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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兴安樵夫

牧耕十八连(原创长篇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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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15 12:58 | 显示全部楼层
逊克神枪手 发表于 2015-4-15 10:54
每打开《牧耕十八连》,总感觉有一股熟悉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思绪也随之回到那难以忘怀的岁 ...

感谢精彩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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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国 发表于 2015-4-15 13:12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了,辛苦了请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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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15 17:18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兴国 发表于 2015-4-15 13:12
拜读了,辛苦了请注意身体。

感谢来访,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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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15 1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向东 于 2015-4-15 19:14 编辑

第九回  接收组走马进队
           众知青横车拒迎
      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
车把式崔山爱马如子,只要一说到马,他的眼睛就放光;你若是夸他的马,他的嘴巴就笑成一朵花;你若是谈起养马经,他的心就会热血沸腾,激动不已。瞧,几分钟前,对丁宁还冷若冰霜呢,这会儿变得酒逢知己千杯少了。

      在即将出现流血事件的时候,就听一声吉普车紧急地刹车声。 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炸雷般地吼道:“住手!”六个牧手像触了电一样地收枪下马,白宝玉也持枪立正站好。
      只见来人剑眉下的两眼炯炯有神,红晕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刮过的络腮胡须使得白净的脸上透着英气。他左手叉腰,右手解开军装的风纪扣,怒气冲冲地审视着牧手。
      “列队站好!”九连长老陈厉声地命令道。丁宁等八人迅速地站好了队,等待受训。
     “立正,稍息!”老陈喊完口令,转身向来人敬个军礼,“请政委指示。”
     “同志们,”......“稍息。你们干的好事,你们的枪是干什么的知道吗?”
     “知道!”
     “知道,知道你们就不会这样干了!我们的枪是用来对付国内外敌人的,不是对付自己人的。你们今天面对的是阶级兄弟,是战友。你们的行为给军马场抹黑,是军马人的耻辱。老陈,回去要关丁宁的禁闭,三天后,到十八队赔礼道歉。”
    “李政委,我看就算了吧。都成了一家人了,还道什么歉呢?我看这是不打不相识么,就做个见面礼吧。”兵团的王团长急忙打圆场。
      原来,刘政委和王团长应邀到军马场参加会议,遇到了前来开会的老陈,才知道九连的马群也上了北沟塘,立即意识到那里要出事。他们等到李政委传达完上级关于生产兵团独立团划归军马场的命令之后,马上作了汇报。李政委立即和刘政委、王团长带车来到现场。
      “禁闭不能赦免,处分要看他们的态度再定。”李政委说完转过身来拍拍战险峰几个人的肩膀,“对不起了,小伙子们。我向您们道歉!”说完敬了一个军礼。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呢。同志们,这块地谁也别争了,兵团划归军马场编制,咱们是一家人了。”李政委当众宣布了这一个好消息,使得九队的牧手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知青车组的四个人却有些茫然若失,他们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军马场是个什么单位。
      这场冲突过后,最感内疚的就是军马场九队队长老陈,是他派人到沟塘放马发生了冲突,险些酿成大祸,结果丁宁做了替罪羊。
      幸好没出现大乱子,否则,老陈会后悔一辈子。在回总场的路上,李政委狠狠地把老陈批评了一顿。

      ‘军马场把咱们团给吃掉了,人员要分散到各队去了。耕地都得变成草场放马了。’开荒的知青车组撤回来之后,人们对划归马场的前途不免有了各种各样的猜想和议论。
      秦连长从团部开会回来了,人们纷纷跑到连部打探消息。不管是谁来打问,秦连长的回答只有一句话,“该干啥干啥去吧,一切只有党安排,干什么都是革命。”人们听了之后更是一头雾水。其实,秦连长也不知道细情,在会上政委只讲了两件事,一是要做好迎接接收小组的准备工作;二是要保证革命和生产的正常进行。

      军马场的接收小组就要进连队了。知青们向团里表示他们不同意划归军马场,要求留在兵团当战士,不去马场当牧工。并提出要采取行动拒绝接收小组进点。秦连长多次做知青的思想工作,效果很不理想,北沟塘的冲突让知青们耿耿于怀。
      副指导员牛枫对这件事的态度暧昧,有些时候还公开表示支持知青的思想行为,使得事态更加复杂化了。
       副连长谭子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通了大部分知青的思想工作。但是,机务排的十个知青机手在感情上还是转不过来弯子,看来,解决他们的思想障碍还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秦连长想到了两个人,靳大龙和杨玉亭。这两个人和知青的接触最多,在知青中有一定的威信,让他们从另一个角度去做做工作也许会起到好的作用。只要知青不作出过激的行动,当领导的也好向上级交代。

