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五八------永恒的记忆 （长篇小说 连载）

终于去我们提前10分钟到达集结地：连长命令说：“各排长把队伍带开，原地休息，待命，”说完后就和指导员急冲冲地向指挥部跑去，大家立刻都瘫坐背包上，我拿出水壶要喝水，可是壶塞拔了几下没拔开，摇了摇，唉，已经冻实了，只好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边疆、边疆”，只见我们排长边招呼边疆，边走来，我们排长大名叫李铁，56年入伍当兵，当初在沈阳军区，那是响铛铛的侦察兵。边疆忙站起来，向排长迎去说：“排长，找我有事吗”？“边疆，一会你招呼大家起来活动活动，别老坐着，那样容易冻坏的，另外，排长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边疆，我们现在已经在边境了，告诉大家千万不要乱跑，这是纪律，指导员，连长去指挥部接受任务了，让大家做好准备”，边疆忙答道：“放心排长，但咱们排一定要争取到最艰苦的任务”，我会争取的，排长说道：“边疆，你们青年都是第一次到边境，千万把大家组织好，另外让大家原地活动一下，别冻坏了，以免影响执行任务”，“放心吧排长，”边疆答道。突然集合的哨声响了，有人喊道：连长和指导员回来了快集合，报告，全连集合完毕，请连长指示，连长走到队前大声说道：“同志们，稍息，由于我连提前到达集结地，指挥部表扬了我们，我命令，各排按分配帐篷整理内务，检查装备，待命，各排长到连部开会，解散.”[29]

回到营房，志武等几个立刻凑了过来，“边疆，我们现在是在啥地方，真的要打仗了”？大家七嘴八舌的问道，“打仗吗不像，没有枪声，排长刚才对我说，这里已是边境了，告诉我们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准离开营房，至于什么任务我也不知道，排长开完会回来就知道了，我看大家现在还是先把鞋和手套考干了，别影响执行任务”。说完后大家都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边疆也边整理物品，边思考着，如果真的打起仗，我要如何做？
这时志武几个又凑了过来文革说：“边疆咱们说说话吧，我看有可能要打仗了”边疆问道：“如果真的打起仗，大家怕不怕”？志武说：“不怕，早就想和老毛子干一场了，就是有些紧张，咱们没打过仗”。“那没关系，”边疆说道：“毛主席教导我们，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另外咱们连长在朝鲜和老美打过仗，咱们排长又是侦查英雄，咱们只要听指挥就行了”。这时‘参谋长’说：“边疆，咱们应该写请战书，坚决要求上战场”，边疆说：“对，‘参谋长’你写，把我们的名字都签上，等排长回来我就交给他”。[30]

“边疆、边疆，让你立刻到连部”，通讯员小虎子在外面喊道，边疆听到后立刻跑了出去问道：“虎子知道什么事吗”？你去了就知道了，边疆忙跑到连部门前，整理一下服装，大声喊道：“报告，进来，里面答道，报告指导员、连长，战士边疆奉命来到请指示”，“过来、坐下”，连长说道：“找你来主要是了解你们青年的思想情况”，“是，请指导员连长问吧”，“坐下说，是，边疆，这次要是真的打仗，你怕不怕”，“报告指导员，不怕”，“坐下说，真的不怕”?真的不怕，就是有些紧张，哈哈，连长插嘴说：“这就对啦，我第一次参加战斗时，也是很紧张的，”指导员问我说：“边疆，对这个紧张问题，你们商量没商量怎么办？”“报告，商量了，”坐下说，怎么商量的，“我们大家都认为，连长在朝鲜和老美打过仗，有战斗经验，我们排长是侦察兵，到了战场我们听指挥就行了，叫怎么打就怎么打。另外，我们班还有优势，哦，什么优势，边疆你说说看，我们班志武力气大，手榴弹撇的远，文革、‘司令’枪法好，我们还有锁柱这个优势，哦，锁柱是什么优势呀，锁柱绰号胖翻译，老毛子话他会说，还听得懂，到了战场就是我们的翻译官，”“嘿嘿，指导员，这还真是优势，”连长说道，“好吧，边疆咱们今天就谈到这里，仗不一定打得起来，但要做好打大仗，打恶仗的准备，”指导员，我们班的任务？“回去后你们排长对你们讲，”是，那我走了。[31]

