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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农场章文

平如海:《三分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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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1-18 12:39 | 显示全部楼层
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5-11-18 12:21
还有下一篇呀

每天上传一些,慢慢看吧。一次上太多,看着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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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5-11-18 14:57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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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再林 发表于 2015-11-18 15:50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的转载是作者现在写的还是以前写的?能够把下乡时的情景写成送葬,把串联路上的遭遇写成要饭,差点饿死、冻死,甚至把别人吓跑,以为遇到了强人,等等,是很有特色的。作者这样写到底要说明什么,大家会有同感吗?三分厂的故事,用意识流的手法甚至说道了解放前,手法何其老道,水平绝非一般。虽然已经感到作者的爱憎,还是有一种如鲠在喉的味道。还是继续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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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1-18 21:1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农场章文 于 2015-11-18 21:17 编辑
李再林 发表于 2015-11-18 15:50
兄弟的转载是作者现在写的还是以前写的?能够把下乡时的情景写成送葬,把串联路上的遭遇写成要饭,差点饿死 ...


前几年写的,今年上半年重新编辑了,因为有许多知青为他提供了素材。再林兄,那个年代,不能自主选择,千篇一律,总有一些压抑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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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1-18 2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宜里农场董建国 发表于 2015-11-17 12:01
这都是特定环境问题

是的。谢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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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1-18 22: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分场的故事(一)到黑龙江去(下)
    约九点钟,当时也没个手表,列车鸣响了汽笛,如同个命令一样哭声立即响起了,就如在送上前线的战士,也好像庞大的送丧仪式开始了,不过我倒没有十分伤心只是傻望着窗外发呆。突然我表弟孙志湧看到我大哭起来,弄得我鼻子也有一点点酸了,他是来送杭铁中六九届同学师平海的,正好与我们同一个车廂。表弟半年后也去了建德插队落户了。列车“呜”地一声就开动了,车上车下人们的哭声放大了一倍有余,许多人跟着火车哭叫着。        

    随着“咔嚓,咔嚓”车轮的加快,列车来到了清泰门道口,我心中一颤似乎像心灵的感应:隐约发现我母亲倚在铁栏杆上,火车开得这样快我妈不可能看见我。娘灰蒙蒙的头发在我眼前掠过,我表哥眼挺尖说:“是你妈!”我的视线顿时漠糊起来,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了下来,说来也怪的就只一瞬间心中对父母这么多年的怨气一扫而光了?母亲在默默送别他不懂事的儿子,她实在是不放心!妈的头发是花白了还是个灰尘,我也弄不清?只是不断地抽泣着一直没有停的迹象。记得那年母亲才四十四岁,唉!看来“儿行千里母担忧”说的真是不假啊?
    在北去的列车上呆坐傻想着,自考上中学后的一幕幕,就像电影里重放一样出现在我的眼前:清泰门-庆春门两地相差不远,却缠着父母要去住校,无非在学校打个蓝球和乒乓球方便些,和同学玩的时间多些;一九六六年秋向我哥要了十块钱和卢玉金即小狗及一姓陈一姓韩的同学去上海、南京、北京和广州大串联,那时年纪小考虑的都是玩的事情,对于家里的困难有点视而不见,这一去就是两个多月。
    当年冬天又和韩安利、沈为群、张定国还有个姓潘的同学领了学校的雨衣、水壶等去井冈山步行串联,开始时还像模像样地举个红旗一溜排着个队,没过几天走累了就把旗杆扔了,旗子塞进了背包里,在接侍站每天凭学生证记帐吃着饭。依稀记得在浙江境内每天都能见到一些肉,一直到常山县出了境。到江西境内吃萝卜一直到井冈山天天如此,怪不得江西癞痢多,看来是营养不良的缘故。
    慢慢地走到了萍乡市,那里有韩安利的家,他父亲是市里的检察长,正巧全家又跟随父亲调到湖南长沙去做省里的干部了,他父从沈阳一路南下一路升官。我们住进了矿务局招待所,韩还带了张十人的介绍信,这矿务局食堂供应真是不赖的,于是领馒头是十五份,住了几天把五个干粮袋都装满了。又出发了,扛着鼓囊囊的白颜色粮袋在穷乡僻壤中走着,到了个“三湾改编”时实在扛不动了,就把沉甸甸的白馒头连同干粮袋全扔了,农民捡去了乐得像过年似的--天上真的掉下了大馅饼!