      谭子厚带着文书智毅、通讯员张远山,把两间办公室腾出一间给接收小组做办公兼宿舍,在办公室外墙上挂起了《欢迎军马场接收小组进驻连队》的大红横幅。

     军马场的政委李贤军担任接收组组长,下设人事组,财务组,政宣组。进驻各队的接收小组由三人组成,由总场的科级干部任小组长,由对口连队抽调两人任组员。
     真是无巧不成书,也许是李政委的特意安排,想让一对冤家重归于好吧?到十八队的组员是九队的牧工排长丁宁和医生罗媛愈,组长是教育科长老凌。丁宁的到来使得情绪刚刚平和的知青重起波澜。
     秦连长一大早就安排刘凯军去接军马场接收小组,可到了九点钟还没听到动静,更没见到刘凯军的人影。秦连长让通讯员张远山去催他快点起车。过了一会,张远山回到办公室告诉连长,东方红—28出故障了,启不着车。
      站在一旁的彭松林和谭子厚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走出了办公室,奔向了停车场。
      停车场上康拜手正在搞改装,进行麦收准备工作。修理间的屋门敞着,靳大龙拄着双拐靠在门框上,正在和夜班的战险峰争论着,刘凯军、方子和不时地插上几句帮腔。
     “我把话是说透了。你们也知道这样做没有意义,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我劝你们马上出车把人接回来。闹个人义气没有好处。”靳大龙有点激动。
      “是呀,你不出车,人家就不来了。上级的军令能为你几个知青就改变了,接收小组能为你不去车就不来了?离开父母都一年多了,还像没舍奶的孩子,不害羞。”谭子厚以老大哥的口气,接过靳大龙的话茬,不软不硬地批评着。
     彭松林安排钟光夫启车去军马场接人,他知道司机带情绪出车没好处,有做思想工作的时间尤特兹早到地方了。

      山路上,四男一女扬鞭催马向十八队飞奔而来。
      “小罗,我还真没想到,你的马架这么好。咱们几个拔一勾怎么样?”畜牧出身的教育科长老凌向小罗提出了挑战。
     “好!”罗媛愈一个好字出口,两脚一磕镫,左手一抖缰,身下的枣红马四蹄蹬开,箭一般地飞驰而去。四个人也紧随其后向前狂奔。
骑手凑到一起来个短程比赛是常有的事,一是显示人的骑术,二是测试马的脚力。
      一口气跑出三华里开外,五个人才拢马慢行。九连长老陈擦了一把汗,笑着说:“凌科长,没想到你们两个知识分子也会争强好胜啊。”
      “你以为只有你这个老骑兵连长才有好胜之心呢?别忘了我是个老畜牧喽。”凌科长说完转向罗媛愈不解地问道:“小罗,你毕业就当医生,什么时候练就的一身好骑术哇?”
      “工作需要,逼出来的本事。”罗媛愈说得自豪而调皮。
白宝玉说:“有一次,我们放牧点误吃了毒蘑菇,四个人呕吐不止,整个胃就像翻个个一样,把胃液都吐光了。幸亏丁排长送菜来到牧点,看到情况之后,一面让我们喝水排毒。一面回连队找医生。”
      丁宁接下白宝玉的话题,“当时,只有罗大夫一个人在卫生所。我知道他不会骑马,为了赶时间就让她和我同乘。小罗说什么也不上马,按理说人家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小姑娘,和一个男人骑在一匹马上,贴身搂腰的那好意思呀。可我当时想的是几位兄弟的生命,我把眼睛一瞪吼了一声‘你胡思乱想什么?!晚了会死人的,给我上马!’”
      “丁排长那个凶劲能吃个人,吓得我乖乖地上马了。到点上一看四个人的情况很严重,淌口水,流大汗,瞳孔缩小,心跳慢,血压低,呼吸困难。再看他们吃的是臭黄菇,我急忙给他们静注阿托品,吃苯海拉明。从那之后,我知道了骑马的用处,下决心练习骑马。”罗媛愈说完扬起手打了丁宁一巴掌。
       “真得感谢罗大姐,若不然我就没命了。”白宝玉到啥时候也忘不掉罗媛愈的救命之恩。
       “小罗是咱连的马上医生,哪里需要上马就走,送医上门。”九连长老陈夸奖的向老凌介绍着。
      “这次我看是真要送上门了。小罗呀,你可要做好常住沙家浜的思想准备喽。”老凌不意之中透漏了领导的打算。
      “这是真的吗?”九连长老陈显然有些担心了。
      “临来的时候,政委告诉我十八连没有科班出身的队医,让小罗去了之后,把主要精力放在医疗工作上。我猜闹不好就得留在十八连。您们注意到了没有,各个接收小组的人员几乎都是卫生、教育、畜牧方面的业务尖子。这正是原兵团各队缺少的人才。你老陈想想丁宁和小罗还能回九连了吗?”
      “哎呀,这可是我的两名干将啊。”老陈说着惋惜地摇了摇头。