回到班里，哥几个正眼巴巴的等我的消息，一见边疆进来就都围了过来，边疆，在连部都说啥了？咱们班是啥任务？边疆把去连部的情况大致讲了一下，就问道：“参谋长，咱们的请战书写好了？”“早写好了，就差你签名了，”好吧，边疆签完名后，说道：“文革，一会你把请战书交给排长，另外咱们再检查一次武器，准备执行任务，”“还检查啥？枪又擦了一遍，你的枪也替你擦了，”“那好吧，咱们抓紧时间休息，等排长回来，”我说道：好吧、好吧,大家答应着回到自己的铺位。
边疆也躺在自己的铺位上，闭上眼睛休息，可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各种想法不停地在脑海里转，战场会是什么样？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还是和小说里描绘的那样，还是像老战士说的那样，站在乌苏里江冰冻的江面上，用我们的身躯筑起长城，不让敌人踏进一寸我国领土?可是不管怎样想，也里不出头绪来，也难怪，对于我们这些刚离开家门的青年人，就遇上很多重大的未知，一时间做不出抉择和判断是正常的，既然睡不着干脆起来说话，“志武、文革睡不着，大家都过来，商量方案，”“什么方案？”‘参谋长’问道，战斗方案，边疆答道，“文革你先说说首先咱们应该做什么？”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一切帝国主义和反动派都是纸老虎’首先我们不要有害怕的心理，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说得好。司令接着说：“毛主席还教导我们说：‘在战略上我们要藐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所以我们应该多制定几套方案，来应对战场上的变化，”边疆说道：“司令说的对，一会咱们多研究几套方案，‘参谋长’你给分析分析，如果真的发生了战争，应该是什么样的战斗？”我认为：“参谋长说道，应该是一场防御战，”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问道，“别吵，别吵，听‘参谋长’慢慢讲”边疆对大家说，‘参谋长’继续讲，“好的，这是因为咱们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我们永远都不会侵略别人，但我们是有尊严的，也决不许任何人侵犯我们，所以我断定如果真的发生战争，首先打的应该是阵地防御战，”“参谋长分析的对”边疆接着说道：“下面咱们就按阵地防御站，制定战斗方案，首先，前题是老毛子侵犯咱们的领土，咱们进行的是自卫还击战，在战斗打响之前，我们首先要做三件事，就是对侵入我国领土的老毛子提出三次警告，具体时间是第一次在老毛子越过国境线时，向他们提出严重警告，如果他们还不听我们的警告，还一意孤行地进犯我国领土，”“那我们就开枪打，大家纷纷喊道，”我说“不，应该在他们离我们阵地前沿300米时，提出第二次严正警告，”“那他们开枪怎么办？”‘司令’问道，“不理他边疆答道，为什么，文革问道，“边疆说第一，我们要听候命令，第二我想要发挥我军近战、夜战的特长，不打则已，打就打个很的，那第三次警告在什么时间，应该在离我们阵地100米时，我估计这时连长应该下达开火的命令了，我们再等两分钟，这时我估计老毛子最多离我们阵地有60米得距离，这就是我们消灭他们最好的时机，首先志武是你显身手的时候了，”“我干什么，”志武问道，边疆对他说，“你要在一分钟内，甩出10颗手榴弹，炸老毛子一个晕头转向，这时大家再一起开火，不过‘司令’、文革你们俩不能乱打，你俩枪法好，要选择敌人的指挥官和机枪手打，志武，这时你还要及时甩出第二批手榴弹，第一要继续炸老毛子一个晕头转向，不给他们做出判断的时间，第二给大家换子弹赢得时间，换好子弹后大家继续打，我想经过咱们两次打击，老毛子最少也得被消灭一半，剩下的也只能趴在那里动不得了，锁柱，这时就该你上了，你要大声向老毛子喊话，告诉他们已经侵犯了我们的国土，让他们立刻缴枪投降，否则我们就把他们彻底消灭光，到这时老毛子不乖乖举手投降那才怪那。”“边疆，那老毛子不投降怎么办？”胖翻译锁柱问道，“那我们就把他们全部消灭掉，”“如果敌人来了增援，我们的子弹又打光了，怎没办？”“这，这还真是一个问题，这样吧，我们每个人都给自己留一颗手榴弹，如果老毛子胆敢冲上阵地，我们就和他拼刺刀，拼不动了就拉玹，和老毛子同归于尽，大家敢不敢这样做，敢，敢。”[32]