    上井冈山时在盘山公路走着,雪下得满山遍野皆白茫茫的,也没个接待站,眼前是满山的翠竹在寒风中摇曳着,风呼啸着“呜呜”地响。我们都两顿没吃了碍着个破面子还不敢要饭哩!还是韩安利脸皮稍微厚些他出面向农民讨个饭吃,都说揭不开锅了。我们那个时候都年少不懂事,俗话说了“晴天带伞,肚饱带饭”忘了个精光,差点酿成个大错。十五、六岁都精瘦的,走在个雪路上都有些晃晃悠悠的,到了傍晚前不见个村后不着个店,灰蒙蒙中望过去,从井冈山方向像一块白布上落下了几颗黑芝麻,朝我方滚动着,大伙瞪起个双眼就像注视着一群猎物,走近了见是一支串联队伍如获救兵了。这一队有一男五女见我们没个声响就围上去,都有些个花容失色了,看来还吓得个不轻,六个人一下子都“唰”地缩成了一大团。那男的还是有点儿英雄气概,他临危不惧像只公鸡似的,把一群母鸡紧紧地护在了身后,都以为要劫财劫色呢?还是韩安利如同个联络官出面向他们说明情况后,她们才慌兮兮地很不情愿地给我们每人一个黑乎乎的馍。我们是赶紧地塞进个嘴里,这“谢”字还来不及说,那六人早已逃之夭夭不见了个踪影了,大伙儿总算没饿死在雪地荒野里。天黑透了才找到一个毛竹片搭起的修路小屋,过夜时冷风像刀子割在脸皮上,大家“嘶嘶”地吐着团团白气冻得个够呛,双手使劲儿搓着皮都快掉了,还没丝毫热起来的感觉实在有点受不了。韩安利有个打火机也没处找柴禾,他只好从日记本上撕下几张像名片似的小纸,手哆嗦着引燃烧那些挑沙修路成捆的扁担来取暖,毛竹噼里啪啦地爆着有了些暖意了,大伙儿就围着个火堆睡熟了。我睡梦中觉得太烫了就被一下子惊醒过来,先闻着个焦的气息,只见个棉衣袖子冒着烟,赶紧地用手给它打灭了,太困了又昏睡了过去。等再次烫痛了已烧到了手臂上,穿着的全部衣服都有个洞大小而已,内衣洞如鸡蛋般大,棉衣洞比汤碗还要大些黑乎乎的真难看。这件半新的棉衣是我临出发时,我大干娘(姑妈)见我穿着单薄怕我路上冷,从她儿子也就是我表哥志良身上扒下来给我穿上的。
    我们一九六七年春节前才回到了杭州,我还藏着一铝饭盒从江西萍乡买来的炮仗,幸亏没在火车上爆炸,不然的话就要吃上个官司了。这爆竹给两个弟弟和邻居小孩们放得个不亦乐乎,家里总算是有点儿过年的味道了。后来这两次大串联的伙食费,还包括同学的,全是在我父亲的微薄工资中给分月扣除了,这都是我老爹当初这"随便"的两个字,引来的众多后遗症之一!我爸是有点“历史”问题的。事情是这样的,我爹爹(爷爷)开了个“平东兴”行,在清泰门外做这个地货(本地产的蔬菜)生意。天才蒙蒙亮菜农们就挑来了莱,伙计用杆很粗大的手提秤过磅后,就像唱戏似地叫着:“毫写帐!青菜两百斤,茄子一百五!”爹爹就用毛笔写下来,农民凭单到帐房里拿钞票。再由杭州城里的小贩们,挑着菜担穿街走巷去叫卖。那时做这个生意利是极薄的,先要给农民支点钱让他们去买点种子,但菜上来了才能分几次把钞票扣回来。小贩来批点菜去卖,还要先赊上个帐等卖掉菜再给你钱。   

    等到日本佬打到了杭州外围的时光,这个薄利多销的生意就做不成了,爹爹只好领着全家从城门头(现在的清泰水厂内) 这二楼四底的房子里逃难到了金华城里。老爷子挺能干的还盘了几间街面房子,开了家“江南春”菜馆,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我爹的生活(工作)是每天在一只大汤锅里下面(条)。抗战时期国共两党合作了,都在扩充着这个组织,经常要到菜馆里搞啥格(什么)宣传动员,小伙子们熟了后就常问我爹:“要求参加啥西(什么)!”我父口讷就说:“随便!”登记员就按最简单的填写,于是就参加了这个三青团,到底啥格事体么?我也弄不清爽,我那时光还没有出生哩!肯定是不晓得的?后来爹爹生了痨病就死在了金华,葬在郊区罗店乡的山里,家道便中落了。
    就是这么个“随便”两字,父亲后来在单位里,任何事只能逆来顺受了,从不敢说个“不”字的。今天让你起个大早,跑顶(最)远的生产队,看这个青菜的长势,统计个面积啥的。明天让你到凯旋路上,让农民把钢丝车拉来的菜过磅后,堆在路的两旁。有时菜太多了,直接让村民把菜运到钱塘江边,让我爹过磅后写好个磅码单,叫农民们往江里头倒。反正苦的和吃力的生活(工作),都是我老爸的份,说起来都是些脚踢踢毛估估的生活,是要凭着个良心做的!常言道:“做人难,难做人,人难做!”不过老爸从此后这做人倒是极简单化了,上头怎么说就怎么做,群众叫咋做就咋干。看来么也是一桩好事。为啥这么说?老父亲一生与世无争,今年已九十四周岁且身体硬朗着,每天用毛笔写好几张宣纸,这粗生活做惯的人,现在倒当起个文人墨客来了?还妄想着今后这些字能有个好的价钱,给子孙后代们谋个福利啥的和有个把交代!老人家静悄悄地生活着,现在已领到了市里头的高龄津贴--这相当于享受国务院的专家待遇了!