      事怕争辩,人怕见面。陈连长、丁宁、白宝玉登门请罪,倒让十八连的领导和知青车组的小伙子们有些难为情了。知青都是长在红旗下,接受正统教育的新一代,文革的无政府主义影响也没有能够污损他们善良的心灵。那场冲突中产生的矛盾,在推心置腹地长谈之后,已经化成了友谊的春风,催开了年轻的心花。
送走了老陈和白宝玉之后,在知青的盛情邀请下,丁宁搬进了知青男宿舍,和战险峰铺挨铺睡到了一起。一直担心关系难处,工作难开展的老凌喜出望外。
      按照总场党委的安排,接收小组进队的第一步就是深入群众沟通感情,同吃同住同劳动,增进相互了解。他们走进了十八连工人的工作和生活之中,很快融进了这个大家庭。

     丁宁和知青的矛盾化解了,可当交接工作进入新阶段之后,新的矛盾又产生了。
      军马场的马匹是解放军的骑乘,对马匹体质上的要求十分严格。往往因为几匹马患上了传染病,这一群马都要遭到淘汰。军马场不与地方同用一个牧场,军马不与地方马匹同厩。为了消除隐患,按规定原兵团所有草食动物一律交付兵团师部,连队厩舍要进行消毒处理。生产生活用畜将由总场调拨给各队。
      这本来是鸟枪换炮的好事,可在崔山看来却好似挖了心头肉。他是舍不得驾辕的走马菊花青,还有串套的枣红马通鼻白,这可是他千金不换地稀罕物。用崔山嫂子的话说,四匹马比三个亲儿子还金贵。崔山赶车只听鞭子抽得咔咔响,鞭稍在马耳边上转,却连马毛也不粘一下。现在,要把他的爱马调走,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为了不让徒弟的鞭子伤着马,培养年兴业的鞭杆子,崔山把一只葫芦挂在杆子上,让年兴业抡鞭子抽打。鞭子打中了吊葫芦的细绳就会断,只有鞭稍贴边而过才能只听葫芦响,不见葫芦掉。练过这一手的年兴业能够甩鞭抽家雀。崔山说他的师傅能甩鞭抽飞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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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15 19: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向东 于 2015-4-16 07:3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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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克白桦林 发表于 2015-4-15 19:36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时沾河知青受蒙蔽也闹了一阵子,归军马场确实不错,一本书道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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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林 发表于 2015-4-16 05:46 | 显示全部楼层
牧耕连归军马场应该是好事啊!我记得下乡时连队叫生产队,后来改成连队了。农场与变成兵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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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16 06:52 | 显示全部楼层
逊克白桦林 发表于 2015-4-15 19:36
当时沾河知青受蒙蔽也闹了一阵子,归军马场确实不错,一本书道出实情。

当时很极端,不知实情,过于狂热易于受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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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 发表于 2015-4-16 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园林 发表于 2015-4-16 05:46
牧耕连归军马场应该是好事啊!我记得下乡时连队叫生产队,后来改成连队了。农场与变成兵团了。

哈哈确实是好事,还发军装,正面教育,不像其他地方搞四大,比较稳定,但是当时不太理解。所以出现与接收组的对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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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国 发表于 2015-4-16 17:04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了。点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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