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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5.《乘战车的人》人物介绍
黑尔小姐
黑尔小姐是个性情孤僻、离群索居、装束奇特、其貌不扬的老处女。她一出场就给人以深刻的印象:她“身材矮小,脸上长着雀斑,她穿的那双长筒袜可能已经从腿上褪下去了。”她常年戴着一顶编得粗糙的柳条帽,“这使她有时看起来好象一株向日葵,有时候,恰象一个快要散架的破篮子。”她之所以被冠以“黑尔”之名,不无道理,因为英文中的“黑尔”(Hare)是野兔的意思,她正象野兔一样行为诡秘,不可思议。很多人称她是“疯子”,是“精神病患者“,可是,这位昔日曾是雕栏玉砌、金碧辉煌的私人宅第和赞那杜的主人,却有着自己的理解,自己的感情:赞那杜极盛时,每年都有亲朋好友自国外专程前来作客。一次,年青的来客中又多了一位漂亮小姐,这不禁使她醋意大发;她对其父的死,总有一种负疚感一一因为她当时救助不利,才使他最后淹死在赞那杜的大瓮里。所以,“当她父亲的形象在她的记忆中愈见淡薄时,她才乍着胆象狐狸或者笨虫子似的出来探索一处隐蔽在生活中的真理”;她初遇希梅尔法布时,先是被他的大鼻子迷住了,后来竟用自己那满布雀斑的、颤抖的手握了那犹太人的手,并开始磨擦起来。这时,“她似乎感到作为一个女人的滋味。那或许是第一次,而且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希梅尔法布
如果说黑尔小姐是作者在本书中浓墨重彩的一个人物,那么希梅尔法布则是作者刻意强调的核心。这位被人绑在模拟十字架上受尽折磨的弥赛亚—犹太人所期待的救世主,部分是根据作者在纽约的一位出版商作为原型写成的。怀特说:他写他是依据“人的遗传精神,而不是人的仪表。”书中的希梅尔法布是一位见多识广、博学多才、饱经风霜、历尽坎坷的犹太人。他于19世纪末出生在德国北部的一个富裕的犹太商人家里。父亲是位事业有成、慷慨大方的人;母亲是位虔诚的基督徒。他自幼受过良好教育,后来获英语博士学位,并在牛津大学继续研究工作。战争开始时,他服过役,负过伤。退役后,认识了排字工的女儿雷哈,俩人随即共坠爱河并结成眷属。然而,美好的一切犹如过眼烟云,不复存在了。眼下,作为犹太人,他耳闻目睹并亲身遭受其他犹太人所遭受的和未曾遭受的许多凌辱与苦痛:德国人不顾他光荣的过去,解除了他的职务;他访友也吃到了闭门羹;他家如同犹太教堂一样燃起了熊熊大火,屋内的家具烧得荡然无存;他的爱妻被人劫走了,从此杳如黄鹤。他亲眼目睹过德国人用绳索和钢刀将成批的犹太人逼到毒气室里活活毒死的惨景。那次,他幸免一死,因为留有他用。后来,他颠沛流离,漂泊到异国他乡—澳大利亚。在一家工厂里找到一种不起眼的在铁板上钻孔的活。这位昔日的、堂堂的大学教授沉默寡言了;这位曾几何时驰骋疆场的勇士逆来顺受了。可是,等待他的仍将是被侮辱、被损害的命运。更有甚者,他竟被人绑到树上,任人唾骂、推撞、刺割和踢打:很多的血从头上、身上、手上流了出来,“那黑色的血块和污迹乏味得连苍蝇都不理睬” 。所以,除了认认真真地劳动,老老实实地做人以外,他将满腔热忱全部倾注到对上帝的爱、对上帝的祈祷之上。因为他知道自己具有力量,所以“透过所有的漫骂、蔑视、讥笑和苦痛,他继续企盼着”,“他感到一种平静和清澈,那纯洁如水的平静和清澈,在其中心映现出他的上帝。”因此,在弥留之际,他变得更加温和了。
阿尔夫·杜博