    我这次支边爹娘又是个借布票借钞票,给我做新衣裳、买新床单、翻棉被添置各种生活用品都是要花大钱的。屋(家)里头经济条件已经算差的了,还要承担如此大的负担,可父母亲从来都是默默忍受着从无个怨言流露出来,对儿子下乡需要的东西尽量给予满足了,虽然大多数时光都是个力不从心的,屋里稍好些的东西都拨(给)我带上了。要到这个时候我才越想越觉得爹娘对我的好,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他们,越想越觉得自己太傻太不懂事了。
    表哥送我到上海郊区下了车,在站台上握手叮咛挥泪告别。这一别要相隔六、七千里,儿时的玩伴和亲友何时才能再相见?此时心中才有了一丝的懊悔,但为时已晚了。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表哥是杭八中初三的,几个月后就去了金华十里坪插队落户了。
    列车“咔嚓咔嚓”地继续北上,恰逢个中共九大“胜利”地召开了,每天都听着播音员十分激动的声音,好像她自个儿正在新婚之禧了?还是捡了个大元宝?年青人的情绪被极大地调动了起来,亢奋的人们在列车上还群情激昂地选出了代表,从车尾到车头,朝着北京方向进行了庆祝“大”游行。根据现有的资料来看:六九年中苏大战一触即发,这老毛子还想扔个把原子弹呢!可这“人民的政府”还在组织大量的知青专列轰轰烈烈地北上黑龙江,而这时候的首都北京却在向广东和四川大量地转移着高级干部和他们的家人,这似乎是又一次“长征”的先兆?唉!这同样的中国人,这个“命”是那么的不同!当时我们的列车可能同他们是擦边而过?
火车在茫茫黑夜中疾进着,前方等待我的是险还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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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1-18 22:11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分场的故事(二)来到了香兰
    一九六九年四月十七日的一大清早,天已大亮了,火一样红的太阳已经悬在了半空中,可这个天却没有丝毫的热气。车厢内也是有点儿冷飕飕的,火车在黑龙江境内一往无前地行驶着,这一望无垠的黑土地在其它省份是没有看到过的。            

    这茫茫大平原上还有少许的冰雪,感觉是人烟稀少冷冷清清。黑龙江省面积有四十七万多平方公里,相当于五个不到一点的浙江,而人口只有我省的一半。知青们已把黄棉衣穿上了,这气温已同三天前的四月十四日不能相比的了,那天在火车上热得只穿件汗背心。心里就猛然想起,如果没有几百年前满族人入侵明王朝时的中国,最后都融入到了大中华内,他们带来了这东北的大量陪嫁土地,我们还不知道上哪地方下个乡呢?或许这个命运就会大大地不同的。
    这头一天的上午,火车开到了汤原县的香兰站里,这是个只有几间矮房子的小车站,农场里已派人来迎接了。知青们踏着地上吱吱作响的残冰,涌出了车站,周边的东北人都穿着黑棉袄,瞪着个双眼惊奇地围观我们。看到这一大帮穿着黄棉衣叽里呱啦地说着“外语”的人,有些一头雾水了?是当兵的咋没个领章帽徽?是民兵咋还穿得挺齐整的?我们看到大量的解放牌卡车,大伙犹豫着这车能坐人吗?被告知这可是农场里最好的车了,大伙拉扯着小心爬上了开往场部的车--殊不知往后想坐这车可是难上加难哟!