“说的好，”啊，连长、指导员，排长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哈哈，我们来一会了，大家说的我们都听到了，大家说的好呀,”连长说道，“来，来，大家都坐下，咱们一起讨论，边疆，你先说说，刚才你讲的战斗方案和谁学的？”“报告连长，我是从电影里、小说里学的，还有听老战士讲的，连长你不也给我们讲了很多战斗故事吗，特别是你讲的松峰里阻击战，刚才我们讨论时，大家都说了，要以志愿军为榜样，做到人在阵地在。讲的好呀，”连长说：“指导员，刚才边疆讲的战斗方案，很符合我的脾气，在朝鲜战场上，我们的装备不如敌人，为什么我们能一次又一次取得胜利，就是靠我们对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忠诚，对伟大祖国的热爱，就是靠我们顽强的战斗意志，就是靠我们敢于近战、夜战、刺刀见红的精神。”【33】

这时我们排长站起来说：“边疆，你给大家讲一讲，根据什么安排提出三次警告的时间和距离的？你又是根据什么让敌人进犯到60米在开火的？你又是根据什么认定上级一定会下达开火的命令？”我们排长一连提出三个问题，“报告指导员、连长、排长，”边疆赶紧站起来说道，“我是这样考虑的，第一我们国家现在是毛主席、共产党领导的新中国。现在已经不是，以后永远都不会是任人宰割的旧中国，所以我认定现在世界上一切反动派、包括苏修，他们决不敢冒然对我国发动大规模侵略战争，第二苏修有可能派一些小股武装人员，在边境线上进行一些挑衅行为，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有三个，1试探一下我们的立场，2引诱我方人员开枪，为他们制造边境纠纷，制造摩擦找借口，3试探一下我方的虚实，[34]

根据以上判断，我认为第一次提出严正警告，应该在苏修刚越过国境线时提出，这样做即表明我们的严正立场，也让苏修摸不清咱们的虚实。对第二次警告的时间和距离我是这样分析的，苏修第一次挑衅行动没有达到目的，极有可能扩大挑衅行为，继续深入我国领土，所以我认为这时只能提出第二次警告，决不能开枪，因为在这时开枪，不但不能大量消灭敌人，还会让敌人很快的逃回去，不给我们留下任何证据，我们倒成了没吃到鱼，惹了一身腥，不合算。所以我分析，经过两次挑衅，苏修没有达到目的，也许会恼羞成怒，采取孤注一掷的行动，公然向我方人员开枪，进行武装挑衅，根据时间判断，这时苏修基本都深入到里我们阵地100米的距离内，所以在第三次警告的同时，我们突然开火，‘象秋风扫落叶一样’，争取一击就把他们彻底消灭在我们的领土上，让苏修在世界舆论面前无话可辨，只能乖乖地承认错误，公开向我们道歉。“边疆，你根据什么判断上级一定会下达还击的命令，”连长问道，连长是这样的，边疆回答道，“这时苏修已经深入我国的领土，而且还进行武装挑衅，这已经涉及国家的尊严，我相信党中央、毛主席一定会下达还击的命令的。以上我做的分析判断，主要是根据毛主席的教导…….进行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有理、有利、有节来制定方案的，我讲的如有不对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我的话讲完了。”边疆说完后就坐下等别人说话。[35]

