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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兴安樵夫

牧耕十八连(原创长篇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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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26 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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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26 22:04 | 显示全部楼层
园林 发表于 2015-4-26 11:27
秋收,三春没有一秋忙。再赶上提前下雪,那就更忙了。我们那时秋收就是早上三点半,晚上看不见,地里一天三 ...

朋友说的太对了,祝你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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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 发表于 2015-4-27 06:26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是才华横溢啊!劳累之余还不忘调侃。知青们都是这样慢慢锻炼出来的。艰苦岁月的磨练,我们受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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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27 16: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园林 发表于 2015-4-27 06:26
作者是才华横溢啊!劳累之余还不忘调侃。知青们都是这样慢慢锻炼出来的。艰苦岁月的磨练,我们受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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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27 16: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园林 发表于 2015-4-27 06:26
作者是才华横溢啊!劳累之余还不忘调侃。知青们都是这样慢慢锻炼出来的。艰苦岁月的磨练,我们受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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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27 17: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向东 于 2015-4-27 17:54 编辑

第十五回、着军装欢天喜地
                夜拉练洋相百出

     不说不知道,一说就想笑。
这一回讲的是真事儿,说的是实话。但是,您听起来还真像笑话。信不信由你。

     军马场三件宝,雨衣、靴子、黄棉袄。这三样东西都是军用品。说它是宝,并非是它在那个年代是全国人民的宠物,而是,它在军马场人的生产生活中有着不可缺少的作用。冬牧,牧手靠毡靴皮袄抵御风雪严寒,夏牧,牧手靠雨衣水靴遮风挡雨趟露水。就是在春秋夏三季的放牧过程中,由于春寒秋霜夏夜寒的北方气候所致,皮袄和棉袄依然是牧手随身携带的必备品。这叫三宝不离身,身不离三宝。
     军马场的价拨军装是两年一套单,两年一套棉。一九六九年看到老军工穿军装,十八连的人们只能眼馋。今年(一九七0年),赶上了发军装的年头。圆了十八连所有职工的梦想。
     那年头,十八尺布票要满足从头到脚的穿戴,还有头下枕着的、身上盖着的的床上用品。人口多的家庭只能是孩子露着腚,大人打补丁的过日子。
     若是发了军装,那就不仅是御寒保暖的实惠了,还有那一身光鲜的体面。说不定那个穷小子会仗着这一身衣服混上个媳妇嘞。
     发军装的日子,人们喜气洋洋地来到连部。看到开箱后摆在屋子里一摞摞的新军装,姑娘们的脸上乐开了花,小伙子们笑眯了眼。就是那些故作淡定的老职工,也在心眼里泛起了甜丝丝的暖意。
     开始发放了。智毅唱名,张远山把军衣一套套发到每人的手上。
智毅和张远山早已按照每个人的身高体态,在不同型号的军衣上标上了姓名。因此,发放起来很顺手。
     领到衣服的人,喜滋滋地走出了办公室。有的提着军裤在身上比着裤长,有的把上衣穿在身上让人看看身量,大多数人急忙跑回家里或宿舍穿戴齐全地对镜欣赏。真是一个美不自胜啊。
     知青宿舍热闹非常,歌声不断。凡是与军装沾边的歌曲全都拿了出来,欢唱了一遍又一遍。我唱一首《毛主席穿军装》,你唱一首《真是乐死人》,她唱一首《洗衣歌》。
     六六年,毛主席穿军装走上天安门那刻起,军装就成了年轻人最时髦的追求。神气不神气,就看一身绿。怪不得一身军装让人们比娶了媳妇还高兴呢。
还别说有一个人还真的想到了娶媳妇,这个人就是崔山的内弟徐嘎子。
     徐嘎子原籍在河南的农村,那里是个与兰考齐名的穷地方。父母为了让他找个能吃饱肚子的好去处,在他小学即将毕业的时候,就让他投奔了嫁到北大荒的姐姐。一晃儿八年过去了,徐嘎子已从十五岁的孩子,长成了二十三岁的小伙子。
三年前,老娘就催促女儿徐秀凤给徐嘎子张罗个对象。老农场一直是男女比例不平衡,缺的就是女人,男人找对象比挖棵老山参还难。再说,徐嘎子刚满徒哪有钱娶媳妇呀。今年,老娘真的着急了,三五封信地催问徐秀凤姐弟,啥时候能让她娶儿媳妇抱上孙子。在关里家像嘎子这样年龄的小伙子都有两个孩子了。这能不让老太太着急吗。
     看到身穿军装的弟弟,徐秀凤心里有了主意,何不让嘎子回关里家找个媳妇回来呀。
     原来,在三年前姐弟俩回老家的时候,亲戚就给嘎子介绍了一个姑娘。姑娘一听是北大荒的农场,就这一个农字让姑娘把头摇得象拨楞鼓。现在,农场变成了军马场,再加上这一身新军装,不怕女孩子不动心。
     徐嘎子要回老家娶媳妇了,徐秀凤千叮咛万嘱咐,见人说些什么,对姑娘怎么表现自己。然后,把积攒几年的四百元钱交给了嘎子。
     “姐,我拿二百就行了。你家也不富裕呀,三个外甥也正在长身体,还是少拿点吧。”嘎子十分疼爱自己的外甥。
     “说什么呢,娶媳妇又不是买罐头,三块两块就够了。彩礼钱就得二百块,再给人家买衣服,还有往返的路费。能够就不错了。听姐的,拿着。”徐秀凤再次把钱塞给了嘎子。
     “好,我省着花,剩下的再给你拿回来。”嘎子只好收下。
     “想美事吧,够了就烧高香了。路上小心,别和外人乱拉呱。”徐秀凤眼里的弟弟永远也长不大。
     “放心吧,姐,我又不是小孩子。”