    从香兰镇到总场是二十八里地,掠过我们面前的有办公楼、医院、商店、工厂和广场看来规模可不小。汽车到了场部小楼(三层办公楼的简称),在门前的广场上召开了欢迎浙江知青的大会,由黑龙江五.七农业大学(东北农学院搬到香兰农场后改的)领导致了词讲了话,听说是个九级大干部。午饭由农场请客在大食堂里用餐,好像是大米饭和土豆炖牛肉,这软软的、雪白的、喷香的和泛着油光的大米饭,在杭州我是从来没有吃过的。这饭我不用菜也能吃上两大碗,还有这牛肉和土豆,说起来都是共产主义才能享用的食物,大家挺单纯的似乎一只脚已经跨进了这共产主义的境界,纷纷觉得到东北来是赌对了个方向!不过大伙对农场的第一印象确实是不错的--虽然仅一碗土豆烧牛肉。饭后再坐上卡车到三分场是十八里地,汽车在一马平川的马路上开得非常快,过了砖瓦厂就是个五分场,过了“红旗”(洪泄)渠后一个朝南大拐弯很快就到了三分场里。
    汽车一路而来感觉这个黑土地是真当多,一直延绵不绝到那隐约可见的山那边。同总场相比三分场里就差多了,主要是泥墙稻草房为主,在阳光下看过去一片黄乎乎的。分配在三分场也叫做畜牧兽医系的是杭五中(五个人,大部分人到一分场)、杭六中、杭九中、杭铁中、吴山、江城、涌金中学和古荡农中,记得杭二中有一男生也分在三分场是高二的叫林汝君,是随杭九中来的。还有余杭的俩女高三生朱纪英和孔庆英及汪洪洪、张菁是要到五月份才来的,也分在了三分场。   

    全部一百五十名杭州知青(丁炳生、孔庆英、方正道、方文美、王启萍、王惟兰、王惟琴、王炎冰、王新龙、王祥法、王炳潮、王惠民、王卫国、王光烈、王钟炎、王志元、毛一玲、孙生生、孙桂英、卢克勤、卢玉金、石伟平、平如海、朱小燕、朱兰德、朱家麒、朱纪英、华重强、许海根、冯增产、冯松涛、过明、史学敏、任莉、齐刚、李彪、李唐、李又法、李水龙、李坤元、李竹杭、李素珍、仲海英、杨鹰、沈济生、沈吉平、沈国森、汤瑛华、刘玲飞、刘玲秋、刘伟珍、刘庆胜、刘庆翠、师平海、邬克强、陈娟、陈天民、陈玉林、陈荣根、陈煜兰、陈洪林、陈耕华、陈国强、陈咬脐、陈松泉、余荣海、吴宝勤、吴绍麟、邱来杭、张宁、张晶、张菁、张鹤、张伟峰、张建新、张宝琛、张顺康、汪洪洪、汪正平、时永久、杜虎、杜权伟、陆显、祁军、应爱群、邢慈娟、邵智民、宋潘龙、宋锦康、陆静芳、林一华、林汝君、郁连根、明启寰、金军、金志华、金美玲、郑越生、周杏英、周晓燕、周玲娟、周淑萍、胡志超、赵立、赵晓娃、赵晓刚、顾平凡、姚立群 姚建文、骆景松、神莉萍、高贤宏、高杭媛、项泽民、娄淼、娄惠根、徐敏、徐心竹、徐宝根、徐家宁、祝国兴、倪红、倪菊芬、袁荣胜、袁建华、章祖浩、钱敏、钱守城、谢浩军、翁星基、黄天德、黄寄弘、童兰英、夏杭生、韩永林、韩建民、傅美珍、葛灿尧、潘瑜、潘维捷、潘伟健、潘娟芝、陶志超、谭荣祥、裘永武、蔡娅、蔡光前、戴耀忠、魏志浩、盛桂泉、熊建伟) 四十八个女的和一百零二个男的,住进大礼堂临时搭起的上下通铺。从这男女人数上的配置来看,要两个人才能讨上一个老婆还不到一点点,你说咋整!这个问题明摆着是要出事体的么?后来么就是围绕这个男、女问题,还衍生出不少的事情出来,后头我会说的!   
     三分场里的礼堂和办公室是一样的,都是砖瓦结构的平房,这也是场里最好的房子了,柏油桶改装成的大火炉烧得通红通红的,热气向四周散开来。     

    这头一天的下午,很多知青争先恐后地去看松花江,从食堂里走过去约一百来米远,大伙可是听着《在松花江上》的歌声长大的,只见整条江面的冰正在缓缓的裂开中,浩浩荡荡的大冰河朝东慢慢地移动着,大伙哪见过这种景象?都屏气凝神地盯着个白花花的冰面。有个老乡说:“哎哟我的妈呀!松花江今儿个开了江,今年可是个文开,一点点动静也没有。早晨起来一瞅,嗨!开了江。往年武开的话,声‘轰隆隆’的响怪吓人的!”   