阿尔夫·杜博是作者笔下的一位聪明过人、纯朴笃厚的澳洲土著人。他也生在一个河流纵贯的保留地上,其母为一土著妇女,其父却不知道是哪个白人汉子。他自幼被教区长及其寡妇姐姐所领养。他学过拉丁文,但特别喜欢绘画。严格的教育和周围的环境逐渐形成了他那孤僻、沉默、忠厚、正直的性格。为了自由,他离开了监护人,开始漂泊游荡起来。他捡过垃圾、干过杂活、受过别人的施舍;遇到过妓女,甚至得过性病。后来辗转来到巴兰纳格利自行车车灯厂(希梅尔法布干活的工厂) ,找到一个扫地的工作,成了一个“只能整天跟扫帚打交道”,“体面人不愿挨近的畜生”。但是,他却与无人理睬的希梅尔法布建立起一种异乎寻常的关系,尽管起初是“ 羞羞答答” ,有着“未曾表达的互不相认的默契” ,但他对他却一直寄于着最大的关注与同情:当希氏干活将手碰伤时,是他注意到那伤口流出的血;当那犹太人被绑到树上受尽折磨时,又是他看得最清。他感到和那人一样孤独,并为着未曾割断捆绑那人的绳索而疚愧;当听到那人的住处着起火时,他便狂奔到那里,却发现那里只剩下一副房屋的框架。他将去梦想,去遭受,去用绘画表达自己隐藏于心的孤寂与悲痛,但他深知这必定是苍白无力的,于是,他责备起自己的黑皮肤。他呕吐了,吐血了。他弄清了“那血的概念” ,有时,那是自己枕七令人作呕的褐色污迹;有时,则是“赎罪的明亮的深红色的颜料” 。这个在经历苦难之后一心想通过绘画赎罪的心灵扭曲了、倒置了,这正象他的绘画一样:“呈现出一种永恒和运动的关系的颠倒” 。于是,这位“人类中不幸中的不幸者”变得玩世不恭了。所以,当他死去的时候,看起来倒很自然,似乎一直“躺在一种虚假的玩笑中”。
戈德博尔德太太
戈德博尔德太太是作者着意刻画的又一个人物。这位勤劳朴实、乐善好施的劳动妇女,出身贫寒,早年丧母:其父是个补鞋匠,一位忠厚、朴实的基督徒。她继承了父亲对义务忠心的美德。所以,在黑尔小姐眼里,她是个大好人,并保持着好人最明显的特征。她膀大腰圆、体格健壮,在她那红棕色腊状的皮肤上,流淌的汗水将毛孔都张大了。她的眼神却是平稳而阴沉的。为了赚些钱补贴生活,她给人家洗衣服。她喜欢边熨衣服,边唱歌。有时,她便回忆起她与弟弟罗布一起去教堂的情景。她很疲劳,但很惬意。当她听到那管风琴的演奏声时,“她的勇气荡然无存。瞬息间,她飘浮在优柔寡断的云雾中,受到无限仁爱手指的抚慰”;她忆起那场飞灾横祸:那次运干草时,弟弟被马车压死了!“她双手紧紧抱着那压坏的甜瓜— 那是她弟弟的头。”悲痛欲绝;她忆起父亲给他们娶了个继母,一位安祥、冷静的女教师。然而,她还是离开了他们,只身来到悉尼。起初到一户人家帮厨,后来又当了另一家的客厅女仆。在那里,她遇上了送冰人汤姆·戈德博尔德。她们相爱了,结婚了,生了三个女儿。严酷的现实使她悟出一个道理:“人的本能是互相仇视的” 。但是,这却抹煞不了她内心的仁爱与善良。她对黑尔小姐体贴入微,甚至有个冬天,她一直照料着那个得上肺炎的人;她到妓女卡利尔太太家找丈夫时,邂逅那个澳洲土著人。他为了“爱的使命”,倒下去了,嘴里喷出了血。还是戈德博尔德太太弯下腰给那人擦净了血;平时她给希梅尔法布洗衣服,也照料些他的饮食起居。尤其当他病入膏育时,又是她和她的孩子们主动将他抬到自己家,全面护理… …她“似乎在为不相干的事物生活着。在她的生活进程中,她已为平淡无奇和鸡毛蒜皮的事产出一种爱恋和尊重” 。由于替代母爱的不可遏制的渴望使她与世隔绝了,她宛如“安放在死者坟墓上的一尊石像总在那永恒的盔甲里挣扎着”一与叙述三者不同的是:戈德博尔德太太摆脱了死亡的命运,因为她的“脚跟稳稳地站在那块土地上。”“她总低着头,避开眼花缭乱的事物,不停地向前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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