     徐嘎子走了。半个月后,他从老家带回来了‘媳妇’。可是,下了火车之后,姑娘看到一片荒野,往前的五百里地说什么也不走了。
     “我劝你还是和我走吧,我不说军马场怎么好,也不说我以后对你怎么样。就说眼前的事,你从关里到关外跟我这么多天,你回去乡亲们怎么看你,怎么说你,你还怎么再嫁出去呀?”嘎子的一席话入情入理,却没能打动姑娘的心。
     “我就是烂到家里也不跟你上那么远的荒凉地方去!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姑娘态度十分生硬,完全没有了一路上的温柔。
     “你可别后悔!”嘎子也急了。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我不知道你在哪借来这身皮,把我骗到这熊地方来了。大骗子!”姑娘对嘎子没有一点儿信任,更谈不上感情了。
    诚实地嘎子到这时真地生气了。他举起了巴掌,又缩了回来。狠狠地吼道:“滚,滚,滚!”
     姑娘一甩头磨身就走。嘎子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喊道:“站住!”几步跑了过去,从兜里掏出钱包塞到姑娘的手里。“拿着,买车票,剩下路上用。”姑娘先是一愣,接着眼含惊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
     徐嘎子看了一眼公共汽车站,掏了掏身上所有的口袋,只抠扯出来三块多钱。他深叹了一口气,颓然地蹲在了地上。
     正像姐姐说的那样,对方家索要了二百元的彩礼钱,再加上路上花销,手上剩下的一百多元钱,又大部分给了那个绝情的姑娘。回场的路费还差两块多,嘎子没辙了。

     “同志,你是青山军马场的吧?”
     嘎子抬起头来一看,一位短发姑娘在向他问话。“是,青山军马场十八连的。”
     “你是不是把钱都给了那个姑娘,买车票的钱不够了?”短发姑娘点到了嘎子的疼处。
    “啊,是,是。”嘎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咱们同路,我也到鹿鸣镇下车。走吧,现在买票还来得及。”短发姑娘说得真诚而自然。
    “我钱不够,就得提前下车了。”嘎子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这里有钱。”短发姑娘说着拍拍身上的背包。
    “我不能要你的钱,咱们不认识,不行不行。”嘎子不好意思地急忙拒绝。
    “我又没说给你,回去还我不就行了么。再说,从鹿鸣镇到山口村四十多里的山路,我一个人走也害怕呀。”短发姑娘的理由充足,让人不得不服从。
嘎子到这个节骨眼也只好听从姑娘地安排了。