    记得杭九中初一的王钟炎即“王炮天”,东北人后来都叫他“大金牙”的--下乡时,父母怕他到农村里要吃上个苦头,就给他的两个门牙包了层金子,既保护了牙齿也不会给别人偷去,还可以防个不测之时好用用。他说话嗓音挺大这个声还贼响--王炮天也由此而得名了,他人倒是个极爽快的。后来回杭后先当了个工人,再到拱墅区检察院里帮了几年的忙,也算是在外头又涂上了一层小金的,再回到自行车总厂里就当上了保卫科长,估计是这个喉咙响的优势?还是这个“金”的缘故?他见不少女知青正嗲声嗲语地指点着个江面称着奇,就想“显洋”(显摆一下)有点儿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奋不顾身地往冰块上跳过去,这光溜溜的冰面哪站得住个脚?还不一下子就滑到了冰冷的江水里,这大概就叫做“鸟为食亡,人为色死吧?”一群小女知青立马儿粉脸儿失色,还不是集体"嚎"地一声尖叫!他赶紧地仗着有点儿水性爬上了岸,浑身都稀湿了成了只落汤鸡,他冻得够戗还来不及发上个抖,就朝着少女们的方向叫得格外地响:“娘卖X的,那里晓得介介滑的!”别人是最快“一夜成名”的--他才刚刚一分钟就成了三分场里的小“名人”,速度么是快了那么一点儿!这个十八、九岁是似懂非懂的年纪么?初次踏上社会你说有啥法子?
    有的知青去看了看中小学,这学校倒也是一层的砖瓦房,还有个很大的操场有两个简易的蓝球架;有的到牛栏马号去,闻着臭气看一排排拴着吃草的牛和马;有的到机耕队去,看拖拉机和二层楼高的联合收割机即“康拜因”;有的就到了养猪场里,看圈着的老母猪和小猪仔;最远的还跑到了没长树叶光秃秃的果园里,感到什么都是个新鲜。     
    我和王新龙、卢玉金三个同学闲荡过去,正好看见一匹叫“奥尔罗夫”的俄罗斯大种马遛达回来,拴在根大立柱上。马脖颈上咖啡色的毛很长,这个蹄子就同个篮球般大小,非常威风。卢玉金即“小钢炮”是杭九中班里“文革小组”的成员,中国人都有个官本位的思维,好像他的这个“组织”关系也转到了黑龙江,有点儿“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味道,这个屁大一点的"官"他就让我给他牵牢马,自个还像个将军似地踏住马蹬爬上去,他个子矮腿粗短总是跨不上个马背。于是他叫王新龙用头从下底拱他一把,这么实墩墩的一个大屁股哪里弄得上去?本来这倒是个可行性方案的,他也晓得“立木顶千斤”的道理。只因为从杭州来时他想同孙桂英好,也不知他这个底气从哪里来的?孙说起来具备了杭州美女的一系列特证了。在火车上小钢炮一直黏住孙,到了香兰火车站继续向孙桂英献殷勤给她拎包儿,自己的破旅行袋交给了王新龙,让他一直拎到了三分场里。这初到社会上混都是要个脸面的,这次小钢炮派给新龙的差事更埋汰了,他一不舒服咋给你卖力气?本来么在漂亮的女同学面前,我和新龙的身材和相貌儿都比他好多了,要来上个竞争的话也不差的,但在这个“阶级斗争为纲”的岁月里,难为俩这个成份不好这心里头就矮了半截的,于是这个腰就老是硬不起来。
    我心里本来对他“头大屁活臭”就有点儿懊恼,趁他还在磨蹭着上不了这个马身上去;再来说说,这外国来的大洋马也觉得够厌烦了,这么大一坨子肉在它的一边穷折腾着多少的不利索,这个马的大蹄子就砸起了地来,刨起的这个泥都溅在我的裤子上了;马脖子也犟头倔脑地扬了起来,它这一摇头力道多少大?它这个鬃毛飞扬起来就刷在了我眼珠子上,我一惊这个牵马绳就从手中滑落了,大种马获得了自由就想把这门小钢炮迅速地卸下来,它就“嘶嘶”地从鼻孔里窜着气,前腿往空中一蹿两只蹄子好像想抓牢空气在前后扒拉着,后腿就站立了起来--如一个活着的马雕像,于是这尊小钢炮就如个麻袋样地滚下了马。种马盯着他的眼睛从他身上跨了过去,小钢炮是吓得个半死,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掸着新衣上的灰尘,瞪眼歪脖斥问:“连个马都牵不牢的!”我说:"这么大的马,你去牵牵看!"我同新龙是私底下暗暗地发笑,可不能给他看见了,如给“领导”晓得了,绝对不是一桩好事体!
