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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是美丽的 发表于 2014-10-29 22:39 
编后小语 “文学芬芳”群的文友们参观萧红纪念馆回来后,纷纷赋诗撰文,上传到中,到今天为止,参加这次活动 ...
非常羡慕“文学芬芳”群组活动,因本人不在哈市无缘同行,在此献上一段文字以补遗憾。
我读《呼兰河传》
萧红这个人,一般读者都知道,她生于呼兰河边,活了三十一岁,二十九岁时在香港写成《呼兰河传》,完成了独一无二的童年回忆。萧红是一位才女,她的一生孤独寂寞,在寂寞中生,在寂寞中死,萧红的寂寞按茅盾的理解,既有对旧世界的绝望和愤怒,也有对新生活的隔离与不解。当然,如果她不是英年早逝,以她的思想和睿智,是可以摆脱苦闷,从人生矛盾中走出来的。
萧红的《呼兰河传》我读了两遍,准确地说是看了一遍,读了一遍。我的感受,《呼兰河传》不是萧红写出来的,也不是她说出来的,而是从她童年记忆中流淌出来的。那条记忆的小河,流淌的舒缓而静默,清新而自然,美丽而动听。偶尔也会有几片叶子落在上面,小小的惊扰之后,她浮着叶子继续流淌;忽而又有一片雨滴打在上面,水泡消失之后,她清流如初继续流淌;有时一大块云翳笼罩其上,不过这并没有让她畏惧和恐慌,依旧天真顽皮地向前流淌。对于一个解事颇早的小女孩来说,那是怎样的一条河流。
萧红的《呼兰河传》又像是坐在河岸的女孩唱着她看见并留于心间的一曲曲童谣。童谣里有一个让人、小燕子和车夫吃尽了苦头但却没有人提出要把它用土填上的令人心神不宁的大泥坑;有一片一会功夫变出一匹马来,一会功夫又变出一只狗来的姹紫嫣红的火烧云;有在荒凉的后园里、在蒿草和天星星上飞来飞去的蝴蝶、蜻蜓、蜂子、蚂蚱;还有那些常年爬上了墙头、缠绕于磨坊窗棂上开着耀眼黄花的小黄瓜、大倭瓜。这些在孩子们的眼睛里充满幻想的景象和色彩,在萧红的记忆里却隐忧着孤独与寂寞。这种寂寞或许来自她不甚理解的那个周围世界,或许来自那块四季如常、日月如初的小天地,或许来自年迈的祖父绕于耳畔的安慰,无论何种原因,命中注定这种寂寞属于萧红。
萧红的《呼兰河传》还像是一个孩童手中的万花筒、多棱镜和放大镜,她把她看到的世俗社会间人们习以为常、视而不见、迷而不悟的沉疴重染、陈规腐习在自己的手中聚合、剖析、重新组合又奇异放大,让人们在平静中感到了沉闷,在喧嚣中感到了寂寞,在生存中感到了不安,在俗世间看到了空壳。当然那不是作为政治家的洞见,也不是戏剧家的夸张,那不过是出于一个孩子的纯真好奇和懵懂间的绰绰怪影。
说了那么多感想和体会,真的是胡思乱想、情不由衷,按着萧红本意,这些话语还是不说出来的好。既然如此,我就合上书本依旧用孤独之意去欣赏她,陪伴她,但求一寸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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