     汽车到达鹿鸣镇已是下午两点钟了。前面的山路很少能遇到方便车搭乘,嘎子和姑娘只好一路步行。其实,有伴同行也是件好事。可是,美中不足的是嘎子的同路人是个互不相识的女性,别说是路上有了内急不方便,就是说话唠嗑也不好找话题。眼前的姑娘是自己的恩人,嘎子只得硬着头皮为姑娘一路护行。
     短发姑娘开朗大方,她向嘎子问起车站上发生的事情是怎么个来由。嘎子从头到尾的讲述了一遍,最后,叹了口气说:“还好,咱也没和她登记结婚,对她也没啥太大的影响。唉,只是我亏大了。四百元钱打了水漂,这才叫人财两空呢。”
     “女方主动退婚就应该把钱还给你的。”短发姑娘劝着嘎子。
     “还什么呀,钱一到手他家就还债了。算了,就只当几年班白上了。”嘎子自认倒霉。
     “你到最后一刻还为别人着想,像你这样的好人一定能赢得真正的爱情。唉,你们连队没有姑娘啊,干嘛跑到关里去找哇?”短发姑娘刨根问底儿。
     “我娘就认准关里的姑娘了,我有啥办法呀。”嘎子回答得让人发笑。
     “原来,你不但是个好人,还是个大孝子。咱们走了一路,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短发姑娘眼盯着嘎子问。
     “我叫徐成虎,可是,连队的人都叫我徐嘎子。知道我大号的除了家人和连队的会计,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看来你很调皮呀,若不然怎么能叫你嘎子呢。”短发姑娘对‘嘎子’这个词的理解显然是受到了电影《小兵张嘎》的影响。
     “不是,我来连队的时候还小,姐姐就喊我小名。那时我在县里上初中,连队的人不知道我的大号,毕业参加工作就一直叫我嘎子。我也听习惯了,叫就叫吧。”
     “其实嘎子这名字挺好的,小兵张嘎多招人喜欢呢。”短发姑娘说着向嘎子调皮地一笑。
     “可惜,我不招人喜欢。让个农村大妮给甩了。今天多亏你帮忙,若不然我就回不来了。可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嘎子这时不再拘谨,放开了胆子问话了。
     “我叫林玉娇。”
     “你是知青吧?本地的姑娘没有叫这样的名字的。”其实,嘎子早就看出来短发姑娘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对,我是上海知青。”短发姑娘轻声地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山口村的知青都是上海人。”嘎子说着,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上海姑娘。心里感叹着,大城市的姑娘真美!

     两个人走到山口村已是日衔西山了。林玉娇让嘎子到村里住一宿再走,嘎子坚持要赶回去。
     “还有十几里的路程了,我加快速度,一个小时就到了。”
     “路上小心,有空来玩。”林玉娇深情地说。
     你 “我过几天就来还您的钱。”厚道地嘎子没往外想。
     “我要你这辈子加倍地偿还。”林玉娇轻语柔声话里有话地说道。
     嘎子是个谦卑的老实人,从来没有过痴心的梦想,林玉娇的话在嘎子的耳边像一阵春风吹过,虽然感到了语气的温暖,却没有体味出寓意的内涵。

     嘎子回来了,姐姐对嘎子的所作所为又生气又同情。毕竟那是一笔数额不小的财富,心胸再宽广的女人也难免要心疼。对刚遭遇挫折的弟弟,是批评还是安慰,她一时拿不准了主意。
     崔山是个多才多艺的聪明人,他对此事的看法与爱人不同。在他看来,嘎子所做的一切表现出了男子汉的气魄,俗话说得好男人何患无妻。钱算什么?钱是王八蛋,今天没了明天赚。不过,他也有一个担心,担心老岳母经受不了这沉重地打击,窝囊出什么病症来。在妻子只顾心疼钱和同情弟弟别无他顾的时候,崔山还不想把对老岳母的担心说出来。他只说让妻子回关里家找女方追回礼金钱。并告诉她不管钱要没要回来,都得在母亲面前说钱已经追回来了。崔山心里明白这钱不管对方想不想给也是肉包子打狗的结果。

     嘎子还真让人刮目相看,人财两空这么大地打击却面无愁容。每当别人问起来时他总是嘿嘿一笑地回答:“钱没了再赚,人没了再找。为几个钱犯愁,为个娘们生气不值得。”
     嘎子不记仇不生气,可对林玉娇的大恩却牢记在心。回来的第三天就带上炒好的瓜子,晒好的猴头、木耳到山口村还钱去了。
     嘎子的到来,给林玉娇带来了快乐。自从认识嘎子那天起,她就对东北人的淳朴善良有了深层次地感受。她向知青们介绍嘎子:“这是护送我回来的朋友,军马场十八连徐成虎同志。”
     嘎子好歹也是县一中毕业的初中生,所以,在知青的面前也不怯场,他大方得体地和在场的人打了个点头招呼。
     军马场人是持有非农户口的军企职工,在黑河农村人的眼里还有些高人一等的体面。嘎子站在上海知青面前也不觉得身屈面矮。况且,还有林玉娇这样的美女助阵,使得嘎子的底气十足。
     其实,人与人之间只要在心理上有个平等的自信,就敢于大胆地沟通和融合。后来的事实证明,有的大学生因底气不足放弃了对知青的追求,却让没文化的屯迷糊擎受了艳福。
     不过,嘎子只是为了报恩才与林玉娇保持着不断地联系,一直不敢探寻深层次的感情。但是,他们最后还是得到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结局,这是长长的后话,以后再作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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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27 20: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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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27 20:1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向东 于 2015-4-27 20:2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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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 发表于 2015-4-28 05:01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了。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个结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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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28 09:52 | 显示全部楼层
园林 发表于 2015-4-28 05:01
拜读了。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个结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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