    这头一天的晚上,吃过了夜饭知青们逛了一天都有点儿累了,都躺在板铺上谈各自的见闻。广播声突然地就响了起来,说是这个隆重的“九大”又“胜利”地闭了幕。三分场里头就组织起了庆祝的“提灯”大游行,知青们还以为每人都能提个灯来游行呢?最终集合了全场的老老少少,黑压压的三、四百人在两只鬼火似的灯笼指引下,在漆黑一团的夜幕中绕场内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转悠着行走着。大家跟着个号子齐声地有气无力地喊着“毛主席万岁”、“文化大革命胜利万岁”的口号,不时有人跌倒了,发出个惨叫声:“哎哟!妈拉个巴子…”
    夜深人静中,大礼堂的灯光还亮堂着,兴奋了一天的知青们终于都安静了,入睡了。睡梦中好像是吴山中学的方正道即“方吉三”第一个叫了起来:“哟!这是啥格(什么)东西?介痒的!”因为他很会说笑话,经常要弄出点事情来,所以有个印象。大伙儿就觉得浑身地痒,都抓址着这个皮肤,赶紧地坐起来一看裸着的嫩皮上,都是个黑芝麻大小的跳蚤。这家伙跳来跳去还不好捉哩,把身上都咬得一串串的小红点儿,这是到黑龙江的第一个晚上。大家都没睡好觉,似睡非睡的一直熬到了个天明,这也是我们下乡后上的第一课,说起来也是个下马威。第二天,当地人说要用口水粘才能捉住这个跳蚤,这玩意儿还特别地欺生,专咬个外地人,唉!这昆虫界也有喜新嫌旧的是真没有想到!
到香兰农场三分场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这以后难道就天天如此了?
三分场的故事(三)上海的"小四眼"
    小四眼就是上海六九届初中的季荣生,一到三分场里就见他戴付镜子(眼镜)穿着老“透”个,小皮帽儿小脚裤子小白跑鞋,手表戴戴香烟一叼小烟圈儿一串串地吐吐,好像在上海市面上混混的。
    仲夏的三分场里天气越来越热了,狗都趴在树荫下吐着个长长的舌头喘着个粗气。我们寝室的门窗都大开着,邻居家的黄狗见门开着,就老是来“窜”个门儿想乘个凉,当时我们的房间里都扒了炕。用把洋镐刨开个炕面,里头就空了都是些个烟道,把炕土往窗外锹出去,就会有夏杭生赶着个老牛车拉去菜地里上个肥。我们就睡东北农学院留下来的上下铺的小铁床,大学生都毕业分配走了,于是这个床就由知青们来享用,这样房间里也显得干净些了。那只狗可能是见惯了这个炕,也就是觉得个新鲜?就经常地往小床上跳上去,想弄清楚个究竟暖和不?等我们上好班回家,就发现床单上都是个狗爪印。小四眼经常到我们寝室来玩的,看到这个情形都没个地方好坐了,就有点儿生气:“我那儿有瓶敌敌畏药苍蝇的,放到个馒头里就可以毒死狗了。”这主意倒是个真不错,大家都说个:“好!”立即就付诸了行动。   
    第二天中午,我们下班回来一看那就坏了事了:好几家邻居的鸡、鸭、鹅都死了一地了,各家受了害的老娘们都披头散发地哭嚎着了,有的还像跳着个大神疯了似地骂着人。我们仔细地一分析一琢磨:原来是那只狗叼走了馒头,刚想吞咽觉着这个口感不太对?再认真仔细地一闻,这味儿是很不对劲儿么?就没敢吃这个极可疑的食品,它竟然放弃了?扔了!同这条聪明的黄狗相比,这个鸡、鸭、鹅的智商么就差那么一点儿:它们见了这个白面馒头就以为是过年了,就是个吃一批死一群,死一堆儿了再上来继续吃,就这样越死越多--就像发生了禽流感的突然暴发!   
    这几家养的鸡、鸭、鹅也着实地不易,连孩子都要割草喂食蛮辛苦的,这几个老娘们见禽类集体地一死,小孩想吃上个蛋就难了,母子俩还不抱头“嚎”地一声!这个声就太响了,再披头散发地如丧个亲人一样,就惊动了三分场里的保卫科长李保和。他把我们这个案发重点地区寝室里的人,全部集中到办公室里,再一个个分开叫到保卫科里去问上个话,大家都是个不肯说。到最后关头就剩下个是杭六中初一的宋锦康了,他可能生来么这个胆子小那么一点儿,也不知道李保和怎么一吓唬,大头陈国强在旁一帮腔,宋竟然供出了这个实情了。他回来时搭拉着个脑袋,两眼就看着个地面不敢抬头见个人。
    就这样这个"案犯"小四眼被保卫科给盯上了,让杨会计粗步估算了一下,要他赔上个半年的工资!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嗬!我们朋友们集拢来紧急协商咋整哩?想集个资也不中,大伙哪来个现钞呢?我们本来都是些个坐吃山空的主!正在我们犯难时,住在我们寝室对面的种子排可不干了,那条黄狗跟知青好像有些感情的,也经常游荡着光顾他们的房间,把小床上也搞得很脏很乱,他们也真有一股子气没处撒哪?趁此机会种子排领头的上海技校生沈永祥即那个"沈憨",向三分场里的领导叫了号,他虽然当了个排长这工资同大家是一样的,也没一分钱的津贴,也无所谓当这个官,就提出了要修理知青宿舍的门窗和赔偿床单损失等好几项要求,还说如果不答应就要带领大伙儿进行罢工。
    当时恰逢福建的那个李庆霖给毛伟人写了封信,反映儿子下乡的事儿。这上头一重视,这个负责知青工作的黑龙江省委王一伦书记,就要来三分场里视察知青存在的各种问题,场领导在这关节眼上也没招了,想想省里头的领导要来,这个门窗反正要修的,顺便着就答应了知青们的全部要求。这坐地户们的损失么也只好自理了,三分场的领导们说了,谁让你们的鸡、鸭、鹅们整天溜达在大街小巷里拉屎撒尿的!三分场里的这个严肃整洁还要不要了?嗯!于是就好了个小四眼,这桩严重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他顺利地脱了个凶险!虽然说他这小脸比先前是苍白了不少了,但总的说起来是度过了一场虚惊了!
