认识问题方面，即思想方法方面也不无缺乏。很有一些机械唯物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气味。此人有狂妄气。这不是我过去认为的那样知情达理。（请老同学原谅隐去了你的姓名，今天看来，这些评价实际上说的是我自己。）
       班级中联合的阻力是什么呢？我们争论与分歧的地方就在这。他站在所谓的捍联总的立场，大搞山头主义，死抱住自己的独尊的招牌不放。而且还对别人的正确主张进行诽谤。他认为我们主张大联合是不要斗争不要原则。甚至不着边际地说我是两面派。显然他的谈吐是有根由的，是掩盖着个人的攻击的。
          我有力的批驳了他。我们对炮轰派，尤其班级的炮轰派就是无条件联合。因为炮轰派已经不要任何条件了。这样做并不是不要弄清思想，不要斗争，不要原则。而是一个策略思想所必需的。从根本上说是革命的要求。所谓两面派的说法是卑劣的诽谤。只有那些口说联合，而实际上另搞一套的人才是真正的两面派。
        下午，承雪冰督促学习了一下主席的最新指示。收获很大。还要反复的学习。我写了一个东西，谈了初步的想法，准备交给雪冰。主席在对犯错误的干部要一斗二帮的谈话中，谈到关于策略阶段上的妥协问题。联系今天的争论，倍感亲切。主席的“在各个策略阶段上要善于斗争又善于妥协”的教导，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里。
        争论与学习是互相补益的。无论是争论还是学习，都要动脑筋。毛主席很深远胸怀的讲过：“……真正有希望的人是想问题的人。不是出风头的人。现在大吵大闹的人一定要成为历史上昙花一现的人物。”这是值得我们永远深思的。
        

1967年12月1日        

       对雪冰的家庭我不十分了解。他的父亲是做编辑工作的。母亲是个工人。给我的印象教养很高。他们对雪冰都怎样进行教育，我不知道。总之，不认为他们是左右雪冰的人。所以在那次挑明我和雪冰的爱情时根本没考虑由于他的家庭会带来什么不愉快。还以为她的某些对我明显的关心是他的家庭所默许的呢。
        其实不然。
        今天 到雪冰那给雪冰送学习材料。他的母亲很不客气的和我进行了一场谈话。实际上是连讽带刺骂了我一顿。原因很简单，一定是雪冰向她透露了我们之间几次谈话。违反了她的意愿，认为我和雪冰干了不应该干的事。
        但是问题绝不是那样简单，她甚至认为我是个卑鄙的人。勒令我以后不许到他家，更不许和雪冰接触。我不知道雪冰怎样跟她母亲讲的，竟至这样，使她把话说到如此绝处。内中大有文章。这是我有生以来感到最大的羞愧与侮辱。是我遭受到的最强有力的打击。
        我为自己感到痛苦。我也为雪冰感到痛苦。想不到的打击使我出离了愤怒。我回答了雪冰的母亲提出的一些问题和结论：我受到很大的教育。不是她谈话内容本身，而是从另一方面。我不是一个卑鄙的人，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党和事业的事。她的要求我完全可以做到。
        11月28日雪冰来时谈了一些问题。如来自家庭的压力，就想消灭我们曾经发生的感情和已经承认的认识。我当时还从正面的意义去理解。想不到原来是她的家庭左右了她的思想。现在我才理解到，雪冰当时矛盾心理的因由是家庭方面的压力。
        无论怎样，我是犯了一种错误。这种风波的启动在自己的生活中是多么的恶劣啊！我为什么要接受雪冰的爱情，并且向她表示自己的心愿呢？在自己来说，主要是为了证实我们爱情的存在。为什么不会全面的考虑一下就互相接受了呢？如果我想到会有这一天，想到雪冰同志会因此受到可怕的折磨，而自己也受到不可容忍的攻击，我是不会挑明这种东西的。
        雪冰啊，你的家庭是那样，你为什么一点儿斗争精神都没有？又为什么接受我挑明的东西？我陷到这种难堪的境地，我不怪你。但是我知道你的心里会更难过。此时此刻责备你，我不能那样，但你应该想开并且总结事情的教训。好好想想是什么东西促使你母亲这样干预我们的事情，我们仅仅谈了几次话。就引起她这么大的反感，是真正的关心我们吗？是我们堕落了吗？真的好好想想啊。
        凡是在政治上可靠而且又开展的同志，我都是钦佩的。雪冰同志就是其中之一。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去追求任何人，不想主动的培养，向别人表示爱情。实实在在，现在我是不能那样做的。可是雪冰和我相处这样长的时间，她向我表示的关怀与友爱，我怎么能够不接受呢？我们承认我们之间的爱情正是一种唯物主义者的态度。我们并没有一定要求将来的结合，那是多么遥远啊。对党，对人民，对我们自己是没有错的。历史将证明我们无罪。
        也许是言多语失，雪冰的母亲在一番大道理下，即我们不应该这么早就谈这些问题，要首先想到革命的说教之外，谈了很多家庭条件，什么不了解我的家庭啊，不了解我的父母啊，等等。够了，这种家庭的杂碎，让他去见鬼吧！我和雪冰表白爱情从来没有想过门当户对。不是为了高攀张家的门第。是因为我们自己在斗争中产生了这种东西。在今天还谈什么门第的话，真是算我走运，竟然被我领教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门第也太不知天下有羞耻二字了。
        这次谈话给我的教育很大。震动也很大。爱情就要有对象，就要牵扯到另一个人的家庭和各种社会条件，是多值得慎重考虑啊。
        这个打击我能够经受得住。让记忆犹新的东西成为历史吧。我不愿意给雪冰增加痛苦，我希望她勇敢地生活下去。去争取那事业的胜利，在这方面我们的方向还是共同的。
        我把我和雪冰的语录本儿又换了回来。但是已经过去的过去是换不回来的呀。
        让斗争的生活来得更猛烈些吧！在未来的生活中，我永远也不想和其他人的爱情。
        