哈哈，排长笑着对连长说：“连长，边疆这小子还真有点战略眼光，”呵呵，连长也笑着说：“嗯，是块当兵的料。”“报告连长，这是我们几个写的请战书，请批准我们的请求，”‘参谋长’把我们的请战书交给了连长，“好呀，请战书我们先收下，等我们研究后再答复你们，下面请指导员讲话。”
这时指导员站起来说：“同志们，大家讲的都很好，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苏修只是貌似强大，其实没什么了不起，在正义面前，他必定要以失败告终。同志们，我们是在为毛主席站岗，为祖国站岗，我们一定要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用毛泽东思想武装头脑，为祖国守好大门，同志们有没有信心，”有。有。大家齐声喊道。声音咋这麽大，边疆一看，好家伙，不知在什么时候，其他班排的战士也涌进我们的帐篷，同志们，指导员继续说道：“在执行任务时，大家一定要做到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格要求自己，圆满地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各项任务。另外，吃完午饭后，各班排长到连部开会。”[36]

吃完饭边疆早早到了连部，一看已经来了很多人，他忙坐在排长身边，问道：“排长开会是啥内容？”“一会你就知道了，”排长回答道。这时指导员、连长等都来到会场，连长看了一下问道：“各排的人都到齐了吗？”一排到齐了，二排到齐了，三排到齐了，好，连长继续说道：“到齐了就开会，首先请指导员讲话。”
指导员站起来看了一眼会场后说：“同志们，全体起立，手拿红宝书，面向伟大领袖毛主席，首先敬祝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下面我们一起高唱国际歌，”起来……随着雄壮的歌声响起，我们每个人都感到热血在心中沸腾，是的，我们要为解放全人类而奋斗到底，我们要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英特纳雄耐而就一定要实现，大家坐下，指导员说道：“同志们，这次开会有两件事，首先由我传达上级交给我连的任务内容，有关要求和规定，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要时刻提高警惕，”所以为了保卫我们国家的安全，为了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上级指派我连执行从大通河口到19号航标的正面防守的任务，目的就是保卫我们国家的领土安全，决不让敌人侵占一寸领土，要全面防止苏修特务进入我国境内搞破坏活动，还要防止国内的地、富、反、坏、右分子，趁机窜到边境搞破坏活动，同志们，我们的任务光荣而艰巨，我们一定百倍警惕，一颗红心向着毛主席，为毛主席站好岗。同志们有没有信心？”有。有。大家齐声喊道，“同志们，下面我就传达上级对参加这次行动的要求和具体规定，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毛主席还教导我们说：“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派绝不甘心他们的失败，他们还要做最后的挣扎。在全国平定以后，他们还会以各种方式从事破坏和捣乱，……我们务必不要松懈警惕。”同志们，上级领导根据这次任务的艰巨性，重要性，要求所有女同志、老、弱，病、残同志全部撤回营地，另外在文化大革命中，家中父母、亲属被定性有问题的人，也不能参加这次行动，具体哪些人回撤，那些人留下执行任务，会后公布，下面请连长进行阵地防务部署。”[37]

连长站起来看了大家一眼说;“同志们，关于我们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指导员都已讲了，下面我只讲具体的防务部署，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啊；“战争的目的不是别的，就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李铁，我命令你们一排负责大通河口往19好航标方向，包括新开六岛，全长400米段的防务，                       李铁呀，这个新开六岛我们和苏修一直存有争议，这可是重中之重，你们千万要特别的注意，二排长，你们排接着一排往19号航标方向的300米段，归你们二排，三排长，余下的300米段归你们排负责，都听懂了没有，明白，明白……大家纷纷回答道。下面我讲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这次上级要求大部队暂不全部进入前沿阵地，只在前沿阵地放置隐蔽观察哨，根据上级指示，我连决定每组观察哨三人，暂时先定两小时一班，等你们到了哨位，再根据实际情况研究决定，要求24小时不间断，每组观察哨配备望远镜一架，无铃声电话一部，要求每隔一小时用电话汇报一次观察情况，如无异常只说正常两字，在哨位期间，任何人不许擅自行动，不准吸烟，决不能暴露目标，我命令，今晚18时由各排长亲自带队，隐蔽进入前沿阵地，构筑观察哨位，架设电话，正式开始战备值班，今天口令是‘北京’回令‘边疆’，18时正式开始行动，散会后各排长把配置的装备，皮大衣，伪装服领回去，下面请指导员对咱们连的其他工作安排做部署。”【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