    小四眼虽然穿得很洋的,但他爹这个成份还是很硬的,他就在基干民兵连哈尔滨知青李文军连长的手下干,有一天这百十来号人在李的带领下,就往小兴安岭的余脉“四块石”方向去拉练了。去时个个兴致勃勃的都想扛那几杆破枪,有枪在手么这个胆子也大起来了,就进了这长满高大怪木的原始森林大山的深处里,这人一高兴时间也就过得快些。等李问了戴着个手表的小四眼后,才知道已过了晌午了,赶紧地让大家吃些干粮准备回场。
    这个进山容易出山就难了,只觉得在原地里打着个转,越转哩这个脚就是越沉越是个走不动,这人就产生出个绝望的情绪来了,这里已陷入了绝路,突然地传来一声:“啊!”地惊叫声,原来是小四眼的脚被虫还是蛇给咬了,这山里头暗也看不清,脚是立即肿了起来都乌紫色了,这个实在有点儿“雪上加霜”的味道了,李文军也没办法了,只好让个子高些的郁连根和陶志超扶着他慢吞吞地走着,还让刘惠珍陪着一路护理着先回三分场。等到个天全黑透了,小四眼半昏着由俩拖着行走,总辩不清个方向迷了个路!其他的大队人马也在森林里头瞎转悠着,就是没个正确的方向!正绝望时,只觉得背后有一丝微光划过来,这锅底黑一样的深山里,这夜空中这丝光如一股温泉般地涌来了,他们赶紧地齐声呼喊着求救。
    原来是附近驻军的巡逻队来了,等弄明白个原委被带到了部队里。说还有个三男一女给丢了!部队首长听了也着实吓了一跳,这黑沉沉的夜里连个月亮也没露脸,咋整哩?赶紧派出了一个连的骑兵搜索,他们路熟些,总算像寻宝似的找到了这一女三男,还给他们骑上马给驮回了营区,昏沉沉的小四眼被紧急地用野战军的特效药给救治了,总算是给缓过一口气来了,没有这个亲人解放军!小四眼这个独子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最后部队还派了仨卡车,给这二连的残兵败将们送回了三分场来了,季荣生含着个泪水道:“亲人解放军是真好!”看起来这“生与死”,都在一瞬间就会发生的!其实依我看来,当时在深山老林里的危险,不光光笼罩着个小四眼,这整个二连的人都是个危机四伏的,就算你是个武装起来的连也不行!
    季荣生的爹是三兄弟里最小的,生了两个儿子,三十来岁年纪很轻就工伤死了,那时他才四岁哥也就六岁的样子,娘要带两个儿子活下去就想嫁个人,能帮衬下养活两个娃。人是找好了,可小四眼的大伯二伯不肯了,说这是个季家的血脉,要留下兄弟俩。于是这哥哥就归大伯了,他这个弟弟由二伯领养。关键是这老哥俩都有妻无子的,如今有了这血脉的相通,有了这生命的延续,他们就如己出格外地珍爱。那时期都是个“一片红”了,他哥就到黑龙江兵团他来到了香兰农场,于是我们这个朋友一做,这时光就迅速地过去了整整四十多个年头了。
    还记得探亲假时回黑龙江经沪到他家里玩,他和父母每人横叼一支香烟,打扑克赌钱那是个相当地认真,仨人间从来都不递烟的各抽各的,香烟牌子也不一样,他是“牡丹”爹是“雄狮”娘是个“旗鼓”牌的,挺有意思的。他家对过一步之遥就是他大姨的家,挺近的就像合住在一起。同他家一熟,同他的两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小表妹也相当地熟悉了,她们经常要两个住他家的袁建华和王祥法讲故事,那个时代新鲜的东西实在太少,少女们没啥东西可以接受的,什么一只“绣花鞋”啊!“梅花党”啥的乱七八糟的,一出来就贼啦精彩,可小姑娘这个杭州话还听不大懂?