               

1967年12月2日
        放军同志进校了。解放军同志的进校将是我校运动的新起点。向解放军学习，向解放军致敬。
         欢迎解放军每个人的心情不一样。学校捍联总的家伙们大喊大叫。欲造成一种强大的假象，竟不惜采取卑鄙的手法，把别人的标语盖上。我亲眼看到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撕去教师战斗队的标语。这些家伙以为解放军也可以糊弄。真不知世上还有什么不要脸的事。
        未来的日子长着呢。虽有狗尾续貂法他们的肮脏的原本是必须要暴露的。
        晚上看电影《海岸风雷》。这部阿尔巴尼亚的影片具有鲜明的革命性。表现与歌颂了阿尔巴尼亚人民在反对意大利法西斯的战斗中，伟大的民族气节与英雄气概。迪尼他的同志们，老水手和他的两个儿子们就是伟大的阿尔巴尼亚人民的象征。是英雄的阿尔巴尼亚的优秀子孙，是阿尔巴尼亚共产党领导下的最伟大的战士。
         故事集中凝练，人物很有代表性，在个性方面的表现也是突出的。树立了顶天立地的英雄的形象。唾骂了出卖灵魂的肮脏的丑类。长了人民的志气，灭了敌人的威风。
        电影鲜明的爱憎，明确的主题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1967年12月3日
        对于我来说，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事情做，那简直如同自杀。
         一个星期的爱情不能不多少在我意志的空隙钻进来扰动我的思想。不仅要耐着性子学习，而且最需要的是群众的斗争，同志的共处。学校里的那一摊儿我搞够了空忙的差事，实在尝不到斗争的火热与幸福。还是想办法劳动吧。只有劳动才能弥补这种革命的空虚。让自己的思想彻底的离开自己的荒诞的偶思。
       新 春干活儿的地方很好。正在举行主席著作学习班。真正的为改造社会上那种半社会主义性质的劳动组织下的人们贡献点儿力量。哪怕是尝试一下也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过去劳动中那些人和这些人有很大的不同。原因就在于组织的力量。如果从思想上抓上去，那么面貌就会真正的改观。
        我打算到新春那里去。新春已经做出了很大的成绩。打下了基础。给我树立了实际上的榜样。我要和他一起为在街道生产劳动中改造自己和别人贡献自己的力量。
        一般的说解放军进校情况会好转。我从这方面可以放心了。暂时再离开一段日子吧。

1967年12月4日
          劳动在二工读旁边。人很多，大多是妇女。只有我们十来个人是学生。
         家庭妇女的特点是常常因为小事闹纠纷。发生一些低级趣味的玩笑。但遵守劳动纪律，劳动都很踏实。这个力量在维修队实际上是主要力量。因为他们人多。而且只有她们才是真正的为着革命的目标走到这里来的。虽然这种革命目标在她们看来是各种各样的。但走出家庭，参加艰苦的劳动，这本身就是一种革命了。有些人从改造自己家庭的生活出发，这很自然。要把这种自然的动力提高到自觉的革命的觉悟。正是我们需要做的工作。
        那些师傅们甚至高于师傅的一些人，虽然在这些妇女中他们是有权威的。其实是最糟糕的。他们的社会关系很复杂，很多人或多或少有问题。甚至是敌人。他们在这里是因为在政治舞台上变成了丑角。不得不如此。正是因为这样，这股力量是不可以依靠的。除了少数较可以的人外，大部分都需要群众的改造。对于这些人要不断地教育，让群众来教育，而通过各种方式，利用他们。尽可能地从事情上以至政治上把他们纳入正确的轨道。
        学生是配角，但在当前是很重要的力量。这里的学生都很安实。这也好，比起那些流氓分子强得多。他们应该成为一支很了不起的力量，在政治思想方面，为妇女们树立一个榜样，而这点没有做到。
        晚上开会，学习班中断。开会的内容是评比困难。准备补助。……由于组织的问题，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争执。反映出一些狭隘思想，这在妇女们是不奇怪的。奇怪的是，大会的主持者竟然没有办法正确的引导，以致以不深不透。草草收场，浪费了很多时间。群众是有热情的，但必须正确引导，学习也是这样。引导的好才能有效果。……
      这里的政治工作最主要的困难不在群众，而在于领导与他左右的参谋。在这种劳动组织里，这种互相应付的力量是很强的。首先必须造成一种政治上的民主，冲掉这些人造成的在群众中的习惯势力。这样做的唯一方法就是把毛泽东思想直接交给群众，让他们成为自己的主人。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群众能够组织起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引导与实际的内容。首先应该做的就是把学习放到压到一切的地位。也就是说不为其它的东西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