    我住在南市小西门姑妈家,一站路走过去到三牌楼,我号称这个沪语达到了三级水平(这个是自评的,就如现在的政工师、装卸师一个样),对个话尚可应付,两个漂亮的小表妹要我用上海话重新讲故事,一个大的搬张椅子坐在我对过,墨黑的眼珠子就盯牢你,一个小点的趴我后背,双手抱住我脖子仔细地聆听,弄得我有点难为情的,又舍不得她松开个手,就有点儿气喘得急,我而且讲的还是这个"外语"就有些语无伦次的,常问俩小的听得懂伐?都说老听得懂格!讲!快讲!小四眼却说,我是越发听不懂了!
    那次是袁建华、王祥法和我三人先回的香兰,小四眼和他表弟及龙生等一批朋友送我们到上海北火车站,对号上车时有点儿蒙了,咋都变成个卧铺车厢了?一帮上海人在龙生“大模子”的带领下赶紧地帮我们抢,把别人从卧铺上硬生生地拽下了几个!他们自个儿就直挺挺地躺在了上头,那时是凭人多和拳头硬的。等我们爬上去,正好弄到了上、中、下一组硬卧,我们还从来没坐过这玩意儿呢?贼新鲜的。仨也是个老实人的,后来躺了半天就觉着个不大踏实,不好意思地让出了两个铺位来。
    说起这个小四眼有点儿怪的,他同上海知青却不大来往的,还说看不惯上海人的这付腔调,就喜欢和杭州人交往的。杭州纪念下乡四十周年活动,他一个人开了部十三座的“金杯”到会场里,这样杭州朋友会后可以坐车一赶玩了。其他上海荒友十人是坐动车来的,他们平时都没个联系的。他对杭州人的这个“钝”是蛮佩服的,比如朋友中的高贤宏自重还不足百斤,他老婆蛮苗条漂亮的,儿子也有一米八十多。有次吃喜酒,他夫人到我这里来唠嗑中诉了一下苦:“高是个钝头,待她母子不好的!”这个荣生听了是佩服的要死!还说:“上海人那个啥人?哦,龙生!模子大得一塌糊涂外头喉咙老老响,就是老底子送你们上火车抢卧铺的。一道搓麻将时,听到体重才八十斤的老婆一个电话,就只好在十分钟里乖乖地去报到的!害得我们三缺一!”   
    荣生是独子按照“政策”先离开了三分场,回沪后先在厂子里干,龙江哥儿不怕脏和累的,一下子就混到了车间主任的位置。他就喜欢抽个香烟的,卖废品的钱买了香烟大家抽抽都蛮开兴的,当头儿的要批评个人是常事,心怀不满的人就往上一告状,就有些吃得空的人来调查了,他窝着个气一不舒服干脆就走了人,老子不伺候了!后来就自个创业办厂生产仿红木的十二生肖,手饰箱和筷子等。在城隍庙里也租有店面的,有时送杭州朋友这种红木筷都属个珍藏版的,这红木筷还远销到了钓鱼台的国宾馆里。
季荣生事业有成了,到杭州来就要朋友们聚一聚,说说老底子三分场里的事儿,要寻上个名菜馆请上个客。他还在上海办了家中医院,有了钞票了就想做点儿善事积点儿德了。他还培养儿子当了个院长,兼着个“专家”搭着个脉开着药方子,儿子也争气的顺带着又立下了小功,给他生了个孙女,季荣生是宝贝得要命!近期又传来了捷报,儿子再接再厉又给他生了个孙子,这个小四眼是常常做梦都要笑醒好几回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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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1-19 07:32 | 显示全部楼层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1-18 22:02
三分场的故事(一)到黑龙江去(下)
    约九点钟,当时也没个手表,列车鸣响了汽笛,如同个命令一样哭声立 ...

我没有经历过大串联,听过一些,没有像如海兄经历的那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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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1-19 07: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农场章文 于 2015-11-19 07:43 编辑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1-18 22:11
三分场的故事(二)来到了香兰
    一九六九年四月十七日的一大清早,天已大亮了,火一样红的太阳已经悬在了 ...


如海兄的故事还真有看头,到香兰第一顿饭进入共产主义(白米饭,土豆烧牛肉),药死鸡鸭,上四块石拉练........知青创业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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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11-19 07:48 | 显示全部楼层
农场章文 发表于 2015-11-18 07:33
三分场的故事(一)到黑龙江去(下)
    约九点钟,当时也没个手表,列车鸣响了汽笛,如同个命令一样哭声立 ...

写的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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